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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88部分阅读

    哥强许多?到时候寻个由子,铁帽子不敢指望,混个亲王郡王的封爵,也算是有点小长进。”

    十阿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略显稀疏地胡子,没有再言声。

    这时,就听到院子里“蹬蹬”地脚步声响,十四阿哥疾步过来,脸上满是歉意。

    他先是给三位哥哥请了安,随后对八阿哥道:“八哥,弟弟原是要早到的,兵部里面临时来了些紧急公文,这才耽搁至今,这里给八哥赔罪了。”

    十四阿哥的谦卑难掩他的满面红光,这就是“春风得意”么?

    这种得意同八阿哥地失意搁在一块堆儿比较,越发映衬着八阿哥的悲惨。

    九阿哥看着八阿哥那坐得直直的腰板,身子也不由地坐直,望向十四阿哥的目光,变得越发犀利,冷笑着说:“十四弟现下是大忙人啊,哥哥们想要见你一面,这委实也不便宜。”

    换做早先,要是听到九阿哥说这样的话,怕是十四阿哥就要直接问上一句,这不阴不阳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今儿,他却只是笑笑,随后神色郑重起来,道:“听九哥这话,倒好像是老十四矫情似的。弟弟打小就亲近几位哥哥,刚记事起,便跟小尾巴似的,见天的粘着几位哥哥。哥哥们年长弟弟好几岁,却是不嫌弃我,肯带我。我老十四是那吃里爬外地人吗?要是真当了混蛋地话,那就让老天爷惩罚我老十四。”

    十阿哥在旁,默默听了,老感觉十四的话听起来有些怪异。

    有地时候,说多了,反而假了;要是他们感情都同早先一样,那也不用这般斗鸡眼的斗鸡眼。诅咒发誓的诅咒发誓。虽说热闹,却是看着使人心寒。

    好话人人都会说,但是怎么会人人尽信?

    九阿哥嘴角多了嘲讽之意,还想要开口再损十四阿哥两句,却是被八阿哥横了一眼,止住。

    八阿哥脸上已经是温煦如故。指了指边上地凳子,道:“你既是忙了半夜,想来也乏了,坐下说话。

    十四阿哥一边应着,一便暗暗观察八阿哥地神色。

    八阿哥他面上没有露出半分不快,就好像兄弟之间从未有过矛盾一般。

    十四阿哥在八阿哥下手坐了,心里却是不由地犯思量,实不晓得八阿哥是真的宽容大量。还是已经笑里藏刀?

    曹盘腿坐在炕桌前,炕桌上摆放着棋盘,另一侧坐着面带迷茫之色的小和尚。

    曹的手里,黑白子都有,并不由用来博弈,而是在模拟事故现场上。

    那天,遇到的那个老妪。别的不说,对于围棋指定也是不咋懂地。不过,她却是做了一回棋子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场连环局,到底被算计的是哪个?

    就是曹,说来说去的,自己个儿都有些迷惑。

    别说是这种漏洞百出的局,就是完美无缺,使得小和尚罪名确凿也不过是花些银子罢了,还能图什么?

    曹心里虽说困惑,面上还是清醒的模样,将手中的一个黑子放在棋盘边上。手中捏了个白子。道:“那黑子充作使老妪丧命的石头,这白色的就是老妪。这个茶盏临时当小和尚。”说到这里,将白子在茶盏上碰了碰:“因撞了小和尚,那个老妪站不住,往后倒去,脑子刚好碰到地上地石头。”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棋子还原当时的细节,继续讲解道:“就算这老妪脑子再硬,这要是碰到石头上,也没有石头破的道理……”

    “要是真磕了,流血了,这得多严重,哪里还有力气再折腾?再说,根据那天各个行人供述看,那老妪刚刚倒地时并未见血迹,虽说带着呻吟声,但是看着气色也不错。要是真在那时,这老妪的脑袋就碰到了石头,怎么会有这番反应?若不是立时昏迷,那也要吓傻了。”曹笑着说道。

    智然在旁,听了曹的这番话,晓得他的用心,也有些感动。

    出事近一个月来,智然看着仍是从容,但心里还是有几分自责。

    虽说自己没有杀人之心,但是这老妪确是因他而丧命。幕后布局之人固然恶毒,但他这个出家人,也不算是顶清白,袖手旁观,没有舍身渡人之心。

    佛曰,众人皆苦。

    自打会说话,就会念佛经的智然,比寻常的出家人更多了几分慈悲心肠,就越发不会为自己的过失推脱。

    曹同他少年相交,对他地脾气秉性也知晓些,所以这些天经常过来陪他说话,瞧他有些不对了,忍不住出言劝道。大夫所说的消息,实不晓得该欢喜,还是该恼。

    这叫什么事?

    次子的屋里人添香有了身子,再过八个半月,她就能抱个大孙子或者大孙女,再也不用羡慕李氏。

    要说心中不欢喜,那是假的。她老来寂寞,也想有个小孙子、小孙女哄着。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开枝散叶本当是好事儿,可却是怀孕地人不对,怀的时机也不对。

    如慧身子不好,往后未必好受孕,但是毕竟是新嫁进门的媳妇,也不好现下就提起子嗣繁衍之事,那不是给孩子添堵么?

    这进门一个半月,通房丫头的身子就一个半月,再要是让哥哥嫂子晓得,知道女儿受了委屈,还不定要怎么埋怨。

    想到这些,兆佳氏只觉得自己的老脸都没地方放,方才心中的半点欢喜,也是丝毫不剩。

    横眼看了边上侍立的长媳一眼,她不禁皱起眉来……

    最近更少了,抱歉,18号开始恢复两更。

    2月3月时使劲地码字,每天只休息几个小时,当时很亢奋,觉得自己能行,到四月,熬不住了,精神跟不上,以为缓缓会好,结果免疫力降低,很多病都出来了,今天又去医院了,开了许多药。听医生的意思,月末或者下个月月初的时候,还要住院治疗几天。

    父母已经老迈,对于自己养活自己地九来说,身体真地是生存的本钱。

    我很难受,大家放心,就是为了高昂地看病费用,小九也会努力的,加油!!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二十六章 恶言(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兆佳氏心里想到这一句,底气就有些足了。她瞅着静惠,重重地“咳”了一声。

    静惠原是眼观鼻、鼻观心地侍立一边,听到兆佳氏的咳声,才抬起头来,问道:“太太可是嗓子紧,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兆佳氏听了,不由有些着恼,皱了眉道:“请什么太医,我又没有什么毛病,不过是换季的缘故罢了,待会你叫厨房那边炖碗燕窝送来就好。”

    静惠应了,兆佳氏心里则开始琢磨怎么说将紫兰给曹颂为妾的事儿。

    对于这个大儿媳妇,兆佳氏虽说心里不喜欢,但也存了几分顾忌,不敢太过随意。

    当年就算她那般的性子,在婆婆孙老太君面前也没少受委屈。就算她将丈夫治得死死的,老太君一句话,自己也不能拦翡翠进门。

    对于婆婆,她心里也曾腹诽不已。

    虽说照看了皇帝十来年,到底还是奴才,真当自己是尊贵的老夫人了?

    腹诽虽腹诽,对于老太君在曹家说一不二的地位,兆佳氏是打心里羡慕。

    这府里的好物什,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老太君都是头一份。

    闲着没事,哄哄孙子,同丫头们讲讲古话,这样的日子多舒心享福。

    在西府住的别扭,住的不痛快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是这个。

    那就是李氏不在时,当家人是侄儿媳妇,她这个婶子说不上话;李氏进京后,就更轮不到她指手画脚。

    半辈子都是自在惯的,加上多年媳妇熬成婆。兆佳氏自是想摆摆婆婆的谱儿。

    偏生两个媳妇,静惠这边,虽说不怎么会来事儿。但是言行恭敬,也使得她挑不出错处来。如慧则是亲侄女,身子又不爽利,这疼还来不及,哪里舍得为难?

    这谁家地媳妇,不是得贤惠的?就算是富察家,也不能干涉女婿收屋里人吧?

    兆佳氏想到此处。撇了撇嘴。就想要将紫云的事说了。

    她尚未开口,就听到静惠道:“太太。刚才弟妹使人回说身子不舒坦,要不要请人来瞧瞧?还有添香姑娘,身边用不用拨人照看?”

    听静惠提到这个,兆佳氏不由地有些悬心。

    如慧虽说性子活泼,比静惠可人疼。毕竟身子不好,要是晓得丈夫地通房丫鬟有了身子,一时想不开,气病了的话也不稀奇。

    想到这里,兆佳氏也暂时顾不得别的,立时将手中的烟袋锅子撂下,下了炕,道:“添香那边,拨个妥当的媳妇子跟着。我先去瞧瞧如慧去。对了。让厨房那边炖两碗燕窝,你弟妹身子不好呢。”

    吩咐完。兆佳氏便没有再耽搁,匆匆忙地出了屋子。紫兰捧了她的大衣服跟上,毕竟二月春寒,也轻忽不得。

    绿菊则是没有跟过去,而是进前将兆佳氏的烟袋锅子收了。

    看到静惠望着兆佳氏地背影发怔,绿菊地心里颇为怪异。太太对二奶奶的不满,瞒过别人,但是在身边地两个丫头面前却是毫无掩饰。

    昔日,还在伯爵府时,就算大奶奶贵为郡主格格,太太的毛病也没少挑。就是面对面的时候,冷话酸话也都讲过的。

    二奶奶进门两个月,却跟个木头人似的。虽说少了热乎气,但是。礼数周全,言行规矩,使得人挑不出丁点儿错处来。

    说起来,她现下代太太管家,问一问添香身边添不添下人,也并不唐突。只是,这位平素谨言慎行地二奶奶不晓得,这个时候提这个,是给三奶奶添堵,往后妯娌间……

    绿菊只觉得心里诧异不已,再望向静惠的时候,已经是多了几分疑惑。

    静惠也好像是察觉出绿菊看她,转过头来。

    绿菊不禁有些慌乱,挤出几分笑,道:“二奶奶,您吃茶不吃?”

    静惠的脸上露出抹浅笑,摇了摇头,道:“我还要往厨房去,今儿就不劳烦你了。”

    绿菊的面上陪着笑,心里却越发笃定自己的想法,二奶奶是个伶俐人,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木讷。

    怨不得二爷会亲自求来,同鲁莽的二爷比起来,二奶奶的这番沉稳劲实是没得说。

    说话间,静惠已经带着丫鬟离开屋子。

    她的心里,也是暗暗地松了口气,同时心下有些好奇,不晓得婆婆想把紫兰、绿菊中地哪位塞到丈夫房里?

    紫兰性子温柔,绿菊端庄稳重,说起来,都是好姑娘。

    但是,哪个女人是不酸地?

    静惠想起出嫁前,在姨母给自己言传身授的做媳妇地经验,心中既是感激,也觉得凄凉。

    她是父母早丧的孤儿,也是羡慕有阿玛额娘的孩子。早先在她心中,是立定主意要将婆婆当成亲生母亲般恭敬与依恋。

    姨母伊尔根觉罗氏听了,却是苦口婆心地劝她熄了这个念头。

    这婆媳是天敌,相处之道,全在手段与制衡,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既要面上做的好,让人都挑不出错处来;又要不软不硬的,省得受到婆婆辖制。

    在女人心中,这儿子可是占分量。这辛苦拉扯二十来年的母亲,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将儿子送到其他女人手中?

    自然要万分挑剔,百般刁难,总想着让媳妇抹不开脸,这婆婆心里才舒坦。

    当媳妇的,就要心中有数,要晓得婆媳之间同亲戚之间一样,都是“远了香,近了臭”。

    这距离近了,虽说亲密些。但是事儿也多了;还不若不远不近的,彼此还能客气些。

    静惠是长媳,又没有分家。在一个府里住着,在“远”既不是说她同婆婆两处的远近,而是说平素神态之间。

    这有开口骂儿孙的,却鲜少有骂“客人”的。

    就算是做了人家媳妇,要守媳妇地规矩,也不可一味地委屈自己个儿,那样只会使得婆家人对你失了尊重。往后日子越发难熬。

    自打开始。就要将自己当娇客。该守的规矩要守,该淡着的地方还要淡着。

    这样。既在人前落了好,又能自在随心些,少受些闲气。

    姨母还说了,这婆婆要是想往各房安插丫鬟,能推地就推了。实不能的,也不能说收就收。

    是使人教教规矩也好,还是“喜事成双”在安排个屋里人也罢,总要让人晓得,谁才是正房奶奶,省得那些贱婢失了规矩,淘气起来……

    静惠想到这些,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的性子恬静,本不是这种勾心斗角之人。只是晓得婆婆却是看不上自己。丈夫夹在中间不容易。所以她不愿因自己的缘故,使得丈夫难受。

    想要改善自己的处境。却是谁都指望不上,只能自己咬牙硬挺了。

    当年,要不是自己一味软弱,伯母会欺负自己至此么?祖母会恼怒么?董鄂家的横祸还会有么?

    静惠的脸上慢慢地现出痛苦神色,目光变得迷离起来……

    感觉痛苦地不只是静惠,还有同样为新妇地如慧。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愤怒。

    她坐在炕边,手中的帕子攥得死死地。

    进门就有个通房丫头在眼跟前放着,不是羞辱是什么?她却是只是忍了,谁让她身子不好,往后在子嗣许是艰难。

    她要是闹起来,别说婆婆姑妈不偏着她,就是她额娘也只会说她不懂事。

    即便如此,她也是早早地就同曹硕说了“约法三章”:

    通房就是通房,开了脸搁在屋里也是丫头,甭指望想要添个“姨奶奶”;之前的不说了,往后却不许随意亲近,想要女人了,到底有个正经老婆在眼前摆着;就算她身子不便宜的时候,通房侍候也行,三年之内却不能要孩子。

    曹硕过了年才十七,三年后才二十。她虽说早年身子不好,这些年始终在调理,保不齐就渐好了。既是做了人家的媳妇,就算有满心的不情愿也只有忍了。她没有别地指望,就是想生个一儿半女的,省得自己孤零零一个,可怜得紧。

    这一个多月的功夫过去,刚进门时的怒意与不满都压在心底,如今她也是比照着妯娌静惠,学着怎么做媳妇。

    就是同丈夫曹硕之间,也因奶娘三番五次的规劝,使得她收敛了性子,相处之间比过去强上许多。

    一切的委屈,一切的隐忍,不就是不想找不痛快,想要过得舒心些么?

    哈哈,如今是舒心了,舒了谁的心?

    婆婆要添长孙,丈夫要添长子,添香也不会再猫避鼠似的缩在屋里,自己却成了大笑话?

    如慧喃喃自语,脸色刷白,身子已经是无法遏制地抖起来。

    陶嬷嬷见她不对,怕她伤了身子,忙劝道:“姑娘且宽心,到底身子要紧。没人笑话姑娘,大户人家,长子是庶出,这也不算什么。不管是谁肚子里出来地,不都是姑娘地儿子?姑娘看开些吧,看开些!”

    如慧听了,冷笑两声,咬牙切齿道:“狗屁儿子,一块臭肉罢了,谁稀罕?我宁愿曹老三断子绝孙,成了绝户,也不想当这便宜娘!”

    陶嬷嬷听她说的这般狠绝,心里叹了口气,刚想要继续相劝,就听到门外有人道:“谁断子绝孙,谁成了绝户?我怎么没听真切。”

    却是兆佳氏到了,因心疼侄女,她拦住了想要通告地丫鬟,直接进了上房。

    没想到刚进屋子,就听到如慧在里屋的咒骂声。饶是兆佳氏再疼这个侄女,也亲不过自己的儿子去。

    这“断子绝孙”、“绝户”的话,说得可有些过了。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母。对于自己的次子,兆佳氏是晓得他的秉性的。

    虽说曹硕年岁不大,但是脾气好,懂事,晓得体恤人。是个孝顺儿子,听话的弟弟,有担当的哥哥。

    现下想想,嫁给老三,也算是如慧的福气。要不然,如当初所想,嫁给了老二的话,就曹颂那驴脾气,两人还不晓得要怎么闹腾。

    这么好的丈夫,如慧还不晓得惜福,这不是不知好歹么?

    就算因丫头有了身子恼怒,也不敢口不择言地说到丈夫身上。还“曹老三”,这像话吗?但凡平素对丈夫有丝毫尊重,也不会这般放肆。

    平日的懂事与乖巧都是在她面前装的么?私下里,这般跋扈地辖制着丈夫?

    越寻思,兆佳氏的脸色越发难看,目光也变得阴沉起来。

    娶个媳妇回来,是服侍儿子的,又不是娶的姑奶奶,这进门多久,就敢如此不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