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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58部分阅读

震怒。但是随之就是庆幸。因为三藩之乱席卷了南方诸省,因粮仓都空着。三藩兵马为了筹粮饷,不得不拿地方乡仲开刀,引得地方乡伸反弹。到戈向朝廷,使得三藩成了失了民心,失了胜算,败于朝廷大军。

    而后数十年。不管人口季生几何,地方粮仓鲜有增设。对于地方诸多名目的粮仓。除了关键用途的几处,其他的朝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曹颐在山东为道台时,还曾为地方粮仓空仓而震惊;到了户部,站到高了,才看清楚朝廷不整顿地方粮仓的用意。

    写完条陈,曹颐又将需要回复的公文,仔细看过。

    处理完这些。已经是中午时分。

    初瑜没有同来热河,自不会有人给曹颗送午饭。

    他撂下笔,招呼蒋坚出去用饭。

    六部官署不远处,就有几家馆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随扈当值的六部官员,多在这几处馆子用午饭。

    两人挑了包间坐下,蒋坚仍是茹素,半点荤腥不沾。许是在曹府为幕这几年,不沾刑名,使得他褪去了早年的戾气,看着道骨仙风,温文儒雅。

    曹颐最近胃不好。就着几样小咸菜,用了两碗粥。

    用罢午饭,还有空闲,两人就让小二上了一毒茶,在包间里说话。

    “再有数日,圣驾就要回京,非磷大喜之日不远矣!”曹腼笑着说道。

    蒋坚前几年回乡。有宗亲长辈给订了门亲事,书香门第家的姑娘。春日里书信往来,定下今年年底送人进京完婚。

    自打曹颗得了消息,就使人在曹府后街置了房产,就是给蒋坚预备做新房的。

    四十多岁的童男子,曹颗看着蒋坚,不厚道地笑了几声。

    蒋坚在寺庙里长大,受佛学影响,清心寡欲的性子;而后游侠各地,多在地方府县为幕,经手”二案子。不外乎盗杀这些。看得多了,倒是越发使得他对女子敬而远之。

    若不是宗亲长辈迫得厉害,他压根就没有娶妻的念头。

    因此,听了曹颗的话,他丝毫没有欢喜,反而剩下几分无奈,道:“还是我贪恋红尘,不愿伤了长辈慈心,红颜白发,徒误佳期,到底不是良配。还不若入了山门,才是大自在。”

    曹颗摇摇头。道:“人活一世,总要有些担当。要走出家就能自在,那这些间就没有俗人了。非磷还是欢欢喜喜地等着做新郎绾吧。身边没个女人照顾。终不成事,非磷已是耽搁太久了。”

    “大人放心。钟氏小年纪,北上待嫁,坚定会照看妥当,不让她受委屈。”蒋坚点头道。

    提及出家,曹颐想到智然身上,他已经大半年没有书信回来。

    两人共同生活不过三年,但是骨肉至亲,另有一番情义。

    因在外又,不便说政事,两人又闲话几句,便结账回官署。

    恒生与福彭站在官署外,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见曹颗回来。两人上前见过,福彰说了来意,他们两个是奉十六阿哥之命,过来接曹颗去行宫西校场的。

    虽不知丰六阿哥拆的冉事,但是卓颗还是在官署交代一番,随着二人同去。

    福彭去蒙古探望姑母,前几日才回热河,舅甥两个也是数月未见。

    这一路中,曹颐问了几句宝雅近况,福彰一一答了。

    期间,还说起他在蒙古做客的情形。对于蒙古的民风民俗,曹颗是晓得的”恒生却不尽知,只听得津津有味。

    他最关心的。就是草原上的野马群,还有狼与家犬杂交生出的狼大。

    有蒙古王公今年来朝,进贡两只小狼大。康熙赐给弘历,但生每天见着,喜欢不已。还专程同曹颗念叨过几遭。

    曹府有大舍。是配给护院用的。对于饲养狗做宠物,曹颗并不赞同。这个时代,没有狂犬育苗,曹家孩子又多,出了闪失岂不是悔之晚。

    已经有曹顺的前车之鉴在,曹颗自然心。

    恒生已经十岁。对于生老病死,已经有所认识。曹颗并没有忌讳过往,对儿子说起自己夭折的弟弟,点名这养狗之害。

    但生听了,当时就变了脸色,再也不提在家中养狗的话。原因无他,家里小孩太多,七叔弟弟更

    虽说不惦记在家中养了,可他对狼狗的喜爱之心不减,只是不再像过去那样亲手绚养小狗。不是他胆子怕被小狗咬,而是不愿让父母操心。

    从去年腊月被弘昼捉弄后病到,恒生就认识到,病在己身,疼在父母心的道理。

    弘历看着这番转变,只说以后淘换到了,送恒生做猎犬。养在外庄,做狩猎之用。既用得威猛,还不会担心什么。

    恒生知道这个东西少,也不甚执着,不过听过就罢了。

    今日,听表哥福彰提及蒙古之行,他少不得关注下自己最喜欢的马群与狼犬。

    “草原上的狼常见的,姑母府上也有狼犬,除了尾巴之外,看着与狼一般无二。是姑母一手养大的,对旁人凶猛得紧,却甚是听姑母话。”福彭见表弟对狼犬有兴趣,就多数了两句:“要是表弟喜欢,我就写信给姑母。这杂交狼犬还是性子烈,等这狼犬再生小狗时,许是野性就去了。”

    恒生摇摇头。道:“谢谢表哥,还是不要了。我只是瞧着稀罕,要说饲养,也没多大功夫。家中几位哥哥都过了院试。独有我读书不成,实是丢人。今科不成了,明年我参加武试。”

    福彭是郡王府嫡长子,自落地起身份就非同一般。不过,他从没有因自己是宗室,就轻视过包衣出身的母族。

    他晓得,曹府是他们母子最后的依靠。

    身为王府大阿哥。打小结识的都是权贵子弟,他实在无,法理解表弟对科举的执念。

    以曹家的门第。子弟恩荫出仕,升迁绝不会比那些科举出身的官员慢。

    不过,曹鞭这做家长的都没说什么,福彭这外姓人史是不好说什

    他对这个性子不温不火的舅舅有些看不透,要说将养子视同亲子养,曹歌并不是独一份。但是的骨肉天伦,终有亲疏。

    曹家这块,却因恒生是次子的缘故,排为长子的天佑更受宠爱。

    偏生这份宠爱。如此自然从容。使得淳郡王府跟着爱屋及乌不说,连皇上都跟着凑热闹,点了恒生为伴读。

    上书房的皇子皇孙伴读,哪个不是勋爵之后?

    一行人说着冉话。到了行宫西校场。

    这里是僻静之的。远离行宫殿堂,十六阿哥带着二十阿哥、二十一阿哥、二十二阿哥、弘历在此。

    他们围着一个条案,不知在说什么,几十步外立着一排靶子。

    见曹颗来了。十六阿哥冲他招招手。

    曹颗走上前去,见过几位皇子皇孙阿哥,视线落到条案上。

    条案上,铺设着红绒布,上面摆着几只手枪。

    没错,就是手枪。七、八寸长,看着已经有了后世电视剧常见的左轮手枪的模型。

    要知道,这火民间禁忌的东西,权贵之家,就算收着,也多是老式黄铜手统。真到关键时刻,近身相搏还不若匕首便利。

    这手枪,曹颐还是头一回见。

    魏信出海前。曹颗嘱咐了又嘱咐的,就是这西洋手枪。没想到,等了数年,未能如愿,如今却在这里看到。

    “这是法兰西进贡来的手统,一次能装六枚子弹。”十六阿哥拿起一只手枪,递给曹颗看。

    曹颗房时。曾学过火器,但是对于这新式手枪,还是生疏的。

    拿起手枪,他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他早年盼了多年的东西,当时以为的有了这个,性命就能安稳几分。

    十六阿哥见曹缅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手枪,笑着说道:“是不是太过精巧,看得人移不看眼?”

    曹颗点点头,十六阿哥犹豫了一下,说道;“若是寻常的手统,乎若喜欢,我帮你说一声就是。这个是贡品,只有几支。皇阿玛说这东西过利,有违天和。不让外流。这四支还是我磨来给他们几个练习用的。想着享若指定也喜欢,叫你也来射几枪”

    昨日发烧糊涂中码字,明明修改过一遍,还错误连篇,再看时,九都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哪些字句,羞愧,修改过了,对不起,九以后不会了。)

    第九百六十二章 利器下

    乏着沉甸甸的手枪,曹腼对着远外的靶午射尖。在震动迅。吊怀在靶上,却不在红心。

    但生与弘历都盯着靶子看,看到这个结果,都有些讪讪的。

    曹颗倒是没什么,他是头一回摸这个,没有打到靶子外已经不错,还能一下子成神射手不成。方才子弹出鞘那刻。他的胳膊震得厉害,要不是之前就留心,都未必都射到靶上。

    十六阿哥瞥了的恒生与弘历一眼,弄好了枪膛,让他们两个射。结果,这两人一个脱靶,一个射在靶上,却是隔壁的靶子,

    在大家面前。这两个。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弘历还看不出什么,但生已经涨红了脸,低头退到曹颐身后。

    他方才,虽对父亲没有中靶心意外,但是并没有因此轻视父亲,只是怕父亲在众人面前尴尬,为他着急。

    虽说大家跃跃欲试,但是同这枪配套的弹子有数。

    众人说说笑笑一两个时辰,每个人不过射五、六枪罢了。

    曹颇撂下手枪时,已经是爱不释手。

    十六阿哥仔细将这几支枪收回盒子里,叫十五阿哥带着弘历他们练火统去了。那些虽不如手枪精细,原理差不多,练练准头也好。

    只剩下曹颇与十六阿哥两人,曹额不罗嗦,直言道:“十六爷,这可是好东西。能不能淘换一支与我?”

    “你倒是不客气。

    只是这几支都在内务府登记造册,皇阿玛也没有要赐人的意思,怕是难求。”十六阿哥说道。

    曹颗听这话没说死,追问道:“这是哪进贡来的?莫非除了这几支,还有在外头的?”

    “这是法兰西传教士从欧罗巴带过来的。你若是委实想要,回京后就往白晋那走一遭。新来的几个传教士,都是他安置的。”十六阿哥说到这里。顿了顿:“也别抱太大希望,前些日子皇阿玛在围场射熊,看着的人不少。怕也有人惦记这火器。”

    曹颇本就不是执着的性子,听十六阿哥这么一说。就将去法兰西传教士处淘换枪支的想法去了。

    这个东西。传教士能带进中国,商旅与海盗也能带到中国。

    给曹方写一封信,让曹方从广州那头淘换更便宜些也不像在京城这样惹眼。

    远处,不停地传来火统射击的声音。

    十六阿哥转过头来,低声对曹颊道:“皇阿玛身上不大好,三哥向皇阿玛举荐方种公,皇阿玛现下没点头,等回到京城会如何谁也说不好。方种公将施士纶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又治好了十哥的顽疾,正是炙手可热。要是这样下去,往后有什么不对,说不定要牵扯到你身上。”

    曹腼听了。心里沉甸甸的。

    方种公本是民间杏林高手,如今在太医院登记造册,就失了自由之身。别说曹颐这个外人,就是方种公自己个儿,也未必能左右自己行。

    想着热河最近一段时间气氛的凝重,曹颐问出自己的疑问:“十六爷,皇上这几年秋冬身子都不太好,为何今年”为何今年各位爷们不同以往,”

    其他人,曹颐不晓得,就看平素最淡定的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都

    “多言。了,可见他们对于康熙的健康都不太乐观。

    十六阿哥低声道:“我虽没有封爵,没有门人奴才充当耳报神,却有自己个儿的眼睛。就看皇阿玛身边,向来爱财如命的魏信老实了数月,不再对人伸爪子;圆滑世故,不肯有半点差池的赵昌,连着被斥两次,就能瞧出御前的不太平

    见曹颗听得仔细,他歇了口气,接着说道:“听说这半年,弘暂同宗室中几个老王爷往来交好。乎若,到底赌不赌?”

    虽说弘历入宫养育,使得四阿哥的人气风生水起,但是有被儒家尊为正统的嫡皇孙。还有手握大军的十四阿哥与这几年小心谨慎的三阿哥,在外人眼中。个顶个儿的不比四阿哥差。

    十六阿哥问的。就是最后时刻这拥立之功了。

    要是真能在新皇即位上出上力,亲王帽子不好说,一个郡王不是难事。

    见十六阿哥目光炯炯,曹颐沉思片刻,道:“拥立之功虽有厚酬,但是却容易遗祸子孙。十六爷要是想求一世安稳。还请三思。”

    十六阿哥听了曹颗的话,有些糊涂。

    不被其他阿哥拉拢,看好四阿哥,都是曹颊这些年明示暗示的结果。这十几年的往来交好,使四阿哥对十六阿哥这个弟弟也颇为看重,即便比不的十三阿哥,也照其他兄弟要亲热的多。

    如今,这九十九步都走了,就差临门一脚,曹颐反而劝他三思,所为谓何来?

    曹额不是信口胡言之人,十六阿哥皱眉,思量曹颗的用意,半晌道:“乎若是怕“狡兔死,

    曹颗想想年羹尧与隆科多的下场,可不是正切合了这六个字。

    “十六爷。施恩容易,受惠难。

    十六爷本就是局外之人,超然局外,更能从容以对,何苦最后去闹一身腥擅?”曹颐道。

    十六阿哥叹了口气,道:“乎若,我也是俗人,不能断绝贪鄙之心。这回却是个大难题,是要保平安旁观,做个无权无名的宗室,还是为了赚个王爷的帽子却搏一搏,我心乱如麻,委实敲不定主意。”

    外人不知。九门提督隆科多是四阿哥人,曹颐却是知道的。

    有这样一位执掌京城驻防的武将,即便那传位的诏书上不是四阿哥的名字,四阿哥也有资格争一争。

    要是历史没有太大变化,四阿哥的即位就在数月后。

    十六阿哥此时赚个“拥立之功。”如愿的可能性极大,后果如行却不得而知。

    曹颐能劝的都劝了,说多了反而没意思,就闭口不言。只是他脑子里莫名闪出一个念头,人都怕死,谁都希望自己长命百岁。

    康熙四同时。身子还康健,遣走十四阿亨也说得过去;如今龙体不豫,是不是该下旨意,召十四阿哥回京?

    即便不打算传位十四阿哥,也不会留他在西北掌兵吧?

    热河往南十里,山林中。

    驿道上,两骑疾行而来,“塔塔”的马蹄声,打算山林静寂,惊奇一群飞鸟。

    马背上两人。穿着寻常兵丁服饰,看着并不惹眼。因圣驾在热河,从京城到热河的公文往来,都是由驿站送达。所以,官道上常有驿丁出没。

    待到一处拐弯处,却是有山石碎落,挡住了一半道路。

    那两个驿丁忙勒马,要从旁边绕行。

    随着“嗖嗖”的几声,寒光闪过,这两个驿丁被射透,哀嚎两声,从马背上落下。这两匹马被流箭滑过。被惊慌之下,开始嘶鸣。

    山林两侧。出现几个浅灰色人影,将地上两个驿丁的尸体抬到马背上,而后将的上的血迹覆盖,牵着马匹,迅速隐入山林”

    九月十六,圣驾启程回京。

    当众人途径那处官道时,早已没有落石痕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十三阿哥坐在马车里,心里却是不安生。

    这马车因是供长途用,所以里面很是宽大。除了十三阿哥,马车里还坐着一人。穿着护军兵丁服侍,看着很是不起眼,道:“爷,尤四已经失踪了三日。两间房驿站的兄弟送信来,有人冒用了尤四的腰牌,双人双骑,往甘肃巡抚衙门处行文。”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稍安勿躁,你使人留意些就是。”

    那尤四不过是个小人物,那侍卫也没做他想,又回了几件杂事,才在间歇时,下了马车。

    马车中。十三阿哥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使劲地攥着拳头,脸上说不出是悲是喜。

    旁人不知道。他却是晓得的,雍亲王府的长吏戴锦四日前回京,就在尤四出事前一日。

    在这个时候。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使人费思量。

    按照规矩。十三阿哥当立时将这些得来的消息禀到御前,等着康熙裁决。

    然而,十三阿哥却是垂下眼睑,低声道:“终走到了两难之时,”

    此时的四阿哥,压根就不知道,他最信赖、亲近的弟弟,手里已经抓住他的把柄。他的生死荣辱,许是就在十三阿哥翻手之间。

    最自在的,莫过于曹颗。

    他既能劝十六阿哥不要贪功,自己更不可能现下去抱四阿哥的大腿。嗣皇登基什么的,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