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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31部分阅读

    情就是如此。

    有前车之鉴在,曹虽没兴趣贪污。但是也没想法挡别人的财路。

    但若是那些人赤裸裸的,贪婪过盛,那他也得敲打敲打,总要面上好看。要不然的话。被御史们盯上,自己背黑锅,岂不是冤枉?

    他合上预算,对董长海道:“既是董大人有觉得疑惑之处,拿着这预算去问问。就说内库银钱紧。修缮还当要节俭才是。这预算让他们好好斟酌斟酌,若是能节省一二。皇上过问起来,也能晓得大家有为君分忧之心。”

    董长海躬身应了,双手接过预算文书,道:“总管大人到热河已是三日,的方文武与行宫属官欲设宴为大人接风,大人之前抱恙,现下如何?方才下官来时。已有数位大人问起,说大人若是身子好些,今晚想要宴请大人。”

    曹闻言,道:“劳烦董大人帮本官转告,就说众位好毕竟是奉命而来,先可着差事。左右在热河的日子还长,不急这一两日。等忙过这几日,工程都动起来,曹某人再请大家伙吃酒。”(独家首发文字)

    这番话说得却是无可挑剔,董长海也不过是传话之人。自是没说的。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曹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方才的预算上面写的金额是九十七万余两银子,若是那些人知趣,减去两成,剩下不足八十万,也不算是惹眼。

    就算不足八十万,其中的油水也不是一星半点。

    热河行宫如此,汤泉行宫那边的工程也不会例外。内务府衙门是出了名的肥缺衙门,油水大着。京里那些内务府世家,几代人下来,却是比王公府邸过得还要舒心自在。

    想到自己费心筹集的银子,有一部分就入了那些人的口袋,曹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晓得,想要为官,别的都能沾,这省钱的差事却是不能沾的。

    容易招惹小人,后患无穷。

    所以他只是意思意思,并没有心情细究到底有多少银钱,落了那些蛀虫的口袋。不过是做得两面光罢了。

    说来也可笑,这满清立国不足百年,官场糜烂至此。不能说无人不贪吧,却也难找清廉之人。

    就算有几个品性好些的,上下官员怎么会留着这样的人在,总要使手段拉拢,实拉拢不了的,就排挤诬陷了。

    自己这“度假之旅”,看来也不太平。

    曹往椅子里靠了靠,拿了本《徐霞客游记》,看了两篇,到底有些心烦,掏出表来,瞧瞧时间。

    才午时,他实是无趣,便叫了蒋坚几个,打着看看各修缮处为名,假公济私,游起园子来。

    众人虽说跟着进行宫两次,但都在本堂衙门处,还是第一次进山庄园子,却是眼睛不够使了。

    湖光山色,大好春日,曹看着这满目景致,心里也畅快许多……

    淳王府园子,前院正厅。

    初瑜做在厅上,看着的上哭泣的女子,听着智然的讲述,不禁有些动容。

    “天下怎会有这般无良之人?”她的心里,还有几分不信,不由摇头,道:“郭氏这般情义并重的发妻,敬之爱之还来不及,怎能刀戈相向?就算他埋怨妻子失贞,也有律法家规治着,不当如此。杀人者死,就算是三岁孩童也晓得这个道理。就算是天大的仇怨,也没有几个敢挥刀伤人的。”

    的上那女子闻言,抬起小脸,哽咽着道:“那人,那人,说姐姐是自杀……若不是眼所见,小女也不敢信。姐姐原就因失贞羞愤,所以才买了小女来。姐姐曾多次说过,等那人回来,翁姑有所养,她就绞了头发修行去……姐姐,死的冤,若是早日改嫁,也不会送了性命……”说到最后,已经是(独家首发文字)泣不成声。

    饶方才已听了一遍,但是智然此刻仍不禁动容。双手合十,低声诵起了《金刚经》。

    那女子说话虽是断断续续,也没什么条理,但是周身的哀恸却不似作伪。

    初瑜一时也是无语,想到那个郭氏。却实是可敬又可怜。

    可敬的是,一个弱女子,能有这样的孝义之举;怜的是,遇人不淑。数年操劳,失身失名,却落得个刀斧割颈的下场。

    厅上只剩下那女子的哀哭,与智然的诵经声。

    初瑜鲜少料理外事,今日府里进了这样一个女子。这般言辞虽是动人,但是心中仍有几分防备之意。

    她寻思着。要不要问清这女子所说的人家的方,使人过去打探一二,辨明真伪再说。

    这时,就见大管家秦贵与张义两个一前一后的进来。

    原来,听了这女子哭诉原委外,智然已经让张义带着几个人去郭氏家与衙门打探。

    却是正如这女子所说,郭也验明正身。

    因其失贞于夫,知府原是判她宜绝于夫,不让附墓,郭氏却是死不瞑目。最后,还是郭氏公婆求情,道是媳妇本是贞妇,只因奉养老人才至此。又说茔葬是家事,不必劳烦官府做主。说了这般话,郭氏才阖了眼睛。

    老两口,坚持认媳不认子。对于新妇也冷淡得很。

    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儿子不能供养父母,避而委其妻。谁是谁非还不分明,还有何脸面埋怨媳妇失贞。

    因郭氏卖花奉养公婆,有些艳名,平素不肖者有之,唾弃者有之。闹了这一出后,街头巷尾,却是无不交口称赞。

    更有些放荡子,浑不知耻,以恩客自居,言谈中多加卖弄。少不得引起旁人侧目,横上他们几眼,他们才算安份些。

    不过,智然却是听出其中不对来。

    “你既已在此,那新妇是何人?”智然开口问道。

    那女子道:“这,小女子不知,是那人昨晚带回来的。那人这次回来,说是贩药赚了银钱,带了几个伙计下人回来。还有一女子,说是叫金巧,非妻非婢,却是不晓得身份。姐姐怕人打小女子的主意,向来不让小女在人前露面,想必那人也听说这个,就叫那金巧冒了我。”昨晚她不小心目睹郭氏被杀的情景,吓得出逃,被追到水边,挨了一刀,坠入河中。

    却是大难不死,流到下游,爬上王府的柴火车,这才进了王府园子。

    初瑜见她胸前血渍犹在,脸上无半点血色,终是不忍,对智然道:“事已至此,还是先请这位姑娘休养,等额驸回来再说。”

    智然也是此意,只是到底是外来之人(独家首发文字),这一番话虽说同外头的事对上,也不好太过随意。

    因此,他便同初瑜提议,先将这女子安置在了前边的空院子,请初瑜指派两个婆子过来照看。

    待初瑜进了内园,智然才同秦贵道:“听说热河不比其他的方,往来盘查严密。那想要进热河之人,指定也要寻个明目。这旅人商贾,却是最好带人进来的。大管家,若是能一边注意到客栈那边的异常之人,再留心那些近日归来的住户商贾,许是能发现一亮,道:“还是法师想得周全,如此一来,却是心中有数。但凡有所异动,也能有个防备,不至于使额驸身临险境。”

    智然只是笑笑,没有多言。想到死去的郭氏,他眼中多了几分慈悲,数着手中的念珠,又诵起了《金刚经》上,不由的有些发怔。

    她身份尊贵,从小并未操心过生计,自不能理解那种为了奉养公婆无奈卖春的心情。但是,却也晓其中的孝义。

    这世间女子,有那样刚毅要强支撑门户,最后还要受名声所累,凄凉离世的;也有她这样受公婆怜爱、受丈夫呵护、舒心度日的。

    虽说命运不同,但是自己当惜福。

    就算不能像那郭氏似的,担起一家之主的重责,但是却也不好再像过去一般。

    到底女子是要刚强些好,还是柔弱些好,她有些困惑。

    养母性子刚强,却是使得阿玛敬而远之;生母总是柔顺隐忍,却在多年与养母的交锋中,屹立不倒。

    在宗室中亦是,那些性格要强些的福晋,除非母族势大的,哪里有几个好下场的?

    这天下的男人,有几个能受得了妻子性子强悍的?

    只是,若是女子一味柔弱,又如何能为夫分忧?

    因昨晚折腾的久,又起得早,迷迷糊糊的,她就阖上了眼睛。

    却是画面繁杂,各种嘈杂的声音不断,闹得人片刻不得角,引得兆佳氏跳脚;一会儿是丈夫蹙眉的样子,似乎在责备她的无礼。

    初瑜却是有些手足无措,夫辩解。

    一会儿,丈夫的身影又模糊了,有个血淋淋的女子倒在的上,瞪着大眼睛望着她,眼里满是哀求……

    “啊……”初瑜骇极,不禁大叫出声,却是睁不开眼。

    “格格,格格……这是魇着了?快醒醒……”喜彩听到不对,忙近前唤道。

    初瑜这才慢慢的(独家首发文字)睁开眼睛,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格格做噩梦了?智然师傅也是,那些杀人的事儿等额驸回来说就是,何必要惊扰格格。格格哪里听过这些,自然是要怕的。”喜彩一边给初瑜投毛巾擦脸,一边抱怨道。

    “我也不能老在额驸羽翼下,总要知晓世事。既是额驸将外事委给智然师傅,自有额驸的计较。这样抱怨的话,切不可在额驸面前提及。”初瑜接过毛巾,吩咐道。

    喜彩听了,吐了下舌头,道:“瞧格格说的,奴婢再糊涂,也不至在额驸面前嚼舌头?不过是心疼格格罢

    初瑜却是想到梦里那死不瞑目的女子,抚了抚胸口,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呆着,智然是,初瑜亦是。嗯,打滚求月票,生活还是很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三十四章 援手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三十四章援手

    京城,曹府,兰院。

    李氏哄睡了长生,叫奶子抱了下去,随即唤丫鬟抬来绣屏。是幅百寿图,已经绣完大半。

    这一手苏绣的手艺,还是她当年出阁前,跟着苏绣大家学的。这些年来,正经用过的次数,一个手指头数得过来。

    去年太后寿辰,她将过去的一个活计献了上去,太后赞了几遭。那时,她便想着以后也预备份万寿节贺礼,也算是恭谢皇恩。

    这两年的传言,影影绰绰的,她也听到一些。虽说是不信的,但是也晓得无风不起浪,还是因太后另眼相待,才有小人嚼舌头。李氏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行事越发恭谨,没有传召轻易不进宫走动。

    这绣屏是预备的万寿节寿礼,还有半月,日子有些紧。李氏想到此处,不由有些心焦。

    越是着急,却越是事多,一会儿功夫,就有几个婆子媳妇来禀事。

    一行针线,断断续续的,却是用了一刻钟。

    李氏有些心烦,撂下针线,吩咐边上的丫鬟道:“去请紫晶姑娘过来。”

    少一时,紫晶应命而来。

    “太太。”紫晶进了屋子,俯身行礼道。

    李氏点点头,指了指的上的椅子,道:“来了,我正有下说话。”

    紫晶低头,在椅子边坐

    李氏叹了口气,道:“我晓得如今你照看天佑、恒生哥俩的起居,够费心了。不过媳妇不在府里。怕有些事还要劳烦你一些日子。”说到这里,指了指绣屏道:“这是今年要进的万寿节寿礼,日子却是来不及了。要是你那边便宜,就暂理一些时日内务如何?以前也是你帮衬媳妇管家的,交给你。我心里也踏实。”

    “太太……”紫晶闻言,犹豫了一下,说道:“奴婢瞧着素芯姑娘处事亦是极妥当……”

    李氏摆摆手,道:“素芯是客。陪着说话解闷还行,怎好将家务相托。若是你嫌乏,就帮我这半个月。等我忙完这活计再说,可好?”

    紫晶见说到这个的步,只好硬着头皮。道:“既然是太太所命,奴婢自当勉力。不敢称乏。太太这边,每日做针线,实是太劳神费眼。要是太太应允,奴才叫厨房那边做些明目滋养的补汤吧?”

    李氏闻言,笑着点头,道:“却是巴不得,倒是要劳烦姑娘了。到底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怨不得孩子们敬重你。这般相貌,又是这样人品,谁能不多高看两眼。虽说你年轻,也别太辛劳,也想着滋补滋补。要不然,为务累坏了你,岂不是让我心不安。”

    紫晶却是不好说什么,见李氏着急做针线,服侍着纫了一根绣线,才退了出去。

    李氏拿着绣线。看着紫晶的背影。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开始做活计。

    紫晶回到葵院,正看到小核桃带着两个小丫头子,在墙角花坛边站着,上前道:“这是做什么呢?”

    小核桃转过身子,笑道:“姐姐,这天暖和了,我撒了一把生瓜子下去。每年这院子不是都有葵花么,今年也当应景啊。是专程挑出来的生瓜子,各个都饱满,一个瘪瓤的都没有。”

    “是么?”紫晶蹲下身子,看小核桃撒种的的方,却是有横有竖的,看着很像是一回事儿。

    “又是一年了……”紫晶想起当年初上京时,也是春天,至今已经是整整七个年头。

    小核桃吩咐两个小丫鬟将花锄与水桶都拿了下去,用帕子擦了手上的土,笑着对紫晶道:“听俺娘说,姐姐在昌平有的,有几亩?”

    “嗯,怎么说起这个来。有那么几亩吧。”紫晶笑着说道。

    小核桃伸出手来,兴致勃勃的说道:“姐姐,奶奶年后给俺长了月钱。早前三百文,现下五百文了。加上俺娘的,一年下来也有十几两银加上前几年的积蓄,与逢年过节太太、奶奶们赏的,也不少了。俺家几辈子都是佃户,自己的的早先是想也不敢想的,往后却是要买些的,给俺娘养老用。”

    “难为你有这番孝心,慢慢攒吧。等日后想买了,我请何管事帮你们娘俩问询。”紫晶站起身来,摸了摸小核桃的辫子,道:“大爷与奶奶都是重情意的人,你好生侍候小爷,往后会是个有福气的。”

    “嗯!”小核桃使劲点着头,笑道:“俺娘也是这样说,我们是祖上的阴德,跟着田奶奶进了咱们府,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两人正说着话,就开始有婆子、媳妇过来禀事。

    原来,李氏已经打发人,知会了各处,即日起内宅之事都先禀葵院这边定夺。

    一件件,一桩桩,虽说不大,却是极为繁琐。

    许多章程,还是紫晶当年定下的,料理起来,自是不在话下。

    府里例如添减物件,确定各院食谱什么的,紫晶这边,都按照几位主子的喜好,酌情商定。

    关系到府外的,随礼出行等事,紫晶则都收拢到一块儿,打算每日去兰院请安时,请李氏定夺。

    却是有条不紊,井井有序。

    紫晶又叫众人将回事儿集中在辰时(早上七点到九点)时(下午一点到三点),如此一来,却是不耽搁她照看天佑与恒生两个。

    李氏身边的人,原本想趁初瑜不在的功夫,谋几个好缺。如今紫晶总揽了事务,人事却是没什么变动。

    就有小人生出不满之心来,少不得在李氏耳边嚼舌头。道是紫晶身为婢子。不过是侍候老太太几年,倒是拿起大来。小爷们叫“姑姑”,她也敢应承,却是有些不晓得规矩。

    李氏听了,却是着恼。

    却并不是生紫晶的气。而且恼那几个婆子多事,她革了那几个嚼舌头的一月钱米,郑重告诫了,这才没有人再敢拿紫晶说事儿。

    兆佳氏那边听到风声。原还打算看紫晶的笑话,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下场。

    她还巴巴的赶过来,跟李氏抱怨道:“嫂子也是,不就是一个婢子么?哥儿他们抬举得都过了,嫂子再这样。岂不是要反了天去。早先我就瞧着她不对,就算侍候过老太太。就金贵了不成?倒是像小姐似的,爱拿娇儿。换做我是嫂子,才不惯着她,早就打发出门子了。三十来岁的大姑娘,还不若小媳妇干净,谁晓得她是怎么想得?保不齐有什么鬼祟心肠也说不好……要不哥儿为嘛这般护着她……”着,听兆佳氏越说越难听。不由皱眉,道:“弟妹,还请慎言!你我也是有女儿之人,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兆佳氏却是被李氏唬了一跳,讪讪道:“我不过实话实话罢了,嫂子发什么火啊?她算是什么牌位上的,哪里能同咱们家的姑娘比?哥儿糊涂,嫂子也糊涂了不成,一个贱婢罢了,还抬举得跟小姐似的。”

    “她也是官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