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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54部分阅读

部轮班,曹颗随着两位尚书到御前禀事,被康熙瞧见,就命他随行。

    曹颐后知后觉,随着十六阿哥策马而行,到了圆明园外,才晓得去的是四阿哥家。

    “咦?”不是三爷最爱请上游园子么?怎么今年三爷没动静,轮是四爷?”下马后,曹颗小声问出心中疑惑。

    十六阿哥迟疑一下,低声道:“他倒是请旨了,不过前天因郑家庄营房之事受了斥,所以皇阿码没有去那边,反而来了这头”

    听到“郑家庄”三字,曹颇心里一激灵,不再多嘴。

    郑家庄,名义是因八旗兵丁愈多,新设的旗营。从八旗每佐领下派出一人,驻防在此。派去的旗丁,重新编为十佐。

    旗人进关七、八十年,这旗丁孽生本是常事。然后,最要命的不是新的旗营,而是那里盖了一座亲王府邸。

    郑家庄是昌平,离京城数十里。十佐兵丁,就是数千人,加上旗丁家属,万人不止。

    八旗入关前后封的王爵,有十数人,王府都在内城。

    郑家庄修建王府,并不是秘闻。

    早在康熙五十七年,修络郑家庄行宫时,就开始在行宫旁边修建了王室。

    原本曹颗还以为是康熙要赐给哪个。儿子做行园,但是这数千旗丁一驻防,明眼人就都瞧出来了。

    那王府。九成九是给废太子预备的。

    废太子是何人?元后所出中宫嫡子。

    除了他,旁人继承皋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不管他有再多过失,在世人眼中,他都是皇位的正统继承人。

    康熙以父教子,可以圈他在咸安宫;等到新皇即位,二阿哥的处境就尴尬,新皇也会为难。

    对待这位嫡兄。稍有不慎,史书上就要留下不光彩的一笔。

    “弘哲怕是要疯了”十六阿哥低声道,话中满是幸灾乐祸。

    弘暂想着效仿建文,偏生康熙不愿学明太祖。要是真属意他即位,那怎么会想着将二阿哥迁出宫?

    等到二阿哥封爵出宫,弘哲这个嫡子,也要随着往郑家庄了。

    那儿,就是个大监狱。

    想着曾不可一世的弘暂,如今夹着尾巴做人的样子,曹腼只是觉得

    怜。

    天子无骨肉,康熙是将他这些儿孙折腾惨了。

    曹额随着十六阿哥,跟着康熙鉴驾进园,心里却是直犯嘀咕。今天春光这么灿烂。康熙也像心情颇佳的模样,为何自己就眼皮直跳,觉得不自在?

    是今儿起的太早,还是日光刺眼的,总觉得脑子有些不够使唤。

    直到随着康熙游了半个园子,到牡丹园旁的凉亭。曹颗才醒殉灌顶一般,醒过味来。

    今天,绝不是寻常的一日,因为这就是后世正史杂记都提及过的“祖孙会

    果不其然。在康熙落座,四阿哥亲自奉茶后。就提及两个再位皇孙,尚为御前觐见。

    十六阿哥在旁。但笑不语。

    怎么叫没觐见过?正月里举行千叟宴时,皇子皇孙一起给老臣把盏,弘历、弘昼也位列其中。

    不过是皇孙实在太多了,弘历、弘昼非嫡非长,没有机会到御前跟前儿而已。

    曹颗站在十六阿哥身后,却是支愣着耳朵听着。

    自己,也见证了历史,这种感觉有点古怪,还有点儿刺激。

    他心中不已,想着自己是不是四犹者本《卑若杂抄》什么的。对后世还原众刻的真相。…

    康熙品着新茶,吹着晚风,明显心情尚佳。笑着说道:“早先就听人提过。你府上阿哥读书甚好,今儿正好见见。”

    四阿哥虽没喜形于色,但走出亭子找人传话时,脚步都带了轻。

    康熙的视线,落在亭外的牡丹园,看着眼前花团锦簇,不知想什么。

    亭子里的气氛立时压抑起来,因他轻车简从而来,所以随从而来的除了几位领侍卫内大臣,就是十六阿哥与曹颗。

    十六阿哥见状,借着茶盏空了的是当,上前两步,把盏倒茶。

    康熙这才抬起头,瞅了十六阿哥一眼。又看了看到他身后的曹颐,道:“胤禄。曹腼,看着这夕阳、再看这春花妖娆,你二人可有所得?。

    能有什么所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康具没有掩饰他的寂寥。

    “桑榆暮景,水木清华!”十六阿哥正儿八经的望了望天边晚霞,与眼前的牡丹园,朗声道。

    只一句话,就将这问题金部转到风景七,对帝王的弦外之音,不置可否。

    十六阿哥不是人精子,谁是人精子。

    曹颗脑子里也想成语。却是没有合意的,见康熙与十六阿哥都望向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躬身道:“最美不过夕阳红。”

    这话说得直白不雅,但却不使人生厌。

    康熙显然来了兴致,道:“何解?。

    “万里长空皆祥瑞,夕阳西下多从容。”曹颐脑子里想起上辈子有位喜欢舞文弄墨的师兄为老师婴寿时,曾拽过一文,标题就是“最美不过夕阳红”主要是颂师恩的。

    具体内容他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有这么两句。

    这随口一句,却是取悦了康熙。亭子里的气氛瞬间暖和不少。

    他倒是没有赞扬曹颗的意思,反而冷哼一声,道:“平厌不对,宫意不通,回去将李杜诗词读上几遍!”

    曹颐听了,躬身应了,到是虚心接受。

    不为旁的,就为他父亲是个才子,儿子也开始学诗了,他却丝毫没有建树。

    为了以后在儿子面前的尊严,他就算诗词不精,也不能做个草包。

    康熙完人,看来是去了心中邪火,这脸色都松快许多。

    这会儿功夫,四阿哥已经带着弘历、弘昼过来。

    想来是两位皇孙已经得了教导,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康熙请安。

    康熙叫起,命两人近前,问了两句功课。

    曹颐冷眼旁观,终于明白康熙为何会弘历。

    这少年。不过十二、三岁,对答从容。芳华内敛。说句实在话,他眉眼修长。有点女相,但是身板挺着直直的。抿着嘴角,添了几分少年的英气,

    他没有乍见天颜的畏畏缩缩,也没有少年皇孙的骄奢之气,继承了四阿哥的低调,却没有四阿哥的刻板。

    再看同龄的弘昼,则是同寻常孩子一样。对于自己这位至尊无上的亲祖父。带了几分畏惧,回答错后,望向严父四阿哥,更是不禁瑟瑟发抖。

    还是弘历,悄悄地拽了弟弟的袖子,给了他安抚的眼神,才使得他镇定下来。

    一瞬间。曹融飞出几分亲切。不为旁的,就为弘历对弘昼的维护提点之意。有长兄之风,跟自家的天结差不多。

    少年间的动作,显然也没有逃脱康熙的眼。

    他目光更加深邃,看着两位小阿哥道:“既都读了唐诗,现下就背一首牡丹诗

    唐蒋中,最不乏的就是牡丹诗。李杜等名家多做过牡丹诗。

    “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弘历还没变音,带着几分童稚的清脆,朗声读道。

    不知旁人如何,曹颗在旁,直觉得很雷很雷。

    牡丹诗那么多首,弘历瞬息之间,就择了这一首,唐朝皮日休的《牡丹》,不知是不是天生“王霸之气。的缘故。”大气得没边了。

    寻常小孩背这些没什么,皇家的小孩背这个,真要费思量。

    可是康熙是随口问之,弘历是随口答之,也就免了四阿哥提前筹谋的嫌疑。

    不管怎么看,只能说弘历“傲骨天成”。没有小家子气。

    康熙显然也有所感,看了弘历好几眼,方命弘昼背诗。

    弘昼背的是王维的《红牡丹》,“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虽无出彩之处,也算过关。

    晚霞映空,天色渐渐幽暗下来。

    康熙见过两个孙子,没有再久留,移驾回畅春园。

    曹颐回城已经来不及,就邀十六阿哥同往自己园子而去,,

    “万里长空”一句,改编自百度。)

    第九百四十九章明媚

    就着香格炒鸡蛋、茎菜丝儿、干炸小黄鱼、拌杏仁,十六阿哥喝了好几碗小米粥,才撂下筷子。

    “瞧你这小日子,真叫人羡慕。”十六阿哥看着曹颐,若有所悟道。

    曹颐舒舒服服的靠在藤木摇椅上,摸了摸肚子,道:“十六爷到是好应对,清粥小菜就羡慕。”

    十六阿哥哼了一声,也学着曹颐的样子。在旁边的摇椅上坐下。

    “今天,你怎么看?”十六阿哥说道。

    “步步为营”曹颐的脑子里闪出这四个字,嘴里说出的却是另外的词儿:“风云际会!”

    “年大总督,怕是要白忙一场!”十六阿哥眯缝着眼睛,话中难掩讥讽。

    曹颐则是想着十二岁的小弘历,这未来的乾隆皇帝,可以一心要效仿祖父康熙,结果弄个不伦不类的“十全老人”出来。

    十六阿哥见曹颊不再答话,晓得他的顾虑,只是心中叹息一声。虽就知道,同为皇子阿哥,也分三六九等,但是如今皇父迟暮,皇兄们风云涌动,他冷眼旁观,滋味儿并不好受。

    “皇阿玛能厚待手足,因为少年登基,手足又少”如今,皇阿玛儿子多,以皇子封,还能得个贝子;若是以皇弟封,国公也是有的。真要走到了那时,日子拮据,乎若可要帮我。我还盼着有朝一日开府,接额娘奉养。”十六阿哥长吁了口气,道。

    十六阿哥平素大大咧咧,难得说起这个,如今提及,显然也是瞧出康熙开始挑选继承人。

    这回,不再是阿哥们入局厮杀,而是康熙真要从中择一。

    “我不是说了么?十六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正是富贵双全的命数。我还等着十六爷照拂,到时十六爷门槛再高,我都要厚着脸皮寻庇护了。”曹颐笑着说道。

    十六阿哥并不是头一遭听这话,翻了个白眼,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都没谱儿;要是从罗瞎子嘴里出来,那爷就要放三天炮仗!”

    听到罗瞎子,曹颐觉得耳熟:“就是去年年羹尧回来算过命的那个?”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都说是真正的高人,要不是怕忌讳,我也想寻他算一遭。”

    神学命相之说,曹颗上辈子也是不信的。

    这辈子,连借尸还魂都有了,对于玄学也就有了畏惧之意。

    曹颐心中一动,若是这罗瞎子真精通玄学,那要是有人拿着康熙的八字去算康熙的死期,岂不是也能掌握先机。

    只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此一来,风险也堪称巨大。但凡有半点泄露,那就是“谋逆”就算是皇子,怕是难保性命。

    他只晓得康熙是今年驾崩,具体月份,却是不晓得。

    只凭康熙带弘历回宫抚育半年看,就应是下本年的事儿;因是驾崩在畅春园,所以不会是十月前,因为十月前圣驾在热河。

    如此一来,也就是十月、十一月、十二月,那九十天。

    想着康熙的斥,还有他手上的老人斑,曹颇心里沉甸甸的。

    不管旁人如何评说这位帝王,不管他到底有何功过是非,他确实对得起曹家。

    只有他在,曹家才屹立京城权贵中;他的离去,就使曹家失了根基。

    自己只有收了懈怠,努力行事,才能使得曹家稳当”

    白云观,西角门外,值房。

    这边,原是观中小道士的门房,后来开了西门,此处角门就封了,这两间值房也就闲置下来,成为游方道士的落脚之地。

    京城大名鼎鼎的罗真人,就栖身在此。

    传说中,这位罗真人通玄学、知生死,他每次一卦,极为灵验。而且还人不二卦,以方外人自居,不收金银,只收馈食。不管旁人送什么吃的,他都一顿饭吃尽。听说他饭量极大,一顿要吃斗米饭,鸡蛋三百枚一唉而尽。

    曾有人恶作剧,卦后送他两斗生姜,他片刻功夫,就吃个干净。

    总之,在世人眼中,这就像大有神通的人物。背后大家称他“罗瞎子”因为他双眼紧闭,从没有在人前睁过眼;当面却是都称他“罗神仙罗真人”

    这晚,他对面坐着一人。

    罗瞎子却是没有算上一卦的兴趣,因为他今日的卦已完,在清晨之时。

    “罗真人,小人是奉命行事,还请真人不要为难小人。”对面那人央磨半晚,见罗瞎子油盐不进,显然失了耐心,抽出腰间的钢刀,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恶狠狠地道。

    “东七、南三、北六、西四,东南十五、西北十四、西南十八、东北十三。”罗瞎子慢悠悠地的说道。

    “什么?”对面那人恼道。

    “劫,居士的劫!”罗瞎子吐出这几个字,就不再开口。

    那人看着桌子上烛影摇曳,身子一颤,终于明白罗瞎子的意思。

    他玩不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又没有对罗瞎子的必杀令,到是对罗瞎子束手无策。

    罗瞎子是“瞎子”这屋子里怎么点灯?

    方才罗瞎子所报之数总计八十,那是埋伏在四周的眼线人数吧?

    如何突围而去,如何不牵扯到主人身上,这不是劫是什么?

    男人慢慢拿起桌上的钢刀,看着眼前这穿着灰袍子、脏兮兮的道士,带着几分懊恼离去,迅速隐身在夜色中”

    桌子上的蜡烛一下子灭了,屋子里立时幽暗下来。

    罗瞎子起身,躺在悔上,左手、右手之间,手指翻飞。

    九日之内,若不能逃脱,也是他的死劫”,

    没等到到九日,罗瞎子就等到他要等之人。

    这是一今生辰八字,请罗瞎子算命数的。

    来人算是熟客,数日前曾来过一遭,显然他晓得罗瞎子的规矩,“同人不二卦”所以叫同来的一今年轻人出面问卦。

    罗瞎子是不睁眼的,自是叫人念了八字,捏着手指算了半晌,方道:“笔墨。”

    来客显然早已准备,将纸笔预备好,放到罗瞎子右手边。

    罗瞎子提笔,连着写了好几张纸,中间还在砚台中沾了几回墨,看得来客中的年轻人讶然不已。

    等他写完,来客中老成那个小心将罗瞎子写的这些收好,连带着笔墨

    航联,巩都装到包袱中,道!“罗神仙我凡在桂香村交了二,稍后就有人送饽饽过来。”

    罗瞎子并不吱声,微微点头,算是作答。

    等到来客出门,外头已经有蓝布马车候着。等到两人钻进马车,那年轻人终是忍不住,低声问道:“亲爷爷,您平素不是最不喜欢“桂香村换花村,什么的么?”

    除了御膳房的饽饽,宫外的饽饽,宫中内侍最推崇的就是稻香村的南点。

    只是宫廷门禁森严,这外食是大忌。他们这些内侍,也只有在出宫后,才能吃上几块。

    “孙儿,话多了”那老成的人,低声说道。

    马车中,立时安的…

    转眼,到了三月十八,万寿节。

    因正月初六已经办了“千叟宴”这万寿节就显得冷清许多。加上从三月{3}{z}{中}{文}{网}始,礼部祈雨,京城停止宰牲三日,市井上都沉寂许多。

    虽说康熙下令,停止宴筵,但是王公大臣、文武百官还是起了个大早,前往畅春园恭贺圣寿。

    康熙升殿,接受百官恭贺后,就散了朝。

    曹颐则是头一次见到新升任的四川布政使戴释,传说中这一位就是四阿哥心腹谋臣,后世二月河小说中坞思道的原型人物。

    只是若是这位老兄真这么重要,四阿哥为何不将他留在身边,反而外放?

    他哥哥为王府属官,倒是时常抛头露面。

    在曹颗料想中,戴释即为谋臣,那就当是诸葛亮、刘伯温那样的人物,没想到见到人,感观却是大不相同。

    戴释没有端着高深莫测的架子,谈吞文雅,偶尔带了书生意气,若不知早知他身份,更像是个学问高深的翰林。

    他早曹颐,是为了四川司账目而来,不过是为自己这一任做准备。

    他是雍王府旧人,待人自有一番手段,没有年羹尧的倨傲,说话之间使人如沐春风。

    原本以戴释与四阿哥的关系,他就算不打点户部,也不会有人挑他什么;但是他这几千两银子一撒,却是卖了好,还衬着年羹尧不会办事。

    那些打点的银子,曹颐没留,都让四川司郎中安排了。孝敬堂官的,分给司官的,都是按照户部约定俗成的规矩办事。

    他的心里,对这位戴钟好奇到极点,但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