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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33部分阅读

    呢,明儿还是搬回那边院子吧,与我也能有个伴。二爷只是同太太置气,倒是连累了姑娘。”

    紫兰闻言,有些不敢相信,抬起头来看了静惠一眼。

    静惠道:“我当早些来看你,前几日身子不舒坦,我也才下地。还是蜻姨娘同我说,我才晓得你病了。她是个可怜人,心肠最是好的,往后你们还要好好相处。”

    紫兰的眼泪已经是止不住,簌簌落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紫惠掏出帕子,给紫兰擦拭了,道:“这几年我也瞧了,姑娘是个柔顺的。二爷虽有些脾气,不过却不是不讲理的。日子久了,姑娘就晓得了。”

    少一时,春儿端了药和粥回来。

    静惠看着紫兰用了,又安慰了几句,才带着春儿走了。

    回到东院,春儿问出心中所惑,道:“姑娘真是的,好不容易才撵走了,为何还要接回来?”

    静惠手里拿着一件针线,也不抬头,回道:“没有她,还有旁人。

    瞧着她还好,不是各色的。又不是那没脸没皮的,要不然也不会病成这样儿。”

    春儿带着几分好奇:“姑娘,若是没有紫兰姑娘,二太太真会将绿菊打发过来么?绿菊虽说带着笑模样,眼睛骨碌骨碌的,看着就有心眼。”

    静惠用针尖往鬓角抿了抿,摇了摇头,道:“说不好,谁晓得呢。”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语道:“全当是给你积福,总不好看着她这般病死……”

    热河,淳王府花园,西院上房。

    曹颂看着皇历,咧着嘴对兄嫂笑道:“再有七个月就要当爹了,哥,嫂子,你们说这孩子起个啥小名好?”

    初瑜听了,不由莞尔,道:“二弟真是急性子,还不晓得是儿是女,就惦记起名字来?”

    曹颂笑着看了哥哥一眼,道:“嫂子别笑我,我哥当年在近州时,不也是在天佑没落地前,就整日念叨名字么?”说到这里,想起一事,从荷包里拿出一对拇指长的桃木小剑来,中间有红线连着,递给初瑜,道:“嫂子,这个是昨日在寺里求的,给天慧拿着玩吧。”

    “谢谢二弟费心,看着倒是小巧。”初瑜接过,笑着说道:“天慧在东屋睡了,今早起来,还嚷着要找叔叔来着。”

    曹颂听了,带了几分得意,道:“不枉我昨儿当了半日大马,看来明儿得早些过来陪她玩。”

    “想家了吧?要不然让十六爷寻个由子,打发你先回京?”曹颙稍加思量,开口问道。

    曹颂听了,忙摇头,道:“才出来半月,有什么可想的?回去了,弟弟才不放心。在哥哥这边,多少出些力,心里也踏实些。”

    见曹颙还要再说,曹颂已经站起身来,

    摸了摸腰上佩刀您当弟弟这宫廷侍卫是白当的?手下正经有两下子。不饶哥哥嫂子了,我去寻兄弟们吃酒去。”说着,笑着出去了。

    窗外暮色渐浓,屋子里有些幽暗。

    初瑜将桃木小剑在一边,喜彩等人已经将里屋外屋的灯点好,退了出去。

    “额驸,十六叔那边,用不用使人过去瞧瞧,看有什么需要添减的?”初瑜想到安置东院的十六阿哥,问道。

    曹颙听了,不由失笑,道:“没看十六爷这早就回去歇了么?咱们还是别扰他,齐敏今儿送来的那四个宫女,你也瞧了,模样都不错。这会儿,十六爷怕已是歇了。”

    初瑜听出他话中之意,迟疑了一下,问道:“额驸,这有些不合规矩。是不是当规劝规劝十六叔,小心犯了是非口舌?”

    曹颙往炕上一躺,道:“你放心吧。齐敏是宗室,还不晓得这点规矩。今儿送来这几个,指定不在宫册上了。你吩咐这边的人,也不必太高看,只当十六爷带来的丫头就是。”

    初瑜听了,这才放心。

    曹颙摩挲着妻子的手腕,道:“天不早了,咱们也歇吧。明儿送你同天慧进行宫小住,得有些日子不得亲热。”

    初瑜听了,露出几分祈求,低声道:“额驸,我还是留在这边吧?”

    曹颙摇摇头,道:“不行。

    齐敏这两日使人全城搜捕,想来那些人也扛不了几日。说不定狗急跳墙,就要来这边闹腾。你同天慧在这里,我担心还不来及,哪有心思对敌。”

    初瑜听了,也晓得丈夫所言不假,但到底是舍不得,抓了丈夫的胳膊,苦着一张小脸。

    曹颙晚饭是同十六阿哥、曹颂一起吃的,喝了几盅酒,眼下身上也有些热。

    见了妻子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曹颙不由意动,翻身下地,将初瑜打横抱起,往里屋去了。

    初瑜见丈夫面色潮红,自是晓得他要做什么,忙道:“额驸……天还没黑呢……”

    “没黑正好……让我好好看看你……”曹颙已经将初瑜抱到里屋,搁在床上,俯身看着。

    初瑜被丈夫的目光盯得浑身滚烫,喃喃道:“额驸……”

    曾经略显稚嫩的面庞,已经褪去青涩,只剩下诱人的圆润与隐隐地妩媚。

    曹颙在妻子下巴上摸了一把,笑道:“我的娘子是个小美人啊。

    初瑜见丈夫这般打趣自己,娇嗔道:“额驸……”

    曹颙的手在初瑜的脖颈上摩挲着,心里却想着一句话,“摸着妻子的手,左手摸右手”。

    两人做了七年夫妻了,身下这个女子身上每一寸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来,让爷亲一个。”曹颙低下头,在初瑜脸色啄了一口,脑子出现另一个人影。

    待将妻子想成是别的女人,那种背叛感与羞愧感,却使得曹颙身上越发炙热。

    “额驸,灯没熄,帐子还没放下……”初瑜微微挣扎着,接下来的话却被堵在嘴里。

    曹颙伸手摸像帐钩,将帐子放下,伸手将炕边的丝巾覆在初瑜脸上,身子的动作已经变得野蛮。

    气喘吁吁,夹杂着“吱吱呀呀”的摇床声,与初瑜如哭似泣的求饶声。

    屋子里春光无限,却苦了屋顶的两人。

    曹乙不禁浑身一哆嗦,低声对边上的曹甲道:“老大,这足有一刻钟了吧,我受不了了,唤老三来替我吧,我得找个女人泄泄火。”

    “瞧你那点出息。”曹甲瞪了他一眼,从怀里摸了个银饼子出来,送到他面前,道:“拿去,随便找个窑子,不得糟蹋良家。”

    曹乙接过银饼子,低笑道:“还是老大疼兄弟,不劳老大吩咐,我还不晓得老大的脾气。”说着,起身跃下屋顶,一溜烟去得远了。

    曹甲抬头看了看天上群星,长吁了口浊气,继续凝神正坐。

    屋子里不只何时熄了灯,各种声音也渐渐歇了。

    一夜无话,转到,到了次日。

    初瑜与天慧的行李早已收拾好,用过早饭,就要往行宫里去。

    曹颙这边,因见天气晴好,到院子里活动筋骨去了。喜彩带着人检查初瑜所带之物,看是否有遗漏的。

    “格格,这两瓶子法兰西香水都带,还是就带玫瑰味儿的?”喜彩看着梳妆台,开口问道。

    “都带吧,眼看天渐热了,有小虫子,这个带着给天慧当驱虫水。”初瑜回道。

    喜彩应着,将两瓶香水搁好,转过身来,刚想要再问别的,看着初瑜却是怔住。

    初瑜察觉出头,笑道:“瞅什么呢?”

    喜彩没有马上作答,而是从梳妆台下的在拿了小镜子,举到初瑜面前,道:“格格您瞧,这嘴唇红得都要渗出血来似的,要不要涂些消肿的药膏?”

    初瑜对着镜子瞧了,嘴唇殷红不说,脸颊上也是粉里透红……

    院子里,曹颙抱着女儿,站在海棠树下,看着上面嫩芽,只觉得甚是神清气爽。

    他特意往屋顶上瞅了两眼,并不见曹甲等人的影踪,不禁往院子各处瞅了两眼。

    虽说晓得曹甲等四人进了内院护卫,但是曹颙还没同他们

    在内打过罩面。就是在前院时,要是不叫人,他们四个也都隐匿行踪。

    天慧每天睡得早,起得也早,已经穿戴一新,拾掇得利利索索的。

    “宝贝闺女,要同妈妈进宫了,会不会想老爹?”曹颙想着女儿一会儿就要进行宫,心里倒是生出几分舍不得来。

    天慧没有马上应答,而是反问道:“爹不去么?”

    曹颙摇摇头,道:“不去,天慧要是想我了,就使人同我说,我过去看你们。”

    说话间,早饭已经送过来。

    曹颙抱着女儿,回了屋子,同妻子一块儿用了早饭,随即送她们到前院来。

    十六阿哥已经到前院了,见曹颙穿着官服,道:“孚若,你这是要亲自送她们娘俩过去?”

    曹颙点点头顺便去衙门那边瞧瞧,还有些差事需要料理。”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既是这样,我与你一道去,也顺便出去透透气。”

    因跟着的人多,曹颙倒是也不担心安全问题。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按照前日出行的规矩,大家都乘了马车,没有骑马。

    十六阿哥与曹颙同车,看着马车外跟着的护卫与兵丁道:“齐敏折腾了两日,都没搜出点什么来。开来,得想个法子,查查宫外的这些园子。热河这边驻军多,治安整肃得本就比其他地方严不少。客栈酒楼、百姓民宅,搜一圈下来也用不了多暂功夫。倒是这些王园府邸,家丁奴才众人,混进人去,才不好查。”

    曹颙点点头,道:“十六爷所说极是,若我是那凶徒,就要想法子混进这沿途的几家园子。之前,没人想到十六爷会来,出行会多了这些人手。他们若不是人多到,可以保准将我拿下,那最容易成功的法子,就是半路设伏。这道路两侧高墙,正是最好的掩护。”

    十六阿哥透过车帘,看了看外头的高墙,问道:“都是什么府邸,你这边有数没有?”

    “两座王园,三家国公府,还有三家学士府。”曹颙道:“其中有伊都立大人家,还好说些,其他府,怕是要十六爷出面才使得。”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不怕折腾,要仔细防备到了才好,左右我是皇阿玛亲委来的,谁还敢挑我的错处不成。”

    待送初瑜进了行宫,十六阿哥与曹颙一道到内务府衙门坐了一会儿。

    行宫这边,已经按照八十万的预算开始动工,有营造司那边盯着,处处都有条不紊地在进行,倒是没什么用曹颙费心的地方。

    伊都立正好在,曹颙就跟他实话实说,提了心中顾虑。

    因十六阿哥过来,行宫驻防八旗这边有不少人过淳王府园子宿卫,所以曹颙已经叫伊都立家的家丁先回去了。

    伊都立初还不肯,但是曹颙说的好,若是城里治安乱,他那边偌大的府邸,就几个家丁,其不是给人可乘之机?

    今儿见曹颙不将自己当外人,伊都立倒是多了几分欢喜,道:“该查,前院空房子多,齐总管这两日使人在城里大搜,谁晓得那些人会往哪里藏?今儿就清查,总要心里踏实才好。”

    他是急性子,说话间就有些坐不住,同十六阿哥与曹颙打了招呼,便先回去查院子去了。

    十六阿哥坐在椅子上,还在寻思法子。

    既要理直气壮,还不能太得罪人。

    曹颙则是看着之前众人所绘地图,两座王园,一座是三阿哥的别园,一座是五阿哥的;三家国公府,一家是前国公鄂飞家,一家是康亲王府别支图寿家,还有一家是十阿哥的母族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的别院。

    三家学士府,除了伊都立家是五进私宅,其他两家都是汉学士的宅子,一处是李光地的赐宅,一处是已故大学士张玉书的赐宅,占地都不大。

    张玉书已故,这边的宅子已经由内务府收回。

    除了张家与伊都立家,其他人家就算地方官员,也没资格进去搜查。

    曹颙正想着,十六阿哥已经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腰不想了。就像前日说的,那几个在城外算计爷的毛贼没抓到,爷如何能安心!”

    曹颙见了,道:“这是累着了?”

    十六阿哥揉着后腰,道:“色是刮骨刀,这句话你不晓得?都多大了,你就不能懂点事儿。”说到最后,轻蔑地看了曹颙一眼。

    齐敏已经得了消息,晓得十六阿哥来了行宫这边,忙匆匆赶到。

    听说十六阿哥要去搜行宫外那几处王公宅园,齐敏唬了一跳,忙道:“十六爷,这叫怎么话说?”

    “前晚就在这几处追丢的人,保不齐就在哪个园子猫着。如今这边园子都空着,不是最好藏人么。”十六阿哥带着几分倦怠说道:“你瞧瞧你,早该想到此处,还用爷操心么?”

    齐敏苦了脸道:“十六爷啊,那几家奴才可不敢去……”

    十六阿哥踹了他一脚,道:“瞧你那点出息,走,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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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三十八章 严打(下)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三十八章严打(下)

    就这样,十六阿哥、曹颙、齐敏三人带着侍卫随行,从宫外的宅子查起。

    伊都立这边不必说,因他回去了,就没有使人再过去。张玉书的宅子空着,直接使人过去看了;李宅有个稳重的老管家在,见是十六阿哥亲至,自是没什么废话。

    接下来的几处国公府,十六阿哥犹豫了一下,决定按照顺序走。

    刚敲开第一家的大门,就见影壁后闪过两人,迎头跪下:“侄儿给十六叔请安!”

    出来两人,腰间都挂着黄带子,一个身材魁梧的年纪大些,二十六、七,留着短须;另外一个看着白净些的,二十三、四。

    十六阿哥瞧着两人眼熟,倒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还在那里打量。

    曹颙在十六阿哥身后,已经认出眼前这两个正是图寿的两个儿子元威与元智。

    他拉了十六阿哥一下,低声说了这兄弟两人的身份。

    十六阿哥这才点点头,道:“是你们哥俩啊,怎么不在京城呆着,跑到这来了?”

    兄弟两个闻言,涨红着脸,吱吱唔唔的说不清楚。

    十六阿哥觉得古怪,摆摆手,道:“起来吧,这几日城里治安不好,想必你们也听过了。两两日有匪徒夜谈爷的住处,追到这片不见了人。爷今儿过来,是带人看看这片的宅子,有没有能藏人的地界。”说话间,他打量着兄弟两个的神色。

    元威与元智两个都变了脸色,露出几分慌张来。

    十六阿哥见了,越发生疑。

    元威、元智两个是噶礼的外孙,噶礼“弑母案”发同曹颙又有千丝万偻的联系,要说他们因此对曹颙怀恨在心那也说得过去。

    曹颙则是看了看兄弟两个的素色衣服,没有吱声。

    元威与元智起身,招呼十六阿哥往里去。其中元威不说话,元智则笑着说道:“十六叔,园子那边住着户亲戚。住着不少女眷,这有些不方便。”

    十六阿哥横了他一眼,佯怒道:“有什么不方便的,爷还能强抢民女不成?”说到这里,想起前这几日就在小英跟前献殷勤,也有些不好意思。

    “十六叔,不是那个意思!”元智急忙辩解,可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坑坑吃吃的说不清楚。

    他越是如此,越是惹眼。

    连带着齐敏都多了几分戒备,带了不少持刀护卫跟着进了院子不说,还低声吩咐人将前后门看好了。

    十六阿哥已经有些不耐烦,皱眉对边上的齐敏道:“带人过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儿!”

    齐敏应了一声,带人下去。

    元威、元智兄弟两个脸色刷白,脸上现出犹豫之色。

    十六阿哥懒得瞧他们,对曹颙道:“记得孚若早年同鄂飞有些交情,现下他那个嗣子,同你关系如何?”

    曹颙回道:“早先在太仆寺时,有些公务往来,这一两年来,见面的次数有限。”

    “原来如此,看来那边也指望不上你。”十六阿哥随意说道。

    元威已是忍不住,跺了跺脚,低头道:“十六叔,这后院的宅子,后院的宅子,叫侄儿们租出去了。”

    “租?”十六阿哥虽瞧着他们兄弟有隐情,却没想到是这个,不禁有些好奇,道:“租给谁了?这是缺银子使,还是怎么地,好好的园子还租出去?”

    元威脸上憋得通红,嘎巴嘎巴嘴,说不出话来。

    还是元智在旁解说,十六阿哥与曹颙才听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