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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23部分阅读

    削几片金子的大有人在。

    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二月春寒。到了太阳下山。就有些起风了。吹得窗棂做响。

    屋子里。却是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佳肴、醇酒、美人。相映成趣。使得人不禁沉醉。

    仕云端着酒盅。看着边上坐着的女子。偷偷地瞄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伊都立。想起旧事。

    几年前。他初入侍卫处。跟着一个表兄到不远处的宅子吃过酒。当时坐在他身边的杨氏。

    当时。也听说是良家。床笫之上。还曾邀他再来。

    他却是因家里管得严。没有再过来。

    谁会想到。她会成了自己个儿的小婶子?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伊都立已经有些醉了。已经有些不老实起来。脚下勾着身边陪酒女子地金莲不说。手也在那女子脸上摩挲着。嘴里气喘吁吁。若不是顾忌侄儿在旁。怕是他就要立时掀腰带了。

    海子边地这些菜馆。养的都是私妓。多是从南边买来地姑娘。专门招待内城权贵的。除非有人介绍。否则这边的菜馆鲜少对外接客。

    一天不过是卖三、五席面。主要吃的是这个情调。

    大清律虽规定。官员不得。但是又没说不让官员吃酒。

    这些女子。也不在妓册上。多以奴仆下人的名义圈养。

    伊都立身边的。是个尚未开苞的少女。不过十三、四岁。今儿还是头一遭待客。哪里受得这个。已经羞得面红耳赤。想要求饶。还不敢。只能羞羞答答地受着。

    伊都立却是爱这一口。抓了那少女的下巴。将手中的酒倒进她嘴里。

    那少女不敢避散。被灌得一激灵。身子已经僵了。

    伊都立已经忍不住。探过头去。在那少女的樱桃小口上啄了一口。起身将把她横抱起来。笑着对仕云道:“该干点正经的了。你也男人些。别跟个娘们似的。”说着。摇晃着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仕云同他身边陪酒的女子。仕云为韩江氏的事犯愁。也吃了不少酒。有些醉意。

    却是觉得身子发热。不过他头脑去清醒着。寻思找个什么理由。将身边的女子打发下去。

    “哎。你……”仕云回过头。刚想要对那女子说话。就见那女子转过半拉身子。看着门口。脸上已经是两行清泪。露出几分凄苦无助来。

    “你怎么了?”仕云见她这般。心里生出几分不忍。开口问道:“莫非。是我叔叔……负了你……”

    想着叔叔向来风流。仕云心里生出这个念头。

    那女子闻言。忙摇了摇头。将眼泪擦了。低声道:“奴家不认识那位大爷。月娘是奴的妹妹。她才十三……”说话间。眼里已经又涌出泪珠来。

    仕云伸出手指。将那女子眼下的泪擦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这女子陪了半晌酒。但是因仕云不上心。没有留意她的名字。

    那女子低声回道:“奴家叫晴娘。”

    说话间。就听的外头隐隐地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晴娘脸色刷白。紧咬着嘴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看着甚是惹人怜爱。

    仕云伸手。将她轻轻揽在怀里。道:“没事的。叔叔惯会疼人。你妹子没事的……”

    怀中女子嘤嘤哭着。仕云只觉得口干舌燥。热得不行……

    韩江氏这几日就住在初瑜院子的厢房。今晚却是难以安枕。

    虽然初瑜说的婉转。但是韩江氏也明白她话中之意。有一权势之人。想要纳她为妾。

    若是她想要用守贞不嫁来做幌子。往后怕就是难以再嫁人。

    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她早些嫁了。绝了对方的心思。

    因是月初。外头没有月光。屋子里也漆黑一片。

    韩江氏坐起身来。靠着床头发呆。哪里有说的那么便宜?

    她一个寡妇。哪里就入得别人的眼。还不是她露了钱财。惹了眼。对方要是真不择手段之人。还会在乎她守了一次寡。还是守两次么?

    这世上。哪里能靠得了别人呢?

    曹家能庇护她如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嫁人……她虽没做过人家一天媳妇儿。却是见过堂婶、堂嫂们的日子。

    整天里想着讨好丈夫不说。还要装做贤良。对待家里的妾室通房。

    女人。哪里有好日子过?

    失父失母。天地间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要是再变成了戏词里的弃妇、怨妇。岂不更是可怜……票啊。拜求。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六章 宿命(中)

    转眼,到了二月初八,释迦牟尼出家日。

    初瑜已经回府,约好了曹佳氏,侍奉李氏、高氏等人去拈花寺祈福。兆佳氏得了消息,带着媳妇静惠也跟着前往。另外,还有紫晶、田氏、惜秋姊妹、韩江氏等人随行。

    车子、轿子,浩浩荡荡地队伍,从曹家出来。

    曹正赶上休沐,护送着女眷前往。蒋坚整理文书,智然则是惦记着拈花寺的素,与李卫两个跟着曹同往。

    城里的寺庙,虽然都做法事,但是多数已经由权贵人家的女眷定了,封出院子来,不让百姓随意出入。

    因此,也不怕受了冲撞。

    待安置好女眷,曹与智然、李卫出来,到僧舍喝茶。

    煮茶的僧人,法号圆空,已经八十多岁,眉毛胡子都白了,有几分得到高僧的模样。

    他早年曾在江宁清凉寺挂过单,与智然的师傅有旧,同曹的祖父也有些交情。

    虽说曹家这几年,也京城在这边做法事,但是圆空因年岁大了,鲜少见外客,还没有同曹见过。

    因智然这大半年,寻访了不少得到高僧,同圆空辩过几次禅,投了老和尚的契,才成为老和尚的座上宾。

    见了老和尚,智然合手作揖,随后介绍曹与李卫两人看到曹时,老和尚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看到李卫时,也是有些怔然。不过。他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到曹身上。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清地探究之意、

    曹只是觉得殿前人多,才跟着智然来躲个清静地,原没想别的。

    如今,他却是被老和尚盯得有些毛,想起蒙古大喇嘛来。

    听着隐隐传来的钟声,在这古香古色的庙宇中,对于神佛鬼怪。曹也不敢妄自腹诽。那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真的很能蒙人。

    一时间,曹很是矛盾。既是希望老和尚能看透他的来历,也怕老和尚看透。

    小火炉上地水已经,老和尚却是枉若未闻。

    “大师……”智然瞧着不对。开口道。

    老和尚这才转过身子,曹觉得身上的压力少了许多,端起茶盏来,掩饰自己的失态。送到嘴边,才现茶盏是空的。

    他直了直身子,不由自嘲,再抬起眼时,已是随意许多。

    智然看在眼睛。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李卫性子虽跳脱。但是对上了年岁的人都甚是尊敬,安安分分地坐着。看着老和尚泡茶。

    老和尚将茶泡好,给众人倒上。

    屋子里一片静寂。只有茶香沁鼻。

    曹不是专家,对茶也没太大嗜好。但是嗅了嗅茶香,再看看茶汤,仍是认出这就是沂州地冬茶。

    沂州的茶园,虽是曹买的,但是自家却是一亩也没留,都分赠了亲朋。

    老和尚足不出户,怎么能淘换来这茶来?

    是小和尚从十三阿哥府淘换来的?曹看了智然一眼,智然却也望着茶汤,没有既可品饮。

    李卫已经喝了一盏茶,看着茶盏,笑着说道:“这委实太精巧了些,只能装大半口,真是品茶了。”

    老和尚笑眯眯地李卫道:“李施主,何为大,何为小?”

    李卫被问得懵,讪笑道:“大师傅说得蹊跷,这大小多少,不是一眼就能瞧得出么?这茶壶为大,茶盏为小,这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老和尚笑着点点头,道:“李施主说得不假,这大小多少,有的眼睛瞧得出,有得却是瞧不出。茶壶比茶盏大,水壶比茶壶大,自然也有比这水壶更大之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的不外如是。”

    李卫虽不晓得老和尚为何说这个,但还是笑着听了谢过。

    老和尚笑着说道:“不当谢,只望李施主日后,能记住老衲今日之话。”

    李卫道:“谢过大师指点,小子记下了。”

    智然与曹边上听着,却是想法各异。

    智然想着老和尚的说辞,看是否能编到佛书中去;曹则是想着老和尚话中的玄虚,似乎在规劝李卫以后不要骄傲自满。

    莫非,老和尚真有些门道,能瞧出些什么来?

    曹还在纳罕,就感觉有视线望过来。

    老和尚已经看着曹,却是没有马上说话。

    曹端了茶盏,搁在嘴边饮尽,打算说两句话便先出去。茶是好茶,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气氛却是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智然见老和尚神色不对,心里生出几分古怪,低声问道:“大师傅,可有什么不对?”

    “曹施主,不为当世之人。”老和尚念了一声法号,道。

    曹闻言,身子已经僵住。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纵然是希望有个人,能晓得自己异样地身份,同自己多沟通沟通,但是这样被直接说出来,还是让人没底,忍不住生出戒备之

    智然还在琢磨老和尚话中之意,李卫在旁,已是笑道:“大师莫非也听了外头地传言,如今却是有不多人当曹爷是观音菩萨座前的善财童子,就差供奉起香火来。”说着,眼光扫到茶水,道:“对了,之前还有传说是茶童子地,左右不是凡人就是。”

    老和尚听了,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李卫的说辞。

    曹看了一眼老和尚,心里倒是真地生出几分求解之心,开口道:“大师。小子正为俗务缠身。已是不自觉陷入执着,当如何修身养性,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阿弥陀佛……”老和尚颂了佛号,道:“曹施主不是执念,而是太通透了些。看得通透,人心就凉了,只识腊月严寒。再无三春之暖。”

    曹听了,张开自己的左手,看了一眼上面地“地纹”。

    那还是早年在上书房做陪读时,被十六阿哥拉着,在城里闲逛。鼓楼那边出来一个算命摊子。人人都夸说灵验。

    十六阿哥好奇,便拉了曹前往。

    给十六阿哥看手相之时,那人只说是富贵荣华,贵为王侯。十六阿哥只是一笑,没有说什么。

    曹心里是不信这个地,但是被十六阿哥拉着,也就伸出手去,让对方看了看。

    那人看了曹的手掌。指了指“地纹”。摇了摇头,露出叹惋之色。

    十六阿哥怕曹心里不舒坦。呵斥了那人两句,便拉着曹走了。

    曹的“地纹”。照寻常人短了不少。

    因这个,曹原还担心。自己会不会真按照后世所知的,康熙五十三年末还是康熙五十四年春病故。

    却是熬过来了,心里就比过去踏实不少。

    如今被老和尚勾起旧事,曹犹豫了一下,将左手伸到老和尚面前:“大和尚,我只是寻常人,爱惜性命,看得透人情世故,却看不破生死,如何解?”

    老和尚扫了一眼曹的掌纹,慢慢地垂下眼睑,沉声道:“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生即使死,死即是生。曹施主两世为人,还不晓得祸福相依的道理么?看曹施主面向,本是早夭之相,只因经了死关,才活了……”

    曹听了,却不晓得是该心安,还是苦笑了。

    莫非,自己想要活到寿终正寝,就要死去活来,活来死去不成?这也太折腾人了……

    李氏笑眯眯地从初瑜手中结果签筒,双手递给高氏。

    高氏拜了半日佛,心情也好上不少,笑着摆摆手,道:“你们求,老婆子都土埋半截子的人,还求这个做什么?”

    李氏这才毕恭毕敬地跪在佛前,掷了个签出来。

    上书:第七枝,中吉。

    画了一副古人像“仁贵归家”。

    下有签语四句:

    秋来征雁向南鬼,红叶纷纷满院飞。

    砧捣城头声切耳,江枫如火在渔矶

    李氏看了,却是百感交集。虽然她不是王宝钏,没有苦守寒窑十八载,但是夫妻两个早些年却是聚少离多。

    就算丈夫人在江宁,在织造府,夫妻两个也是相敬如宾地时候多。

    像如今这样,一起照看长孙幼子为乐,却是想也不敢想的日子。

    她双手合十,暗暗祈祷,丈夫能平安长寿,孩子们身体康健。

    李氏掷完起身,招呼其他人来掷签。

    兆佳氏因李氏掷出好的来,怕自己掷出不好的触了霉头,就没有支。

    曹佳氏身份贵重,行事不好自专,讲究的避讳也多,就推让开来,没有接签筒。

    初瑜接着掷了,上书第四十四枝,中吉。

    上面画地是“唐天宝评花”。

    四句签语:满园春色斗新妆,意似争妍夺国香。到底是谁居丽,牡丹艳冠百花场。

    虽说不过是中吉,但却是说的春风得意的好兆头,初瑜也甚是满意。

    接着,静惠、田氏、怜秋等人,都各自掷了。

    最好的就是个“下吉”,其他的都算平平。

    轮到韩江氏,却是掷出个“下下”签来。

    上面画的是“太白捞月”。下边四句签语:蜃楼海市幻无边,万丈擎空接上天。或被狂风忽吹散,有时仍聚结青烟。

    韩江氏淡然一笑,放下签文,从容起身,对着观音像拜了几拜。

    就见有知客僧过来,道是有其他王府女眷也要过来求签,问两相是否相见,是在这里相见,还是去院那边相见。

    曹佳氏闻言,问道:“是哪个王府的福晋到了?”

    那知客僧回道:“是简亲王府的大福晋并几位侧福晋到了……”待续,)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七章 宿命(下)

    按照品级来说,简亲王福晋身份最尊,是否待客,哪里待客都应她拿主意才是。

    因曹家是故交,从曹佳氏、曹这边算,李氏与高氏是长辈,所以她才请知客僧来问讯。

    曹佳氏闻言,晓得是完颜永佳到了,脸上添了几分欢喜。在各王府女眷中,曹佳氏同完颜永佳的关系甚好。

    只是完颜永佳知礼相问是相问,这边却是不好托大,等着对方过来。

    曹佳氏想了想,对李氏道:“母亲,是简亲王福晋到了,咱们过去请个安吧。她不是爱摆架子的,未出阁前同三妹妹交情甚好。”

    李氏听了,道:“是这位福晋啊,正月里见过一遭,经月未见了,当见见。前些日子长生百日,她还送了重礼过来,还没有致谢。”说着,转过身来,询问高氏的意见。

    高氏不愿应酬,却是不耐烦动的,道:“你们去,我们娘们再到后殿拜拜。”

    李氏晓得她的脾气,便没有多求。

    曹佳氏便又转过神来,同初瑜商议了两句,便对知客僧道:“劳烦师傅传话,我们这就往院给福晋们请安。”

    知客僧下去,曹佳氏看着这眼前的女眷。

    李氏、兆佳氏妯娌要过去,初瑜要过去,静惠是简亲王府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的外甥女儿,也当过去请安。

    剩下的众人,身份各异,却是不好贸然前往,就留着高氏身边去后殿拜佛。

    院中,完颜永佳坐在炕上,看着女儿吃这里的素饽饽。

    完颜永佳所出的六格格,穿着银红色纳绸袍子,带着牡丹纹的金项圈。看着甚是乖巧可爱。

    她拿着一个饽饽,看了一眼站在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身后的讷敏,咬了咬嘴唇道:“这个,不是小姑姑最爱吃的么?”说着,已经伸出小手,将饽饽往讷敏方向举着。

    讷敏看了完颜永佳一眼,见她不说话,上前一步,对六格格道:“真儿吃吧,姑姑不吃。”

    真儿闻言。将手放下,回头看了看完颜永佳,又看了看讷敏,拉下小脸道:“姑姑生真儿的气了么?怎么不回来,不跟真儿玩了?”

    讷敏满脸涨得通红,已经湿了眼圈。

    其他几位侧福晋、庶福晋乐不得看笑话,不过碍于嫡福晋地威严,没有人敢笑出声来,但是脸上却古怪得很。

    讷敏自是能察觉出完颜永佳的冷淡与别人的敌意。想着自己处境尴尬,脸上终于落下泪来。

    “小姑姑……”真儿见了。忙上前去,抓了讷敏的袖子,道:“小姑姑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