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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94部分阅读

    数量不多,多是用在药用上,流向民间的并很少。

    中国下边也有种植罂粟,提炼鸦片的。朝廷虽说没有明令禁止,但是种植面积有限,产量不成规模,多是低价流入药铺,目前影响力不大。

    思量了一回,曹说道:“既是圣旨,臣自是领命,竭力而为。只是牵扯到银子,若是臣出面,年少力微,保不齐引起他人的贪念。纵然是万岁爷宽仁,不与之计较,生出是非也不好。求万岁爷体恤,另委稳妥之人台前,还是让臣居于幕后吧!”

    除了怕成了靶子。不愿出头外,曹也不愿直接同皇家账目沾上瓜葛。还是当保持些距离才好,也算是避嫌疑。

    要不然自己给康熙做牛做马几年。再被四阿哥给处理了,那岂不是很冤枉。

    康熙听了,脸上不由添了笑意,道:“晓得畏惧,是好事,总比不知道天高地厚强。晓得你不喜招摇,朕就依你……”

    曹从乾清宫出来时。已经是漫天星辰。

    宫门已经落下,因身边有乾清宫侍卫带着圣旨康熙手谕送出来,曹才出得宫来。

    不远处,提着灯笼带着站在人前等候的,除了跟曹一道过来的郑虎与任家兄弟外,还有魏黑。

    见曹出来,魏黑将手中的灯笼,交到旁人手中,吩咐他们去牵马。

    “怎么劳烦你等着,这都多晚了?”曹说着。瞅了他身后地长随护卫们一眼,人数比进宫前多了一倍不止:“魏大哥这是担心我?何至于此,毕竟是内城。”

    魏黑却是摇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周全些,总归是妥当。公子身份贵重,切莫大意。”

    “是啊,大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之前糊涂账还没清理干净,大爷可不能没事人似的。”郑虎跟着说道。

    虽没有什么煽情的话,但是却难掩其中地关切之意。曹冲两人笑笑,点点头应下,心里甚是暖和。

    说话间,马匹已经牵了过来,众人翻身上马,簇拥着曹回了曹府。

    已经是子时,书房的灯却仍旧亮着。

    曹见了。没有直接往二门去。而是往书房来。

    走进廊下,就听到里面里边传来说道声:“儿回来了?”

    声音很轻。但是曹也听出是曹寅。只是这动静太小了,可是有什么不舒坦?他的心里不由有些着急,“嗯”了一声快走几步,进了书房。

    曹寅正好迎面过来,父子两个差点撞了。

    曹刚想说话,就见曹寅做了个噤声地动作,随后他又伸手往北面炕上指了指。

    炕上佝偻着身子,发出低低鼾声的,不是庄先生,是哪个?

    他因早年的机遇,曾忘情于酒水。这些年虽说有所节制,但是也是一日三顿酒,顿顿离不了。

    曹规劝了多少次,庄先生也张罗着戒了两次,到底是忍不住。他这个年岁,曹也不好勉强他,便只好张罗了伤身小地葡萄酒才他喝。

    虽是抱怨了两次没酒味儿,但是他也晓得是为了他好,渐渐地代替了烧酒。

    尽管晓得保养了,毕竟上了岁数,这两年庄先生的身子骨已经是大不如前。

    父子两个走到外间,曹寅说道:“到底不放心你,劝了好几遭,也不肯回去。万岁爷因何召你进宫,难道御史那边,除了牧场之外,还给给添了其他罪名?”

    曹只觉得眼圈发涩,道:“儿子已大了,却还累得父亲与庄生操心,都是儿子的不是。”说着,将刚才见康熙的详情讲了一遍。

    曹寅凝神,待听到那三年千万两地旨意时,不禁生出几分担心,道:“儿,你心里有底么?你是如何回复万岁爷的?仔细担了过失。”

    “竭力而为,儿子不敢说得太满,这般答了。”曹回道。

    曹寅点点头,道:“嗯,留几分余地,你自己也能松快些。万岁爷早就有调你去户部的心思,这样隐匿幕后也好,省的招摇。”

    夜已深了,曹寅面上也露出乏色。

    说完这些话,他对曹道:“这边没有被褥,睡着累人,你唤先生起来,请他回去歇着,我先回屋里!”

    曹应下,将曹寅送出屋子外,看着他的背影远了,才转回到屋子里。

    远远地传来梆子声,“当当”地响,已经是四更天。

    庄先生许是觉得咯得慌了,皱着眉头,动了动身子。

    “先生,回去歇吧!”曹俯下身子,轻声唤道。

    “嗯!”庄先生睡得稀里糊涂,听到动静,也没有睁眼,嘴里含糊应了,却是嘟嘟囔囔,还有别地。

    曹仔细听了,才听得个大概,不禁莞尔。

    “皇帝就是皇帝,别忘了这个,要慎言……”

    下边地一句话,曹却是笑不出了,就听庄先生低声道:“妞妞,往后不许淘气,爹不在了,听你哥哥话……”

    垂暮之年,有了牵挂,终是不舍。

    看着这样的庄先生,想着父亲离去时地背影,曹的心里羞愧不已。自己地“省心”,是靠着两个老爷子的“劳心”得的,却是心安理得地受了,何其自私……觉得自己还年轻,曹忍啊忍啊地,打算熬过了这夺嫡的年景再说。却是没有想过,自己向来依靠的这两位亲长已经是花甲暮年。

    他们费劲心力,护他周全;他也当反哺,尽尽孝心才是。

    曹蹲下身子,将庄先生背在肩上,送他回榕院。

    庄先生有所察觉,睁开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半晌方笑道:“没想到,这被人背着的滋味儿倒是不赖,孚若,下回去香炉峰要拉着你了!”

    “先生想去,我就跟着。”听着他话中都是笑意,曹也欢快许多:“趁着现在不冷不热的时候,正该多出去走走,就是去瞧瞧小和尚也是好的。”

    智然地官司已经结了,早前的“过失杀人”的名人也去了,变成了那边“讹诈自死”。

    虽不用背负罪责,但是智然心里还是有些难以释怀,便去西山寻了个寺庙,要给那位枉死的老妇人念上百天的《往生咒》觉得凑合些。泪奔,求保底月票。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四十二章 成长(上)

    不管是八旗王公权贵,还是满朝文武百官,兴衰荣誉都在康熙一人身上。对于宫里的动静,他们自是极为关注。

    没有人敢冒大不违,承认自己是在揣测圣心,但是事情就是如此。

    差事上可以平平,只要不犯太大过失,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挑其不是,这“风向”却是要万万留心的。

    就算没有邀宠之心,不愿特意打听帝王的喜好,也要做个知趣之人,省的犯下什么忌讳。

    深夜传召曹进宫,是为了之前的御史弹劾?

    莫非曹家父子要失势?这前些日子傅尔丹被革了内大臣,这又要轮到曹家父子头上了么?

    皇帝向来优待旧臣,这次是因何缘故?

    这揣测来揣测去的,得出的结论让人有些迷糊。

    每月朔日,往太庙行礼的不是尚书都统,就是内大臣。

    这几年,轮到内大臣这边,多是傅尔丹可以从星,昨儿,过去行礼的是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

    自从去年“毙鹰”事件后,阿灵阿的日子就不好过。

    虽说康熙没有将他罢官,但是盛怒之下,说过阿灵阿党附八阿哥之事。

    八阿哥如今处境艰辛,阿灵阿也少不得受其连累。纵然是国舅之尊,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再也没有昔日的张扬。阿灵阿渐渐恢复旧日风光,那其背后的主子“八阿哥”,是不是也要再次入朝?

    “心疑生暗鬼”,这凡事都不经琢磨,要不然其中深意无法查询。

    之前仍没有疏远了八阿哥的那些“墙头草”,如今不禁暗自庆幸,开始掂量着该往八阿哥那边送什么礼。

    那些同八阿哥界线清名之人,心里虽说担忧,却是也有不少人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不要草木皆兵。

    昔日太子还立过两次呢,结果又如何?

    八阿哥却是真病了。许是换季的缘故,咳得厉害。

    待从来探视的九阿哥口中,听到京里的传言时,八阿哥青白了脸,眼中多了分凌厉。

    九阿哥心思通透,不是糊涂之人。

    若是搁在早先,九阿哥不会这般焦虑,说不定还会暗中得意。使法子将其他人都忽悠到八阿哥这边来

    阿灵阿的“复出”,还没看到后续,这边已经是爆料满天飞,怎么说的都有。

    待到风声渐起,都引到八阿哥身上时,九阿哥却是不由心惊。

    别的一时不好说,老爷子如今喜怒无常,是众所周之。

    要是引得他再次关注八阿哥,谁能保证指定是好事;要是胡乱寻个借口。再次发作,叫人情何以抗。屋子里甚是安静,过了半晌,八阿哥的神情渐渐舒缓起来,挑了挑嘴角。

    你方唱罢我登场。真是热闹啊!

    兄弟两个岁数相差不大,但是九阿哥对他却是带着敬爱。===见他笑了,九阿哥心中地担忧也散了大半。

    “多做多错,少作无错,为何还有人看不开啊!”八阿哥叹息着。

    九阿哥心里,却是向来疑十四阿哥的。现下想到此处,越发觉得他有鬼。

    “八哥,曹去兵部就是老十四使的手段。早先他还颇有顾忌,如今却是有些等不及。哼,这个小白眼狼。要是叫我抓住他的尾巴,我定要好生看看他。”九阿哥咬牙道。

    八阿哥摆摆手。笑道:“九弟,咱们也过些舒心日子,轻省轻省,先看看热闹再说。”

    九阿哥皱眉,道:“就这么认了?芝麻小事,都能扯到八阿哥身上,不管是什么目的,其心可诛。”

    八阿哥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神色带着几分认真。道:“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到了现下这般模样,却是没有脸自怨自艾或者是自感身世。所谓的好人缘。却是能共喜乐、无法共患难,易生背离之心。却是因这些虚名所累,犯了皇阿玛的忌讳,落得如今这般不尴不尬地下场。还闹腾什么,就算是耍猴戏,也要让人匀口气。”说到最后,声音里难掩失落。

    九阿哥没有说话,拳头却是攥得生疼,只觉得满肚子浊气,无法倾吐。

    从八阿哥家里出来,九阿哥就耷拉下脸子,面上满是阴郁。

    若不是晓得曹昨儿的行程,他都要怀疑是曹是故意引出这场是非来。

    那无事生非,想要落井下石之人,你九爷可不会惯着你……

    对于外头的流言蜚语,曹也听到一些,却没有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回嘴是没用的,无须理睬过些日子大家便会都觉得无趣。过两天,就有新的话题取而代之了。

    毕竟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一个人转,并不是所有人都看一个方向。

    曹的日子,还算自在。

    十四阿哥退出的一小步,成全了他自己,也算是便宜了曹。要不然,整天一个皇子阿哥对你横眉冷对,那也够使人烦

    虽说不过是五品郎中,但是因和硕额驸的身份,兵部的几位堂官待曹还算是客气。

    几位宗室王爷,虽说不算热络,但是态度上也还凑合。不看僧面看佛面,有讷尔苏在,还有个十四阿哥见天黏人。

    不错,最近十四阿哥就喜欢黏人,没事时,就喜欢在曹面前转末末。

    曹甚是无语,却是也没有开口驱逐地道理,仍是埋首案牍,不为外物所动。

    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时的驿路系统已经是四通八达。

    每个驿站里都有驿丞、驿马,抛费不小,有的时候却是一年半载轮不到差事。

    三年千万两,开源节流,这驿道要是想个好法子。却是能够来钱的。想到此处,曹的脸色有了笑意。

    不过,驿道是国库拨银子,由兵部管辖。就算能“节流”,剩下来地银子也直接进了国库。康熙就算是想伸手,也不能够啊。

    看来,还得好生规划才是。

    曹的心中,不由地生出个荒唐的法子。

    到底是哪个能人喊出的口号。使得他这般印象深刻,至于可行不可行,却是还需考证……

    看着地上跪着地添香,想着不肯回来的静惠,兆佳氏不由一阵心烦,将烟袋锅子送到嘴边,使劲地吸了两口。

    昨儿开始。是曹颂六天休沐地日子。

    曹硕思前想后,还是将静惠和离之事告诉了哥哥。毕竟是嫡亲的舅舅家,他不愿因自己的缘故,使得两家有了嫌隙。

    如今母亲脑子时常糊涂,嫂子那边也不好说话。还是由哥哥出面稳当。

    虽听晓得静慧性子泼辣,但是对于她如此干脆果决,曹颂还是甚感意外。

    更意外的是向来温吞的曹硕,此时态度也格外坚决,那就是答应与静惠和离。

    他已经写好了“放妻书”,如今就缺做主之人。告诉哥哥。也不是为了请哥哥做主,将事情早日了结,也好将侍郎府的嫁妆送还回去。

    这成亲三月就和离,说起来也是笑谈了。固然这其中有曹硕不是地地方,但是被世人说起,名誉损失最大的还是静惠。

    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亲表妹,都是至亲,曹颂实不希望他们如此草率。况且,又是关系到两家交情与声誉的大事。

    他的心里,亦是存了内疚,觉得甚是对不起弟弟。好像自己占了便宜,却将麻烦丢给了弟弟。

    内疚归内疚,责任归责任,曹颂还是无法接受曹硕的说法。不赞成“和离”。

    小两口拌嘴。这算什么?没得为了一次拌嘴就散伙的,那叫什么事儿。

    曹颂这边还没想到解决的法子。兆佳氏这边就使人请曹颂、曹硕过去。

    说的,也是静惠之事。说的,也是静惠之事。

    静惠归省了小半月,叫儿子接了三遭,都没有回来。兆佳氏不是傻子,自然也晓得这其中有了纰漏。

    还能有什么?还不是因为曹硕地屋里人有了身子。

    叫来曹颂、曹硕两个后,兆佳氏又使人叫来了添香。

    按照兆佳氏地意思,是想要将添香送到城外的庄子待产,也省地静惠回来看到碍眼。

    “留子去母”,生出孩子来,也算是补了静惠子嗣艰难的命格。

    勾搭上爷们,还怀上孩子,这是多大地罪过?兆佳氏向来最看不上这个,在要不是添香容貌寻常,素来老实本分,怕是早就使人大耳刮子过去。

    三个多月的身子,添香已经是有些显怀,跪在地上不禁有些发抖。

    兆佳氏皱着眉,对添香摆摆手,道:“之前的过儿,暂且先记着,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叫管家送你去庄子那边待产。”

    添香的脸色刷白,俯身应了。因跪的久了,想要起来时,她却是腿麻有些站不稳,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倒。

    曹硕在旁,甚是留心。

    虽然是舍不得添香久跪,但晓得母亲的脾气,怕节外生枝,他便在旁边留心。

    见添香不对劲,曹硕忙上前一步,刚好接了个正着。添香地头沉沉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被曹硕抱住后,终于晕了过去。

    曹硕唬了一跳,忙唤道:“添香,添香……”

    唤了好几声,添香才悠悠醒来,看着曹硕的面孔,却是有些愣住。

    “哼!”兆佳氏冷声道:“这天还大亮呢,当我是死人不成?”

    添香这才缓过神来,忙从曹硕怀里起身,低着头冲兆佳氏福了福,下去了。

    看着添香离开,曹硕转过头来,对兆佳氏道:“母亲,添香如今双身子,还在是京里待产吧,城外庄子虽是幽雅,到底不如京里便宜。”

    兆佳氏的脸已经黑得怕人,对曹硕道:“你倒是个仁义孩子,知道心疼人,如此这般,却是将你媳妇置于何地?怨不得她不肯回来,想必是受不得你的轻慢,才会如此。原还当你那丫头是个本分懂事的,却是看走了眼。轮不到你多嘴,早早送到庄子上去。等孩子生了,早点打发了是正经。”

    兆佳氏说地,同吴雅氏倒是一个意思,“留子去母”。

    曹硕闻言,看了眼边上的曹颂,带着几分祈求。

    曹颂正在跑神,没有留意到弟弟的眼神求助。

    看到添香跪在地上,晓得她有了身孕以后,曹颂心里便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知为何,想起从没见过的曹颐生母来。

    他原还担心母亲为了替静惠出头,将添香撵出去,见只是将她送到庄子中,才算是放下心来。

    不想,这边又成了“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