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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20部分阅读

人却是海了去。”

    想要明晃晃地作弊,却是不容易。

    曹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历练不够。

    这一场招投标下来,却是出了多少纰漏。

    待目光扫向王爷座位前,曹却是被那边的青花瓷的盖碗吸引住了。

    为了招待这批贵客,这次上地茶具都是上等内造之物。

    曹想了想,低声同十六阿哥说了几句。

    十六阿哥闻言,去了担心,笑着说道:“行啊,难为你,还能想到这个,那我就再往台上溜达一遭。”

    说话间,两人悄悄回到座位。

    赵丰已经在这边座位候着,十六阿哥低声细细吩咐了。

    十七阿哥侧过身子,对曹道:“这是到哪儿去了?台上可是正热闹,都已经叫价到九十三万了。”

    因马齐与赫奕两个随着十七阿哥的话望过来,曹也不好实话实说,便随口应道:“是十六爷有两句吩咐,一会儿十七爷便晓得了。”

    十七阿哥是聪明人,见曹如此含糊,便晓得是不好人前问的,哈哈一笑,岔开话道:“真没想到的,这些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家伙,竟然这般豪富。举一次牌子,便是和硕亲王一年的俸银,他们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眨。”

    曹点点头,道:“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如今那边座位上的各位,多事工商业的领头羊,看着是积累了不少财富。”

    十七阿哥听了,笑着说道:“看来要是想过的不错,还当收两个会做买卖的门人才好。”

    曹闻言,心里却是一动。

    台上传来伊都立略带沙哑地声音,已经有人举到一百一十万了。

    曹与十七阿哥等人都往竞拍席望去,相继举牌子地,有三位,其中胳膊举的最高地,正是日照王鲁生。

    剩下的两位,一个是扬州程梦昆,一个带着几分凶相地中年人。

    到底是程家豪富,不是寻常人能比得了的,最终以百二十六万两,拿下了鄂罗斯贸易权。

    虽然王鲁生面带懊恼,但是曹却是只为他感觉庆幸的。

    这三项大的标的中,这鄂罗斯贸易本是起价最低,预期投标价格最低的一项。不过,因崔飞带话,使得曹改变主意。这鄂罗斯贸易权怕是要成为拍卖价中最高地一项。

    王家在山东有些根基,到京城却是算不得什么。

    真要是独吞了这个买卖,未必是福气。

    伊都立在台上,一捶定音,汗津津的脸上满是笑意,心里却有些苦不堪言。

    会场到。说话如同喊话一般。

    他这小半个时辰下来,已经是有些顶不住,直觉得嗓子眼冒火。

    下一项,伊都立望向手中的拍卖项目册子,还没等开口。就见十六阿哥大踏步走上前来,走上台来。

    “伊大人辛苦,请暂作休息,容本阿哥说两句。”十六阿哥的态度甚是和气。

    伊都立如蒙大赦,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怕他就要热泪盈眶了。

    伊都立下去,十六阿哥看着竞拍席,笑着说道:“难为诸位如此踊跃。想必也是存了爱国之念。这几处买卖,不是对藩部,就是对他国,正是扬我大清国威之机。为了酬谢诸位这份爱国之念。本阿哥同曹总管商议后,决定联名奏请皇上:在对蒙古、鄂罗斯已经广州洋货贸易时,允许这三处商贾同事代销内造器皿,至于包括那几类,还需皇上钦定。”

    一句话,差点没使得竞标席上的两百五十人起来。

    已经是议论纷纷,若不是没有被这消息冲昏头脑,还记得这屋子里坐着不少王公贝勒什么的,就要有人大声抗议了。

    为何不早说,早说地话。怎么会让程梦昆轻易地将鄂罗斯贸易全拍去了。

    程梦昆得了这意外之喜。面上却是没有露,状似不在意地望向台上。

    之所以没留下银子。拼杀中蒙茶道,是因为他晓得晋商范家与王家在竞拍席中。

    他们两家。都是走口外线的。

    王家还是崭露头角,范家却是当世晋商中数一数二的人家。

    虽说比不得程家发迹的年头久,但是家底也不容小觑。

    程梦昆怕与范家拼个两败俱伤,所以才避开中蒙茶道这项。

    至于南洋贸易,来的人中有福建方家、广州潘家、日照王家,这几户都是涉足南阳贸易地,其中身后又都有京城权贵撑腰。

    程梦昆是为了赚钱来的,不是为了得罪人,当避也避。

    三项大的招投标中,只有对鄂罗斯贸易做的人杂,之前的规模都不大,正是有机可乘。

    没想到,却是一个大馅饼落到头顶上;

    不少人望向程梦昆的目光,已经像放刀子。

    虽说大家伙都晓得,还有两条商道没拍,利润比鄂罗斯这个大,但是也晓得价格怕是又要翻番了。

    谁让这个时候,加了内造器皿这个馋人的饵。

    就算没有其他的精细物什,只要能闹到官窑青花瓷地出口贸易权,那其中的利润,已经是甚为可观。

    不少人已经拿定了主意,无论如何,要想将商道拍下来。就算银子不够,也不怕,做了几辈子买卖的人家,谁家没有亲朋故旧,总有能凑到钱的地方。

    台上,十六阿哥已经下去,招投标会场地主持伊都立重新上场。

    他脸上已经去了汗,看着清爽许多,清了清嗓子,道:“下一项,却是一个大项,两个小项……”

    真是一个意外,接着一个意外。

    这次招投标的,是南洋贸易额,却跟方才的鄂罗斯贸易不同。

    方才是整拍,如今却是零拍了,一份为总贸易额的六成,一份为剩下的四成。至于两家货物总类,与各种配置,多是按照这个配置来的。

    两家要在货物价格上做协调沟通,不得任意扰乱市场,否则就要除去资格、

    先竞标的,是六成贸易额的这项,开价是四十五万。

    价格倒是按照之前的保证金的六成三倍这样,没有增加,但却是从一家买卖变成了两家买卖,这利润就要分出不少。

    程梦昆面上没什么,心里却不晓得是惊是喜。

    真真是占了天大地便宜。却是不晓得曹是不是有心照应?

    程梦昆想着方才见十六阿哥与曹两个说话,总觉得这分成拍卖,像是临时出地主意。

    已经有人壮着胆子,高声发问了,为何不整拍了,大家又不是没有钱。

    伊都立已经是有了预备。朗声回道:“诸位虽行商贾之事,代表的却是朝廷地脸面。若是独家,无人监看,做出祸国殃民之事,岂不是令人叹惋!换做两家。却是不用再担心这个。”

    伊都立板起脸来,也带着几分威仪,加上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出来,就算肚子里有不满地,嘴里也不敢说什么。

    曹没有看着伊都立竞拍,而是低下头看着招投标顺序图来。

    从这南洋贸易开始,大项目与中档项目都都按照四六分成了。

    虽不是全部份额了,但是南洋贸易额仍是引得不少人心痒痒。虽说是南洋。实际上,广州口岸那边走的货,可不只是南洋,还有东洋与西洋。

    国内的陶瓷。向来最受洋人喜欢。

    就是民谣里出来的瓷器,运出洋去,就能卖出黄金价来;换做官窑地,这利润不晓得又翻了几番。

    而且,这瓷器走海运,比中蒙茶道与鄂罗斯贸易那边的陆路便宜的多。

    广州潘家,十三洋行的代表,这个来的是潘家地嫡子潘学民,魏信在广州的好友之一。根据消息,他们家背后的倚仗。原是顺承王府。

    穆布巴被夺爵后。不晓得他们是投靠了新郡王,还是投奔了其他家。

    福建方家。知名海商,同八阿哥、九阿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日照王家。就是王鲁生了。

    当伊都立在台上,已经喊出一百万时,还在举牌子的,就是以上三人。

    到了一百四十万时,则只剩下王鲁生与方家的人了。

    曹在这边看着,颇为纳

    莫不是王鲁生财迷心窍,开始不自量力起来?

    方才鄂罗斯贸易额举牌时,他到一百二十万就已经不行,现下喊一百四十万,脸上也不带丝毫忙乱,到底是什么缘故?

    曹心里想着,不禁往那边多看了几眼,正好看到有人悄悄倾过身子,对王鲁生点点头。

    “一百四十七万,一百四十八万,一百四十九万,一百五十万……一一百五十次两一次,一百五十万两次,一百五十万三次,中标!”伊都立紧紧盯着竞标区,看着不停举起的号牌解说中。

    中标之人,是王鲁生。

    “呵呵,六成啊……一百五十万……”九阿哥低声笑着,却听的边上地十阿哥只觉得人,好像能听到九阿哥磨牙的动静……

    曹已经是睁大了眼睛,认出王鲁生身边坐着的,是做了男子装扮的郑沃雪。

    虽听十三阿哥说过几遭,要让自己个地女掌柜见见世面,但是曹也没有想到郑沃雪会真的露面。

    倒不是歧视女子,但是如今推崇礼教,对女人的束缚多。

    今儿这场面,又是官方性质的,要是有女商人抛头露面,那少不得又生出什么事端。

    在经过又一轮厮杀后,南洋贸易剩下的四成份额也拍了出去,拍出了一百三十万的高价。

    “小一千万两了,孚若。”十六阿哥看着曹,脸上却不见欢喜,眼底多了几分忧色:“往后,你怕是不能再偷懒了……”

    曹点点头,心里竟莫名地生出些许空虚来。

    虽然拍卖前看到担保金数额时,对于能拍卖出一千万两银子里已经有底,但是到了眼跟前儿,仍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倒是是举国之力,凑银子就是方便,三年之约完成了。

    紧绷了许久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

    曹不由地鄙视自己个儿,虽然他一直嘴硬,说不怕招投标流拍,只要有利益做驱使,商贾会云峰而至。但,实际上,嘴硬只是嘴硬罢了,他心里委实没底。

    到了这一步,不管接下来拍的如何,今儿的招投标大会已经算是成功。

    不晓得是拼伤了力气,还是什么,在接下来的蒙古茶道项中,刚才在南洋贸易额一项中失利地方家并未再举牌。

    蒙古茶道地两项招投标,就在几个晋商中较量着,过了一百万后,举牌子的剩下三个大户

    范家、王家、亢家中较劲。

    最后,还是财力说了算,范家用一百九十万两地价格,将六成贸易额投到手。

    剩下的王家、亢家接着拼杀剩下地四成,丝毫不比方才轻松。

    因王家是新晋,财力不足,被亢家压得死死的,已经是败相横生。

    最后,是亢家一百五十万拍下了四成茶道份额,

    有的时候,银子是银子;有的时候,银子不过是数目字罢了,尤其银子是别人的银子时。

    曹坐在台下,听着伊都立扯着嗓子使劲喊,已经是百无聊赖。

    与会的二百五十商贾,二百五十观看之人,王公贝勒六部官员,却是什么心情都有,鲜少有人能像曹这般置身事外。

    曹寅与七阿哥,既是为招投标的胜利欢喜,又是为曹的能干骄傲,也像十六阿哥似的,生出担忧之心来。

    “自己往后不会真是老黄牛吧?”曹感觉有炙热的眼神望向自己,状似随意地端起茶盏,隔着盖碗,偷偷地往前边打量了一遭。

    却是不只一个人,四阿哥与九阿哥等人都往这看到。

    那种浓烈的眼神,曹只觉得头皮发麻……

    康熙坐在窗前,提着毛笔,胳膊却是抖个不停。

    “咳,咳,咳,咳……”他像是要将肺咳出来似的,微微躬身,咳嗽个没完。

    魏珠侍立在册,心里着急,却是不敢开口说传御医什么的。

    好一会儿,康熙才止了咳嗽,眯着眼睛问道。

    “回皇上的话,已经是申初一刻(下午三点十五分)。”魏珠俯身回道。

    “申初了,午正……嗯,差不多了……”他含糊地说着,声音低不可闻。

    魏珠低着头,还在等康熙的吩咐,却是许久没有听到声音。

    过了半晌,才听到微微地鼾声想起。

    魏珠抬起头,看着炕边打鼾的康熙,心里倍感沉重

    皇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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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章 萌芽

    “你这狗奴才,忒多事,要是外人不晓得,还当本王爱占这便宜!”雅尔江阿皱了眉毛,伸出脚去,冲地上跪着的崔飞踹去。

    崔飞不敢躲,被踹了个仰脖朝天,脚踝已经扭了,却是不敢出声。

    “哼,往后要长记性,要是再耍小聪明,爷的鞭子可是许久未使了。”雅尔江阿冷冷地说道。

    崔飞如蒙大赦,却是晓得自家爷最是爱面子,挨两脚也总比中标不上强。面上却是恨不得痛哭流涕,哀声道:“爷饶小的一遭,小的猪油蒙心了,再也不敢妄为。”

    “曹这小子,有两下子。”雅尔江阿念叨着,对崔飞道:“左右是没有第二遭,你长记性就好,否则别怪爷不念旧情。曹家那边,你既受了恩惠,就去预备份谢礼,寻个机会送了。记住,不许打着爷的旗号装神弄鬼。”

    雅尔江阿嘴里说的严厉,心里却颇为受用。

    除了崔飞拍得口外六成酒水份额,拍得蒙古四成茶道的亢家,也是往王府这边有孝敬的。

    待崔飞出去,雅尔江阿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却是想着曹平素不言不语的模样。

    却是越琢磨,越琢是觉得这小子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同他之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偏生又是这般年轻,却是不骄不躁的,让人生不出厌烦之心来

    雅尔江阿的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寻思是不是该找由子。请曹过来吃酒。

    他正想着用什么由子。就听到门口传来怯怯地声音:“表哥……”

    雅尔江阿闻言,收敛了笑意,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道:“进来吧。”

    外边低声应着。进来地正是雅尔江阿地表妹讷敏。

    “又是什么事儿?听到谁嚼舌头了,还是有下人不规矩?”雅尔江阿看着她那怯怯的模样,心里十分腻歪,却仍是耐着性子问道。

    讷敏飞快地摇摇头,攥了攥手中的帕子,低声道:“不是的,不是地,是……再过半月。就是表嫂生辰了,妹妹想着要预备什么礼。也算是像表嫂赔罪……”声音越说越小,说的最后,已经“嘤嘤”地哭起来。

    雅尔江阿直觉得越发烦躁,摆摆手,道:“不干你的事儿,赔什么罪?她是大度人,不是已经给你收拾了院子,安排了婆子丫鬟么?你还小,还在秀女名册上。等下次选秀,给你报个免选。再往内务府请封。”

    “表嫂。她恼了我了……”讷敏哽咽着说道:“自打……自打那天,表嫂就搬到暖阁去住了……”

    雅尔江阿阴沉着脸听着。半晌没有言语。“表嫂不睬我了,表哥也不往内院去。吴氏、金氏瞅我的眼神都不对,指定在心里笑话我……”讷敏越说越委屈,小脸已经缩成一团,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雅尔江阿却生不出怜香惜玉的心思,皱眉道:“也不是小孩子了,还哭哭啼啼做什么?爷这边还要忙着公务,往后没事少往书房来。往后你也是要做府里的主子,有什么事让奴才们来报,要省得自重身份,别叫人笑话。你若是嫌闷,过两天庙会,让伊尔根觉罗氏带你出去转转。”

    讷敏抽泣着应了,又念叨了两句,确定那说安排人带她出去玩的话不是假话,才擦了眼泪出去了。

    雅尔江阿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她的生辰,是哪一天来着?”

    却是恍惚地记得,想着酒后乱性之事,雅尔江阿直觉得心里不自在,却也是无辜地很。

    不过是喝多了酒罢了,又不是诚心的,也不是什么罪过。

    虽说他没有说软话,但是却将他母亲当年陪嫁地几处庄子,直接划到了真儿名下,也算是间接赔罪。

    偏生福晋还是不冷不热,没有半点儿欢喜的模样。

    女人,真是麻烦,雅尔江阿只觉得心烦气躁,不愿再想……

    同雅尔江阿家的阴郁不同,福德坊里,满是喜气。

    这是什刹海边的酒店,内城有名的铺子,是内务府一个主事家里的买卖。

    现下,是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在宴请内务府上下官员,也是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