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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50部分阅读

    志点点头,道:“也好,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瞧他的xg子,不像是豁达的,挨着这教训不会反省自身xg贪惹祸,怕还要怨恨我们无情……”

    夫妻两个都是痛快人,这般商议一番,就拿了主意……

    十五贝勒府,客厅。

    十五爷耷拉着脸,脸上能刮出霜来。

    十六爷见状,长吁了口气,道:“十五哥到底怎么想的?安生过日子不好么,为何跳出来算计曹颙?不看别的,只念在额娘同曹家的情分,也不当如此。可是有人哄了十五哥什么?”

    十五爷冷哼一声道:“你这是在教训我么?我倒是不知,大清何时改了规矩,弟弟能教训起哥哥来?还是你觉得王爷爵高,不将我这小小贝勒放在眼中?”说到最后,已是带了厉sè。

    看着自己同胞兄长横眉竖目的模样,十六爷只觉得心里一阵浮躁,他捏着拳道:“十五哥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啰嗦这两句,为得又是哪个?”

    “哼,为的是哪个?当然是你那个好伴当曹颙。又是表兄弟,又做儿女亲家,又都得那位倚重,眼里哪里还有旁人?只是你也别得意,那位的xg子如何,你心里有数,狗屁的体面,不过是拿你当枪杆子,搅合宗室这摊水。等他将宗室都收拾妥当了,也就到了烹狗的时候……”十五爷红着眼道。

    这番话却是越老越肆无忌惮,其中还有大不敬的意思,要是传到外头,怕这边得太平日子就到头了。

    同胞兄弟,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要说不伤心是假的。

    可十六爷晓得,自己能劝的都劝了,再啰嗦也没意思。

    他站起身来,看着十五爷道:“xg命同荣辱都是自己个儿的,十五哥不必同弟弟说这个。不管弟弟下场如何,都是弟弟自己个儿走的,弟弟认了……该说的话弟弟都说了,十五哥若一意孤行,弟弟也无话说。只是话先说到头里,若是十五哥要有个‘不舒坦’,额娘我会接了去安置,侄儿侄女们却是有心无力了……十五哥若真想出口气,给皇上添添堵,还要先将孩子们安顿一番才好,省的没了老子庇护,被旁人欺负……九哥府里的几个侄子现下如何,二十多岁了,连媳fu都娶不上,看着也委实可怜……”

    十五爷听着,脸sè刷白,瞪着十六爷,就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十六爷却懒得再打理他,弹了弹袖子道:“十五爷尽管算计,我去陪额娘了……”

    寻常百姓人家,已经分家的兄弟相见不过是小事;可一个王爷、一个贝勒相见,留心的人就不少。

    曹家也是其中之一。

    倒不是窥视十六爷行迹,而是因这场官司的缘故,天佑使人盯着十五贝勒府。

    等到曹颙落衙回家,便晓得十六爷今日造访贝勒府进城之事。

    曹颙本就有一事犹豫不定,听了这话,才确定了主意。

    “父亲,难道就这样算了?”天佑的口气带着几分不服气,道。

    曹颙摇摇头,道:“不能为了抓老鼠伤了玉瓶,到底要顾着十六爷同太妃的情面……”

    十五贝勒那边缚手缚脚,施展不开,理郡王那边却是没什么可顾忌的。

    毕竟曹颙所知,十五阿哥因被皇上厌弃,直到死也没有再掌权柄;理郡王却是不同,管皇上心里如何想,为了安抚宗室,也为了遵从圣祖爷遗旨,只能优容。

    直到十年后,“谋逆案”起,弘皙才失势。

    他本就同曹颙有过节,若是他隔三差五折腾一回,也委实膈应人。

    想到这里,曹颙道:“只收拾理郡王一个也好,也省的两个一起出事,旁人想到曹家头上……”

    天佑犹豫了一下,道:“父亲,皇上登基好几年了,这‘皇嫡孙’三字管用么……”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言刀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言刀

    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曹颙也不愿一味容忍。

    不过,太快了的话,又太着眼,还是等着外头风平làng静些为好。

    庄大姐已经回乡,回去变卖了家中一半的地,凑了几百两银子,央求了堂弟庄延平进京打点。并非是亲戚里没有其他男丁,不过是怕曹家不认,看着堂弟同曹家关系还算jiāo好的缘故上。

    庄延平哪里晓得,自己先行一步后,京里会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惊动了衙én。不是没发觉庄大姐两口子的贪婪之心,可他却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冷眼旁观了许久,而没有去劝阻。

    回到京城的时候,他真是又羞又愧,见到曹颙的时候直赔罪。

    曹颙晓得事情同让他没干系,自然也不会迁怒到他身上,依旧是客气地寒暄……

    庄延平也是个晓得分寸的,并没有不知趣地为柴姐夫说情。

    那几百两银子,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求递到河工上,让柴姐夫在河工上少遭些罪,平安度过这几年。

    妞妞那边,倒是对堂兄一切如常,并无怨愤之意,使得庄延平心中颇为感慨。到底是养在世家大院,为人处世带着雍容大气,比起另外两个堂妹强出太多。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那两个堂妹安分些,姊妹之间走动得近些,连带着儿nv都跟着获益;却是贪心太甚,盯着妹妹的嫁妆不放,手足成了仇人。

    妞妞不落井下石已经够宽容,想要再借光已经是痴人说梦,这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五月底时,曹府众人还是去了畅chun园。

    妞妞回曹家住对月,也随着初瑜住在曹园里。

    虽说有官司bo折,又“休养”了大半月,可面sè红润,眉眼间褪去少nv的青涩,多了几分fu人的柔媚。

    李氏同初瑜是过来人,看出妞妞的日子“滋润”,为她们xiǎo两口琴瑟相合高兴。

    其他人,却是感觉各异。

    天慧有些感伤,虽说同妞妞差着辈分,可两人打xiǎo一起长大,感情并不亚于血亲。如今xiǎo姑姑出嫁不过一个月,却像是分别一年那么久。

    做了fu人的xiǎo姑姑,也没了闺阁nv儿的闲适,似乎一下子成熟了,同亲长们说着家长里短。

    曹颙的心情很是复杂,有些酸溜溜的,总觉得自己教养大的闺nv便宜了魏文志那xiǎo子;又觉得同魏信结了亲家,对得起魏信了,心里很踏实。

    不是他自夸,别说妞妞到魏家做次媳,就是进哪个高én大户做长媳也是够格的。

    同样是酸,天佑同恒生可直白多了,直接架着魏文志,灌了个半死。

    酒席之间不软不硬的话,不像是侄儿对“姑父”,更像是xiǎo舅子对姐夫。瞧着那架势,往后魏文志但凡有半点对不住妞妞的地方,就要xiǎo心板砖shi候。

    这已经是老生常谈,早在妞妞没出阁前,魏文志已经受过这样的教育。

    眼下见两个“侄儿”旧话重提,魏文志哭笑不得,很是不厚道地在心里数着,庄王府那边有几位阿哥,简亲王府的阿哥有几位。

    而后自己安慰自己,眼前这两个xiǎo子不用得意,真要是论起xiǎo舅子的数量与彪悍,自己算是顶少的,哈哈。

    天佑已经正是入宫当值,虽只是三等shi卫,可因在御前,亲戚朋友说起亦极为体面。

    恒生虽也是内班shi卫,可因奉命随shi弘历身边,兄弟两个在园里并不常多见。幸好,两人时常休沐,不休沐时,每日也就当班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得闲。

    恒生早在宫中行走,同shi卫处的同僚更相熟些,由他带着,天佑也很快融入了shi卫处。

    因守孝的缘故,理郡王弘皙这几年一直居丧未出,直到三月孝满,才领了礼部的差事,在御前行走。

    而从三月开始,礼部忙得最多的,就是四阿哥弘历大婚之事。

    恒生随shi弘历身边,也曾见过理郡王两遭。

    这他的印象中,这位理郡王同父亲年纪相仿,待人温煦有礼,一点也没有郡王的架子。

    同弘历说话往来,既有长兄的敦厚,又恪守臣下之礼。换做其他宗室如此,如此态度正是应当之事;可弘皙做起来,却总令人侧目。

    毕竟他是圣祖嫡孙,理密亲王之子,身份尴尬,要是远着大家些,彼此反而更容易自在。

    不管心里到底怎么想,弘历同弘皙堂兄弟两个表面上其乐融融,倒是显得比其他宗亲要亲近几分。

    倒是弘昼,向来是不爱人前作伪的,每次遇到弘皙与弘历这哥俩儿好的模样,过后都忍不住抱怨两句:“四哥,何必看他惺惺作态?真当谁是傻子不成,一个郡王,何必谦卑至此?要是不知道的见了,还道我们骄纵,不顾长幼尊卑打压他这个圣祖嫡长孙。”

    弘历却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

    因四阿哥大婚定在七月,所以圣驾七月初就移驾回宫。

    原本沉寂的宫城,因圣驾回驻变得热闹起来。

    弘皙身为宗室,又是礼部堂官,协同宗人府与内务府忙着弘历大婚事宜,出入宫禁越发频繁。

    慢慢的,他发现有些不对。

    原本恭敬的shi卫、宫人,在他的面前添了拘谨与xiǎo心,竟像是强撑着,才没有避而远之的模样。

    弘皙心中惊诧莫名,反省自己最近有没有行事不当的地方,却是越想越糊涂。他既没有同人发生争执,也没有处罚或处置下人奴仆,怎么就吓得大家如此?

    不仅shi卫与宫人的态度发生变化,就是龙椅上那位四叔,望向自己的目光也带了探究。

    弘皙觉得自己像是被剥了衣服似的,在那冷冽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他惊恐难安,仔细打探一番,才知晓一个令人胆颤的消息。

    “圣祖曾有遗诏,立皇嫡孙为嗣”、“《李朝实录》上曾记载,圣祖晚年曾以皇嫡孙为嗣,接见属国使臣”、“圣祖亲自教养皇嫡孙,妻以公主nv,有心选为嗣君”……

    不管那种说法,都紧咬“皇嫡孙”三字。

    满清入关八十年,儒家嫡庶尊卑已经成为满人尊奉的法理正统。

    弘皙虽是侧妃所出,却是养在嫡母名下,又是理密亲王一脉。同他的叔叔们相比,他却是借着父亲的光,占了个嫡孙名分。

    他的心里,未尝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骄傲过;可捅破到世人面前,却只有令他惴惴难安。

    这个嫡孙名分,会害死人的。

    他恨不得立时跑到御前,表白一番,表明自己安分得紧,可那样又太刻意了,说不定倒引得龙椅上那位忌惮;他想要什么都不做,等着风平làng静,可传言却越演越烈。

    除了那些圣祖yu立其为嗣的话,没几日又有新的流言出来。

    这回越发有鼻子有眼,都是理郡王府内的秘事。

    理郡王府本府在昌平庞各庄,京中并没有府邸,有处园子在海淀。出服前,弘皙一直在昌平王府守孝,三月里才移居海淀王园。

    因理密亲王的缘故,还有距离京城远,大家对于理郡王府是陌生的。

    这回,大家却是在八卦中,对理郡王府熟悉起来。

    什么仿六部设六司,自设xiǎo朝,什么谋臣如星、武将如云,什么王府si兵数千,皆是八旗青壮……

    人皆有趋从之心,当理郡王府的“秘密”大白天下,连带着同弘皙早年相关的旧事也被人翻出来。

    在上书房端着身份,欺负生母不显的叔叔们;对待薨了的嫡母也不算恭敬,曾杖毙嫡母所赐shi婢,云云。

    有了这样鲜明的对比,往日里觉得弘皙谦和有礼的,也认定他虚伪狡诈,故意作态。

    流言越演越烈,说法也越来越直白,就差直接说弘皙有不臣之心了。

    弘皙心中惊疑不定,却是焦头烂额之下,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怀疑,是龙椅上那位容不下他,才安排了这一出。

    他不敢节外生枝,也怕适得其反,所以只有硬着头皮忍耐。

    他却不知,自己遭受的这些,完全是自作自受。

    流言的最初,只是一个郡王府shi卫在外头吃酒时多了一句嘴。自然,这次醉酒的饭局,说巧不巧地有京中其他几个王府的shi卫。

    于是,没几日弘皙就从温厚谦和的郡王,成了包藏狼子野心的“逆王”。

    最觉得爽快之人,当然是曹家父子。

    “言语如刀,有这个先例在,你们也长点记xg,省的往后落下把柄,被人用语刀凌迟。”这个时候,曹颙亦不忘教子,对天佑与恒生这样说道。

    天佑与恒生皆垂手受教。

    父子三人,虽在追讨弘皙的细节上有所差异,可却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上岸”,完全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事到如今,不管是弘皙安分,还是不安分,在雍正心中都有了芥蒂。有哪个帝王能允许自己身边,有个比自己更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尤其是雍正这种,养在嫡母名下的庶出阿哥,对于自己的身份,是骄傲中带着几分自卑,更是容不下弘皙这样的“嫡孙”。

    养心殿内,内shi已经被挥出én外。

    雍正黑沉着脸,将手中的折子往御案上一摔。十三阿哥同十六阿哥站在御案前,都带了几分xiǎo心……

    呼呼,开始更新。悲剧的九寨沟之行,晕啊晕,吐啊吐的,见风就感冒了,直接酒店了躺了两天,完全没有出游的喜悦。唯一的收获,就是同两位聊了老书新书,收获颇丰。明日开始,隔日双更,补之前的一周请假。九月了,金秋气爽,码字正当时。加油。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纵横(上)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纵横(上)

    虽说十三爷同十六阿哥位至和硕亲王,可依旧被盛怒的雍正喷了一脸口水。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被“嫡长孙”三个字刺ji了,反而将过错都推到十三阿哥同十六阿哥身上。

    “弘昌同弘普到底在做什么?弘普还罢了,尚未开府封爵;弘昌却是有爵位的,不想着好好当差,反而巴结这个,讨好那个,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雍正越说越恼,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得尖利。

    若是弘昌在此,怕是也要大声喊冤的。圣祖孙辈阿哥中,封爵的并不多,弘皙是郡王,弘昌是贝勒,两人又都开府,有所往来本是寻常。

    在雍正眼中,却成了“结党”,满心愤愤子不教,父子过。

    十三爷同十六爷虽晓得皇上是在迁怒,也只能乖乖跪下请罪。

    十六爷还罢,正值壮年,跪下也是很大一坨;十三爷一跪下,出脑后斑白的头发,微驼的后背。

    雍正见了,脸sè一暗,长吁了口气,起身将十三爷扶了起来。

    十三爷站起身来,满脸羞愧道:“原是奴才的不是,没有管教好儿子,闹得皇上跟着烦心。”

    十六爷乖觉,亦跟着请罪。

    雍正摇摇头,道:“朕还没糊涂,方才实在是心里燥了,发作到你们头上。你们是朕的臂膀,政务繁重,家务上有所懈怠也难免。”说到这里,带了几分不甘,咬牙道:“还以为弘皙是个安分的,却是串联宗室,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十六爷闻言,嘴角chou了chou。

    都是圣祖子孙,堂兄弟之间往来,再正常不过,有弘历同弘皙亲近在前,旁的王府子弟同弘皙有人情往来也没什么隐晦之处,现下就成了“串联宗室”。

    若是事不关己,十六爷也就跟着看笑话;可关系到自己的长子,这罪名就令人觉得沉重。

    事关弘皙,皇上忌讳,不是辩白的好时候,十六爷只好老实地站在十三爷身后待着。

    雍正也不过是发泄一番,若是按照他的本心,恨不得立时将弘皙的差事夺了,命他幽闭在家,不要四处àn窜。

    说起庞各庄王府也好,王府周遭的八旗驻军也罢,知晓的最清晰的就是雍正。

    从弘皙出宫就府前,粘杆处的眼线就先一步入了王府。王府周遭的八旗驻军,也都由两位雍正器重的潜邸旧臣掌握。

    要说弘皙有谋逆之心,雍正是不信的。

    可他也晓得,弘皙确实曾得圣祖厚爱。圣祖yu效仿明太祖事,在康熙末年并不是空xue来风。

    在朝臣中,曾赞成这点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嫡嫡庶庶,这才是雍正最忌讳之事。

    十三爷同十六爷都瞧出这个,可身为臣子,却又不好说什么。也是他们两个厚道,不是那落井下石的,否则顺着雍正的话,说上几句,弘皙即便不死,也会难逃劫难蜕层皮。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