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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48部分阅读

    外还到兰院拜别李氏,曹颐与初瑜也没落下”都是实打实的跪别。

    纵然是大家都劝着可跪别帮刻,妞妞的眼泪还是滚滚而下。

    该嘱咐的都嘱咐了在大家的依依不舍中,妞妞还是上了花轿”抬出了曹府。

    田氏母子走了,恒生走了”妞妞也嫁了”等到妞妞三日“回……”后,惜秋与曹乙定了婚期,月底就成亲;怜秋这边,也由妞妞做主”同稻香村的一个掌柜定亲,等中秋后再成亲。

    对于两位姨娘出嫁,庄延平心中并不怎么乐意。

    可两位姨娘以婢妾身份,青春妙龄开始”为叔叔守了十年,将妞妞带大”也对得起。

    矛瞰却要求女子守节,却是对妻说的,并没有哪家要求妾守节的道理。所以”庄延平也就没旁的罗嗦,反而准备了两百两银子,分赠两位姨娘。

    “回门礼”,后,庄延平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便张罗着返乡。

    柴秀才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他起草了状纸,告曹家侵吞遗财,要求曹家同已经出阁的小姨娘退还部分财物。

    因说不动庄延平,名不正言不顺,他又将自己的次子说成走过继到岳家”要求继承岳父留下的爵位。

    因老父无子,早年庄氏确实同丈夫提过”让次子承继香火。

    柴秀才却自诩书香传家,鄙薄岳家幕业为生,拒绝了妻子的提议。

    等到庄先生过世,为图遗产,他想要改口,却是来不及。

    当初也是不知道岳父到底留下多少遗产”又碍于曹家权势,不敢撕破脸,才忍气吞声地离开京城。

    现下晓得妞妞身上有岳父留下的爵位,还有妞妞陪嫁了十五顷地、三所宅子的陪嫁,这些都不是浮财,本应留给嗣子嗣孙的,如何能让柴秀才忍下?

    状纸还没送出去,天估已经使人抄录一份,送到父亲跟前。

    曹颐看了这状纸”并不觉得着恼,反而觉得可笑得紧。

    若不是庄氏同柴秀才夫妇实在不堪,待妞妞她们也不亲近,曹颙看在先生份上,怎么也会照拂一二。

    如今看来,这柴秀才不仅是没眼色,还有些缺心眼。

    想着自己负责海贸这半年”多少双眼睛盯着抓他的小辫子,却因他行事低调谨慎也无处入手,曹颐笑了笑,放下状纸,道:“随他”,”

    咳”有一种彪悍,没有理由。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成了被告

    圆明园,勤政殿,东阁。

    顺天府尹陈守创跪在御前”上了折子。

    这位被从工部给事中擢升上来的天子心腹”现下并没有摆出什么铁面御史的做派,而是恭顺得紧。

    雍正使内侍接了他的折子”摆摆手叫起。

    十三爷先前正好在御前商议政务,坐在一边,看着陈守创,心里在思量他的来意。

    作为京府府尹”练守创不仅品级是正三品,而且有直接递牌子面君之权。

    城里有什么不太平?

    十三阿哥思量着,用眼角余光,看了御案后的皇上一眼。

    皇上看着折子,神情有些怪异,不似担心,嘴角微翘,带了几分讥讽。

    这会儿功夫,皇上已经看罢折子,对十三阿哥道:“有人往顺天府递状纸,要告曹颙侵占民财!”说罢,将折子递给边上的内侍,示意给十三阿哥送去。

    十三阿哥闻言,只觉得古怪,接了折子”快速看了一遍,又看了后边附着的状纸,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确实是有人将曹颙给告了。

    侵导民财?!

    十三阿哥连为曹腼辩白几句的想法都没有,因为,这罪名实在是太离谱。

    曹颐在官场上口碑好,皇上瞅着他也顺眼,除了他工作勤奋,为人恭谨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富足不贪。

    不媚上,不压下,守着户部这个油水最丰厚的衙门,也从来不伸手。

    旁人不晓得,消息灵通的十三阿哥却是晓得曹家的收入来源。

    除了庄子同“稻香村”外”还有广州商铺的分红。曹家甚至还隐藏着一门生意”也是滚滚利来。

    那就是“西洋美颜膏”。

    十三阿哥府中,也用着几瓶”玉色琉璃瓶子”外头汇着缩小版的西洋美人头。

    在京城的洋货铺子里,这样一瓶美颜膏”就要卖到四、五两银子一瓶。

    实际上”这是这些东西都是产自澳门,是曹家暗地里的买卖。

    既是四、五两银子一瓶的东西,若是效果不好,也不会推广开来。既然这个东西,能在几年之内”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可见效果颇佳。

    十三阿哥虽不晓得这“美颜膏”的配方”却晓得主用成份用了珍珠粉。

    京城的胭脂铺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珍珠膏、珍珠粉什么的,可定好的东西”价格也比不上“美颜膏”。

    有好几条生财之路在手的曹颐”平素里只听说过散财的,这侵吞旁人财产的罪名就扣的有些滑稽了?

    陈守创是认识曹颐的,两人同朝为官”不过点头之交。

    陈守创不会幼稚地以为,有个状纸在手,就能扮演铁面御史”带人讨伐手握实权的户部尚书。

    他自己是皇上器重的臣子不假,曹颐的圣宠未必在他之下。

    况且,他已不是御史。

    京府府尹,天子脚下,处事首先要求稳。

    当看到状纸时”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探究事情真伪,而是关注这状纸背后有没有官员倾轧,会不会引得政局震荡。

    事关二品京堂”立不立案”如何立案,都不是他一个京兆府尹能做主的。

    于是,就有了御前请旨。

    “你怎么看?”皇上问十三阿哥道。

    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回道:“这状纸看似言辞振振,却是底气有些不足。这前面咬着曹家侵占遗财不放”后边却又例举出庄陪嫁财物作证。既是的房宅田产都归了庄氏的嫁妆,那前面曹家侵占民财的说法就有些对不上了。”

    陈守创在旁听了”心中松了口气。

    即便大家都说曹颙是和善性子,陈守创也不愿平白地得罪他。

    他虽比曹颙年长”可论起官场资历,却是落后曹颙一大截。

    他好好地做完府尹”在往上多半是升侍郎:那个时候”曹颐说不定更进一步,封阁拜相。

    今儿却是他倒霉的日子,因为皇上接着发话,让他立案审理户部,尚书房。

    看到刑部送来的文书,曹颙不由皱眉。

    查碍庭案终于尘埃落定”查嗣庭与其子查克上死在狱中,其他儿子未满十五岁,给功臣之家为奴。

    两位兄弟中,长兄年迈家居,对于所为恶乱之事,实无由得知,著将查慎行父子俱从宽免,释放回籍。

    胞兄查嗣傈、胞侄查基俱免死流三千里。查嗣庭名下应追家产,著变价,留于淅江,以充海塘工程之用。

    因提前托了十三阿哥,所以在“功臣之家”的名单上,也添了曹家。

    查嗣傈两个未满十五岁的儿子查开、查学,将以官奴身份,入曹府执役。

    这样一个结果,对曹项也算有个交代,可曹颙x不觉得欣喜。

    因为从蒋坚这边,他还听到关于查家的另外一个消息。

    查嗣庭之妻与媳妇都投缳自尽,查家其他女眷将跟随成年的父亲子侄流三千里。

    没有将查家女眷罚没为奴”给江南查家留几分余地;将查家年幼男丁都入了奴籍”就断了他们几代人的科举之路。

    说到底,还是查家的风头太盛了些,已经执掌士林牛耳。

    因不好太过行迹,曹颐只吩咐曹满带了他的名帖去刑部领人。

    对于查开、查学两兄弟的安置,曹颐面上也只是淡淡的,让人将他们带到下人房安置,并没有另眼相待。

    查家的案子风波才熄,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引得皇上迁怒。

    兄弟两个,一个十四、一个九岁,年长的查开已经考了秀才,长相温文儒雅不说,肚子里也有墨水。

    曹颐想了想”便吩咐曹元,将他们兄弟两个安排在长生与天宝身边做书童。

    翰林院同六部相比,消息滞后了些,可毕竟查家是翰林院里的矢户,多少人关注着,所以曹项也得到恩师流放,曹家赏了“官奴”,的消息。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时回家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偏生今日翰林院忙,几位新上任的编休的编休,到他这里请假学问,应付了好一会儿”才脱身出来。

    等到从衙门出来,曹项没有回东府,直接奔西府而来。

    他为老师古稀之年即将流放难过,又为老师两个儿子入曹府而欢喜。

    虽说都是罚没入了官奴,可在曹家,与在其他人家不一样。

    不过,听说曹颐将他们兄弟安置在下人房,让他们做天估的伴读,曹项神色就纠结起来。

    曹颐见状,哭笑不得,道:“皇上既让他们做官奴,难道四弟还想要见他们做少爷不成?”,曹项犹豫着说道:“家里又不差这两个孩子,大哥大嫂向来仁慈,就是家生子儿,不也是多到十几岁,才开始侍候?”,曹颐板着脸,道:“你想要作何?接过去锦衣玉食地养着……”

    曹项也晓得那样不妥当”低下头道:“多照拂一些总是好的……”

    曹颐摇了摇头,前几年瞧着曹项已经开窍,怎么在翰林院待上几年,就呆了许多。

    “你是查嗣傈的弟子,这个消息若是有心人探察,瞒不了人”若是将他们送到你那里,你如何安置?厚待了,是打皇上的脸:薄待了”就要遭世人唾弃。还是留在西府这边吧……”曹颐道。

    这也是最妥当的法子了,曹项脑子清醒许多,又再次谢过堂兄。

    当天晚饭,曹项就留在西府这边,兄弟两个推杯换盏,倒是比平素少几分拘谨,多几几分亲近。

    “老师到底是古稀老人,这回去黑龙江怕是日子难熬。”曹项干了一杯酒道。

    “你也不用太惦记,现下黑龙江将军傅大人刚好与我有旧,我会书信一封给他,请他帮忙照拂一二……”曹颐道。

    之所以这样这般费劲对旁人好,也有几分是看在金庸老大爷的情分上。

    多少乐意帮上一帮,不过能做的,也只是一帮了,再多了就不符合曹颐的性子。

    对曹府众人来说,查氏兄弟入府,不过是多两个小厮而已:知晓他们兄弟真实身份的,只有曹颙夫妇与大管家曹元。

    庄延平听说曹颙回来,过来辞行,明天一早,他就要去通州码头登船南下。

    柴秀才夫妇寻了个托辞,昨日就搬出曹府,瞧着那阵势,有在京城多驻留些日子。

    庄延平虽对他们有些不满”却也想不到”这两位为了银钱,吃了雄心豹子胆,已经开始控诉曹家了。

    同庄延平说完话,曹颐便回了内宅。

    给李氏请完安后,曹颐便回了梧桐苑。

    “妞妞亲事已了,老太太怕热,惦记回海淀庄子。后日便是千秋节,等过了千秋节”就搬到园子避暑如何……”初瑜道。

    曹颐摆摆手”道:“若是收拾得差不多,早些搬过去也行,不用等千秋节,礼部今天下了公文,今年千秋节已是免朝贺……”

    初瑜闻言,不禁骇然。

    连续两年,“千秋……”免朝贺”帝后和谐的传言,一捅就破。

    “到底皇上为何这般不待见皇后,连体面也不给了……”初瑜心中好奇,低声问道。

    曹颐想了想”低声回道:“皇上重权”即便是深宫之中,也不想二圣齐尊”这是其一;其二么,听说是为去年三阿哥选嫡妃之事,皇后动静大了”引得皇上不快,八成是还没消气……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私语(恢复更新)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私语(恢复更新)

    对于柴秀才的行迹,曹颙既然心中有数,对于“官司”一事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随着曹家兄弟相继出仕,子侄一辈也渐渐长大,曹家已经不是早年那个曹家,在京城权贵中,亦是数得上的人家。

    小小秀才,又是以无稽罪名状告曹家,更像是一场笑话。

    为了怕妞妞难做,曹颙连李氏与初瑜也没瞒着,就是怕她们不明就里,听了什么传言,同妞妞生了嫌隙。

    李氏即便性子绵和,可多年养尊处优下来,也添了几分贵气,并没有听风就是雨,怕东怕西。

    老人家寻思了一遭,倒是并没有太怪罪柴秀才,反而叹息一番,道:“左右是个混账人,被金银晃花了眼,倒可惜了平姐儿一番心。只是看在已故庄二先生的面上,给个教训就是了。”

    在妞妞出阁前,曾同曹府这边商议商议过,将来挑一子姓庄,承继庄氏香火。对于庄氏族人那边,还有两位姐姐那边,虽说并不亲近,可也没有断了往来的意思。

    只因柴秀才夫妇性子实在不堪,才没有将这番话摊开说。

    以妞妞的性子,最是护短,对于这血脉至亲,不过是念在亡父情面,道义上应承,哪里比得上同曹家的亲近。

    柴秀才猪油蒙心,为了钱财攀咬上曹家,污了曹家的名声,妞妞晓得了,会比曹家人更恨他。这面上情,怕是也顾不得了。

    曹颙虽厌恶柴秀才,但也没有生死之仇。

    只是官场之上,向来都是说不清楚的。即便曹颙不同柴秀才计较,可那些想要借此巴结曹家的,也不会手软。固然不会要了性命,死去活来,恶惩一番是少不了的。

    曹颙闻言,眉头微皱,倒不是为了母亲为柴秀才说情,而是想到一个可能。

    要是柴秀才这些日子真出了“意外”,那自己可真是摘不干净了。

    初瑜长嫂如母,真心将妞妞当女儿疼的,听到这个消息,倒没有想着自家名声有损,反而心疼妞妞刚出阁,就遇到这糟心事。

    见婆婆也是疼惜妞妞,她便道:“咱们这边府里还好,谁会将这个放在心上。倒是平姐儿那边,还是新媳妇,女婿也年轻,还不知会不会吓到,要不媳妇过去瞧瞧?”

    李氏点点头,道:“也好,多宽慰两句,别叫孩子心中添堵。”

    夫妻两个从兰院出来,初瑜便使人预备马车,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出府。曹颙则去了前院书房,使人请来曹甲。

    不为旁的,就为了防着旁人瞎搅合,柴秀才那边,就得暗中护着。

    等到曹甲出去,曹颙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几分苦笑。

    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失了防范之心。

    早知如何麻烦,真不该纵着柴秀才上串下跳。

    自己现在的身份,倒不怕这盆脏水,可真要因此使得柴秀才断送性命,同那边就尴尬起来,只会使得妞妞难做。

    说到底,柴秀才再可恶,也是庄先生的女婿,罪不至死。

    魏家,二房。

    屋子里一片静寂,看着抿着小嘴,不发一言的妻子,魏文志有些心里没底,低声道:“你要是恼,就骂出来,别气坏了自己个儿,就不值当了。”

    因是新婚,十六爷给他放了假。

    回门过后,婚礼算是告一段落。为了酬谢这些日子帮衬着跑前跑后的同僚好友,他原预备着今日设宴款待一番。

    没想到客人未到,顺天府的差役到了。

    虽说没有直接传人去衙门,可还是问询了一番,交代了近期不得出京,等到传唤,云云。

    好好的日子,就成了被告,魏文志的心里也不痛快。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妻子这头儿。

    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少小失孤,全靠曹家庇护,才有了今日。而妻子那边,又多了曹家的养恩。

    看着丈夫眉头皱着个“川”字,满眼满脸的担忧,妞妞的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地摇摇头,道:“我没事儿,二爷不必担心我。”

    她语气轻松,魏文志却是放心不下,道:“你我夫妻,你也不必硬挺着。他既不当你是亲戚,咱们往后避开就是,谁也不指望谁活着。”

    妞妞站起身来,道:“二爷说的是,我又不是傻子,分不出远近来。只是怕府里那边,老太太同嫂子听到担心。若是二爷便宜,就陪我过去一遭可好?”

    事已至此,魏文志早没了待客的心思,点头应了,忙唤人去预备车马。

    还没等夫妻两个出门,曹府的马车到了。

    夫妻得了消息,惊讶不已,忙到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