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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07部分阅读

    子也能全了两家颜面。

    别瑟端起茶盏,送到嘴边,抿了口茶,低着头也不看李兼,道:”姐夫前些日子所说,庄子之事?嗯?”

    就算他脸皮再厚,也不过直接将想要的银子数目宣之于口。

    李猜见他支支吾吾的,晓得他向来爱面子,面皮薄,接着说道:”没说的,权当贺玉树高升之礼。三十顷地,都是一等的良田,就在通州码头附近,是井田,早满保收的庄子。”

    孙稳却“哦”了一声,兴趣了了的样子,道:“通州的庄子?东边?早年父亲曾寻人给我占卜过,说是我的命格同东边犯冲。”

    李猜见他这般作态,倒是有些糊涂了。

    这庄子是他主动提及的。这立时又给否了,打的是什备主意?莫非打算真金白银的,那也忒不体面了。再说,这次进京,他是为了捐官嫁女而来,手头上的银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别坎已经撂下圭中茶杯。清了清嗓子道:“姐夫家房山不是也有两处庄子么?”

    “那是祭田?”李翼闻言。有些皱眉。他的母亲弗氏前几年病故。就葬在房山李家坟园。

    说起来,李猜祖父的坟地,是在通州。因那附近的庄子都是权贵之家。李家不能在那边广置祭田,所以李煦就在房山挑风水好的地方,买了几个庄子。

    李煦的坟地,早些年就使人修好了。他发妻韩氏病故后,就先埋进了房山这边。

    “那处上韩村的庄子不是离祭田有几里地么?没有连成一片,也算不上是吧。”别猛眼神落到墙上的字画上,状似无意的说道。

    李猜闻言,心中说不出是怒是恼。盯着孙办说不出话。

    李家在京城有四处庄子,通州两处。房山两处。通州两处,一处是他祖父的坟地祭田,有二十顷地;一处挨着运河码头的,有三十顷地。房山两处。一处也是祭田。有八十顷地;一处同祭田跟了几里,是最大的庄子,有百四十顷地。

    这百四十顷地的庄子,是李家在京城几处产业收益最丰的一处。

    李家每年在京城的往来应酬。也多靠这庄子出息。

    这几年京城田地衡贵,就算那庄子包括几个顷山地,但是就算那百顷良田,也能卖个六、七万两。加上山地,那庄子现下要是往外妾。

    七、八万两是不成问题的。

    李猜是做好用银钱来处理这两个侄子的事儿,但是从没想过别炮小会这般狮子大开口。

    孙瑟这边,心里还在生着闷气。想着削家早年也是大户人家,但是父祖不善经营,渐渐衰败下来,这京城原本有几处祖产,但是早年分家时,早就分了别房。留给他父亲名下的,不过是个二十顷地的小庄。

    李家不算南边的产业,在京城管庄子就四处,土地快到三百顷,比孙家多个倍不止。

    看着李猜为难的样子,别孙只觉得心中舒坦不少。

    李家厚颜无耻地让刹家白养几年小杂种。真当孙家是好拿捏的么?

    不过是两个,婢妾所出的庶子,别家有嫡子嫡别在,并不缺这两个孩子;李鼎那个短命鬼,要是没有这两个小杂种承嗣,就要断了香火。

    李算虽是李家嫡长子。但是有李煦在上头。他也不是能拿主意之人。通州庄子“赠”别猛之事,他早已在给苏州的家书中提过小李煦也同意他这般做。

    房山的庄子。却是李家在京城最大的一处产业,就是李猜,没得到父亲同意,也不敢做主处置这庄子。

    两人都缄默,屋子里沉静得怕人。

    却有管家,不晓得屋子里两人正僵持,走到门口禀告,说是有客人了。

    今日搭喜棚,李家在京城的几处族人同姻亲,都辈上门帮衬。

    李猜已是没了笑脸,挥挥管家下去,对孙办道:“玉树,父亲早年置办房产那两处庄子,就是打算作为祭产的。中间那庄子是镶白旗刘总兵家的产业,父亲也一直惦记买的。因刘总兵这些年一直外任。不在京中,所以事情才耽搁下来。

    虽没有明说,但是这话中婉拒的意思确凿,孙办只觉得脸上挂不住。抬起头来,寒着脸一李猜晓得他性子孤拐,怕他酸脸,稍加思量,道:“玉树若是嫌通州的庄子小,那就这么办,你看行不行?鼓楼大街那边,有两处门脸房。也是李家的产业。一年下来。租金进项也能有个千把百两,算是给玉树添个零花。”

    孙怒那边,已经坐不住。”师”地一声从椅子上起身,冷笑着说道:“姐夫莫不鄙视我如商贾。要不然怎么还学着商贾讨价还价起来?姐夫能放下身价,我却不敢应承。今儿就算我没来,姐夫的‘好意”还是算了吧。”

    说完,不待李猜反应,他已经离开座位,大踏步地往外走了。

    李猜见他决绝,只能跟着他。道:“玉树,都是自家人,还是好好商量。”

    别猛却是瞧也不瞧他,喝来自己的长随,骑马扬长而去。

    看着孙经的背影,李葬使劲地跺跺脚。不知是恨弟弟留下这样的麻烦。还是埋怨孙瑟的贪婪。

    孙瑟这边。实是恼得很了。

    谁不晓得李家豪富,一个庄子算什么?挑个顶小的庄子糊弄他。真是当他好欺负么?

    想着那让别家蒙羞的两个小杂种。孙瑟只觉得心头堵着一口恶气。

    回到家中,他回到内宅,直接吩咐人将两个庶子带来。

    曹颖见他面色不善,服侍他换下官服。只觉得心中踹踹,大气也不。

    这会儿功夫,婆子已经领着那双生庶子过来。

    这两个孩子,是康熙五十三年夏出生的,今年六岁,已经开始跟着夫子启蒙。

    孙籍嫡子资质平平,远不如这两个庶子伶俐,平素孙顿还颇为偏爱这两个庶子,寻思好好教导。让他们科举光耀门榴。

    如今,都成了笑话,过去有多偏爱,现下就有多厌恶。

    没等着两个孩子请安完毕。孙瑟就走到地桌前,拿起胆瓶里的鸡毛掸子,就冲着两个孩子抽去。

    那两个还愣着,鸡毛掸子已经落到一个身上。因孩子还小,这下子刚好抽到脸上。一下去下去,就是一条狰狞的血操子。

    门口那两个婆子已经唬得不行,连声道:“大爷”

    “滚!”孙瑟只觉得舌噪,回头瞪了过去。

    那两个婆子也是剁家老人,晓的家里这位爷的脾气没有看着那么好,战战兢挂地退了出去。

    那兄弟二人耐不住疼,已经抽泣着哭了起来。

    屋子里只剩下别顿夫妇同两个孩子。虽不是自己所出。但是这两个庶子平日都称呼自己一声“母亲”这如今又是在她房里挨打,赶明也不说清楚。

    曹颖对丈夫虽畏惧,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道:“爷,儿子们还小。爷要是瞧着他们有不对的,多骂几句就是话音未落,孙瑟的鸡毛掸子已经挥下。

    曹颖只觉得后背火烧火燎的。低呼一声,已是疼得说不出话。

    接下来,门外的婆子,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凄惨的叫声……昌平,曹家庄子。

    看着李氏手中拿着的信,曹颗只觉得碍眼得紧。这是前几日李家派来管家媳妇来请安时,递给李氏的信。

    不知道李煦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给李氏的家书,绕过了曹颗。

    曹颗这边,当然也有李煦的亲笔信至,其中提及李翼查询李鼎被害之事。李煦在信中,只说李猜愚钝。请曹圃这个外甥,看在“骨肉情分”上帮衬李鼻一把。说得不算亲热。不算客套,就像个舅舅托付外甥的样子。

    那两个管家媳妇是从苏州来的。听说是奉了李煦之命特意来给李氏请安的。

    对于自己那个便宜“舅舅”曹颗不仅亲近不起来,还有十二分的提防。

    他为曹家百般筹划,可不想白忙一场。最后被亲戚拉下水。

    李氏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对曹缅道:“腼儿,这几日,我都睡不安稳。不知当如何给你舅舅回信。你大姥娘八十多了。身子骨不好。你姥姥从年初起身子也不好。”

    原来,李煦的信中,提及文太君同高太君的近况,提及二老对李氏的思念之情,希望李氏九月给曹寅“烧周”后,能往苏州一行。

    李氏上次回苏州,还是十年前。如今见堂兄信中提及此事,也颇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曹颗心中,可不会以为自己李煦念的只是“骨肉之情”若是真有接李氏归宁的心思。李猜进京伊始就会提及,也不会专程使人来。

    “母亲,苏州离京城千里迢迢,路上也不便宜。母亲的身体也不比以往。再说长生还小,耐不住路上辛苦。要不然再等两年,等出了父亲孝期,儿子送母亲归宁?”曹颗斟酌着说道。

    通过母亲对李猜父女的亲热。曹颗也晓得她心里对李家这个“娘家人”还是甚为看重的。曹颗做儿子的。不好说别的,只能用个“拖”

    诀。

    李氏听了。踌躇着说道:“颐儿,你大姥娘八十多,将九十的人了。海…”

    第八百一十六章 童心

    看着李氏这般犹豫的模样,曹颙晓得,得说点什么让她死心。

    “母亲,大表哥这次进京,除了捐官同操办含玉的亲事,还替舅舅走人情。”曹颙斟酌着说道。

    李氏点点头,不以为意道:“你舅舅几年没进京了,你大表哥难得来一次,自然各处人情都要做到。”

    “母亲,大舅舅让表哥给九阿哥府送了重礼!”曹颙说道。

    李氏闻言,有些迟疑。进京多年,她就算再不关注外事,也晓得自己家同谁家关系亲厚些,同哪个府关系疏远。

    “九阿哥虽不在六部当差,但是谁都晓得他是十四阿哥的人。”曹颙接着说道。

    听到涉及风头正劲的十四阿哥,李氏不由皱眉。

    对于儿子清冷、怕麻烦的性子,李氏是晓得的。对于丈夫生前坐下迁坟的决定,李氏晓得实情并不是如丈夫提及,方便子孙祭祀的缘故,多是因儿子不耐烦同老家族人应酬。

    十四阿哥虽风光,但是同曹家向来没有什么往来。

    李氏虽是没什么见识的妇道人家,但是也晓得这皇家的事儿,不是臣子能参合的,要不然的话,可博得天大的富贵,也能万劫不复。

    不说别人家,就是京城权贵,因参合夺嫡之事儿,这些年来抄家破族的人家还少了?

    李氏身为人母,没有什么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思,只想着一家人平平安安。

    “毕竟是至亲,要不然颙儿给你舅舅去信,好生劝劝?”李氏带着几分不安道。

    “母亲,父亲生前,因何同舅舅疏远,还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缘故?舅舅生性固执,就是父亲相劝,也丁点儿听不进去,更不要说我这做晚辈的了。”曹颙说道。

    李氏叹了口气,道:“不管如何,他都是你舅舅。就算他所作所为不合你的心,也不该因此伤了亲戚情分。”

    “母亲,不是儿子拦着母亲,不让母亲同舅舅家多往来。只是这个时候,十四阿哥正是风光,舅舅已经站着十四阿哥那边。咱们家同舅舅家往来过密,落在外人眼中,也成了十四阿哥一派。就是姐夫那边,怕也要受到牵连。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的。要是十四阿哥继承大位还无事,要是换做其他阿哥上位,到时候连儿子都落了不是。”曹颙看着李氏说道。

    李氏是有些想念娘家人不假,但是娘家人再亲,也比不上自己儿女。

    听说不仅儿子要落不是,连王爷女婿也要受牵连,她已经变了脸色,连声道:“你舅舅真是太糊涂了,倒是多富贵才是富贵,什么时候才算到头?”

    曹颙也不想吓到她,安慰道:“舅舅不是无知稚子,许是有自己的思量,母亲也不用太过担心。说不定舅舅运气好,博个擎天保驾的功劳也保不齐。只是儿子向来散懒,不耐烦参合这个。怕也要让母亲受委屈了,这两年,咱们同舅舅家还是保持些往来好。等到皇家大事尘埃落定,母亲想要归宁,还是想要接外祖母过来,都随母亲心意。”

    一席话,说得李氏连连点头,道:“嗯,嗯,都听颙儿的。咱们不学你舅舅,不惦记那泼天的富贵,只让一家人太太平平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我这就给你舅舅回信,家里事情多,我身子又不好,实在抽不开身,又是你父亲孝期……”

    总算是劝李氏断了回苏州的心思,曹颙终于松了口气。

    隐约记得上辈子红学论坛中,提及曹家的二次抄家,有个罪过,就是在李家抄家时,为李家隐匿家产。虽不知是真是假,也得提前留心。

    原还以为八阿哥既然病故,“八爷党”烟消云散,李家也能逃过一劫。谁会想到,李煦这般不死心,还要通过九阿哥,往十四阿哥身边凑合。

    四阿哥本不是大度之人,李家两次三番地选择,都是在他的敌对处,能落下好来才怪。更不要说,李家现下还有几十万的亏空未补足。

    就算晓得母亲心软,念着李家那边,曹颙也从来没有将李家真正视之为亲人过。

    说他自私也罢,说他冷情也罢,从晓得李鼎算计曹家那日,李家对于曹颙来说,只是个不好处理的麻烦罢了。

    不过,想着父亲去世后,母亲精神一直不好,向来也是孤单寂寞。曹颙就同初瑜说过,夫妻两个每日里多抽出些时间来,陪着李氏。

    李氏没有旁的爱好,只喜欢刺绣。这几年家里事情多,不爱动针线了,但是遇到好的活计,她也甚是喜欢。

    曹颙见状,就从内务府放出的绣娘中,选了个身价清白、老实本分的礼聘进曹家。

    那绣娘不过三十七、八岁,是个无子孀妇,夫家姓刘。因长年的劳累,看着比李氏还老相,像是五十来岁的人,曹家下人也就以“嬷嬷”称之。

    她不爱说话,但是却是一手好绣活。

    有她陪着,李氏倒是也排解几分寂寞。

    兆佳氏是不耐烦这些的,不过见李氏在女红上留意,想起四姐儿同五儿两个,便半开玩笑地请李氏教导她们姊妹针线。

    李氏想着四姐、五儿两个都十来岁了,也该学习这些。除了她们两个,还有妞妞。

    至于孙女天慧,眼盲虽好了,但是眼神也不好,保养还来不及,谁舍得让她费眼睛?

    妞妞同五儿同龄,比四姐儿小一岁,今年已经九岁。

    妞妞是||乳|名,她的大名,庄先生去世前始终未定;后来庄先生故去,庄先生的兄长庄常,晓得此事,按照她两位异母姐姐的范字,给侄女起名姝平。

    曹府众人,叫惯了妞妞的小名,这个大名,鲜少有人提及。

    李氏还要照顾幼子长生,自然没有功夫,教导几个女孩儿针线。因此,她就同刘嬷嬷商议过,请刘嬷嬷做了几个女孩儿的针线嬷嬷。

    每日上午的时候,刘嬷嬷在李氏屋里陪着说说话,赏鉴赏鉴曹颙使人淘换来的绣品;下午的时候,刘嬷嬷就在自己住处,指导几个女孩儿女红针线。

    妞妞只爱读书,并不喜欢这些,耐不住怜秋姊妹两个央求,只能应了。

    自从搬到昌平这边,曹颙就跟钱夫子商议过,将孩子们上课的时间都安排在上午。下午的时候,孩子们学习骑射,或者跟着曹颙在菜园农田那边熟悉农耕。

    如此一来,妞妞学女红倒是不耽搁上学。

    刘嬷嬷虽只是不识字的绣娘,但出身女红世家,对于带徒弟也有自己的章程。

    三位小姑娘,这日第一次被带到她这边时,她除了问几句她们学过女红与否,学了的话学过多长时间之外,并没有立时教她们女红的技巧,而是拿出十几幅绣样,搁在炕桌上,让她们三个各选一幅,学着刺绣。

    三人中,四姐儿、五儿两个是跟着翡翠学过女红的,虽然手艺不精湛,但是平素也能做个荷包、手帕这样的小物件;妞妞则是只见过怜秋她们绣过,自己连针也没拿过。

    这十几幅绣样中,有花有鸟,图案鲜亮,色彩艳丽。

    几个女孩儿拿起这个看看,拾起那个瞧瞧,只觉得各个都是好的。

    直待刘嬷嬷咳了两声,几个女孩儿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晓得该挑个出来。

    一时之间,三人都放下手,谁也不肯先挑。

    还是四姐儿年长,颇有姐姐的模样,笑着对妞妞道:“妞妞妹妹,你年纪最小,你先挑。”

    妞妞却不肯动手,抬头道:“还是四姐姐先挑,然后再五姐姐,妞妞最小,当最后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