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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49部分阅读

也是这样的丫头,她就不乐意了。

    这倒是真冤枉素芯,这两个丫头是曹烦选的。

    去年素芯身边的丫头大了,要往外放人,静惠就打发婆子带着十来个家生子给这这院补人。

    网好曹烦回来,见妻子犹豫不定,就代她挑了这两个。就是为了院子里清净,怕颜色好的,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让人心烦。

    素芯低着头,还在为无子苦恼,哪里晓得婆婆已经给了自己定了罪名。

    “你比小五大,本当心疼他,”兆佳氏说了一句,见素芯低眉顺眼的模样,想到她打小没娘。十来岁就进宫当差,可怜见地,倒是说不下去,叹了口毛,道:“你也糊涂,你们爷心气高,不愿收用家里的,你就当外头进来的好?家里的丫头,做通房也好,抬举个妾也好,都是你的奴才。随着你处理。外头正经纳来的。名份就不同,要是生了儿子,更要淘气。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说到最后,她倒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道:“你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点还不晓得?我晓得你从你嫂子那边得了方子,在调理身子。可是这三年两载地怀不上,你心里也烦不是?挑两个老实丫头,添个一儿半女先养着,这心里不是也踏实?”

    要是婆婆恶言恶语,素芯还不难受;现下这一席话,却是真心有几分为她着想。

    “知道了,太太。”她既是感激,又觉得无力,喃喃道。

    兆佳氏见她柔顺,先前的不快也都烟消云散,拍了拍她的手,回自己院子去了。江惹那卜丫头虽好,但是年纪在哪里,就算真要说亲,也得等两、三年后,兆佳氏还想着抱嫡孙,自然有些等不及。

    将婆婆送到院子门口,素芯回到屋子,就有些晃神。

    看来这太平日子到头了,她垂下眼,只觉得乏。

    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她到底是无福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孤零零地一个人。二嫂虽是孤女,却有亲姨母疼惜,自己有父祖,有母舅,却是十来年的宫门相隔,疏离了骨肉情分。

    曹烦挑了帘子进来,就觉得屋子里气氛不对,

    他止住脚步,就见妻子在炕边静坐。

    虽说她没有流泪,却是比流眼泪更叫人难受。

    他微微皱眉,退出屋子,伸手换来个小丫头,问道:“老太太来过了?待了多久?”

    那小丫头点头道:“来过了,没待多久,看了会儿西厢房,同太太在屋子里待了会儿就走了。”

    曹烦心思通透,自然听了就明白了,不由有些懊恼。

    他摆摆发小丫头下去,重新挑了帘子进屋。

    这会儿,素芯也听到外头说话的动静,起身迎了出来。

    “爷回来了。”素芯面色如常,迎丈夫进来,吩咐丫头端热水过来,侍候曹烦更衣。

    曹烦心里叹了口气,坐在炕边,道:“听说西北大军正在议和,战事就要结束。等二哥回来,咱们就分出去住。”

    “啊?”素芯闻言,诧异出声,抬起头来,看着丈夫,有几分迷糊。

    从她进门开始,她就晓得这个家往后总要分的。但是以婆婆的脾气,未必舍得小儿子搬出去住。所谓分家,也只是四伯那一房而已。

    “早先内务府银行拍卖抵押房产时,大哥领我去过一遭。我买了两座宅子。都是三进的,一处大些,有三十多间;一处小些,有二十多间。四哥是哥哥,人口也比咱们多,大的自然要留给他们子少些,但是就在海子边上,夏天里凉快。”曹烦不急不缓地说着,如话家常:“往后在庭院里养个大水缸,放上几尾金鱼,在栽几棵葡苟树,摆上几把藤椅,指定跟在庄子里似的悠闲。”

    “为什么不栽石榴?”素芯只觉得心乱如麻,竟鬼使神差这一句。

    “你若喜欢,也着,只是你不许多想。这儿女都要靠缘分,咱们只要等着就行了。不说旁人。就是大伯,也是年过而立,才有了二姐姐。我今年才二十,就算再等十年又如何?”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这子嗣之事,不仅仅是女人的干系。庄王爷那边,妻妾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不是也没有开花结果。还好,现下方太医在西府,明儿我请太医给

    毕竟是男人,没有几个乐意承认自己不能“播种”的,所以说到最后,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低声渐低。

    然而,就是这渐低的声音,就跟小锤子似的,砸得素芯的胸口生疼。

    她竟不知是喜是悲,一时之间,眼睛涩涩的,说不出话。

    “要是我不妥当,你也别嫌我,咱们两个作对“患难夫妻”你瞧瞧大哥大嫂,那些个孩子,就算不是自己生的,不是也能当成自己的养?”曹烦站起身来,扶着妻子的肩膀,轻声说道。

    对于自己的妻子,他本来情分淡淡的,称不上什么恩爱情深。

    只是这几年一起生活下来,这个外圆内方的妻子,引得他心疼。他不愿看她孤零零的模样,也不愿委屈了她。

    素芯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终是滚滚而下进入十一月,曹颐越发忙了。

    书案上,文书叠了半人高,他每日里要忙到黄昏时分才能从衙门里出来。

    十一月初六,宜出行,郑樊带着家眷出京赴任,随行的还有书童砚香与师爷范生。

    这砚香是曹府买来的小厮,就是因为他,曹颐才晓得郑叟还有喜好妾童的嗜好。

    最早听闻时,曹颗是恼的,但是使人叫来砚香,见他并无委屈怨愤之意,愿意继续侍候郑樊,也就默认了。

    照顾规矩,要是送人给郑叟,这身契是要交到郑叟手中的。

    曹颐却没有那样做,而是使人拿着他的身契,消了他的奴籍,还给他预备了二十两银子。

    “若是你真心乐意跟着郑夫子,就随着他去;若是不乐意,等出京后。就寻机会走吧。”曹颐单独留下他,对他说道:“实在没地方去,就去城外的庄子寻个差事

    因为大清律上禁止官员嫖娼,所以这官场上爱男风的并不少见。

    闽淅出来的官员,风气更甚。

    曹颐毕竟是男人,对于这种男男相j之事,骨子里还是不能坦然接受。

    这个砚香,并不是府里家生子,外头买来的。也识书认字,要不然家道中落,也不会沦落为奴。

    所以,他对这个比天佑大不了两岁的孩子,心中有愧。

    “谢谢老爷!”砚香拿着自己的身契,“扑通”一声,跪,涨红着脸,道:“小的,小的想随着夫子学画”

    曹颐见他眼圈红红的,满脸果决,道:“可是因你父祖的缘故?”

    原来,这砚香姓严,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孩子。祖父生前曾做过内廷画师,但是因死的早,名声不显。后来不知为何,家中惹上官司,倾家荡产,人也死得差不多。

    “是小的想要学画”砚香回道:“小人祖父生前,曾嘱咐人,要学画”

    看着这孩子这般懂事,曹颐在心里将郑变骂了又骂,原来的那点同门之情也烟消云散0

    “想去就去吧,等到学成,想回京时就回来。”曹颐道。

    砚香郑重地给曹颐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出去。

    外头,左成早已等着。

    见他出来。左成上前去,苦着小脸道:“这一分开不能同你比画了。我本就比不过你,往后更要拍马比不上了。”

    “怎么会?成少爷有才,夫子也夸过的。以前不是成少爷比不过小的,是小的比成少爷早练笔几年,四岁时,我就拿画笔了。”砚香轻声道。

    左成嘟囔着小嘴,还是有些舍不得,将手中的一盒湖笔递过去:“你要随先生去了,这是我送你的仪程。”

    砚香在书斋当差两年,随着郑坐出入琉璃厂,自是晓得这盒湖笔价格不菲,忙道:“还是成少爷留着使吧小的怎么配使这样好的笔?”

    左成却不听他的,直接塞到他手中,道:“给你你就拿着,罗嗦什么?好好用,这是我特意出去买的。”说到这里,又递上一个荷包,道:“这里有些零钱,你带在身边,路上买些好吃的。好好学画,你那么用功,会成画师的。”

    砚香本不想要,但是见左成坚定的模样,只好收了,道:“住少爷呢?”

    “大哥同大家伙儿去夫子院子送行去了,咱们也过去吧。”说话间,两人一道往偏院去。

    曹颐站在廊下,看着这两人远去,心中倒是熨帖不少。

    他最满意的,就是自家这几个。孩子,既懂得世情规矩,又不势利,心底良善,

    马车是从车行雇用的,总共三辆车,两辆坐人,一辆拉行李。

    曹颐封了一两百银子,送郑坐做程仪。郑樊大人情都受了,也就没在清高,道谢收了。

    他妻子许氏年初添了个女儿,如今还没满周岁,就不同丈夫同行,要等到明年暖和了,再过去与他会合”

    第九百三十三章 童戏

    初瑜怀孕凡经贞个多月,肚子开始显怀,人也变得兰动略一

    偏生临近年底,府里杂事还多,曹颐不放心,就请田公公帮衬。田公公进府两个多月,将内宅家务相托,也算“名正言顺”

    不是曹颇托大使唤他,而是他主动开口求的。

    毕竟皇上口谕。是叫他来曹府当差,这样待下去他骨头都锈了。

    除了田公公。田氏与妞妞也常在梧桐苑,近年跟在初瑜身边,学着管家。妞妞是这两年才学,田氏还在紫晶在世时就学了。

    虽说田氏母子三人如今在寄居曹府,但是等到左住兄弟长大,娶妻生子时,还是要自立门户的。的陆续置了地与铺子。如今。这几块账册都是田氏自己掌着。

    妞妞则是因年岁渐大,过几年就要出阁,所以由初瑜带在身边教导。

    两人名为姑嫂。可是谁不知道,初瑜是将她将孩子疼的。

    三年一次的选秀,终于尘埃落定。

    宗室王府贝勒府,不少人家张罗喜事。割,是寻常官宦人家,也借着年底的功夫行聘。

    淳郡王府的四阿哥弘听指了嫡妻董鄂氏,论起来是九福晋的族侄女,因是偏支。父祖官位不显,祖父生前做过道台,父亲现下任吏部给。

    弘听今年二十。按理说三年前就当指了。但是当时正赶上纳喇氏身子不好,府中乱糟糟的,也没心思办喜事,就耽搁了。

    这个小舅子,打小就爱粘着初瑜与曹颊的,同天佑他们感情也最深。

    他非嫡非长,往后就算封爵,也不过是镇国将军。所以曹颗与初瑜两个,就按照当年弘悼的例,预备了一块的好地送他做私产。

    十四阿哥嫡子弘明的婚期也定了下来,就在十一月三十,直接在宫里迎娶。

    十六阿哥也的了两个妾,听说是宜妃给指的。因为身份不高,所以也没张罗酒席。

    最懊恼的就是德妃,她那两个娘家侄孙女,原想着弘明处不行。就指给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为侧福晋,不想被康熙驳回来,说身份不够。

    虽说是实情。到底伤了德妃的颜面。

    她本借着身子不舒坦“休养”不过十四阿哥老过去请安,不知如何劝慰的,总算是渐渐好起来。

    那两个侄孙女,既留了牌子,总要有个交代。但是这时,皇孙阿哥与爵位高的宗室都指得差不多了,无奈之下,就指了两个宗室将军了。

    各处都是办喜事的气氛,每日乘马车上衙门。路上都能听到鞭炮的声音。

    偶尔休沐。出去应酬,也都是各家婚宴。

    看着旁人娶妇嫁女,曹颐想到家中的孩子们。也生出年华老去之有

    就在这太平日子,却是平地惊雷,有人叩闹。

    河工效力革职笔帖式聂大鳍”阁控告河道总督赵世显侵欺修常金及纵容家人受贿。

    真惊起千重浪,引得朝野沸沸扬扬。

    即日,就有旨意下来,河道总督赵世显进京听审,印务由武英殿总编陈鹏年署理。

    这河道衙门。牵扯到六部诸省的差事,就是块大肥肉。这咬得人多了,大家自然怕攀咬出来,自是巴着脖子等着。

    这负责主审此事的是吏部尚书张鹏翻,他宦海沉浮数十年,哪里不知其中的厉害。

    闹得轰轰烈烈,最后还是雷声大、雨点

    那个。闹的笔帖式被定为“虚诬”赵世显因选官不当,降了六级调用。反是河道的两个属官。背了侵吞“芦课”的罪名,解部质审,从重治罪。

    这次叩闹,也殃及户部。

    不过户都有四阿哥坐堂,行事有条不紊,这同河道衙门之间的账目倒是清晰可查。挑不出什么来。

    只是,曹颐冷眼旁观,越发心惊。

    这官场之上。真是步步惊心。品级低的,就算恪守本分,说不定何时为上官顶罪;品级高的,天子近臣,则要背皇帝的“黑锅”

    想着曹项在外。曹颇就有些不放心,兄弟之间往来的书信,也比过去勤些。

    到了十二月。阕案余波未了,山西巡抚苏克济丁母忧解任,内阁学士德音署让。西巡抚事。

    虽说按照礼教,官员丁忧是成例,但是旗人不像汉人执重孝。

    汉官丁忧。鲜有夺情的;满官这块,就要看皇帝心情。

    就像阅淅总督觉罗满保,也是丁母优,夺情留用。

    像曹家与李家,因是皇家包衣,皇上要的是忠心,自也免了丁忧。

    苏克济失了圣心,早有行迹可循。

    今年二月会试后,查询“舞弊案”最后虽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被康熙点名的臣子中,就有苏克济,他

    这已经是一年当中。离职的第三位总督。前两个是云南总督蒋陈锡。被下令送粮入藏;还有原任陕西总督鄂海,前往吐鲁番种田。

    这几位都是老臣。都是早年被康熙下旨嘉奖过的。

    原本,曹颗还以为是云南与陕西地理位置的缘故,使得康熙忌惮,将这两处的臣子换下,省得他们与西北大军中的十四阿哥连成一片。

    这回,连河道总督与山西巡抚都换下,这其中就费思量。

    要知道,这代替赵世显署理河道总督的陈鹏年,走出了名的耿直之人。为官十多年。一直在江南,先后得罪两任江南总督,先头一次受诬论斩,从宽免死;后一次是败给噶礼,被召回京城修书,这一沉寂就是十来年。

    这样一个人。半点根基都没有。

    另外一个内阁学士德音也是名声不显,初次展露人前。

    这是在处理老臣啊,曹颐暗暗心惊。

    不知康熙这番用意。到底是存了保全臣子之心。还是为了以防万。

    一个新上任的督抚与连任多年的督抚,在地方的影响力不可同日而。

    明年就是康熙六十一年年,曹颐对于这一年的事儿,只记得两件,一件事康熙幸王园遇弘历,一件就是康熙驾崩。

    不知为何。想着这些,使得人心生紧迫之感。

    转眼,到了腊月初四,弘听娶妻正日。

    曹颗夫妇两个带着天佑、恒生去淳郡王府吃酒。天佑与恒生第一次见到雍亲王府的弘历、弘昼兄弟。

    这两位小阿哥与初瑜的异母弟弘景同龄,雍亲王府与淳郡王府同在镶白旗,这几个皮小子在镶白旗官房碰见过,不知怎地有了交情,到是比其他堂兄弟亲厚。

    这天佑是郡王府的外孙,同这几位小阿哥在一处,到也不算生分。

    天佑的长相。结合父母长处,端得是眉清目秀。弘历、弘景也乐意同他亲近。

    恒生虎头虎脑,憨直可爱。倒是对了弘昼的胃口。

    弘昼活泼爱动。嫌婚宴无趣,听说恒生力大,非拉着恒生。跑到校场玩耍。虽说大家伙是初见,但是小阿哥热络,恒生自然也就笑嘻嘻地听着。

    弘景、弘历他们两个,却是觉得外头冷。要带天估去的弘景的院子看万花筒。天佑本不放心弟弟,要随桠生同去,被弘历劝下。

    校场边上,挂着一块铸铁,平素是府中教头召集护卫用的。

    如今,正值天寒地冻时节,这铸铁外就挂了一层自霜。

    弘昼向来是捣蛋惯了,围着这块铸铁转了两围。就站住脚步,有了主意。视线落在恒生身上。

    恒生傻乎乎的。浑然不觉。还比量着地上的几个石头墩子,要给新认识的朋友显摆显摆力气。

    “恒生,你过来!”弘昼眼珠子乱转,笑得贼贼的,招呼归生过去。

    “干嘛?”但生起身上前。不知这新朋友为何笑得这般欢快。

    “恒生。你瞧,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