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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36部分阅读

留守京城。

    四阿哥得了消息,怕十三阿哥难过,专程过来探望。

    十三阿哥却是不以为意,道:“四哥,不管是在皇阿玛跟前,还是留守京城,都是为皇阿玛尽孝。为国尽力。况且旁人怕京城酷热。弟弟却是恰恰相反,耐得住热,受不得寒的。塞外风硬,皇阿玛留我在京,说不定正是因心疼我。”

    他说的是他的风湿,四阿哥见他精神还好,并无不快之处,也算放。

    再想想,京城留下这几位,都不是精干皇子。十三阿哥在其中,也算是处理政务的翘楚,趁机多熟悉熟悉政务,也算是好事。

    十三想起近日年羹尧在京城招摇的传闻,对四阿哥抱怨道:“四哥,早年瞧着年羹尧还算知礼,怎么当了十几年的封疆大吏,反而不懂规矩了?往公里说,曹颗是超品伯,身份比他高了不是一分、两分;往私里说,他是四哥的门人。曹颗是四哥的亲侄女婿,算是他的半个主子。今日他要曹歌避道,明儿是不是我见了他,也得给他避道?”

    四阿哥听提及此事,也是莫名心烦。

    年莫尧的骄狂,四阿哥比外人知晓得更深。如今又闹出御史弹劾来,虽说其中固然有年熙得罪人的缘故,也是年羹尧行事不够恭谨,将小辫子递到旁人手中。

    偏生,四阿哥一句重话都说不得,还得顺毛哄着。

    “想来是他对曹晒有些成见的缘故,在旁人面前,他也没有什么不当之处”前些日子,我还特意说了,叫他看在你的面子,给曹颐留几分余地”十三阿哥与年羹尧都是四阿哥极为看重之人,四阿哥不愿十三阿哥同年羹尧生了嫌隙之处,如是说道。

    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个。十三阿哥心里更是犯嘀咕。

    以卑蔑尊,让曹颗避道。这就是给他十三阿哥“面子”?这样的

    “面子”真是让人心里脑应,还不若不给的好。

    只是他也听出四阿哥话中尽是维护之意,想着年羹尧是四阿哥的内亲,年氏在雍亲王府倍受宠爱,地位仅次于嫡福晋,十三阿哥就知趣

    有一有二有三,这“偶遇”三次后,曹颐就将年羹尧的事情撂到一边,等着看热闹。

    毕竟他这个户部侍郎不是摆设,每日里各种杂务也是繁琐得紧。加上十六阿哥已经露出消息,他在今年的随扈名单上,这家里家外也要妥善安置。

    幸好小五要先在吏部主持下。学习半年,不至于马上补缺出京,所以荐府事务可以前托给小五。

    数日之间,就有御史闹腾起来,年羹尧的“跋扈”就成了众所周知之事。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并不意外。因为早有九阿哥在旁,虎视晓眈,等着抓年羹尧的把柄。

    年羹尧早年可是做墙头草的,在八阿哥跟前极尽钻营,直到二废太子,八阿哥受了申斥,失了圣心,年羹尧才开始做雍亲王府的好奴才。

    在九阿哥眼中,年羹尧就是背弃八阿哥的小人。小吟荡的分割说吟荡的广告“屋’更不要说,如今十四阿哥在西北军中,被年羹尧辖制后方,两人这几年也摩擦不断。

    不过,曹颗也晓得,这些闹,不过给年羹尧添些恶心,不至于伤筋动骨。

    他已经得了消息,晓得年羹尧要兼理陕西巡抚之事,还知道新定下的四川巡抚,就是前两年被十四阿哥弹劾免官的原吏部侍郎色尔图。

    现任陕西总督猜海,被调离总督位,协办西北军的粮饷银,明面上看着是为十四阿哥安排一个合心的助力,实际上将与十四阿哥交好的鄂海调离地方。

    外人眼中,最受皇帝“宠爱”的“大将军王”被忌惮防范到这个。

    从这些看来,后世那些所谓康熙有意传位于十四阿哥的传闻,多为杜撰。

    君心难测,莫过于斯。

    气焰诣天的十四阿哥。张扬嚣张的年大将军,他们的得意都是皇帝的提拔而升,都是皇帝的加恩而助长。等到提拔到到差不多,再也不好加恩时,就要被皇帝厌弃。

    怕是康熙心里,也没想到西北战事会拖了这许多年。

    若是真让十四阿哥在军中势力大涨,那往后他要是得不着储位,就会成为朝廷的祸患。

    这些人兴衰荣辱,曹颇自不会放在心上。随扈出京,曹颐这个品级,是能带家眷的。

    其他能带家眷的官员。就算妻子操持家务,不方便随行,也有侍妾或者屋里人跟着侍候。就像梳头、铺床这些,总不好叫小厮打理。

    曹颐成亲十二年,只有初瑜一妻。

    早年紫晶在时尚好,初瑜能随丈夫出行;如今紫晶病故,上要侍候婆婆、下要照看儿女,中间还要执掌家务,初瑜如何能抽身空?

    曹家在热河有别院,其中也有丫鬟下人。但是初瑜都不熟,怎么放心让她们侍候丈夫?

    思前想后,初瑜还是从梧桐苑的“乐”字辈的丫鬟中,挑出两个本分的,跟着两房家人,先行一步,往热河别院做准备。

    这几年,她的陪嫁丫鬟都相继出嫁,后补进来的丫鬟,就都以“乐”为首字起名。

    对于妻子的安排,曹颐不置可否。

    早年随扈,没有丫鬟在跟前,小满也会梳辫子。

    如今那边又有别院,下人不少,实不必如此费事。但是妻子用心安排,曹颗也就不四嗦,随她心意了”

    眼看圣驾就要出京,得了年羹尧“署理”陕西总督事务,曹颗不禁大笑三声。

    “署理兼理”一字之差,前者是“临时委任暂代”的意思,后者却是正式执掌总督印。

    名不正则言不顺,年羹尧只有更嚣张,才能将陕西上下的官员收拾得服帖。

    “西北王”的名号,从这个时候就该开始“奠基”了吧”

    曹颗的好心情没过半天。就听到一个令人胆颤心惊的消息,七阿哥坠马”

    第八百九十三章智斗

    943819第八百九十三章智斗

    嗣得到七阿哥险马的消息时。是在户部衙门里六顾不得回家更衣。他穿了官服,就急匆匆地往七阿哥府去。

    这些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要是猜得没错,八成是七阿哥为了长子回京而使的“苦肉计”

    可是这招别人使的。七阿哥用起来却凶险。因为,他腿脚不便。

    到了七阿哥府。上下已经是一片惨淡,每个人神色都带了惶恐。七阿耸是王府顶梁柱。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不知多少人要担干系

    十六阿哥也在小他本在太医院安排随扈太医之事,得了七阿哥坠马的消息,同太医一道过来。

    见曹颗满头大汗的赶来,十六阿哥面色沉重,一句劝慰的话都说不。

    看到七阿哥的那刻,曹颐不禁跟着揪心。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炮上,面色青白、牙关紧闭,额头却擦掉半块皮,看着甚是骇人。不仅如此,半边裤子,已经被血浸透。

    一位太医正拿了剪刀。剪开七阿哥的裤腿。膝盖以下,血冉模糊,叫人不忍相看。

    七福晋与侧福晋纳喇氏在屋里照看,因曹颐是女婿,十六、十七这两个小叔子岁数隔得远,倒是没那么多避讳。

    看到七阿哥生死不知的模样,纳喇氏已用帕子拭泪。七福晋也红了眼圈。《》等太医给七阿哥的伤口包扎好,又仔细诊了脉,退到外间来。十六阿哥已经迫不及待:“林太医,七爷伤势如何?”

    林太医面色有几分沉重,道:“十六爷,王爷脉象不稳”甚是凶险

    曹颗在旁闻言,已经面色惨白。

    七阿哥素来行事谨慎。就算是想要施“苦肉计”也不会做买通太医那种授人以柄之事。毕竟,欺君是大罪。身为皇子,更要忌惮。

    这能让太医说出凶险,实是令人担心。

    其实,他多虑了。

    除了负伤小还有药物能紊乱脉象,只是曹颐不精通医术,没想到此处,才会这般忧心。

    七福晋与侧福晋两个。听了林太医的话,也都摇摇欲坠。

    这会儿功夫弘掉、弘听、弘景三个小阿哥也都赶过来,看到得了这位岳父不少照拂,曹颗也不是铁石心肠。

    如今,瞧着七阿哥伤重垂危,曹颐如何能心安?

    弘曙兄弟即便不能承爵,七阿哥还有其他儿子,左右这王府落不到外人手中。

    曹颗巴巴地关心弘曙。几分舅子的情分上,更重的则是为了让孩子们不失去母族庇护。

    眼前说旁的都没用。只能等着七阿哥好起来。

    不过,总不能白让七阿哥遭这个罪。网好十六阿哥要往畅春园亲禀,这涉及一个皇子郡王安危之大事,十六阿哥也不敢隐瞒。

    曹颗让弘悼他们看护七阿哥,自己个儿送十六阿哥出来。

    “好好的,怎么就“惊,了马?七哥向来老实,还遇到这个,真是叫人着恼!”十六阿哥咬牙切齿道:“等回禀了皇阿玛,一定要查个。清楚,为七哥讨个公道。”

    “十六爷”曹颗不愿骗十六阿哥,但是也没法子。毕竟他不得传召,见不到康熙,只能请十六阿哥传话,呸着嗓子道:“岳父万一,,弘曙还在西北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走了,七哥如此,总要有人在王府主持大局。弘悼这小子,都二十好几了,还毛毛躁躁的。”

    十六阿哥带着随从。骑马出城去了。

    曹颗转身回王府,弘悼正满脸阴郁地走过来,要去马房那边查看。

    京城权贵之中。坠马而亡,并不是什么稀罕的死法。

    曹颗也怕这“坠马”之事,被查出什么“蹊跷”随同弘绰同往。

    马夫陈德小早已在七阿哥坠马后,就被王府总管使人捆了。曹颐他们过来时,陈德堆坐在墙脚,耷拉个脑袋,一动不动。

    使得七阿哥出事的座骑,是匹枣红马,御马苑里出来的。看着彪壮不说,皮毛还跟锦缎似的,油光铮亮,卖相绝佳。

    就连曹颗这样的半吊子,不懂相马的,每次瞧见岳父这座骑,都忍不住多瞄上几眼。

    这匹枣红马,是七阿哥的心爱之物。不说别的,就说这饲料,都是见天儿的黄豆拌鸡蛋。

    早年还有御史小为这个弹劾七阿哥“过奢”许是康熙因腿疾的缘故,对七阿哥多有宽容,最后弹劾之事不了了之。

    就是这般彪俊的马。现下的模样却不好看。后背上,有斑斑血溃,这马也失去平素的沉稳。不停地用蹄子刨地。

    弘悼见这马瞧着不对,想要近前查看,被大管家给拦下:“二阿哥,近前不得小这马马背受伤,正暴烈得很。”

    “马背受伤?”弘绰瞪着眼睛,喝道:“怎么回事儿?”

    大管家满脸悲愤。指着一边捆着的陈德道:“都是那丧良心的东西,在爷的马鞍里动了手脚。”

    原来,这马夫陈德。养马虽是好手,却是个爱赌的。

    因赌博成瘾,前些日子连妻儿都给卖了。七阿哥晓的后。斥了他一番,将他妻儿赎回。算是大恩。不想这陈德怎么就丧心病狂起来,竟是要谋害王爷。

    弘悼自看了父亲重伤的模样,肚子里就狠憋了一股火。听了大管家

    他横眉竖目,奔上前去,一脚就揣在那马夫身上,喝道:“死奴才,竟敢害阿玛”爷要活剐了你”

    那陈德本是耷拉着脑袋,堆萎在墙角,挨了一脚后,身子就歪到一边,重重地摔在青石板上。

    “咦?”曹颗发现不对,忙一把拉住弘绰,道:“等等!”

    “等什么?这样的奴才,多容他活半刻,都让人气闷!”弘悼带着怒气道。

    看着倒地那马夫已经青紫的脸,七窍流血,曹颗道:“不用剐,人已经死了”

    畅春园内小清溪书屋。

    除了几位大学士与三阿哥与四阿哥,户部两位尚书也在。今日御前论的除了西北战事小就是蒙古各部赈济之事。

    户部没有多余的银子,这连年大早后,草原上河流锐减,又不能学前些年,叫理藩院安排人过去教蒙古人捕鱼。

    可是蒙古人既求到朝廷,朝廷也不好束手旁观,所以康熙就招人合议此事。

    说到底,还是母妇难为无米之炊。’但凡户部银库宽裕些。赏赐些银两给那些蒙古王公,就能安抚住他们。不过是笼给人心。让他们老实罢了,至于蒙古牧民的生死,朝廷哪

    这些年朝廷打着“重用”蒙古人的旗号,但凡有战事。都从蒙古大量征调兵马,安排在战事最前线,不过是变相的“减丁政策”

    听说议的是蒙古少粮之事,四阿哥的眼前浮出一人。不是旁人,就是户部侍郎曹颗。

    曹颐丁忧那几年,可没干旁的,就留心侍候庄稼了。因这个缘故,四阿哥对土豆、苞谷这两种富贵人家罕见的贱物颇为关注。

    待知道土豆亩产能达到一千多斤,好地甚至两千多斤的时候,四阿哥着实震惊了一把。

    要知道,这个时候上等良田亩产也不过两石、三石粮食,三百多斤。土豆不挑地,产量还是其他粮食的数倍。

    前几年开始,土豆与苞谷在河南府试种,而后三年河南府再也没有要过朝廷赈济。

    要知道,这河南府。多山多丘,土地贫乏,百姓生活向来凄苦。十年里,到是有七年,需要朝廷赈济的。

    这是这蒙古人若不愁口粮,人口孽生”

    四阿哥除了是臣子。还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除了百姓民生,也不会忘了社稷江山。

    因此,他没有当着大学士、两位尚书开口,而是想着单独禀奏,听听皇父的意思,再说此事。’显然,七阿哥出事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御前。

    听到魏珠回禀,说十六阿哥求见时,康熙还以为他是来说圣驾明日启程之事,便点头叫宣。

    太医院最好的太医。都在畅春园当值,十六阿哥还想着请旨再派太医过去,怕关城门,出了城后,就策马狂奔。

    进了园子后,他也疾行。

    到御前时,他还喘着粗气,脸色涨红。虽说心焦,他也没有忘了分寸,看了几位大学士、尚书两眼,跪下道:“皇阿玛,儿臣有急事禀!”

    康熙见他风尘仆仆的。额头上汗津津的,直觉得心里“突突”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莫不是咸安宫那边发生什么变故。

    或者是,兵变?

    历朝历代,太子逼宫。不是稀罕之事儿。

    他耷拉下脸,对几位大学士与尚书道:“跪安吧!”

    至于三阿哥、四阿哥。他却没有打发走。若真有事,这两个掌部几子就不能离了眼前,要不然谁会晓得出现什么变故。

    他实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却不想想,这些皇子叫他给修理的差不多,有几个还有人望、有能力,在京畿重地发动兵变的。

    见朝臣们退下,十六阿哥膝行几步,哽咽着说道:“皇阿玛,七哥坠马,看着不大好”还请皇阿玛恩典,使太医过去,弘曙那边,怕也要速速回京,才,才稳当些”

    虽不是同母所出,但是因曹歌的关系,十六阿哥这些年同七阿哥也算亲近。

    现下想到因坠马重伤不治而亡的宗室,不乏前例,十六阿哥也担心得紧。

    听了头一句话,康熙不过是皱眉;听打最后,身子不由地颤了颤,手臂狠狠地扶住炕枕。

    三阿哥、四阿哥两个。也都跟着变了脸色。

    不管兄弟感情如何。若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不过是感慨一声,但是这有“坠马”二字,其中可发挥的余地就大了,谁晓得会扯到谁身上去,怎不叫两人胆战心惊,”

    十六阿哥领着两位御医。到安定门城门外时,城门早已关了多时。

    十六阿哥出示了康熙的手谕,但是这开城门是大事,城门使也不敢自作主张,使人快马报往九门提督衙门。

    十六阿哥等了大半个时辰,直到九门提督隆科多亲自过来,这城门才缓缓而开。《》耽搁这许久,十六阿哥心里恼怒不已。但是隆科多身份在,论起来他也要叫声“舅舅”的,只能忍下这口怒气。

    距七阿哥坠马,已经过了半日,隆科多自然也得了消息。

    现下见十六阿哥奉旨带太医进城,就晓得这是往七阿哥府上去的。

    他也怕耽搁了那边的诊治,自己落埋怨,忙跟十六阿哥解释道:“十六爷,并非臣多事,实是奉了皇上旨意。即便有皇上旨意,也要臣亲眼确认了,才能开启城门。”

    十六阿哥闻言,心下一动。

    看来皇父对隆科多还真是非同一般的信任,只是不知道,这般安排防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