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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70部分阅读

    三日后过府吃酒。

    曹颙看了帖子,就晓得这十五阿哥定是使人打听了,因三日后正是轮到他休沐之日。

    说起来,他与这位十五贝勒还真的亲近不起来。

    只因这两年密太妃出宫奉养,两下里才有了走动。

    自打雍正登基,便打十五阿哥为先皇守孝,这两年才允回京,不过依旧是闲赋,没有正经差事。

    曹颙拿着帖子,有些疑huo。

    这非年非节的,十五阿哥寻自己吃酒,所为何来?

    虽说心里疑huo,可看在密太妃面上,他也不好同十五贝勒关系决绝,便打人送了回帖过去,只说是会依期赴约。

    转眼,三日后,曹颙休沐,曹颙在家处理了几件杂事,看看时间近午,便去了十五贝勒府。

    在曹颙的印象中,十五阿哥沉默寡言,xg子有些y郁。

    难得今日,十五阿哥却是笑脸,待曹颙也是客气中带了亲近。

    事出反常必为妖,受宠若惊有余,曹颙不由地紧张起来。

    这些皇子阿哥,哪个是有相与的,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能屈尊十五阿哥这个先皇之子的,必定不是一般的为难之事。

    寒暄一番,宾主入座后,十五阿哥便道:“今日请孚若过来,是想要有一事托付请表弟帮忙。虽说爷开口也未必能管用,可少不得还是厚颜相求。”

    他说的直白,曹颙也只能婉转道:“委实不敢当贝勒爷如此客套,有话还请吩咐,若是力有不竭,还请贝勒爷见谅。”

    十五阿哥笑道:“爷还能故意为难孚若不成,绝非难事,对孚若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说罢,便打旁边shi立的小太监下去。

    少一时,那小太监带了个少年进来。

    那少年年岁约莫有十七、八,穿着宝蓝sè袍子,五官堪称俊美。单说起长相来,比曹府几个少年要强出不少。

    只是气度有些不足,被引进来后便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对着十五个行礼,声音也1u出几分拘谨。

    曹颙看着这少年,揣测十五阿哥的用意。

    就听十五阿哥道:“孚若,这是爷侧福晋的胞弟,瓜尔佳氏长松,去年的举人,现下正预备下一科会试。”

    说罢,他又吩咐那少年:“这是和硕额驸、户部尚书曹大人,还不上前见礼。”

    那少年依命,又对着曹颙见礼请安。

    对方身份年岁在这里摆着,曹颙没有什么受不了的,便客气地赞了两句。

    八旗子弟中,上进者少,能有举人功名,可见有几分真才实学。

    只是知道这少年身份,想起他父亲的经历,看着这少年绝美无双的长相,曹颙的心里多少有些古怪。

    十五阿哥倒是待长松极热络,招呼他入座,随即对曹颙道:“这长松算是爷看着长大的,如今出仕在即,爷想要照拂一二,却有心无力,少不得央求到孚若头上……roa。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惩戒

    曹颙淡笑着听十五阿哥完,没有颔首,也没有摇头。首发

    长松有族人可依,有两个阿哥姐夫做靠山,哪里有需要曹颙“照拂”的处所。

    十五阿哥这“线”牵得有些古怪,曹颙信赖的人不算少,十五阿哥却不是其中一个。

    对他今日的热络,落在曹颙眼中,更像是有所“图谋”。

    曹颙心里斟酌着,不知为何想到长松父亲的名声上。

    难道十五阿哥是想要下套,用这美少男引自己入瓮?

    究竟结果因曹颙没有妾室通房的缘故,这些年也偶有他爱男风的消息出来。若是真与长松家这名声有碍的人家有所往来,他人想要倒脏水就更容易。

    见曹颙沉吟不语,十五阿哥的笑容有些撑不住。

    不管他是否是实权阿哥,究竟结果是圣祖皇子,骨子里傲气依旧。

    他慢慢地放下茶盏,慢声道:“难道爷开了一次口,还得不到曹颙一个应承?还是长松欠好,当不得曹颙的学生?”

    曹颙本就心中存疑,见十五阿哥变脸,提防越重,打着哈哈道:“十五爷真是爱笑,有十五爷在,又哪里需要旁人照拂瓜尔佳公子?

    却是微臣,既到了十五爷处,总要先给太妃娘娘请个安,才好再陪着十五爷叙话。”话间,便站起身来。

    那长松却是个知礼的,见状忙随着站起,脸上讪讪。即便在年轻,看人眼色也会,自是瞧出曹颙无接纳之意。

    十五阿哥脸色虽欠好,可曹颙提及给密太妃请安,他也欠好生拦着,点了颔首,随意叮咛个厮引曹颙去密太妃寝殿。

    曹颙神色寡淡,心里却早已拿定主意,不管十五阿哥用意如何,是绝对不肯应下这件事的。

    按理来,官场之上,依附高官权贵,做个门人学生也不是稀罕之事。

    可长松这身份,后边牵看着世家大族”又有个名声废弛的老子,曹颙就是吃饱了撑的”也不会去招惹这个麻烦。

    少一时,到了密太妃寝殿。

    有丫鬟进去通禀,须臾功夫,便又出来传话,请曹颙进去。

    对曹颙“突然造访”密太妃有些意外”原本还有些悬心。

    究竟结果李氏带着儿别南下,旅途劳乏,要是有个头疼脑热,也够京城诸人担忧井。

    见曹颙神态平静,并没有焦躁牵挂之色,密太妃才跟着放了心。{zzz/首发文字}

    曹颙请了安,又随意地交代了自己今日应邀赴宴之事。

    密太妃听是儿子发的帖子,心里也跟着纳闷。

    她是晓得自己长子的,本就性格有些孤僻,自打先帝故去性子越发阴郁,鲜少对外交际。

    连同胞兄弟他往来的少”更不要向来不亲近的曹颙?

    曹颙心里虽已经拿定主意拒绝十五阿哥提议,可到底欠好当面撕破脸,几多还要顾及密太妃与十六阿哥这边。

    疏不间亲,究竟结果他们才是亲母子、亲兄弟。

    要是因十五阿哥之事,同密太妃与十六阿哥有了间隙,才是得不偿失。

    因此”待密太妃消化的差不多,曹颙便道:“来,还得请太妃帮着在十五爷跟前个情,请十五爷别恼晚辈。那长松是要走科举仕途的,我是恩荫入仕,哪里过几天书?若是厚颜担了老师的名声,与我却是没什么,与那少年怕是无甚益处。”

    这句话倒不是曹颙空口白牙,书人几多有些傲骨。

    拜个翰林为师,提点功课,是书人的机遇:拜个显宦为师,则几多有攀附钻营之嫌,难免被人腹诽。

    不知道是十五阿哥没想到这点,还是压根不在意长松的名声。

    密太妃脸上笑容凝注,缓缓道:“长松么?我记下了没应下就好,本就不是一路的,没必要理睬他们……”

    虽竭力抑制,可密太妃话之间,到底带了恼怒与愤愤,脸上憋着铁青一片。

    这火,却不像是要冲曹颙发的。

    可曹颙晓得,究竟是因自己的缘故,忙道:“不过是些许事,太妃娘娘也勿要因此气恼。若是引得娘娘为此操心,反却是我的不是。

    就是十六爷那边,也会担忧娘娘。”

    密太妃长长地呼了几口气,神色才算好些,眉眼间却是深深地疲惫。

    曹颙虽不晓获得底因何使得密太妃情绪jidàng,可仔细想想,就是自己提及长松之后。

    可那少年,除有个声名狼藉的父亲外,言行其实不使人生厌。

    真是怪哉?

    既请了安,该的话也了,曹颙也欠好久留,陪着密太妃闲话几句,便提及家中有事,想要直接回去,怕是欠好陪十五阿哥吃酒。

    密太妃听出曹颙这话的意思,点了颔首,叫了个婆子,叮咛直接将曹颙送出府去……

    将要出府时,曹颙心里还紧琢磨,要是十五阿哥追出来,已该寻个什么由子。

    究竟结果自己的态度已经摆出来,确实无意收那个长松为学生的,要是十五阿哥再什么,两下真要撕破脸。

    还好,直到曹颙出了贝勒府,后边也不见什么消息,他松了一口气,带了长随回府不提。

    贝勒府这边,十五阿哥心里已经怒火万丈,偏生在密太妃面前,又宣泄不得。

    他并不是就这么轻松放过了曹颙,而是因在曹颙出府时,他被密太妃的人请过去,无暇兼顾。

    听太妃过问此事,他便晓得曹颙已经将此事做绝,再无转圜余地,自是暗恨不已。

    “额娘,不过是些许事,哪里用额娘操心这个?”十五阿哥压抑着怒火,劝道:,“官场之上,拜师联宗都是常有的,若非曹家与咱们亲近,长松又是个好的,儿子也不会操这个闲心。”

    密太妃冷笑道:“都算计到我头上,还不让心?若是我在心大些,岂不是骨头渣子都被啃了?”

    十五阿哥闻言不由愣住。

    密太妃到底不肯在下人面前伤了儿子颜面,摆摆发丫鬟仆fu下去,空出处所来母子话。

    十五阿哥醒过神来,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密太妃对视。

    密太妃见话到这个境界,儿子还执迷不悟维护一个侧室,不由有些心灰意懒道:,“既愿意护着那个妾,我也无话,过几日我便回宫里,不在们跟前碍眼就是。还是那句话不拘们算计哪个,禁绝们算计曹家。我只有这几个亲近人不是给们算计的。”

    密太妃既挑开,十五阿哥避无可避,忙请罪道:“额娘勿恼,是儿子多事。嗯着曹颙大姑娘因眼疾之故迟迟未人家,才想着要做这个大媒。长松身世大姓,人品又在那里摆着,其实不辱没曹家大姑娘。

    密太妃冷笑一声道:,“我却是不晓得,何时开始喜欢保媒拉纤?

    既是这般妥当的亲事,为何不得直言,反而要用先引得曹颙收学生?”

    十五阿哥讪讪道:,“长松父祖品级不高不过都晓得和瑞与曹颙爱女心切想来只要女婿人品好不会太挑门第”

    到最后,他自己个儿也没什么底气。

    他受侧福晋撺掇,想要为长松与曹颙长女保媒,可实际上也晓得长松是高攀自己开口成算不大,还是想着让太妃与李氏开口。

    先将长松介绍给曹颙做学生不过是为长松增加成算。

    究竟结果长松相貌人品在这里摆着,又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难以叫人生厌。

    儿子如此执拗,密太妃连话都懒得了,无力地摆摆手,道:,“我乏了,下去吧……”

    十五阿哥讪讪退下,密太妃向着东跨院的标的目的,冷笑两声。

    她还没老糊涂,轮不到一个儿子侧室来左右十五阿哥是闲赋在家,并没有差事在身,所以除非去十五贝勒府,否则平素曹颙也鲜少与之打罩面。

    只是十六阿哥那边,少不得要一声,省的有什么闲话过去,倒成了曹颙的不是。

    听曹颙婉拒了十五阿哥提议,没有收十五阿哥侧室的兄弟为学生,十六阿哥开始并没有当回事。

    都晓得,官场上门生故旧是怎么回事,无非依附拉扯什么的,曹颙向来是懒得,自己的几个晚辈还要他操心,哪里会再操心其他人?

    曹颙拒绝不奇怪,若是应了才真稀奇。

    谁想,没过几日,便听到密太妃离府回宫之事。

    十六阿哥隐隐地觉得不仇家,忙递牌子进宫,想要探视一二。

    出人意外的是,密太妃并没有应允十六阿哥的探视。

    十六阿哥见状,越发心焦,还好他执掌内务府,刺探内廷之事极为廉价。

    听所密太妃饮食无碍,并未传召太医,十六阿哥才稍稍安心,不过更多的是不解。

    不想,没两日,就有两个宫嬷嬷到十五贝勒府,手里拿着太妃娘娘手令,以,“乱尊卑、犯口舌”之名,惩戒十五贝勒侧室。

    虽惩戒只是抄写女诫与佛经,可是这样的消息又哪里能瞒得住人?

    再联想到密太妃离府回宫,与十五贝勒府侧福晋独宠的传言,这,“乱尊卑、犯口舌”六字就引人遐想。

    乱的是什么尊卑?莫非依仗着十五阿哥的溺爱,就不敬密太妃这个婆母?

    犯口舌?难道还敢出言不逊?

    密太妃没有用“不孝”之名惩戒儿子侧室,想来是顾及十五阿哥颜面,顾及几个孙子孙女。

    就有御史闻风而动,弹劾实权王爷他们不敢,弹劾一个闲赋在家的贝勒,有什么不敢的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脓包

    密太妃其实不但仅是十五贝勒生母,还是庄亲王生母,更要紧的,是先皇嫔妃,今上庶母。百度搜()阅读本书最新手打章节

    最后一条尤为重要,先皇后宫充盈,又多有长命者,皇上的庶母在世者还真很多。

    然后,膝下有成年儿子,还得皇上奉养的,只有密太妃与勤太妃。

    其中,勤太妃还要靠后些,密太妃在后宫奉养的先皇妃嫔中,待遇仅次于皇贵太妃佟佳氏与贵太妃瓜尔佳氏。

    即即可以出宫奉养,可每年还有数月的功夫,两位太妃要回宫接受皇上的孝敬。

    密太妃使宫嬷嬷惩戒儿子的侧室,看似事,又非事。

    就在第二天,皇上就使人到十五贝勒府,将十五贝勒好生训斥一顿。

    那瓜尔佳氏本早在康熙朝,就因产育有功,被十五阿哥请封为皇子侧福晋。

    雍正即位,十五阿哥封贝勒府,瓜尔佳氏又成了贝勒侧夫人,品级待遇同等贝子明日夫人。

    皇上不是个大度的,密勤两位太妃,本有亲子,他还要求这两位每年数月进宫shi奉,所为的不过是个“孝”字。

    究竟结果皇贵太妃身世佟家氏,是他养母之妹;瓜尔佳氏照看过弘历,单单孝顺这两位,就好像他这个皇帝有si心似的。

    并且,这两位太妃无子。

    倒像是他这个皇帝孝顺庶母,却挑无子的,待有子庶母心有偏见一般。

    可真要他去孝顺惠妃、荣妃、宜妃这几个,他又不甘,就抬举密勤两位太妃。

    如今连他都敬重几分的太妃,却受了十五贝勒侧室的气,皇上怎么受得了?

    不单使人将十五阿哥骂了个狗血喷头,连瓜尔佳氏侧夫人的位份也降了,就差将“色令智昏”、“不忠不孝”的帽子扣在十五阿哥头上。

    十五阿哥之前正因宫里来的嬷嬷糊涂着,这下几乎呕得要吐血,却也只能跪着请罪。

    待传旨的太监走后,十五阿哥也醒不过神来。

    他实不明白,生母为何这样做?

    皇上训斥他也好,降低瓜尔佳氏位份也好,不过是彰显孝道,为密太妃撑腰。

    可在生母眼中,自己真的就是不孝之子?

    同样糊涂的,还有十六阿哥。

    就在皇上遣人训斥了十五阿哥第二天,十六阿哥再次往宫里递牌子,终于见到了密太妃。

    十六阿哥晓得,能在先皇后宫稳稳铛铛待了三十年,还能将两个儿子拉扯大的额娘绝对是个明白人。

    可明白人,为何做这种糊涂事?

    旁人都觉得是十五贝勒那个妾室张狂,有忤逆的处所,才引得向来好脾气的密太妃爆发。

    十六阿哥却晓得,绝对不会是这样。

    密太妃不拘是辈分,还是品级都在这里摆着,即便在十五贝勒府奉养,也绝对无人敢怠慢。

    别是十五贝勒的侧室,就是十五贝勒的身份,也没资格在密太妃面前使脸色。

    加上密太妃身边shi候的,不可是宫里shi候的老人,还有十六阿哥孝敬的奴才,怎么会真的看着密太妃受了委屈不回禀?

    看似密太妃只爆发了儿子侧室,可她老人家就不晓得,这样的事情只要到了明面,十五阿哥就脱不得干系?

    十五阿哥偏宠侧室,早已不是新闻,这样的事情在宗室里也不稀奇。

    有听侧室跋扈獗,与主母平分秋色,这侧室忤逆婆母的还真是少见。

    就像雍正使人训斥十五阿哥的那样,怕是在旁人眼中,这也代表着十五阿哥“色令智昏”。

    这种往儿子头上泼脏水之事,密太妃为何要做?

    满腹疑问,可见到密太妃那刻,十六阿哥一句也问不出。

    起来,母子两个不过半月未见,密太妃就像是老了十来岁。

    她原本就是将花甲之龄,只因在后妃宫多年,有一套宫女子的容颜保养路数,看着才年轻些。

    现下,却像是一下枯萎下来。原本有些富态的相貌,也清减许多。

    “额娘……”十六阿哥见状,不由红了眼圈,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