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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84部分阅读

    蹋大哥的热心。这是给其木格打首饰用的,总不好让她白叫我一天叔叔。难道。巴图大哥不将我当朋友?”说到最后,已经是皱眉,带着几分恼意。

    虽说曹平日不爱多说,但是他的嘴码子是在京里练出来的,巴图这憨厚的蒙古牧民哪里抵抗的住?

    这要是不收,倒是要得罪客人。

    虽说心里觉得不太好,但是巴图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下了,转手递给妻子收好。

    全家上下,收了曹这些礼物,巴图有些不好意思,跟妻子低声咕噜咕噜两句。他妻子到了一边,从木箱里翻出个包袱来,笑着递给曹。曹见巴图夫妻两个殷切地看着自己,也不好不收,就接了过来。隔着布,摸着软软地,大概是什么毛皮。

    这大人之间,礼物送来送去的,其木格瞪着圆圆地眼睛看着。

    虽说小姑娘只有十来岁,但是蒙古人早婚,省事得早。她也瞧出来阿爸阿妈受了客人地重礼,尤其是最后的银子,是专程给她与阿妈的。

    小姑娘想了想,从自己的脖颈上摘下一条皮链来,底下有颗狼牙。

    她上前去,不容曹拒绝,将狼牙项链直接塞进了他的荷包,而后笑嘻嘻地跑到祖母身后看着。

    曹怎么好意思收小姑娘的礼,刚想要从荷包里拿出来,小姑娘已经是撅起嘴巴,一副要哭的模样。

    曹没有法子,只是笑着谢过。

    小姑娘这才笑逐颜开,搀着祖母出毡包,同阿妈、阿哥一同目送曹等人离去。

    众人中,冻死了马匹的四人,上了巴图所驾的勒勒车。

    虽说是两驾勒勒车,都是马匹拉着,但是却只有巴图一人赶车。后边地马缰系在前面地车上,不需要人操心。

    路上积雪一尺多深,因勒勒车是高轮马车,所以拉起来速度也不算慢。

    到了太阳偏西的时候,一行人就到达烟灯吐驿站。巴图不放心家里,没有久留,将曹他们送到这里,又用带来地两头冻羊换了两包盐巴,半包茶叶,就先驾车回去了。

    这边的驿站简陋,不过是套两进的院子。前一进左右都是马棚、车棚,中间的屋子左边驿丞住了,右边充当仓库。

    后一进,三面都是一溜房子,拢共有二十来间。

    不只房子简陋,这边的人员也不过一个驿丞,一个厨子。两个马夫。

    虽说简陋,不比口内驿站。但是好歹有屋子安置,还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众人在雪地里跑了两天,如今也能这般,已是知足了。

    驿站设在这边,就是联系八旗牧场与太仆寺牧场的。晓得是太仆寺衙门的长官到了,这驿丞也甚是殷勤。

    魏黑一直留意着纳兰承平等人的动静,八旗牧场在太仆寺牧场西边。

    过了烟灯吐后。往东北方向走是太仆寺牧场,往正北与西北方向,则是分布着八旗牧场。

    问过驿丞,兵部的官员是昨儿下午到地。今儿早上已经往牧场去了。

    魏黑在心里盘算那边的人手,要是没有暗中跟着地,两下里差不多。

    同行的有位郎中,是纳兰承平的长官,多少会使他有些顾及。只要这路上没事儿,等到了太仆寺牧场,就不用再提防了。

    虽说这边厨房简陋,晚上送来的除了一碗肥鸡。一碗烧羊肉外,剩下的就是白菜豆腐粉条这些。但是众人吃得也是香甜。

    不管怎么说,这用奶食与肉做主食,大家都是不适应,还是吃这样的饭菜,使劳乏了数日的众人胃口大开。

    吃罢饭,沏了一壶浓茶,曹与魏黑说起昨晚地惊险与巴图的好客。

    虽说来过草原几次,但多是暖和的时候来,这暴风雪还是头一遭遇到。

    不说别的。就说昨晚那刮了一宿地白毛风。要不说遇到热心肠的巴图,他们这一行人在雪原上连个避风的地方也找不见。还不得冻死几个。

    烟灯吐驿站距离前面的三棵树驿站有八十里,这段路程还好说,天明动身,下午也差不多到了。

    三棵树驿站到太仆寺牧场却是有一百二十里的距离,还是要看天气,要不然的话,遇到风雪路上耽搁,又会发生昨日的惊险。

    到了天色将黑未黑的功夫,驿站这边又来人了。

    这驿站院子小,小满出去到前院给曹端热水地时候,与他老子迎面碰了个正着。

    除了曹方,后边还跟着七、八个健硕汉子,除了张义,其他的都面生。众人都是单人双骑,从驿站门口进来。

    曹方看到小满大喜,立时开口问道:“大爷在这儿?”

    小满点了点头,有些不敢确信,揉了揉眼睛,高声问道:“爹,您怎么来了?这是……”说到这里,看着跟在父亲身后地汉子们,面上甚是疑惑。

    曹方已经翻身下马,顾不上回到小满的话,问道:“大爷在那间屋子?快带我去见大爷!”

    小满见父亲催得急,也不敢嗦,转身引着父亲往后院去。

    却说驿丞正在屋子里喝酒,听到院子里喧嚣,出来查看。

    见这行人都是双骑,驿丞以为是哪个衙门的,忙上前去招呼。

    张义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驿丞手心中,道:“我们不是哪个衙门的,是曹大人的私属,路上耽搁了,才到罢了。”

    驿丞偷偷掂掂,估摸有十来两银子,立时满脸堆笑,领着众人去马棚系马。

    没有品级又如何,宰相门房七品官,这权贵家里的豪奴,比芝麻绿豆官可是有分量多了……

    曹见了曹方、张义,也甚是意外。

    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子,想到曹寅与李氏,立时站起起来,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府里出什么事,老爷太太身子可好?”

    曹方与张义先给曹请了安,随后曹方俯身回道:“大爷,是老爷使小的们追过来的,老爷太太身子还好……”

    听着前面,曹刚要松口气,便听曹方又道:“……只是智然师傅有了麻烦,小地们出京时被拘去顺天府了……”

    说到这里,他将智然被拘拿地原由说了。

    曹听罢,使劲地攥了攥拳头,心中生出怒气来。

    智然是方外之人,到了京城,平素往来的不过那几个,又何曾得罪谁了?

    虽说曹方只是讲述了大概,但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瞧出其中不对来。

    看来,有人在幕后操手,目标就是曹家,说不定就是他曹,要不然曹寅也不会巴巴地打发曹方带着几个平素并不露面地护卫出来。

    他恨不得立时飞回京城,寻找蛛丝马迹,将背后那人拽出来,省的这般没完没了的,叫人闹心。

    却是空谈,这身上的差事没完,他如何能回京?

    京城还有曹寅在,曹对自己这位老父亲也颇为信任。不过,虽说他心里明白,有曹寅与庄先生在,必定不会让小和尚受了什么委屈,但是还是忍不住悬

    小和尚自幼在佛门长大,不知人间疾苦,这番磨难,对他来说,实是太重。

    不说别的,要是“杀人”这一条罪孽落到实处,那叫一心向佛的小和尚如何自处。怕是他自己个儿就要想糊涂了,心魔横生……

    二堂客厅,王懿看着坐着饮茶的四阿哥,心里有些犯迷糊。这位王爷素来冷面,也没有什么好人缘,平日里只埋头苦干的主儿,今儿怎么想到往顺天府来?

    城里这几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衙门中除了一个寄住曹府的和尚“撞人案”外,其他的都是杂七杂八的。

    这位冷面王爷向来有佛名,听说最是虔诚的,莫非因为这关了个和尚,就爱屋及乌地管起别人的闲事儿来……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一十四章 忠言

    虽然对面坐着的是皇子阿哥,但是王懿早年做过上书房侍讲,同四阿哥说起来,还有师生情分。转载自

    因此,他倒是不卑不亢地坐着,神色未变。做了多年御史,心里嘀咕是嘀咕,但是面上已经是半点不显。

    他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问道:“王爷此来,可是有什么指教下的?”

    四阿哥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看不出喜努,道:“指教不敢当,只是受人之托,想要问一问正月十八那天的出家人撞人一案进展如何?”

    王懿闻言,不由地皱眉。

    他是科班出身,心中存了忠君报国之念,一心要做个明臣。早年担任给事中的时候,就不为权势,弹劾过当时正任九门提督的托合齐。

    虽说当时没有参倒,并且他还受到牵连申饬。但是康熙五十一年托合齐“会饮案”发后,旧事重提,当年的弹劾又被翻出来。

    王懿因而得以升任大理寺少卿,不到一年的功夫,又连升两级为顺天府府尹。

    在王懿心中,自然是对皇帝的荣宠感激涕零。

    自到顺天府任上后,他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全部心思扑到衙门这边,一心要不辜负圣恩。

    天子脚下的父母官是那么好当的,这两年想要在顺天府指手画脚的官员权贵也不是一个两个。

    王懿挺直了腰杆,虽说心里已经想到四阿哥的来意,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还是有些隐隐地失望。

    他一心要做忠臣,自然是爱惜羽毛。对于那些上门来“指教”的权贵官员,也就只能是不假颜色。

    今日登门的是四阿哥,他亲自带过的学生。他心里多少有些期待四阿哥不参合这些事儿。

    他先是“咳”了一声,随后沉声说道:“这几日衙门正搜集证据,择日审讯。其中具体细节,下官却是不便透漏。”

    换作其他官员,就算不想回答,也要掂量掂量这皇子亲王的分量,将话说得软和些。

    王懿却是颇有风骨,硬邦邦地给来了这么一句。

    换了别地阿哥,见了王懿这又臭又硬模样。指定要恼了。

    四阿哥只是不经意地皱皱眉,随即立时舒展看来。

    他抬头看着王懿,缓缓地开口道:“王大人不便透漏,那本王也不好坏了规矩强求。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王会往皇阿玛处请旨。旁听此案。”

    王懿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这案子查了两日,越查越是疑点重重。

    那个黄大魁压根不禁查,查下去,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这所谓的“撞人倒毙”案,也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似乎另有真凶。

    这番做作,却是让人费解,实想不到去陷害一个出家人的目的为何。

    毕竟是“过失杀人”,就算罪证确凿。最后定案了,也能用银钱赎罪,并不算大事儿。

    要是目的是为了曹家。那又是为了什么?

    这幕后之人,布下这个局,这目的实是令人费解。

    这智然和尚是暂住曹家,并不是曹家子侄,就算是惹下干系,这也牵扯不到曹寅父子头上。

    四阿哥意外地插手,倒是使得王懿警醒,这其中不会又掺和着皇子夺嫡、诸阿哥角力吧?

    答案。却是无从知晓。

    四阿哥已经站起身来,稍作思量,开口道:“王大人,本王今日只有一句忠告,那就是请大人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但求除恶务尽,还真相于大白。”说到最后。已经是满脸郑重。

    四阿哥这几句话同别人说。是“忠告”;落到王懿耳中,却是觉得受到轻蔑。立时心疼火起。

    他脸上青白不定,强压抑心中的怒火。

    难道他是徇私枉法之人么?他上任一年有余,什么时候畏惧过权贵,乱断过案子?

    王懿静了静心神,跟着起身,拱手肃容道:“谢王爷提点,下官既然承蒙万岁爷提拔,执掌顺天府银印,这查案破案自是下官地分内之事。定不会让死者含恨,亦不愿让生者蒙冤,否则不劳王爷说,下官也无颜再戴头上这顶乌纱。”

    四阿哥听了,道:“既是王大人如此说,那本王就等着最后的开堂了。”说完,便没有多待,大步出衙门去了。

    王懿将其送出衙门外,看着暮色中四阿哥骑马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没看见的是,四阿哥骑在马上,嘴角却不禁微微上翘。

    有个王懿出头,那些个小人就要无所遁形?这一趟顺天府,却是没有白跑,剩下的就是明儿寻个由子请旨了……

    听了庄先生这两日收集的消息,曹寅实是哭笑不得。

    竟有顺承郡王布穆巴使地干系,莫非这个断袖王爷,真是熏心,安排了这个局,让智然去钻?

    仔细想想,却是不对。

    布穆巴就算想要寻由子亲近智然,也不会真弄出人命官司来。

    庄先生也想到此处,沉吟了片刻,道:“这局中局,不是那么好设的。要是顺承王府没有其眼线,也不会这般利用时机。”

    曹寅点点头,不温不火地说道:“确实如此,夏清,要是那位是冲着曹家来的,那还要想个法子,回报一下方好。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虽说曹寅说得甚是平静,庄先生却听出其话中之意。对于这样隐匿在暗处,对曹家充满恶意的人,他已经是无法继续容忍。

    庄先生迟疑了一下,原想要劝两句。让曹寅等等看,等顺天府那边的案子判了再说。

    话到嘴边,想到曹这些年大灾小难不断,庄先生将规劝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跟在曹身边六、七年,两人名分是师生、为幕主与幕僚,实际上他心中早已将曹当子侄待。

    对于幕后黑手,他心里也是不满到极点。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他与曹寅虽说只有两人,但是还不顶三个臭皮匠么?

    趁着这个时机,顺藤摸瓜,将幕后之人纠出来也好。

    对方既两次三番的折腾曹家,那想来也是恨意已深,不好化解。

    这样地敌人。哪里还有缓和的余地?

    早点儿揪出来,能反击反击,不能反击则也要多做提防。

    想到此处,庄先生抹了抹胡须,斟酌着道:“既然大人有此心,那在下自然是赞成。只是对方这般鬼祟,不敢直接对这边发难,怕也是心有顾忌。他要是不再动手脚,却是不好查。”

    曹寅想起一事儿,抬头问道:“对了。夏清,儿出京前,跟我提了一句点心铺面地状况。说是那边已经使人守株待兔。那人要是谨慎之人,也不会想着这个时候发难。说不定得意忘形之下,再接二连三的算计。”

    庄先生也想到此处,转过头看了看窗外,道:“就算要动手脚,为了不留痕迹,多半也是要等到雪化,总算还有些日子。也够这边预备预备……”

    此刻,说到点心铺子的,不只是曹寅与庄先生这边。在曹家东府,兆佳氏同曹颂也在掰扯点心铺子。

    圣驾昨儿从畅春园回宫,曹颂不用跑畅春园那边,头晌当值后,便出宫来。

    这刚一出宫门。曹颐打发来地人就迎了上来。打千见礼,道:“二舅爷。小的给您请安了,我们奶奶请舅爷过府。”

    听说姐姐请自己过去,曹颂心里还有些纳罕。

    正月十九,国公府出殡时,他虽说因当值没有过去,但是前一晚却是已经去打了招呼。

    随即,想着过两日是自己生辰,曹颂恍然大悟。

    他打发个长随去告之家里,自己跟着公府的仆人往国公府去了。

    待到了北小街的国公府,果不其然,曹颐拿出了给曹颂早已于预备好地生辰贺礼。

    两双千层底的鞋,两双袜子,几匹衣服料子,还有一顶红里黑缎子的帽子,前面缀了块拇指大小的翡翠。

    曹颐摸了摸那衣服料子,带着几分愧疚,笑道:“我原想着给你制身衣裳,加上鞋袜、帽子,凑成一套。正赶上这些日子忙活殡礼地事儿,实是不得空。鞋袜缝得了,衣服却是没有裁。看来,还是要劳烦弟妹了。”

    曹颂听说这两双鞋子是姐姐亲手缝制的,捧在怀里,已经是乐得合不拢嘴。

    听到最后,见曹颐面上带着不自在,曹颂忙道:“对弟弟来说,这两双鞋就已经是厚礼了,衣服年前制了许多,足够穿了……”说到这里,看了看那几匹衣服料子。

    虽说是男人,但是毕竟是在织造府长大,对衣服料子瞄了一眼,曹颂便看出是上等料子,价格不费。

    想到这里,他便指了指那料子道:“三姐姐,这个还是留给姐夫。你们换了府,开销大着,别为弟弟抛费。”

    曹颐笑道:“这是我早先为你预备地,你姐夫要守孝,不能穿带色儿的衣服,留下来也用不上。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