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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82部分阅读

一千零三十七章恶源

    一占说曹家一行人来的早。但是在老院外头的街道,刚轻“捌,不堪,都是送士子下场的车马。

    曹颊见状。挑了一处空闲的地方,使人停了马车。让长随们在这边看护着,他与曹颂,曹烦两个。步行送天伤下场,又有两个小厮提溜着竹篮,跟在他们身后。

    曹颐见天佑脸色儿不好。低声道:“一场要三日,不要着急,若是乏了。进号房后就先睡一觉。”

    天佑点点头,别了父亲与两位叔叔,亲自提了竹篮,排队进场去。

    曹颂垂进宫当值,恒生也要进宫伴读,叔侄两个一同骑马去皇宫。曹颗与曹帕兄弟两个,则是将孩子们送回府里,再同行去衙门。

    将要到户部衙门,曹腼曹慎则要往南折,兄弟两个各往衙门而去。

    到了户部衙门,曹颗便使人打听十三阿哥来了没有。

    他原想等几日,好好调查京城鸦片的销售情况,写个正经八百的折子上书。而后,想着这鸦片利润高,除了九阿哥,保不齐还有其他权贵涉足此事,自己为何要出这个费力不讨好的风头。还是悄悄地与十三阿哥说知,不好落实到的好。刚好李家的消息传来,曹缅这做外甥的,即便想要袖手旁观,也得句。因为高氏说起来也是李家的家眷,还有香玉。是李家的庶孙女。

    少一时。就听去人回报,十三阿哥已经到了。

    曹颐起身。前往中堂。请人通禀。

    十三阿哥听到他的声音,扬声唤他进去。

    对于曹颗过来,他并不意外,道:”李家的案子差不多了,想着你该坐不住。”

    曹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又要叨扰十三爷。”

    十三阿哥道:“你若是不来寻我,我幕要嫌你见外。”说话间指了把椅子,叫曹颗坐下说话:“李煦父子已经押往京城,也十天半月的功夫,就能到抵京。令堂那边,你多宽慰些,请她安心,不要太过忧心。”

    曹颇迟疑一下,道:“十三爷,您瞧着皇上的意思,会如何处置李家家眷?您也晓得。臣外祖母高氏带着重侄孙女,现了正住在臣家。”

    十三阿哥站起身来,踱步走了几步,道:“曹颗,旁的我也不好多说。只跟你大致交个底。

    高氏对令堂有抚养之恩皇上总要留几分体面。她又是李煦的尊亲,不是卑亲。李家即便有不是,当牵连不到高氏身上。至于李煦那个孙女,却是束亲,又在内务府名册上,少不得要备,小选”

    这个结果,在曹颗意料之中。

    可是在十三阿哥面前,他还是露出几分感激来,道:“皇上仁慈,王爷也跟着费心了。”

    十三阿哥摇摇头,道:“算不上什么。按照我的本意,本想要帮李织造周旋一二,不为旁的,只为保全先皇老臣体面“可是这案子,牵扯到早年的一些事由,皇上到底恼了他,“还有亏空之事,你在户部当差,也当晓得皇上的为难,

    曹颊叹了口气,道:“臣晓得,皇上也不容易,多少人看着”

    不拿这些失势的外官做筏子。如何整顿吏治,丰盈国库?国库没银子,皇帝怕是也心里没底。

    十三阿哥从案犊上拿起一个折子,递给曹颊。

    曹颗起身。双手接过看了。是李卫回禀公事的折子,雍正交十三阿哥处理。

    “盐税锐减!”曹颗大致看了一遍,低声道。

    十三阿哥点头道:“说的正是此事。盐井比早年还多开了几口。出的盐也多了不少石,盐税却只见少,不见增加。何故如此?只是贪官越来越多,贪墨的越来越多而已。李织造早年涉及皇家旧事,前几年又贪墨了盐税银子。不管皇上怎么判他,他都不冤枉。”

    这是专程解释给曹缅的。就怕他因此惶恐,随意揣测上意。

    曹颇也不好说自己不介意李煦重判,只好将话岔开,道:“王爷,有一事颇让人警觉。京城鸦片蔓延,过去只在药铺有鸦片,现下已经在其他商铺得见。”

    十三阿哥是晓得鸦片危害的,皱眉道:“是啊,还不少人不识其害,将它当好东西,前些日子还有人孝敬我们那福晋一包。我已经同皇上提起,皇上正使人查。粤海关鸦片进口的数量都是有定数的,如此的蔓延速度,背后就有大批的走私鸦片。”

    虽说现下距离鸦片战争还有一百多年,但是想着鸦片对中国人的影响,曹颊就无法袖手旁观。

    英国利用“东印度公司”向中国倾销鸦片,是为了扭转对华贸易逆差的不利局面,从中国输出白银。

    虽说国与国之间,出发点没什么可批判的,但是这方式实是太阴损。

    曹颗没有改天换地的本事,也没有点石成金的能力,使得中国这个农业大国变成铜墙铁壁,却对抗工业帝王的历史碰撞。

    他能做的,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以“防患于未然”

    “十三爷,臣曾听说,云南也有鸦片种植。”曹颐道。

    想来是十三阿哥真关注此事。也晓得这个,几一“是明朝末年开始就有的,只是当药材种植,数量刀瓒尝一晓下不知如何,这既抢粮地,又是祸根,实在不行,只有行禁令。”

    曹颗道:“十三爷,据臣所知,这鸦片进口,一箱一百二十斤,却要五百两银子,一斤要四两银子。前几年臣下广州时,曾见过一个种土烟的。就在滇南,一亩罂栗,能熬两斤多鸦片膏。要是换做产粮,亩产稻米一石半到两石,课税不过三分到一钱银子。若是种罂粟。收五成重税,每亩地能收税银四两,是寻常田税的数十倍。若是开辟百万亩,管税银一年就能增收四百万两白银。”

    听曹缅侃侃而谈,十三阿哥开始还听着津津有味,听到后来却变了脸色,不解道:“曹颐,鸦片是祸害,还是你告之我的,怎么又念起它的好来?我晓得户部库银紧,可是你也不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这是饮鸩止渴!”

    “十三爷,臣没有改变看法,这鸦片还是祸害。只是堵不如疏,内疏不如外疏!”曹颗正色道。

    十三阿哥闻言知雅意。想了想,笑着说道:“就知道你不是糊涂人。只是这不是一句话的事,既是晓得它是祸害,还要往他国扩散,到底不够光明,有失国体。”

    “十三爷,这鸦片成瘾后,就是废人一个。若是准格尔蒙古上下都吸食鸦片,那也就不会在西疆闹腾这些年;若是俄罗斯臣民吸食鸦片。那再也不能再北疆耀武扬威。还能借着土烟,供应国内药用供给,断了东印度公司鸦片进口这一项,里里外外也能省得多少银子。”曹颐继续说服道。

    这个想法,是早就有过的。只是早年不成形。

    现下看来,鸦片就像一柄利刃,利用好了,也能利国利民。自然,对于其他国家的民生经济影响,就不是曹颐所关注的。

    十三阿哥的眼睛已经发亮,道:“东印度公司是英国的,他们当知道鸦片不是好东西,还往大清走私贩运,也要让他们自作自受才好!”

    如今,英国正开始殖民扩张。若不是鞭长不及,怕是早就惦记了中国。饶是如此,他们也没消停,在一百多年后占了个香港过去。

    还有葡萄牙,占着中国的澳门,使得中国南海疆暴露在这些欧洲群狼的眼下。若不是中国实在太过庞大,人口又多,经济发展并没有落后世界多少,他们早就要撕咬上来。

    “是啊,王爷,说不定用好了鸦片,就能拒敌于国门外,灭敌于萌芽中。”曹颐笑着说道。

    十三阿哥欢喜不已,道:“正是。”

    瞧着他的模样,竟迫不及待去御前,没有与曹颗毒说厂鲁每势地冉了衙门。

    曹颇回到东堂自己屋子,坐在书案后,端了茶盏用了一口,心中的浊气也散了不少。

    李卫刚好在云南,国库又缺银子,自己这个“建议”雍正多半会采纳。

    国富民强。民强国富,这两点都是相辅相成的”

    养心殿。东暖阁。

    听了十三阿哥的描述,雍正的嘴角乙经上弯。

    他是皇上,不是君子。这用鸦片弱敌。虽手段不够光明,但只要有作用就好。

    “曹颗能从鸦片蔓延,想到外销鸦片上,心思也算活络!”他笑着赞了一句。

    就听十三阿哥说:“要臣弟说,他是被县上接二连三的恩典给唬住,费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回报皇恩。要不然,也不会才晓得鸦片蔓延的消息,就想出这么个应对的法子。”

    提及此事,雍正想起之前下的旨意,使人召见十六阿哥过来,问了对李氏赐婢与男妇之事。

    十六阿哥昨日就整理出名册,今日正要请旨,见雍正发问,就将名册恭进。

    雍正接过来看了,宫女子十名,都是去年小选进宫,学了一年规矩,还没有派差事的。挑的都是父兄无官职的寻常包衣家女子,那六户男妇,都是因罪罚没入包衣旗为奴的,不会因赐到臣下门下而心生怨尤。

    十名宫婢,都有父母兄弟在内务府名册;六户男妇,也多有族人与亲戚在内务府当差。雍正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十六阿哥,略有深意,道:“就按这册子赐人吧。”

    十六阿哥恍然未觉,躬身领旨。

    回到内务府,十六阿导使人按册子将这些人都提到。

    这一大批人过去,对曹家来说,就已经是大麻烦。

    十六阿哥不愿再给曹缅添事,就免了叫她们自己收拾行李这一遭,省得夹带了东西。左右宫里的衣服,到了曹家都要换下。

    虽说册子上写着宫婢十人,男妇六户,可是实际上还包括这六户男妇的未成年子女,共有十一人,如此总计赐给曹家的人口有三十三人。

    估摸着曹缅落衙回府的时间,十六阿哥使内务府属官预备了几辆青布车,叫宫婢与妇孺分坐,六个男仆步行,带着往曹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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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宫婢

    ,厂六阿哥讲曹府的时候。曹腼也才回家不久,网在梧桐服。

    听说十六阿哥来了,曹颐带着诧异,到前院见客。

    “乎若,爷是奉命前来。”十六阿哥见了他,笑着说道:“还是前些日子的恩典,是赏给令堂使唤的人。

    曹颇听李氏提及此事,倒也不甚意外,只道:“如此,是否请家母过来承旨?”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旨意早就传过,今儿不过是履旨罢了,爷随着你过去探望令堂。”

    曹颇听了,就使人先往兰院传话,而后请十六阿哥移驾前往。

    十六阿哥将侍卫随从都留在前院,自己随同曹颐去二门。

    “苏州有消息过来,李家不日就到京。你做做样子就好,不要牵扯太深。”十六阿哥低声道。

    “这么快,不是说还有十天半月么?”曹颐道。

    十六阿哥轻哼一说,道:“他们害怕担干系,自是巴不得赶紧押送到京城来。李煦不比前些日子自尽的陈谷,只是升斗小吏。他毕竟是先皇倚重的臣子,在江南士庶中也有贤名,还有你这个做袭伯的外甥在,还有我这个袭亲王的晚辈在,总有害怕的。”

    曹颇听了,没有说话。

    早在李煦定罪前,朝廷就派了新的苏州织造过去,是皇上的连襟,年家的大姑爷胡凤墨。

    主审此案的江南诸官,看在曹家与十六阿哥的面子上,审案是审案。却也不会做得太绝,总会给李煦留几分体面。

    这胡凤晕不仅是年羹尧的姻亲,还是他的心腹,早年在四川督抚衙门挂职。有年羹尧与年贵妃做靠山。他未必会将曹颐与十六阿哥放在眼中。

    既是将李煦逼迫得几欲求死,那自然是刑责加身。

    想到李煦已经是是古稀老人,到老却要遭这样的罪,曹颐心里也沉甸甸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兰院。

    李氏与初瑜已经得了消息,在廊下等候。

    见了十六阿哥,李氏要屈膝见礼,十六阿导上前两步扶住,道:“别折杀我了!”

    李氏见他如此,便也不再执意见礼,等初瑜给十六阿哥请了安后,众人便进了上房。

    虽说前些日子送殡时,李氏曾见过十六阿哥,但是因为出行在外,耳目众多,说话也不便宜,不过是对答两句。

    现下到了家里,将丫鬟下人也都打发出去后,李氏方道:“这两日见太妃娘娘了么?她怎么样”有没有心里不自在?”

    原来,皇帝明发旨意上只提留十四阿哥守陵,实际上除了十四阿哥,还留着十五阿哥在景陵。

    李氏听说此事,担心密太妃,故有此一问。

    十六阿哥道:“您放心,额娘那边,听了这个消息,并没有忧心,反而松了口气。额娘说。十五哥还年青,能给先皇守上几年陵,收收性子也是福气。”李氏点头道:“太妃娘娘能想开就好。”说话间,她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半尺来长木匣,推到十六阿哥跟前,道:“只是想开是想开,娘娘心里的牵挂却是免不了的。你袭了王爵,却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哪里有那么多富裕?宫里宫外,处处都等着你打点。这里有些银子,你拿去使唤。若是不够,就再来同我说,”

    十六阿哥听了,忙道:“您的好意,十六心领,只是日子还过得去。要是实在过不得,十六不会客气,会同您开口。”

    李氏却不肯收回,道:“这并不是给王爷的,是给太妃娘娘与你嫂子她们的。

    虽说这些年,十五阿哥同我不亲,但是他是你额娘的长子,你额娘嘴上不说,也是牵肠挂肚。你袭了亲王,多少人看着,好好的当差就是,不要为了银子费心,给小人留下说辞。”

    十六阿哥的日子确实紧巴巴,不仅要打赏慈宁宫,让生母日子过得舒坦些,还要想法子照看留在阿哥所的十五阿哥的家眷。

    还有庄亲王府近支依附过来的宗亲,也有不少指望着王府过活。

    可是,他还是不好意思当着曹颗与初瑜的面,受李氏馈赠。

    那两个”是他的侄女与侄女婿,也是他的外甥与外甥媳妇。

    李氏见他还不肯收,就看曹颗,让儿子想法子。曹颐笑着道:“母亲倒是同儿子想到一块去了,儿子也正准备孝敬孝敬太妃娘娘。十六爷不肯收,定是嫌母亲预备的少了,等会儿儿子预备双份。”

    十六阿哥见曹颐掺合,使劲瞪他,这小子不仅“污蔑”还当着他的面“污蔑”他压根就没有打开过匣子,不知道李氏馈赠是多少,哪里就嫌少了?

    曹颇只做未见,笑着将那匣子拿了,送到十六阿哥手中,道:“十六爷若不嫌少,就收了,也叫我省几个银子。”

    话都说到这儿,十六阿哥不好不受,只得起身谢过李氏。

    李氏红着眼圈道:“这不算什么,王爷富贵显赫,我现下做的,不过是锦上添花,哪里比不得当年王爷与太妃娘娘的雪中送炭?如今我没有什么盼的,只盼太妃娘娘长寿百年,盼着你们都顺心如意。”

    十六阿哥想着李家落败,最难过的还是李氏,温言道:“皇上是重情分的,曹颐虽不是潜邸旧臣。却也算是半个嫡系

    “嗯,我等着”李氏看着儿子,带着几分自豪道。

    说了这几句家常,十六阿哥才说起正事,将下人名册递给李氏。

    李氏如今不管家,不耐烦细看,扫过一眼,便转交给初瑜。

    初瑜看了一眼,这上面的人已经在步军都统衙门报备后,从内务府戈归到曹家为奴。那六户男妇还好。那十名宫婢却是小选”入宫的。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十六叔,女子进宫执役,多要放归的,这些女子?”

    十六阿哥道:“从今日起,她们就不是宫婢,自不用从宫中旧例。既是曹家奴婢,生死婚配,自是由曹家人做主。”初瑜听了,丝毫不觉轻松。

    这些女子都有家人在内务府,曹家早年也在内务府包衣旗下。若是真轻慢了这些宫婢,落到外人眼中,就是曹家轻狂。

    心中顾虑重重,她面上却是不显,笑道:“如此就好了,正想着家中人手不够用。”

    十六阿哥睨了她一眼,也不多说,又同李氏提了暖轿之事。那是精细活,估计要过些日子才能制好送过来。

    李氏只说不着急,别说轿子,就是那御赐的马车,她也不打算再坐。

    从景陵回来,她就决定轻易不再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