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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44部分阅读

那汉子少不的说两句让七娘往后听话不许任性的话。才拉拉地走远了。

    七娘脸上。露出几分不舍。喃喃道:“二师傅还说往后要教我套“猫拳”呢……”

    方种公道:“怎么又出来猫拳?”

    “二师傅早年是做飞贼的。房上功夫最好。遇到有人追赶。也是在房上打架。二师父说了。“猫拳就是下盘要轻要稳要活。手上要狠要准要巧。正经要下一番功夫。”提武术。七娘来了兴致。连说带比划道。

    这曹家收容的都是什么人?方种公想起魏黑的出身。魏黑的师傅早年间也是纵横南方绿林的大盗。

    想到这些。他不禁开口问道:“那个大师傅。是什么来头?”

    娘摇了摇头。道:“不晓的。从没人提过。二师傅是飞贼。三师傅与四师傅早年也是道上的英雄。大傅的来历。我问了几遭。都没问出来。”

    说到这里。七娘凑到方种公跟前。摇着他的胳膊。道:“阿爹。咱们还是留下吧。要是能帮曹爷上忙。全当了女儿这几个月的伙食开销。吃的穿的。有香姨预备的。有主奶奶给的。花了不少银子呢……”

    方种公瞧着女儿眼睛溜溜转。哪里还不明白她是故意这样说。因为晓自己最不愿意欠人情。

    作为学武习医之人。方种公对于那“白鹤拳”“猫拳”很是好奇。对于太医院太医的医术。也想要切磋切磋……

    他心里正拿不住主意。就听到“踏踏”的脚步声。小跑过来一队巡丁来。

    那巡丁头目。手里拿着铜锣。站在街上“当当”。地敲起来:“各位商家听好了。府尊大人有令。为迎圣驾。即日起整肃治安。亥初(晚上九点宵禁。违者三十大板。衙门里吃茶。”

    道路两侧。已经有人开始抱怨。

    那巡丁头目也是本地人。街坊邻居也都是熟的。笑着说道:“赵掌柜。你别抱怨。这都是例年的老规矩了。又不是今年才如何。万岁爷年年来。赏银子赏米的。咱们也的了不少实惠不是……”

    即便是商贾百姓。也晓的祸从口出的道理。听连“万岁爷”都出来了。再也没有人敢多言。

    巡丁们一边敲锣告喊话。一边渐渐远去了。

    方七娘小脸已经耷拉下来。低声对方种公说道:“阿爹。皇上怎么不讲道义啊?听说曹爷就是给他当差。的罪了仇家。差点害死郡主奶奶。那个皇帝老儿也不说给曹爷报仇。令人寒心……”

    见七娘口无遮拦。方种公忙止住她。道:“小孩子浑说什么?再不许提了……”

    方七娘吐了下舌头。转了话道:“阿爹。咱们还是留下段日子。无论如何。也要等女儿还了人情。才算道义是不是……阿爹……”

    方种公被她磨的头疼。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歪缠了。依你……”

    却说曹陪着李,用罢晚饭。又陪着说了几句话。而后到前院见智然与蒋坚。

    虽说许云龙夫妇核实的差不多。但是想要寻找幕后之人。还是的使人去沧州附近探查。才能寻到蛛丝马迹。

    曹身边人手虽少。有江湖阅历的只有魏黑与曹甲几人。

    曹甲几人。只是奉了曹寅之命。在曹身边守卫的。不好随便支使。也不敢让他们轻离。

    毕竟“悬赏令”至今才几个月的功夫。要是有消息不灵童的。没听说取消的消息。还伺机要作案。那岂不是叫人忧心。

    魏黑早年虽在江湖混过。到曹家也十多年了。对于现在的山头都不熟。而且。他是曹信赖依仗之人。曹府的安全护卫都是他在领头打理。

    两下都离不开人。蒋坚也为难。

    听说方七娘的父亲是位江湖人人士。又有几分功夫。蒋坚不禁眼睛发亮。道:“大人。这正是合适的人选。

    魏爷在曹家多年。不好轻动;换了外人去查。保不齐大有所获!”

    曹苦笑道:“想的不错。怕是要失望了。瞧着方种公是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怕是自在惯了。这两日就携女南下了。”

    蒋坚听了。不由叹道:“怎会如此?大人没有出言想留?”

    “我想了许多话。终是没有开口。为了一己私下。设计一老一小。有些不落忍……”曹说道。

    智然在旁。不晓的该摇头。还是该点头了。

    曹的性子就是此。有时候看着狠辣。有时候看着优柔寡断的。竟是一人双面。让人瞅着雾里看花一般。

    感觉无所谓善恶。有点诸事随心之意。

    蒋坚犹自感叹。道:“可惜了了。最适当不过的人选……”

    正说着话。魏黑已经带着笑意进来。道:“公子。瞧瞧谁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小脑袋瓜子从他身后伸出来。冲曹皱了皱鼻子:“我回来了。红烧鹿筋都吃光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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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六十章 心病(求月票)

    河,曹家别院,东院。

    这就是初瑜月初种葵花的那院子,如今曹颙与初瑜两个就在这边院子住着。

    初瑜在淳王府园子那边养了半月伤,听说圣驾就要到热河,公公也要跟着到了,还是回到这边休养。

    虽说还不能如常行走,但是她已经能从床上起身。

    今日,是四月二十六,圣驾即将到抵热河。

    从三日前开始,热河行宫与地方官员便都开始预备接驾。今日一早,曹颙便全副品级,去内务府衙门那边忙着各种接驾事宜。

    初瑜回到这边休养,最欢喜的莫过于方七娘。两位京里来的太医也跟着搬到这边客房,方七娘古灵精怪的,没事就在两个太医跟前打转转。

    因她是个小姑娘,两个太医就算不喜,也不好太过严厉。而后现她有些天赋,就越舍不得呵斥了。

    方种公已经离开热河,往直隶去查许云龙夫妇的背景。

    并没有用曹颙开口,而是“无意”听到曹颙的难处口,主动请缨。他之所以留下来,除了为了满足女儿的心愿外,也是为了还人情,自然愿意早些帮到曹颙。

    虽说在别院,但是因李氏与初瑜婆媳都在,天佑他们兄妹三个都在,添了许多生气。看得宝雅甚是羡慕,没事就跑到这边待着。

    眼下看着院子嬉戏地天佑、恒生与阿尔斯楞。宝雅侧过身子。笑嘻嘻地对初瑜说道:“还是孩子多了热闹。要不然我就找我们家王爷就再生一个?”

    初瑜躺了半日。便到廊下软榻上坐着透气。

    听了宝雅地话。初瑜指了指她地额头。笑道:“瞧这当娘地。也不怕孩子听见。”

    宝雅笑着说道:“有什么怕地?再过几年。儿子就娶媳妇了。倒是你。孩子都成行了。在曹颙面前还动不动脸红。冒充小姑娘是不是?”

    初瑜见宝雅越说越没谱。便不跟她斗口。

    宝雅见了。拍拍手。说道:“看吧。看吧。又来!罢了。谁操心你们两口子地‘闺房之乐’?等今儿随扈宫眷与王公家眷都到了。明儿开始就要没完没了地请安、没完没了地见礼了。”说到这里。看了初瑜一眼。道:“总算你能便宜一些。不用去闻那些香油花粉。否则地话。好人跟着熏两日。也要躺下养着了。”

    初瑜见她说到夸张,笑着摇头道:“哪有那么夸张?打小大家都是那么过来的,也没听你嚷过什么?”

    宝雅站起身来,在初瑜面前转了个圈道:“瞧这身袍子,骑马射箭比旗装舒坦多了。”说话间,又抬起腿,指了指脚上的靴子:“别看这个是皮的,制好了夏天穿着也不热。不过明儿开始,就要开始踩花盆地了。”

    阿尔斯楞见宝雅站起来,跑过来拉着她的袖子道:“额娘,咱们什么时候回科尔沁啊?带着天佑、恒生与儿子的小安达跑马去!”

    恒生牵着天慧,同天佑一道过来。

    天佑听得有些糊涂,问道:“小王爷,方才你不是说安达是草原上的兄弟么?妹妹是女孩儿,论起来是妹妹、是表妹,这也不是‘兄弟’啊?”

    阿尔斯楞像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看着天慧说道:“安达就是安达,这有什么?”说到这里,放开宝雅的胳膊,胳膊一伸,将天佑抱个正着,用了吃奶的力气,转了一圈,道:“安达,咱们也结安达吧……

    天佑说起来比阿尔斯楞还大半岁,不过是没有他长得结实罢了。

    这样被“小孩子”似的抱了一圈,使得他不禁臊红了脸,不禁白了阿尔斯楞一眼。

    阿尔斯楞咧着小嘴巴,只是笑,转到恒生面前,想要抱恒生,但是恒生同他身量差不多;想要抱天慧,天慧已经被恒生抱起……

    瞧着孩子们如此,宝雅笑得不行,对初瑜道:“看来我家小狮子真是稀罕天佑他们几个,这才认识多咱功夫,又多了两个小安达了。早先在科尔沁,见过的孩子也不少,没见他对谁这个亲过。”

    “养儿方知父母恩,如今真是没什么盼的,只盼着孩子们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初瑜听着孩子们的笑声,对宝雅说道。

    宝雅想起一事,撅着嘴道:“原还盼着哥哥嫂子能带侄儿侄女们过来,骨肉能团圆团圆,谁会想到他们没有随扈。”

    初瑜晓得她想念娘家,劝慰道:“再等等看吧,不是说到了七月里随扈的王公大臣与京城留守的还要轮换么,许是那时就来了。”

    提及兄嫂,宝雅已经收了笑,犹豫了一下,压低了音量说道:“初瑜,听说我哥哥那边二阿哥与三阿哥都没了,有些闲话可不好听,都传到我耳朵里了。虽晓得嫂子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这样被人嚼舌头,到底有名声有碍。”

    平郡王讷尔苏妻妾拢共诞下六子一女,其中大阿哥福彭、四阿哥福秀、六阿哥福靖与大格格福敏是嫡出,二阿哥、三阿哥与五阿哥是庶出。

    初瑜听提及曹佳氏,道:“还能有什么?不过是见王爷与福晋夫妻情深,惹得外人眼红罢了。巴不得搞风搞雨的,引得他们夫妻反目。有阵子,京里传得也邪乎,因这个缘故,福晋还病了一场。”

    “换做其他人,许是有心毒的,

    着八面玲珑的,骨子里也有着傲气。我也是担心因t|使得哥哥嫂子有了嫌隙。”宝雅说到这里,苦笑道:“说起来,这京里的王府、贝勒府里,最不缺的就是怨妇。都是盲婚哑嫁的,真能琴瑟相合的有几对,剩下的多是‘相敬如冰’了。不少府里,嫡妻就是摆设,整日里闲的,自然要生出事端来……”

    说到最后,触动自己心事,宝雅就有些说不下去。

    初瑜这边,则是想到娘家那头,也带着几分尴尬,不愿再接这个话茬,笑着岔开话道:“眼看就要端午了,不晓得热河这边热闹不热闹?在京城的话,城里城外处处都是庙会。”

    “京城的庙会啊……”宝雅脸上露出向往之色,随即摇摇头道:“庙会有什么好看的,到时候行宫这边少不得要赐宴,你要快点养好,咱们进宫看景儿去。不是说行宫里的景致,夏天瞧着最好么……”

    热河出城十里外,乌鸦鸦地站着好几排人。

    虽晓得圣驾从喀喇和屯动身,怎么也要午后才能到热河,但是谁敢掐着点等,那不是大不敬么?

    从巳初(上午九点)开始,众人就是放下手中差事,出城十里恭迎圣驾。像七阿哥与行宫总管齐敏,则是昨儿就动身到喀喇和屯迎驾。

    虽说天不热,但是日头晒得人难受。曹颙有些眼晕,避身寻了块树荫呆着。

    这是株野生的榆树,一人多高,榆钱已经尽落了,长着嫩嫩的叶子。

    曹颙扶着树干,想着来热河前还惦记带着初瑜春游与野炊什么的,却是一样都没做。

    这时,就听身后有人担心地道:“孚若,还熬得住吧?瞧着你脸色儿不太好。”

    是伊都立跟过来,面上带了几分担忧之色,打量着曹颙道。

    曹颙心里苦笑,虽说没有按照七阿哥的建议“告病”,但是他身体也好不到哪去。

    去年在草原上重伤,养到冬天没好,就赶上庄先生故去。这以后,伤心劳神的,就没有消停过。

    李氏与初瑜两个,已经使人按顿地给曹颙熬补药。曹颙思量了一番,还是做了小动作,将补药都浇花了。

    就算不装病,也得给康熙看看后才喝。

    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天下间哪有那么美的好事?

    如今曹颙已陷入一个怪圈,越是出息,遇到的事情越多,得罪的人越多。又没有退后的余地,怎能不让人熬神?

    他现自己有些太“懂事”了,谨小慎微的,让康熙能放心地交给他差事。

    过犹不及。

    他才二十三,那些老头子背地里不是还说他是“黄毛小子”么?不大不小地出些纰漏,也不算是了不得的过失。

    “没事,就是这几日差事繁杂,没歇好。”曹颙弹了弹衣袖,说道。

    伊都立摇摇头,道:“瞧你都清减成什么样了?眼睛都凹进去了,衣服也哐的厉害。怕是一阵风,就要将你刮走了。”

    曹颙回头看了看行宫方向,道:“总算赶在圣驾前修缮完毕,咱们两个的差事也算了了。前些日子,我忙着照看内子,差事上都是大人看着,让大人受累了。”

    伊都立听他提及这个,摇摇头道:“别臊我了,是我治家不严、门户不紧,才使得贼人得逞,让郡主这般凶险。

    多担当些差事算什么,老天保佑,总算是没出大事,要不然我就要跟大人自杀谢罪了。”

    “大人别多心,还是我的缘故,引得仇家上门。即便不在大人家,那女子寻了机会,还是要出手的。”曹颙说道。

    经历这番变故,伊都立似乎也老成许多,没有了素日的轻佻。

    两人说着话,就看到不远处的人群有些马蚤动,就听有人道:“快看,圣驾到了……”

    顺着官道望去,远远地传来鼓乐声与马蹄声,只见旗旌飘扬,与数不清的兵马。

    以曹颙为,众人按照品级都跪下恭候……

    京城,太和殿广场。

    从二十二日开始祈雨,至今已经五日。

    二十二日下晌,天就有些阴,随即撒了几滴雨水,云彩就被风吹散了。剩下的那几日,积了两次云,响了好几次雷,地面都没湿。

    今儿还算好的,这祭台上的香还未燃尽,不到未时,天上又响起惊雷来。

    广场上的王公官员,已经稀稀落落,大家每日里来走个过场,就都回衙门吃茶去了。

    十四阿哥不是有耐心之人,这次祈雨却跟转了性似,日日不落。

    四阿哥瞧在眼里,晓得他是另有所图,心里冷哼了几声。

    再这样旱下去,京畿的百姓要遭罪了。四阿哥仰着头,看着天上薄薄的云层,期盼乌云再厚着。

    却是天不从人愿,原本稀疏的云层渐渐散去,又剩下万里晴空。

    烈日骄阳,说不出的刺眼,四阿哥低下头,心里颇为失望。

    祭台上的香已经烧完,今日的祈雨完毕。

    十四阿哥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对四阿哥说道:“皇阿玛那边还等着京城的雨报,若是再这样下去,瞧礼部那些官员怎么报?”

    四阿哥笑笑,没有说话,就听十四阿哥接着说

    四哥,好几日没给额娘请安了。若是四哥不忙,咱t+安吧?”

    见十四阿哥满脸亲近,眼里也有期待之意,四阿哥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

    十四阿哥还没有分府,就住在宫里的阿哥所,想要探母什么时候不能去?他这样说,想来是最近真忙,也有刻意同四阿哥亲近之意。

    这次圣驾去热河,德妃并没有随扈,而是留在京城主持宫务。

    见两个儿子来请安,她亦是满脸欢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话起家常来。

    四阿哥饶是冷面,也不好在生母面前摆脸,强笑着听了;十四阿哥则是欢声笑语,讲着衙门里听来的市井趣闻,哄得德妃满脸带笑。

    虽说十四阿哥已经年近而立,长女长子都十几岁了,但是在母亲面前,还像个孩子似的。

    德妃望着小儿子,满脸满眼地慈爱;望向长子的时候,神色就没有那么自然。

    “你们是同胞兄弟,自应比别的兄弟亲厚。往后彼此扶持着,额娘心里也就放心了。”德妃口里说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