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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73部分阅读



    曹颙听了,还真是惊诧不已。

    官场上调动,有“人走茶凉”这么一,还有“留些余地”的。

    伊都立究竟结果不是致仕,而是高升,依照常理,觉罗石麟接任后,总要过个一年半载,再大动干戈,否则的话倒好像映衬前任无能一般。

    怪不得伊都立如此郁闷,偏生想要爆发还无处爆发,只因对方是个红带子。

    皇上虽没事也会收拾宗室与觉罗,可却绝对不会允许臣下冒犯。

    觉罗石麟就鼻做的不地道,可伊都立想要找回去也不容易。

    “原想着兵部差事做好了也体面,没想到不过个安排。谁都晓得西北不太平,可到底什么时候打起来,谁也没谱。我在兵部,更像个总管…原本皇上刚明发旨意赞了李卫、田文镜是模范总督,让天下督抚学习效仿,觉罗石麟便赶来凑趣谁不晓得蒲州是三晋咽喉,泽州是冲沉重地,可直隶州升府是那么容易的?他可倒好,为了在皇上跟前脸,失落臂本地民生”伊都立不忿地道。

    曹颙原只当牢sāo听着,待听到“蒲州”二字,方开始留心。

    曹帕就在蒲州知州任上,去年大计成绩还不错:以他的年纪以资历,熬上一、两任后也是要往知府任上升。

    没想到,蒲州现下要升府。

    若是曹频不是曹家子弟,蒲州知府这个缺想也不要想,有吏部大爷盯着,有新巡抚要举荐心腹,不得抢破脑袋,也得博弈一番。

    可他既有一个时任户部尚书的堂兄,那随着蒲州升府,那多半会随着升知府。

    处所巡抚未必怕获咎兵部,可获咎户部可欠好过。

    即便觉罗石麟晓得曹频是前任总督照拂过的,晓得曹慎的秘闻,也不会太苛刻。

    除曹家布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远古。

    起来,红带子觉罗本就身份尴尬。

    是有特权,可比不上宗室清闲。宗室子弟到了年纪,多能考封或者请封个爵位:觉罗这边除明日支有爵位外,旁支子弟都没有爵位。

    觉罗多依附宗室,曹帕不提堂兄,就同胞妹妹为裕亲王明日福晋,觉罗石麟也要客气几分。

    看到伊都立依旧满脸愤恨,曹颙将心里的那点窃喜掩下。

    伊都立编排完自己的继任,又开始念叨起他经营山西的辛苦。修路,挖渠,打井,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辛辛苦苦地做了大半拉,被调回京城。

    没想到,却是廉价了下任。

    曹颙含笑听着,心中也有些纳罕。

    自打康熙四十八他进京开始,直隶中原地区,差不多十年九旱,只是旱情大不合。到了康熙五十二年,康熙六十大寿后,直隶的旱情更是一年重似一年。

    可雍正上台后者几年,却是连着几个丰年。即便偶有雨水不调的处所,覆盖面也不甚广。

    若非如此“摊丁入亩”、“士绅一体纳粮”也不会这么顺利地推行下去。

    否则的话,赶上荒年,苍生果腹都艰难,士绅也就有了由子不纳粮。

    庆和堂本就不远,话的功夫,两人也就到了。

    待进了雅间,酒菜摆上,伊都立脸上的愤恨,转成了懊恼:“孚若,我每回都跟在后边东施效颦,可却做不出的成绩,是不是我太没有?我真是用心了,可每次都有疏漏之事。蒲州与泽州这两处,我早就晓得重要,每年都要走一遭,还委程修缮了那边的官道,可却压根就没想到州升府这一招……”曹颙见他沮丧,把盏给他斟满酒,道:“就像刚刚的,州升府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背后要牵扯几多官缺,几多银钱傣禄,到底还是苍生养活当官的。一时没想到,也是因珍惜苍生之故……”

    伊都立举起酒盅,一口饮尽,苦笑道:“早先没回京时,想着京城的富贵安闲,恨不得早日回来:比及真回来了,又惦记那边的逍遥日子……………”

    曹颙看出来了,山西巡抚折子只是引着,伊都立这是憋得狠了,专程找自己倒苦水。

    一省督抚,封疆大吏,就是处所上的土皇帝,那是什么日子:兵部尚书,看似高升,可兵部几位shi郎多是从武职转上来的,各有各的一摊,新上任的兵部尚书除西北军后勤之事,其他政务一时也插不上手,更像是大管家。

    不但如此,自打十七阿哥升了和硕亲王,重新上朝,皇上便让他兼了兵部差事。

    加上先前的掌部大学士,伊都立这个兵部尚书做简直实没什么意思。

    初回京城时的意气风发,已经在伊都立身上消弭殆尽伊都立喝了个大醉,曹颙使人放置马车,送其回家,自己也回府。

    在席间,曹颙不是没劝慰过,是皇上王爷器重,才他领了差事:现下大军虽没策动,可兵部预备充分,大军开动时就是立功之时。

    伊都立却摇头不已,只自己既是替补上来,那皇上王爷器重的还是本主曹颙:又自己不知兵事,比不得那些武职转过来的shi郎。

    皇上放置自己打理兵部庶务,怕也是存了“替补”的心思。劳心劳肺的活都干了,真要大军开动,直接用放置给知兵事的shi郎“替”了自己。

    这话就有些不恭敬,曹颙不敢引得他再,便只能加速灌酒,让他完全安分……

    回到曹府,曹颙就对初瑜了蒲州升府之事。

    初瑜固然晓得曹烦辖地就是蒲州,听了先是欢喜,随后有些犹豫,道:“如此一来,五叔五婶回京的日子又要延后。”

    曹颙点颔首,道:“建府伊始,百废待兴,官员调动不会太频繁,若是做到知府位上,约莫是经营两、三任方能换处所。虽辛苦些,可也容易出政绩。”

    听提及曹频夫fu,初瑜想起天护来,道:“算算日子,天护也差不多快到京了……”

    山西蒲州、泽州升府的消息,没几日就呈现在朝廷邸报上。

    同时,吏部那边也有了准确消息,原蒲州知州曹幅因“清廉勤勉”升蒲州知府。

    很多人像曹颙贺喜,也包含前几日还因此事郁闷的伊都立。

    他却是毫无芥蒂,还专门因曹频升知府之事,跟曹颙贺喜,而后大言不惭地了自己巡抚山西时对曹频诸多照顾,要曹颙记得这份大人情。

    什么曹频年轻面nèn,官威不盛,差点被人欺负:什么皂隶jiān猾,几乎被门g骗,云云。

    最后,他少不得又将曹频夸了又夸。换做其他人,初来乍到,即便不扯着京城那边的虎皮,也会抱紧伊都立的大腿。

    曹恫却是低调老实,从不炫耀自己布景,也没有炫耀自己与巡抚家的亲近往来。在公务上还算勤勉,中规中矩,虽不大出彩,可胜在平稳老道。

    曹腼闻言,却是明白了,自己的堂弟怕是真是无心仕途,才如此随波逐流。

    否则的话,以他的伶俐,绝对不会是这个做派。

    可想到曹频那一房的事情,曹颙就觉得头疼。

    当初将天护过继给曹帕实在是太轻率,现下曹频有了亲生子,一个措置欠好,就是家族隐患。

    可秉承不是儿戏,天护的名字既写在曹懒名下,那从律法家规上,就是曹帕的长子……

    “曹操,曹操就到”没过几日,天护到禀。

    天护与永生同年,生日比永生早雯月,今年十四岁。

    曹颙见了,好悬认不出。

    他对天护的印象,还是在天护时候畏畏缩缩的模样,可是现下天护却跟换了个人似的。

    眉眼间有着少年的自信与坚毅,腰身tg着直直的,看着很有精气神。

    随之同时到京的,还有曹幅的手书。

    原本,对曹慎打发天护进京备考之事,曹颙心里其实不赞同。

    天护时候,同永生一起在家学,曹颙也曾关注过几个孩子的功课。夫子过,天护勤奋有了,可天分不足。

    曹帕自己是个有才的,过继侄儿过来,自是精心教导,也有“望子成龙”之意,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可见天护确实没什么天分。

    科举之路,哪里是那么好走的?

    就是才调横溢的,运势不足,落榜者还比比皆是:更不要功夫勉强的。

    可见了现下的天护,曹颙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待看了曹慎的家书后,曹颙略有所悟。

    天护的筹算,同永生却是差不多,想着加入童试,得了功名加入笔帖式考试,避开乡试会试出仕。

    看着变得不一样的侄儿,曹颙不由有些好奇,道:“考笔帖式入仕,是父亲的意思,还是的意思?”天护tg了tg腰身道:“是侄儿的意思,父亲母亲也妄了”究竟是十四岁的孩子,娄着再稳重老成,难免七情上脸,脸绷得紧紧的,显得颇为郑重。

    可眉眼之间,除郑重,恍如还有点另外。

    朦朦胧胧的,曹颙有些不清,可是也觉得这个神采飞扬的侄儿比时候要可爱很多。

    既是侄儿回京,曹府当晚少不得摆了接风宴。

    初瑜到底仔细,看出许多不合。

    例如,天护身上的衣服,半新不旧,可料子都是顶好的,针线有些眼熟,像是素芯亲手缝制,料子还是初瑜这个长嫂担忧外任的两个妯娌吃苦,选的京城时兴的好料子。

    再看天护荷包玉佩挂件,样样不缺,并且还颇为精致。

    天护提及曹幅、素芯时,满脸儒慕之事:提起自己新添的两个

    堂弟,也没有半点不自在……,………

    感冒中,欠下一更,明后天补上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相看(上)

    接风宴罢,天佑帝着天护回了东府。(更新本书最新章节)

    因早就收到蒲州的信,所以曹这边的院子都扫除干净,天护旧日所居的西厢房也早就整理出来。

    之所以天估亲自送堂弟过来,还专程见了东府的几个管家,就是怕他们因天护年纪,有所怠慢。

    天护却像不消人担忧,脱胎换骨似的,已经从堂兄们呵护的不点,有了大人的模样。

    随行的仆人丫鬟,在天护面前也是真心敬畏。天护一条条指令,很是有条不紊。

    天估看在眼中,稍加思量,道:“三弟,是不是五叔经常带在衙署?”

    天护惊讶道:“大哥怎么知道?”

    天估笑道:“瞧着三弟带了官威!”

    虽带了笑之意,可也不是无的放矢。若是天护在蒲州,只在学堂书,绝不会有这么大改变。

    这般半大不大少年,最爱模仿大人,想来是有样学样。

    曹家主子待下人其实不苛严,曹频又是生性儒雅,想来除在衙署里,平素不会端着架子。

    天护“嘿嘿”笑道:“大哥就玩笑我?什么官威不官威,不过是跟在父亲身边,长些见识……”

    天护的巨大转变,落在曹颐夫fu眼中,夫fu两人都自有思量。

    待接风宴罢,孩子们自去,夫妻两个也起天护。

    初瑜这边,是开口奖饰素芯:“早先还担忧,天护过继时已经懂事,母子之间欠好亲近:加了有了亲生子,一个措置不当,就容易伤了天护的心。瞧着天护的模样,这母子之间倒比在京城还要亲近。”

    曹帕究竟结果是天护明日亲叔叔,对亲侄子,看成自家骨肉其实不难:素芯与天护没有血缘人心多有偏颇,真要是偏疼亲生儿子,也是人性所至。

    曹颐点颔首道:“五弟妹是好的,五也是明白人。自己是遗腹子,生母又是婢妾,加上二老太太多年不待见将好好的孩子养的畏畏缩缩。除五弟妹真心待天护好之外,还有五的功劳猜五是怎么点拨天护的?”

    初瑜听了,不由好奇:“照老爷所,天护如今大变模样,不是因五婶慈爱而是因五叔?我却是真猜不透,总觉得五叔还是孩子。”

    曹颐道:“五来信中提及自己不肯回京,想要趁着年轻,在外任上再待上两任,比及天护安家立业,他便想要致仕,做个耕传家的田主老财。还提及他们这一房,往后需要天护支撑门户,让我们这些做伯伯的多加照拂。”

    初瑜若有所悟道:“天护虽是二老太太长孙,可打身份尴尬,现下被五叔五婶倚为支撑门户的长子自是多了几分担负。”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就算都是亲生儿女,十个指头还有长有短,对五房来,过了嗣子再添亲生子就是个隐患。

    现下看来,曹夫fu待天护这个侄儿嗣子真的不错并没有疏忽苛待之处。

    天护这孩子也没有长歪,并未因嗣父母有了亲生子女,就自怨自艾,心生嫌隙。

    家和万事兴。

    曹腼、初瑜作为长兄、长嫂,心里也就踏实下来。

    天护的亲事,不消他们操心,曹早在过继时,就曾过,要在董家挑媳fu。现下没有定下是董家的哪个孙女,只是因天护还,可以先考了功名再亲事。

    至于天护的学业,是曹颇与曹在往来的信中早就议定好的,无需再送到官学或旗学,而是另聘夫子。

    这叔侄两个四书五经都学了,开始学习应试文章,还有国语、国文这一块,为了童试、笔帖式考试做准备。

    先生请了两个,一个是在京备考的落第举人,一个是已经退休的户部笔帖式,曹颙早就打好招呼。

    因李氏一行归期也没几日,便不急着让开课,只等着永生回来,叔侄两个再一道拜师……

    第二天,曹颙去了平王府那边。

    当着亲兄弟的面,曹佳氏就没有什么好留情面的,劈头盖脸地损了一顿。

    非论是他挑的人选,还是初瑜挑的人选,归根结底还是这边主动了一步。

    面对的又是大学士府那种清贵人家,最是讲究礼数,一个措置不当,就让人看轻了去,最后受气的还是天慧的。

    姑姑帮着侄女相看人家是做红娘,父母帮女儿相看人家是什么?

    好像女儿嫁不出,上杆子求女婿似的。

    再,都大学士府“清贵”“贵”是有了,可前边挂着“清”

    字,日子哪里有勋贵人家宽敝?

    若是日子过得宽敝,大学士夫人也不会宁肯陪着“贪财”的名声,也挑嫁妆丰厚的儿媳。

    天慧虽不喜骄奢,可那是在有条件骄奢的时候,选择更舒服的生活,何曾受过半点委屈。

    就用饮食来,天慧喜食清淡,那是因吃厌了精细的:可要是真的见天豆腐白菜,不见肉沫,那好人也没了胃口。

    即便嫁妆丰厚,可到了夫家,真能看着夫家清汤萝卜,自己大鱼大肉?

    倒不是大学士府真到了贫寒到这个境界,只是用饮食做个例子,是大学士府家底薄了些,行事做派同家底富足的曹家肯定不一样,将来的日子让人不安心。

    即便天慧不是个挑剔的,可要是夫家那边多想,也有的为难的。

    曹颐只是老实听着,其实不辩白。

    曹佳氏如此担忧,也是因心疼天慧的缘故,他这做弟弟的,只有感ji的。

    曹佳氏直的累了,才住了

    看着弟弟老实赔情的模样,她心里的那点郁闷也跟着散了:“我也只是这么一,八旗子弟多纨绔,像舒赫德这样品貌才情都不错的,也是难得。我使人探问了,大学士府家风也正,舒赫德十九了洁身自好,也没有房里人,不是个搞三搞四的。们该如何放置就放置,即便大学士夫人口碑有异,们两口子也没必要太担忧。不管她是真慈爱,还是另有所图年岁在那里摆着,又是太婆婆闹不出什么…”

    到这里,她顿了顿,道:“早先虽见过他他拉氏,到底没打过交道…若是放置在三妹妹那边吃席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我也要过去瞧瞧。”

    他他拉氏就是徐元梦老。

    曹颐颔首,道:“那是自然的,有许多事还得姐姐帮着拿主意。与简王府结亲是指婚,又有我之前的先例,事情措置的还自在。天慧这里,却欠好对比她几个姑母的例,需要议定的事情还多。”

    曹佳氏点颔首,道:“就是这个事理,慧姐儿可是长房明日孙女,母族又显贵这般身世与品貌别是大学士的长孙,就是做个亲王、郡王福晋也够格。舒赫德即便有了功名,也不过是秀才,是纳监也好捐官也罢,总要名头弄得好一些才好正式迎亲。”

    曹颐道:“这些倒不消咱们提,对长孙前程,徐相已有放置,要放置他考内阁中书。”

    曹佳氏闻言,脸上添了笑意,道:“内阁中书,不但能常在御前脸,满五年还能升转,到时候就是正五品即便到时徐元梦退下来,还有们兄弟几个可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