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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56部分阅读

然后对曹硕同曹项道:“三爷同四爷快去吧,省得让二太太等急了,奴婢这就打发人去请太医,两位爷不必担

    “是!”曹硕同曹项都抄手应了,又同如慧别过,才疾步而去。

    如慧却是已经恼了,原本见紫晶穿戴不俗,曹硕同曹项还这般恭敬,只当是亲戚什么的,没想到却是个奴婢。

    若是如此,曹硕本应先对她介绍紫晶才是,哪里有先向奴婢介绍她的道理?难道伯爵府的奴婢就高人一等,竟比她这侍郎府的小姐还尊贵?

    如慧不知曹硕是慌张下忘了礼数,还是故意羞辱她,只觉得又气又恨……

    曹正陪着伊都立说话,大管家曹忠躬身进来,回道:“大爷,十四阿哥同胜二爷来了,刚到大门口,您看……”

    永胜来不稀奇,怎么还跟着一个十四阿哥……

    第四百三十四章 盛宴(下)

    同曹一样纳罕的,还有完颜永胜。凭着曹家同完颜家的交情,既是曹长女满月的日子,就算是曹不在京里,他也要来走个过场的。

    早晨打发人送贺礼来,听说曹已经回京,他自然更是要过来凑趣儿。

    他是康熙五十年出仕的,其实祖父丧,他是次孙,守孝一年就成了。毕竟他不是长子,不是嫡长孙,不需要同父兄那样守孝三年。

    只是他年纪小,一时还没有合适的差事,便拖到家里脱孝,才补了个正六品先锋校。如今三年过去,升了一级,委署前锋参领。

    这次圣驾避暑塞外,前锋营半数随扈热河,半数留守京畿。他原是在随扈那半数中,只因他父亲病着,心里不甚放心,寻了关系,留在了京城这边。

    十四阿哥对曹有些不满,完颜永胜是晓得的。十四阿哥是皇子,有自己的骄傲,不屑就是不屑,自是不会敷衍了事。

    别说曹,就是曹的岳父七阿哥,在十四阿哥眼中都没什么分量。不过是年序齿在前,面子上要过的去罢了。

    今儿永胜从衙门出来,刚好遇上十四阿哥不晓得怎么出来溜达,使人四处寻他。

    听说永胜要往曹府去,十四阿哥的面上多了些许讥讽之色,并没有说要跟着来。

    两人在街口说了几句话,原是要各自散去的,但是却赶巧儿看到雍亲王府的马车出行。

    雍亲王府一位嫡福晋,两位侧福晋,其中嫡福晋那拉氏同侧福晋年氏都跟着四阿哥在热河,如今京城王府这边是侧福晋李氏在管事。

    十四阿哥同四阿哥同母所出。虽然兄弟两个相差十岁,平素脾气也并不相投,但毕竟是同胞手足,两家的女眷往来还算亲密。

    是不是真亲近不好说。起码在德妃面前,妯娌们都像模像样,很是得体。

    既然是哥哥府上的马车,那十四阿哥自然勒了缰绳,上前问安。

    正如他所想,马车里所坐之人,正是四阿哥的侧福晋李氏。两下见过后,听说李氏也要往曹府去。十四阿哥地神色就有些异样。

    难得嫡福晋不在,李氏替雍亲王府应酬。收拾得极为端庄贵气。

    十四阿哥心中却是嘀咕,雍亲王府同曹家这般亲厚了么?虽说早晓得两下里有往来,但是如今亲眼所见,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坦。

    一时间,十四阿哥也生出几分兴致。别了李氏后,催永胜快马加鞭,也往曹府来瞧热闹。

    永胜见十四阿哥改了主意,心里也是纳罕,寻思难道是因晓得雍亲王侧福晋来曹家的缘故?

    曹娶得是皇孙女,别说是亲王侧福晋上门,就是福晋登门应酬下,也不过是瞧着亲戚面子,算不得什么。十四阿哥。为何看重这个了?

    因永胜同十四阿哥骑马,所以他们拉了李氏好远,先一步到了曹府。

    曹得了消息,已经迎了出来。

    在曹眼中,这确确实实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因为十四阿哥不仅来了,还带了几分笑模样。

    这就是平常。尾巴就要翘到天上的十四阿哥?

    看着十四阿哥笑着说恭喜恭喜。曹直觉得后背发寒,有些“受宠若惊”。

    伊都立是十四阿哥的大舅子。两人关系素来好地。见十四阿哥来了,伊都立脸上倒是真心欢喜。

    十四阿哥虽说空手而来,但是因贺礼早已由十四福晋打发人从宫里送出来,所以他也不算是失礼。

    在京城的人情就是如此,甭管你关系是好是坏,但凡沾了亲戚的,应尽到的礼数还是要有的。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有哪一笔银子能随便省的,否则就要被人笑话不知礼。

    进了前厅,却是众人都需要起身见礼了。

    十四阿哥环视一圈,见都是曹府平日往来的姻亲故交,心里也算是有底。

    这边十四阿哥才奉茶,就有小厮来报,姑老爷来了。

    这身份尊贵的需要亲迎,辈分高地曹还得亲迎。

    这姑老爷就是曹的姑父傅鼐了,今儿他却是携家眷来地。他的继室伊尔根觉罗是伊都立的堂姐,两下里这般算起来也都是姻亲。

    伊尔根觉罗氏的马车由车夫赶到二门,曹将傅鼐往客厅迎,这方走了没几步,管家便又追上来,手里拿了名帖,道:“大爷……这雍亲王府的福晋到了……”

    这却是稀罕事一桩接一桩了,曹心里狐疑不已。他康熙四十八年进京,就算其中在沂州地一年多不算,在京里也实打实地待了四年多。虽说同雍亲王府有所往来,但是多是年节他这边儿预备礼物,那边也应景儿地回些礼,这福晋亲自登门却是第一次。

    对于雍亲王府这位李福晋,曹是晓得的。毕竟是雍亲王府长子长女的生母,在各大王府往来时也很有分量。

    如今,雍亲王府三位小阿哥,弘时十来岁了,另外两个小的弘历、弘昼才三四岁。在世人眼中,要是没有意外,那弘时大了,就是雍亲王府世子的不二人选。

    惊诧也好,狐疑也罢,既是亲王侧福晋亲自到访,又是长辈,那就得初瑜亲自出迎了。因此,曹一边打发人往二门送信,一边唤了曹颂,叫他陪着姑父往前厅去。

    对于傅鼐这便宜姑父,曹没有太大感觉。但是对方既然打着亲戚的幌子亲近他,那他也便打着亲戚的名义应着,只是心里有数罢了。

    少一时,初瑜从内院出来,兆佳氏同曹佳氏陪同而来。

    李氏的马车被迎到二门外,曹同初瑜她们已经在这边恭候了。

    李氏扶着丫鬟的手下车。众人皆俯身见礼。

    按照爵位品级,亲王侧福晋同郡王嫡福晋平级。只是因平郡王辈分低,所以曹佳氏这礼倒是行得。

    李氏直起腰身,先对曹道:“恭喜曹额驸喜添贵女了。我们王爷专程来信提及,小格格地礼要精心呢!”

    曹心中苦笑,这位四阿哥什么意思?是看如今风声淡了,才来上这么一出,像世人昭显两家地亲厚?这出戏要是过了,那康熙岂能相容,这是在玩火啊!

    每个狮子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想曹家这样的老臣。就是康熙的领地范围,要是哪个皇子想要翘墙角地话。那就要小心康熙的利爪了。

    不过,既是四阿哥巴巴地示好,曹现下便只有乖乖地俯首谢过。他可不想留下什么不恭敬地,传到四阿哥耳中,再让他给记上个十年八年地。那可不是什么福气了。

    李氏该说的话说到,便抛开曹,同女眷们说话。

    初瑜嫁过来这几年,也曾往雍亲王府走动过,所以李氏同她也算相熟,平郡王福晋曹佳氏更是不用说。

    只有兆佳氏,李氏却是头一遭儿见。见其穿着灰蓝旗装,头上虽然是两把头,却只是两个素簪子。正是守孝地打扮,李氏笑道:“这位是亲家太太吧?”

    初瑜道:“福晋说的正是,这是侄女的二婶。”

    李氏点点头,含笑对兆佳氏道:“早听说你们上京了,都是亲戚,也要往我们府里走动方才好,都是亲戚。怎好生分了?”

    兆佳氏忙躬身。道:“早就惦记着给福晋们去请安,因这还没出孝。便没敢贸然登门呢。”

    说话间,众人已经簇拥着兆佳氏进了二门。愿脱袜子,但是脚踝肿得不行,她心里也没底。因此,她只好红着脸,将袜子褪了一半,请太医查看。

    太医看过后,请如慧将袜子提好,帮着其正正骨。

    虽说疼得额头是汗,但是如慧不愿在下人面前失态,都咬牙忍了。

    太医给开了两个活血消炎地方子,又留着半瓶外用的药水,仔细叮嘱了几句,才起身离开。紫晶叫人奉上诊金,让乌恩送太医出去。

    这不过一会儿功夫,已经有好几茬婆子媳妇过来,都是找紫晶示下地。前院爷们的宴席,二门里女眷的宴席,从如何开席,到换什么瓷器,都一一问过。

    雍亲王府的侧福晋,却是意外之客。

    原本在众女眷中,十三福晋身份最为高贵,是今日内宅的主客。可如今来了雍亲王府地侧福晋,这主客就有两位了,席间位置也有要所变动。

    说起十三阿哥府,如今也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要是封了爵位呢,兄弟们相见时,虽都是平礼,但是往来说话自然都有爵位品级拘着。

    如今他没有封爵,仍是未封爵的皇子待遇,这个待遇可是比宗室亲王身份还要高半级。

    王爷阿哥们如此,女眷自然也跟着来。因此,就算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来了,仍要坐在十三福晋的下首。但是因四阿哥为兄,四阿哥府的侧福晋位置也不能太低。

    排座次的时候,既要显出十三福晋的尊位来,又不能怠慢了李氏。

    紫晶思量了,吩咐了丫鬟婆子下去。又因添了贵客,原有的一套景德镇地瓷器不够使,需要换另外一套青花瓷的。

    这确是在库房守着,紫晶取了钥匙,使人下去取。

    这一番来来往往后,就算是如慧,也瞧出这紫晶不是寻常奴婢。尽管如此,她也不是那种能拉下脸同下人说话的,便只是淡淡地道谢。

    紫晶却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见她这边左右没什么大碍了,方才带着小丫头往梧桐苑侍候去了。

    虽说如今五儿同恒生住在这边上房,但是屋子里很多陈设摆件,还都是曹在时的模样。

    如慧因被太医正了骨,虽说脚踝红肿着,但是却不似方才那么疼了。

    紫晶在时,她自然是目不斜视,不肯失半点分寸;等紫晶出去了,她环视了屋子里的摆设,摸了摸半新不旧的抗毡,嘀咕道:“这也不比谁家富贵多少……”

    曹清朝起床,忙乎了半日,额头渐渐现出汗来。曹颂见了,忙打发人催着开席。等到众人不注意时,曹颂有些不放心,了下曹胳膊,低声道:“哥,要不您先寻个由子,去歇歇,别累着。”

    曹的伤处是有些痒痒,但是今儿是女儿地满月之喜,他也不愿节外生枝。因此,便道没事,不差这会儿功夫。

    少一时,曹方上前请示,酒菜已经预备齐当,是在二堂开席,还是花厅开席。

    二堂虽说宽敞,但却是通着地屋子,不如花厅这边雅致。因此,曹便让将酒席摆在花厅这边。

    外人俱都不晓得曹回京,因此多是女眷登门,男客也都是几家实在亲戚,饶是这样,也摆了三桌。

    曹掏了怀表看了,已经是将近申初(下午三点),到了饭时了,可是姐夫讷尔苏还没到。

    曹正要使人去门口望望,讷尔苏已经挥着扇子大踏步进了客厅。

    想必是匆匆赶来的,他地额上汗津津的。讷尔苏刚要给曹贺喜,就见十四阿哥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甚至意外,拍了拍曹的肩膀,上前给十四阿哥打了个千礼,笑道:“十四叔,您怎么得空儿过来?”

    十四阿哥笑道:“左右闲着没事儿,讨杯酒吃,就晓得你会来这边儿。”

    见两人甚为热络的模样,讷尔苏面上的亲近也不似作伪,曹在旁,只觉得有些冷……

    第四百三十五章 波澜

    虽说是笑语殷殷,曹府这顿满月酒吃得众人都没什么兴致。谁也没有想到孩子会有毛病,就算都是亲戚,但是有些话却是不好说的。

    万一说岔了,不是惹人嫌?因此,大家多是岔开来,说些不轻不重的闲话。

    幸好因二房的孝期未满,府里只设席面,并没有请戏班子,不需要熬到晚上。

    众人用完饭,陆续散去。初瑜同曹两个,各自送客,出二门的出二门,送到大门外的送到大门外。

    十四阿哥虽说同永胜一起来的,走时却不在一处,而是同讷尔苏一道走的。听两人的意思,是要往平郡王府继续喝去。

    曹见了,虽不自在,但是也不好当十四阿哥的面说什么,只是心中警醒罢了。看来,要寻个机会,同姐夫好好说说厉害。

    倒是弘曙他们兄弟三个,神色中带着沮丧,想来时心疼姐姐,实在欢喜不起来。

    见曹送完客,弘曙将曹喊到一边,低声道:“姐夫,您好生安慰安慰姐姐,同姐姐也别太着急,慢慢寻名医瞧就是……要是让后还这般,也没什么,大不了让天慧往后给我做媳妇,博尔济吉特氏有了,要是生个阿哥,不过比天慧小半岁。”

    这话并不是弘曙头一个说,刚在在内院时,曹佳氏在初瑜面前也说过这话。只是曹在前院,没有听到罢了。

    旗人不兴定娃娃亲,弘曙往后要继承王府的。他儿子的亲事得由宫里做主。就是他这个做阿哥地,到时能不能说上话也是未知。

    能有这份心,已经使曹对小舅子感激不已。

    他拍了拍弘曙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同你姐姐都会好好的。听说两位福晋有些不舒坦,你还要多帮着劝两句才好。等过些日子,天慧大几个月,我同你姐姐带她去给福晋们请安。”

    弘曙见曹神色不似作伪,心下稍定。点点头,道:“姐夫能这样想就好,左右姐夫同姐姐还年轻,早日再生两个孩子就是。”

    曹已经晓得了初瑜这次生产的危险,脑子里怎么会还有再生孩子的念头?况且天慧如此,实在曹心里生出几分畏惧来。

    弘倬同弘昕两个,心里也都闷闷的,跟了出来。等哥哥同姐夫说了话,兄弟三人便护着博尔济吉特氏的马车回淳郡王了。

    一切喧嚣。都会止于平静。

    曹独自站在门口,伸出双手来,使劲地搓了搓自己个儿的脸。

    等转过身时,他已经尽力想着自己看着平静着。

    庄先生不知何时踱步出来,站在甬道上,看着曹。

    看着庄先生花白着头发,面露担心的神色,曹快行上步,笑着道:“先生。陪我吃杯酒?”

    庄先生看着曹,摇摇头,道:“先回内院看看吧,往后你想喝,什么功夫不行?”

    曹听了,使劲地点点头。道:“先生说地对,我先回内院去。”

    方才在酒桌上,他是同傅鼐、十四阿哥、讷尔苏、伊都立、孙珏、塞什图一桌的。除了孙珏是文官,不晓得风声外,其他人都听到曹受伤之事,因此也没人强逼着他喝酒。

    但既然是大喜的日子,三盅两盅的还是免不了的。不晓得是因受伤的缘故变得体弱,还是有心事的缘故,曹飘飘悠悠的。也带了几分醉意。

    梧桐苑里,初瑜穿着盛装,坐在炕沿上,手里端着碗燕窝发愣。紫晶在旁劝道:“不管胃口好不好,奶奶刚出月子,正是要滋补的时候,却是要多少喝两

    别人做月子都养得白白胖胖。初瑜却是清减得下巴都尖了。看着着实叫人心疼。

    初瑜拿起调羹,往嘴里送了半调羹。

    明明是冰糖燕窝。吃到嘴里,味道却是苦地。她实是咽不下去,放下调羹,道:“实是不饿,方才在席上已经吃了不少。”紫晶听了,看了旁边侍立的喜云一眼,见她摇头,心里放心不下,正想着如何再规劝着吃些,却是曹挑了帘子进来。

    初瑜见他回来,从炕上站起来。

    曹扫了眼初瑜手中的青花小碗,看着她眉头的为难,笑着问道:“怎么?吃不下?”

    初瑜点点头,道:“刚才在席间吃了呢!”

    曹喊喜彩送上来一块毛巾,擦了手,从初瑜手中接过,坐到椅子上道:“我席上用得少,刚好吃两口。”

    不过是小半个巴掌大的小碗,拢共能有几口?曹吃了两调羹,就去了半碗儿。他将剩下的半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