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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14部分阅读

    抿着小嘴,仰起头看着韩江氏。憨憨的,露出两个小酒窝。

    妞妞看了看恒生,又看了看天佑。对引着韩江氏进来的喜彩道:“喜彩姐姐,这位是客人?”

    妞妞年纪不大,但在府中,向来讨众人喜爱。曹与初瑜两人待之如妹、疼之若女,阖家上下没人敢怠慢。

    因此,听她问话,喜彩恭敬地回道:“三姑娘,这是稻香村的韩掌柜,来给格格报账的。”

    听闻“稻香村”三字。妞妞不禁多看了韩江氏几眼,道:“原来是稻香村地,你们家地点心,却是好吃呢。”

    说到这里,想起父亲生前出去喝茶回来时经常提溜两包稻香村地点心或者糟肉回来,妞妞的眼圈有些发红。

    天佑已经是回个神来,看出妞妞不对,近前牵了她地手,道:“小姑姑。咱们去田婶子哪儿去吧!”说着,又招呼了弟弟,冲韩江氏点点头后,几个孩子一道出了院子。

    韩江氏站在那里,看着几个孩子的背影,心情颇为复杂。

    是不是,应该找个嗣子?

    不过,想着江宁那边复杂的族人亲戚关系,还有那些贪婪的嘴脸。她忙稳了稳心神。转身随着喜彩进了上房……

    因到年节的缘故。银楼地生意颇为兴隆,才开门一个时辰,就做成了好几笔生疑。

    两个小伙计手里拿着抹布,将柜台上摆放的几件擦了个铮亮,掌柜的则在柜台头拨拉着算盘珠子,核算着年前需要结算地工钱啊,匠人钱啊,还有正月里需要补的货。

    就见门帘卷起,进来个穿着宝蓝色褂子的华服少年来。

    靠门口的小伙计忙躬身迎了上去,满脸堆笑道:“您快请进,爷是要挑首饰,还是摆件?”

    这两样东西摆在不同方向,所以伙计这样发问。

    那少年颇为不自在,“咳”了两声,目光闪烁,在屋子里飞快地扫了一圈,指了指一边,道:“摆件,嗯,看看银胆瓶。”

    “哎,好咧,这位爷却是来得正赶巧,刚好有新到的烧蓝喜鹊登梅球瓶,这年下送礼,最是雅致不过。”小伙计嘴里一套一套的:“还有描金开光八宝纹瓶、五百罗汉双耳瓶,都是现下最时兴的样式儿。”

    那少年胡乱点着头应着,眼色却是四处张望,神色有些僵硬。

    小伙计心里还纳罕,瞧着样子,也不像是拮据买不起的,怎么这个神情?

    “这对胆瓶,看着华丽,分量不过八斤八两,既富贵,又实在,送人最是体面不过的。”小伙计纳罕归纳罕,嘴上却没有闲着。

    那少年嘴里含糊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这时,就见内室出来个丫鬟,扫了那少年两眼,近前低声道:“可是云少爷到了?”

    那少年脸色有些发红,点了点头。

    那丫鬟做了个请的姿势,将那少年引进了内室。

    外头的掌柜的抬起头来,往内室望了两眼,面上却没有什么诧异之色。不仅他如此,就是两个小伙计,也不过是对视一眼,就各干各的活去了。

    他们都是瑞合斋的老人,而且除了账房外,这两个伙计都是东家买断卖身契的下人,自是不会嚼主子的舌头,不过心里做如何想,那就不得知了。

    铺子内室,是个套间,外头是小厅,丫鬟在这边守了,那少年则被请进里间。

    里间,摆放了软榻,软榻后是张用狐狸毛绣的屏风,上面绣着两只雪狐,看着毛茸茸地,栩栩如生。

    软榻上,歪歪斜斜地躺着一个淡妆美人,正用手拄着下巴,蹙眉凝思。

    那少年进了里间,就觉得有些不妥,站在门口,不肯再往前走。

    那软榻上的美人等了半晌,不见他近前,抬起头来,幽怨地飞了他一眼,柔声道:“云爷好狠的心,难道奴成了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小婶子……”那少年带着几分尴尬说道。

    那美人缓缓地从软榻上起身,走向那个少年。

    将到跟前,她却是身子一倾,有些不稳当。

    那少年见状,来不及多想,伸手扶住,却是手上软绵绵,即便隔了衣服,仍是引得人心惊肉跳。

    那美人仿若无骨,身子已经就是倒在那少年身上。

    直到淡淡女子幽香扑鼻而来,那少年才如梦方向,伸手想要推开怀里的女子。

    又哪里推得动?

    那美人已经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这少年的腰,将螓首贴在他的脖颈处,呢喃道:“云爷,你是奴的头一个男人呢。”

    这美人不是别人,正式瑞合斋的东家杨瑞雪,这少年是伊都立的堂侄仕云。

    仕云闻言,手已经止住,没有再推。

    男人纵然没有贞操这一说,但是对于他地第一个女人,还有别有情愫。更不要说,这女人,还是他给“破瓜”地。

    虽说眼前这女人在床上颇为妩媚,但是那红艳艳的处子之血仿佛就在眼前。

    仕云到底有些不忍,手落到杨瑞雪腰间,低声道:“你别怕,那件事儿,我不会同叔叔说地。”

    杨瑞雪闻言,没有回应,将脸越发贴近仕云脖颈。

    仕云只觉得脖颈间热乎乎、湿碌碌的,心里一惊,忙伸手扶了杨瑞雪的肩膀,却是梨花带雨,使人望而生怜。

    “别哭,别哭啊……”仕云见状不忍,忙开口劝道。杨瑞雪仰着小脸,泪如雨下,微微地摇摇头,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告诉叔叔,这是什么说得出口的事么?”仕云见过她的慌乱,所以以为她是怕昔日的事情败落,带着几分愧疚,道:“况且也有我的不是,我答应娶你的,我额娘那边却是管束的紧……”

    接下来的话,却是被一双小手堵在嘴里……着长随出来送年礼,直到日暮才回来。

    刚进看到孙珏从曹府出来,脸上却有些难看。

    “大姐夫,几日未见了……”曹招呼着。

    孙珏的脸上挤出些许笑,寒暄了几句,便抱拳匆匆走了。

    曹送他离去,回头问管家原由。

    原来,孙珏代表孙家来送年礼,刚好遇到苏州李家来的管事,这两下礼物同时到的,高低立下,孙家的就有些显得礼薄。

    孙珏像是面子上挂不去,看着就有些不对……于活过来了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九十三章 魍魉(下)

    站在库房门口,看着李家送来的令琅满目的年礼,曹的面上看不出喜怒。

    说起来,这几年,李家的年礼倒是一年重似一年。

    当着李氏的面不好说什么,但是在曹寅面前,曹曾三番五次说过李家的事儿。

    李家同八阿哥那边走得太近了些,别的不说,就说八阿哥热河庄子的使女与九阿哥府的一些妾室,都是经有李家从江南采买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康熙不是傻子,其他的皇子阿哥也能听到动静,这就是李家的祸根。

    曹寅这边,却是也没有法子,该劝的都劝了,该说了都说了,具体如何,就要看李煦那边。

    除了年礼,这次李家还介绍个人过来,是扬州的商贾,与李家有些亲戚。

    曹问过曹忠,晓得曹寅正在前厅见来人,便没有往那边过去,直接进二门了。

    路过兰院,曹过去给母亲请安。

    刚走到廊下,就听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接着是兆佳氏嗓门洪亮的说话音儿。

    廊下有小丫鬟站着。见了曹忙俯身见礼。曹摆摆手。问道:“二太太来了?”

    “回大爷话。二太太才到地。老太太也在。”那丫鬟脆生回道。

    李氏在屋子里正唤给长生喂奶。这小家伙。才两个月。长得却结识。嗓门也洪亮。每隔一两个时辰。就要吃奶。一时吃不到。就要“哇哇”大哭。

    虽然闹些。但是比起他哥哥小时候地百病缠身。却是只让人欣喜了。

    李氏脸上带着笑。一边看着抱长生下去。一边听兆佳氏与高太君说家常。听到儿子地动静。不由提高了音量。道:“儿回来了?”

    曹闻声。嘴里应着。脚下快走两步。进了屋子。

    李氏已是起身,心疼地看着儿子,道:“这数九天气,天寒地冻的,仔细累着,也仔细着凉,你才好多咱功夫!”说着,摸了摸儿子身上的皮毛大大氅。点点头道:“穿得不算薄了,帽子围脖也要密实才好。”

    曹扶了李氏的胳膊,扶她到炕边坐下。先给一边的高太君与兆佳氏见过,才转过头,回李氏的话:“母亲无需担心,除了几家尊长,别的人家都是乘马车过去的,累不着。”

    李氏闻言,这才点点头,放下心来。

    高太君坐在炕边,端详了曹两眼。道:“瞧着哥儿倒是比之前越发清减了,上个月福晋送来几株老参,我也没怎么用,回头使人熬了参汤给你补补。”

    曹忙谢过,与高太君相处久了,之前地厌恶之心也减了不少。

    许是老人家想明白了,许是老人家看在天慧份上怜惜初瑜,对于外孙媳妇,倒是比之前和颜悦色不少。

    曹这边。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

    况且高太君这边,主要是看在李氏的面上,他也便远着、恭敬着。

    高太君脸上的笑模样却似淡淡的,像是有什么心事般。wen2

    兆佳氏在旁,已是接过话茬来,道:“哥儿,你兄弟们还小,有些人家今年是头一遭走礼呢。要是得闲。你也多看顾他们些。”

    “嗯!”曹应着。想着曹颂过两天才休沐,现下都是曹项带着弟弟出去应酬。

    曹项在国子监里上了一年学。不仅个子到了不少,学问也颇有精进,得到几位老师的褒奖。

    虽说他是庶出,但是因聪敏好学,是要走科举之途地。加上有个好伯父与堂兄,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因此,晓得他没有定亲的,就有几家惦记要将女儿许给他。

    不巧的是,他父孝刚过,就又要服兄长的孝,事情只能又拖下来。

    曹项晓得自己身份尴尬,在家里向来是默默无语,从不往人前站。这次送年礼,实是曹颂不在,曹年岁小,他才带着弟弟出去的。

    兆佳氏的鬓角处缺了一块头发,是前些日子半夜吃烟,火星溅到鬓角上,燎着了。

    如今为了掩饰这块,兆佳氏带了假发,看着鼓鼓囊囊的,有些别扭。

    曹出去溜达半日,实是有些乏了,同众人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兆佳氏却跟着起身,笑着对李氏道:“嫂子,刚才来时听说哥儿媳妇屋子里有客呢,我倒是要过去见识见识,这江家的姑娘怎么长了三头六臂,能将稻香村张罗得红红火火、日进斗金。早年在江宁,也曾见过的,进京途中,还曾遇到过,倒是我眼拙,没看出来是个财神奶奶。今年,这哥儿媳妇又得了不少银子吧,指定比她地庄子收的多。”

    说到最后,她不禁有些抱怨:“这京里什么都贵不说,这租子还上不去,也没个好年成。这庄子里的银钱,还不够过年走礼地。要是年成再差些,怕就要打饥荒了。”

    曹听她说这个,想起前些日子听曹方说起,二房庄子那边又提地租之事,不由微微皱眉。看来,等过两日曹颂休沐,要跟曹颂说说此事。

    毕竟是京畿的庄子,要是为了多收些银钱,再闹个“为富不仁”的名声,那对曹颂他们兄弟的前程,都要有影响。

    想到这里,曹想起兆佳氏这两年的折腾,心里也是无力地叹了口气。

    李氏听提到韩江氏,跟着笑笑,道:“是个安分孩子,说起来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出来的。可怜见地,年纪轻轻的,就守了这些年。”

    兆佳氏却是撇了撇嘴,看了曹一眼,没有说话。

    曹倒不是心虚,不过也能看出兆佳氏意有所指的模样,心里不由一阵腻烦。

    兆佳氏却不是知趣地人,招呼着曹,已是动了脚步。

    刚走到外屋。就见初瑜掀帘子进来,见了兆佳氏,笑着说道:“二太太来了,正好要同您商量年夜饭的单子呢。”说话间,见到丈夫,脸上笑意更胜。

    兆佳氏往初瑜身后瞅了瞅。只见个小丫鬟,脸上露出失忘之色,道:“不是说你铺子的掌柜来报账么?这人,走了?”

    “嗯,刚走。”初瑜应着。

    “啧啧,等忙过年节,你再唤她来一遭。我那边也想张罗个铺面呢,这四九城,红白事也好。平素也好,买饽饽的人家不可胜数。这买卖还能一家赚了,帮衬着婶子。也弄两个铺面,我却是要好生承你的情呢。”兆佳氏没有遮遮掩掩,直接说出心中所想。

    初瑜不是小气人,但是对于兆佳氏地爱折腾也是怕了的,忙岔开话道:“左右年前年后也不能动,二太太既是对铺子有兴致,过两日寻个明白人给二太太好生说说,今儿最紧要的,却是除夕的席面了。”

    说话间。众人又转身进了里屋,曹没有跟着过去,挑了帘子,先回梧桐苑去了。

    石驸马大街,平郡王府,书房。

    书桌上,平铺着十四阿哥从兵部借出来地西北地图。十四阿哥站在桌子前,比划着河朔那边,那讷尔苏。道:“朝廷的兵马驻扎这此处,前往哈密,还有七到十天地行程。策妄阿喇布坦在哈密以西,准噶尔一带,这中间又是十来天的行程。无边大漠,要是没有马,朝廷这边却是鞭长莫及。”

    讷尔苏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地图,也觉得热水,听了十四阿哥的话。不由点头称是。

    虽说策妄阿喇布坦部族不过十万。披甲不过一两万,倒是朝廷这边却是不敢小视。

    当年。老汉王在东北,十三副兵甲起家,最后还是南下中原,夺了这花花江山。

    虽不能说现下是乱世,但是国库没银子,八旗兵丁早已失去旧日锋芒,都剩下那些提笼架鸟、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

    加上这天下毕竟是汉人居多,要是边疆真乱起来了,时日短还好,时日长了,谁能担保中原就一直安稳下去?

    因人数上的劣势,满人即便得了天下,却也始终怀了忐忑之

    十四阿哥看了地图,直了腰身,视线还舍不得收回,攥了拳头,道:“我一定要领兵,谁也不能同我抢,谁也没有资格同我强!”

    他的话里,是无比地坚定、自信与傲然。

    讷尔苏心下一禀,想起前些日子闹出地“矾书案”,抬起头来,看向十四阿哥,迟疑着问道:“十四叔,皇上真会派皇子领兵么?”

    十四阿哥地手从哈密滑过,最后指向拉萨,道:“策妄阿喇布坦闹出这番动静,不过是为了试探朝廷地反应,也是为了给青海诸台吉看。若是没有意外,他闹这些,应该是为了进藏。他想要效仿拉藏汗,占了拉萨,正向朝廷请封。哼,想得倒美,这些准噶尔人,都长着反骨,没个好东西。若是不将他们杀绝了,怕是就难得安生。”

    各样的说辞,在兵部已经说烂了,十四阿哥说地这些,也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

    却是谈何容易,朝廷集结了两万人在西北,却是连追击都没有追击,就这般任由策妄阿喇布坦轻松退出哈密,扬长而去。

    想到此处,讷尔苏也攥了拳头,道:“实是咱们八旗男儿的羞辱,是咱们爱新觉罗家勇士的羞愧,竟使得那个跳梁小丑逍遥西北,无视朝廷法度。”

    说到底,朝廷这般被动,不过是没银子罢了。

    十四阿哥想到此处,看着讷尔苏,道:“皇阿妈将曹调到内务府,不外乎也是急银子罢了。不管曹怎么闹腾,这银子就定要闹出来的,要不然别说是那些被搅和得没了买卖的皇商积怨难解,就是皇阿玛那边,指定也是饶不了曹的。”

    “他年纪尚轻,他年纪尚轻啊……”讷尔苏含糊应着。

    十四阿哥见讷尔苏如此,收敛了脸上的笑,开口问道:“讷尔苏,你给爷说实话,这两年你不如早间同我亲近,使人感觉生出疏离来,是何缘故?可是因曹在你面前,说了爷的坏话?”说到最后,他的脸上已经是几分阴霾。

    讷尔苏只觉得这话刺耳,心里有些不舒服,面上却是不显,露出笑模样,道:“瞧十四叔说地这是什么话?侄儿却是冤枉的紧。不说别的,宗室诸王也好,皇子阿哥也好,侄儿同谁的交情亲厚过十四叔去。不过是这几年大了,不好像少年时那般,常进宫走动罢了。”

    十四阿哥盯着讷尔苏的脸,手已经搭在他的肩膀上,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甭拿话来蒙爷,爷是傻子不成?到底是因为大了,不好走动,还是怕皇阿玛疑你结党,你自己个儿心里有数。曹那边,他是你小舅子,又是七阿哥府的大姑爷,只要他老实当差,爷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