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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64部分阅读

    着,有些手痒痒,早年在江宁府时,他也每日里这般勤练手脚,就是为了不成为手足缚鸡之力的大少爷。

    恒生比照那时的自己,彪壮得多。弘历也少了几分秀气,在“对仗”中,神色凌厉许多。

    待最后一个对手,身上也沾了石灰印,退到一边,弘历与恒生才收了刀。

    弘历却丝毫不见欣喜,反而皱眉,对恒生道:“曹霜,他们束手束脚。不敢动兵器不说,空手也不敢使力,还是咱们过招,才实在些。”

    眼前这些人,都是侍卫处的侍卫,在御前置守的。若是他们真的是六对二,还败给两位小少年,那不管他们出身如何,早就被替出侍卫处了。

    恒生挥舞了这许久,正玩得上劲的时候,巴不得在耍一会儿,所以毫不犹豫地点头。不是他缺心眼。要以下犯上;而是身为伴读,这大半年与弘历交手的次数很多,都是拳脚与骑射,并没有兵锋相对的时候。但是他没有将这个太放在心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刀鞘,看着弘历道:“四爷,砍中几刀算输赢?”

    弘历看着他自信的模样,冷哼一声:“自然是一刀,你还想多砍几刀不成?”

    恒生憨笑两声,扫了旁边侍立的那几位侍卫陪练身上。

    他们穿着藏青色的短褂,上面还有浅浅的石灰印。有的在胳膊腿脚上,有个则是正在胸前或者腹部。

    不用说,这在致命部位留下石灰印的,就是恒生。

    在两个蒙古长随的培养下,恒生私下里学的都是搏狼伏虎的真本事。同弘历在宫里所学的有板有眼的刀剑功夫自是高了不知多少个台阶去”

    第九百八十一章 国舅府

    心息生比弘历小“两岁,但是因身体魁实,力与北毫不比耻册刑。要是尖在实的比起来,弘历压根就不是慎生的对手。

    只是恒生这大半年伴读当下来。早已晓得伴读就是伴读,争强好胜是皇子皇孙的事儿。

    因此,在场上周旋半晌,累的弘历满脑子汗,两人仍是平局对峙。

    还是旁边看热闹的侍卫,见到曹颗过来问好,惊动了场上两位,才使得他们停手。

    “父亲!”恒安眼睛闪亮,立时提溜刀跑过来。

    弘历虽汗流浃背,没有赢过恒生,却是觉得要得痛快,心满意足地长吁了口气,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而后才踱步过来,与曹歌相见。

    两人尊卑有别,弘历虽只是半大少年,曹颗也要全礼相见。

    弘历却是会做人情,侧避开来,还了半礼。

    “曹额驸专程过来,是来寻曹霜?”弘历笑着问道。

    曹颗点点头,道:“臣午后要回京一次,若是便宜,想带犬子同归。”

    在南苑围场,不比宫里上书房。弘历与恒生每日里功课很清闲。

    听曹颗这么说,弘历没有多问,望向恒生的眼神却带了几分羡慕。

    说起来,从圣驾移驻南苑,曹颗在这边的日子有数,但是来校场探子却有好几遭。同为人子,弘历这个皇孙却是没有这个待遇。

    在牧场中,御帐里,他偶尔与父亲速运,也不过是得一顿斥。

    “现下奉皇玛法之命,在南苑教导我们读书的翰林院徐学士,最是好说话不过。曹额驸想要带曹霜回家。同他打声招呼即可;若是没空,我直接代为转告也好。”弘历说道。

    又不是忙得抽不出功夫,让皇孙阿哥传话太轻狂了些。曹颗谢过弘历的好意,还是决定稍后自己去寻一趟徐学士。

    恒生听说父亲要带自己回家。小脸涨得通红,难掩兴奋之色。父亲两个说了几句话,约好了午后相见,曹颗就先行离去。

    东方旭日初升,红彤彤的朝霞使这冷清的冬日添了暖意。

    恒生转过头看看弘历,犹豫一下。道:“四爷,奴才能带那只海东青回去么?”

    前几日关外进贡海东看来,刚好弘历与恒生在御前,康熙就赐他们两个一人一只。

    弘历听了,不解:“咦?海东青是狩猎用的,八日行围还要用,带回去做甚?”

    恒生笑道:“带回去给几位哥哥瞧瞧,早年还是在外祖父家见过。明儿我回来时,再带回来。”

    弘历无语,不明白恒生自己拿好了主意还要问他。他不知道,恒生只是习惯,谁让从小他都跟在哥哥身后,习惯让旁人为自己拿主意。

    不过看着但生信赖的目光,他还是头脑一热,道:“一只够不够,要不然将我那只也给你带回去?”

    恒生闻言,瞪大了眼睛,道:“两只都让我带回去?”

    弘历点点头,笑着回道:“不过是两只猛禽,又有什么?只是毕竟是皇玛法亲赐,在围猎时总要露一面的,有了闪失就好了。那个侍候海东青的鹰奴,是我们府的奴才,就让他随你回去照看

    恒生听了,已经是觉得麻烦。

    要是带一只海东青回去,是他自己的鸟,即便出点问题,也无所谓;另外一只是弘历的,要是掉毛、拉稀有不对的地方,那还要拖累父母。

    “又不是去狩猎,有一只看看也差不多了。四爷这只,用不用让奴才带回去,给五爷瞧瞧?”恒生抓了抓脑袋,问道。

    对旁人来说,海东青是稀罕之物;对长在王府的皇孙阿哥来说,这东西虽不能人手一只,也是常见的。差不多每家王府,都有专门的鸟房,饲养狩猎用的猛禽,还有赏玩的鸣禽、羽禽。

    因此,弘历摆摆手,道:“若是我记得不差,我们王府还有两只海东青,哪里就稀罕这个

    明日就是国舅府宴客日,以曹颗今日的身份地位,这样的应酬避无可避。因此,他便决定今日下午回京,明日到国舅府走个过场后再回南苑牧场。

    带恒生一起回家,是曹颗临时起意。

    在安排但生与汗王世子相见前。他有许多话要对恒生说,在外头不方便。

    那位徐学士正如弘历所说,是个和气谦卑之人。

    对曹颗过去给恒生请假之事,他半点废话都没有的允了。

    因此,午饭后,曹颗便带着恒回城。那两只海东青,还有侍候鸟的鹰奴,少不得也随他们父亲同归。

    父子同乘一车,曹颗倒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恒生的身世,不适合对一个孩子全盘托出。

    寡妇生子,被老汗王所恨,被汗王妃安排遗弃,这其中的不堪,不是一个孩子能

    可是要是假话欺骗,总有拆穿那日。

    见曹颗沉默,恒生有些不安,仰头道:“父亲有心事”。

    曹颗低下头,问道:“巴拉与赤那的主人也在南苑,你见过没有?”

    恒生摇摇头,有些茫然。

    “他是外蒙古咯尔略的卑王世子,随着大喇嘛来朝见的,这些日子寻过两遭,说想要见你一面曹颗斟酌着,说道。

    听着这些,但生脸上既没有不安。也没有明显的悲喜,反而露出好奇来:“巴拉与赤那的主人?父亲。他还会送人与我么?”

    “不知道。”曹颗向道:,“不过。恒生忘了为父早年教导么?不可枉生贪念,要不然就要成咬钩的鱼儿,任由旁人算计。”

    恒生听了,立时低头,道:“父亲教导,儿晓得了。”

    自从身边有了巴拉与赤那位。恒生就里不自在。从小他与哥哥都是吃住在一处,有什么好东西也是兄弟均分。

    那蒙古人的馈赠却只有他,忘了他哥哥,他自是就不乐意。过后,虽说哥哥身边也配了护卫,但是总觉得不对劲,

    恒生的贪念,也是为家人而生。

    知子莫若父,曹颗看着这般老实乖巧的儿子,隐约猜到他心中想法。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曹府这边,上午就有人传信。

    虽说曹融文子寿宴后离开家门。不过三两日,但是初瑜还是仔细安排一番,还专程吩咐下去,厨房用大锅滚水,使得他们父子回来就能沐浴更衣。

    恒生给李氏与初瑜请安后,就先回松院去了。

    曹颗回梧桐苑,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而后才问起妻子国舅府贺礼准备得如何了。

    不管李四儿出身如何,既是成了诰命,往后总要打交道。

    还有终府的国公爵位悬而未绝,这推封后族的国公爵位,八成就要落在隆科多头上。到那时,李四儿就从夫人升级到国公夫人,比曹家这个伯品级高,就是李氏见了,也要避让。

    “按照爷的吩咐,早已预备了四色礼。礼单老太太也看过,点过头的。”初瑜说道。

    曹颗想起昨日随口对伊都立说的,将推脱儿子亲事告诉初瑜。

    这四儿一扶正,她女儿就由庶女成嫡女,身份大不一般。他们家的姑娘只要放出说亲的风,不知有多少人强者上台。

    初瑜的听了丈夫的话,心里踏实许多。她为人母,在儿女渐大事。也有自己的思量。对于长子妇,她不想要官宦人家的女儿,想要在宗室里找。

    官宦人家的女儿,多是经过选秀,出色些的都要控宗室,能自主婚配的不是身体不好,就是容貌也瑕疵的。

    宗室女儿也好许多,寻个家教好的姑娘,比管家小姐还好妥当。

    夫妻闲话的功夫”但生已经亲自提着鸟笼子去哥哥的蔡院。

    这两只海东青都是白色带斑点的。站在鸟笼里的立柱上,看着甚是

    爱

    不只天结他们半大小子喜欢。就连小谢与乐蓝她们,也都说这鸟漂亮精神,也拿了松子来喂他。

    晓得这海东青只能在府里留一宿,大家就有些舍不得。还是左成自告奋勇,叫人拿了笔墨纸砚,他想要画了几张,,

    次日,便是十一月初五,国舅府宴客的日子。

    用过早饭,曹歌聊便去兰院。侍候李氏一起出门。初瑜也收到宴请的帖子,只是还没服满,不好出去抛头露面。

    关辈的亲事,曹颇在离家前,同李氏打了招呼,统一口径,就是天佑不宜早婚的那个。

    终府,内院正房。

    李四儿坐在玻璃镜前,看了又看。还是觉得不满意,丢开手中的金发誓着恼。

    隆科多在旁,喝着小米粥,笑眯眯地看着爱妾梳妆打扮。

    见她不开心了,隆科多连饭也吃不下,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为了张罗今儿宴请之事累着了?”

    李四儿摇摇头,道:“都是下人奴才们张罗,我还什么还累的。只是今儿请的女客多,我怕自己太寒酸了,丢了老爷的面子。”

    说是“寒酸。”才是亏心,这李四儿浑身上下,不说珠浑身光宝气。衣服也都是好料子。

    只是这话说出口,隆科多就得哄着些,允诺再给她打两套头面收拾。

    李四儿这才欢喜了,望向隆科多的眼神里满是柔情密语。

    隆科多的视线却落在李四儿左手腕露出的紫罗兰色玉镯子上神色有些僵。

    京中规矩,每年四月金换玉。每年十月玉换金。李四儿冬月里还带着玉镯子,很是不合时宜

    第九百八十二章 国舅府

    一嗣并不是头遭来国舅府。早在前几年络家老太爷汁祜圳,曹腼曾到过这边府里吊祭。

    不过,因两家往来寻常,体府吊客又多,曹颐不过是露个照面,意思一下。

    这次,曹融却是被管家迎进正厅,与几位宗室王爷贝勒在一处说话。

    民爵中,有公侯封号的本就没几家。不是开国五大臣之列,就是后族恩封的。因此,曹歌这个伯,在民爵中也算是排的上的。

    加上和硕额驸的身份,就是宗室贝勒贝子见了他,也要寒暄两声。

    皇子阿哥中,只来了一位,不是曹颇所想的四阿哥,而是并不京城出来应酬的十阿哥。

    十阿哥就坐在曹颗工首,他是多罗郡王的爵位,又是当朝皇子,这满屋子中的宾客中,只有庄亲王辈分比他高、爵位比他显,所以他肆意的很。

    早年他是看曹颗不顺眼的,觉得其不过是个奴才秧子,却四处讨好卖乖,令人不耻。这些年,因身体的缘故,远离纠纷,反而看得清楚些。

    曹家这些年看着风光,实际上根基不足。

    曹颗这些年,所作的,不过是自保。从无主动谋算旁人。这一点。可谓是同他这个皇子阿哥同命相连。

    他与曹颗并无什么不同。看似风光,却是步步惊心。

    贵妃之子,初封为郡王,亲姨母是皇后,母族是后族,是开国勋爵、前顾命大臣之家,舅舅、表兄弟等在军中占有一席之地。

    不管走出身,还是母族,除了二阿哥,就数他最显贵。

    这显贵,带给他并不是福毛,而是战战鼓兢。

    他的母妃位份高,却无宠爱。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身后有个显赫的家族。历朝外戚,这太后家族与皇后家族两代后族多有纷争。

    十阿哥母族,虽是后族,却因其外祖父早年党附鳌拜获罪,在皇帝可以的冷落下,远逊终氏与赫舍里氏。

    这些同十阿哥并无干系,与十阿哥相关的,是皇父打小对他的忌惮。第一次房,得了先生褒赞后,皇父望向他的目光不是鼓励。而是冷冰冰的厌恶。自那以后,十阿哥就晓得,自己是不能出头的。

    “聪敏”二字,旁的兄弟许是当的,自己却是沾不得。

    即便在生母病故后,他那位龙椅上的父亲也没有想着可怜这个儿子,而是继续防范于未然。

    当时,他的外祖母仍在,想要在亲上亲,将堂孙女嫁给皇子外孙。好使皇子外孙有所依靠。皇上却是亲手插手十阿哥的婚事,将红祜禄氏指给一个国公,将进京选秀的蒙古郡王女指给十阿哥为嫡福晋,断了十阿哥的外戚助力。

    以贵妃子的身份,做了八阿哥的跟班,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兄弟情深”在宫里生活,即便十二岁失母,也不会是脆弱的少年。

    八阿哥的温煦也好小恩小惠也好。并不能让十阿哥折服。

    之所以,选择与八阿哥与九阿哥为伍,更多的是不甘心。

    卓来争去,却是一场闹剧。

    想着狼狈死去的八阿哥,十阿哥看着曹颗,到是想起一个深藏多年的疑问。这一想起来,恨不得立时开口相询,只是在客厅里,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界。

    “曹颇,屋子里气闷,离开席还久,陪爷出去遛遛?”十阿哥压低了音量,道。

    曹颗转过头去,看了十阿哥一眼。

    虽说因方种公的缘故,两家化解了早年的僵局,有所往来,但是他同十阿哥的关系仍是平平,不是能交心倾诉的关系。可是,现下十阿哥明显是有话说的意思。

    “臣也正想透透气,十爷请。”曹颗随满心狐疑,还是平静无波地答有

    主人隆科多正同上座的庄亲王说得热络,他的前宠妾、现任国舅府夫人李四儿拜在庄亲王福晋名下。

    说起来,他是康熙族兄,隆科多是康熙表弟兼小舅子,两人本是平辈。这今儿开始,就成了老丈人与女婿,有些闹腾。但是京城中身份高、辈分高的命妇,还肯接受终府的“好意”两家“结亲”的,只有庄亲王福晋。

    才出了客厅,就见国舅府大管家引着四阿哥从影壁后过来。

    看到曹颗与十阿哥在一道,四阿哥不禁瞥了曹颐一眼,而后面色如常地同两人见过,往客厅去了。

    这院子人来人往的,并无安静之处。

    十阿哥见状,不由皱眉,唤了那大管家近前道:“有安静的偏厅没有?爷要在开席前歇一歇。”

    “哼哼,十爷请同奴才过来。”大管家躬身回着。

    十阿哥点点头,道:“前头引路。”

    大管家应声,看着依旧跟在十阿哥身边的曹颐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多想,仍是老实地带着二人转过耳房前的角门,进了下

    而后,他将二人引到西厢房。

    这里,墙上挂着的都是字画。而且多是真迹。

    曹歌因家中那批古董字画的缘故,跑过几次琉璃厂,对于字画倒是比过去长了几分见识。

    除了四周挂着的字画,这屋子还有桌椅,十阿哥大喇喇地坐下,抬头看着曹颗。

    这直愣愣的眼神,盯得曹颗头皮发麻。

    他终是忍不住,抬起头来,问道:“十爷带曹某过来,不会真是歇的吧?”

    十阿哥又打量他两眼,确实没有半点漏看的,才道:“曹颊,你当年拒绝做弘哲的伴读,拒绝三哥与八哥对你的拉拢,是真的胆不敢站队;还是你目光如炬,早就在心里有了主意,将宝压在旁人身上?”

    十阿哥问得爽快,曹颗却只能来耍花腔:“时隔多年,臣哪里记得清?那是我还身边是父亲安排的管家与西席,大小事务多由这两人安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