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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29部分阅读

耽搁她的花信年华,往后说人家也免了些口舌之累。

    曹在旁,始终没有多嘴,毕竟是两姓联姻,他这个外姓人实不好说什么。他的心里,还是颇为赞同鲁伯赫退亲的提议地。

    富察家与李鼎定亲的这位小姐是无辜之人,能将伤害避免到最低才是大善。

    待出了富察家大门,李鼐才叹了口气。神情很是沮丧。

    虽然晓得都是无用功,但是曹还是陪他将步军都统衙门、内务府衙门、顺天府衙门等都跑了一遍。直到日落,两人还是茫然无所获。

    曹原本想安排请李鼐吃酒,算是给他接风。但是李鼐实在没那个心情,加上他折腾半日疲乏不堪,便婉拒了曹的好意。

    两人在顺天府外别过,各自家去。

    待回到府中。曹同庄先生说了几句话,便回梧桐苑去了。

    进屋子后,曹便见初瑜坐在炕边,推着摇车,神色有些古怪。见曹回来,初瑜忙起身,侍候他更衣。

    因曹颐怀孕,给过曹府这边信,今日初瑜往觉罗府探望小姑子去了。曹因近些日子要陪李鼐,不得空。道是过些日子再去瞧。

    曹一下午跑了不少地方,直觉得身子都有僵了。待换了衣服后,他便伸出胳膊来,使劲地伸伸懒腰。

    初瑜见他乏,便道:“额驸炕边坐,初瑜帮你捏巴捏巴!”

    曹笑着摇头道:“你那点手劲,顶什么用?这下晌饭还没用呢,唤人送吃的上来吧!”

    因昨日曹就是回来用饭的,所以今日初瑜已经吩咐厨房那边准备好了饭菜温着。

    少一时,喜彩带人提了食盒过来。喜云带着小丫鬟摆了炕桌,将饭菜布上。

    曹在桌前盘腿坐了,见摆了两副碗筷,问道:“你晚上没吃?”

    初瑜笑道:“那时候不饿,就吃了两口鸡蛋羹。现下却是有些饿了!”因整日在府里。初瑜动弹得不多,胃口一直不算好。每顿饭不过半小碗。

    四道小菜,两荤两素,两个荤的一个是坛子鸡,一个是红烧鲶鱼;两个素地,一个是香椿豆,一个是拌海带丝。

    曹给初瑜夹了口菜,道:“不管胃口好不好,到点了都要吃上几口。往后,饭点了,我尽量回来。若是我外头有事耽搁了,回不来,你一个人吃着不香甜,就请田氏或紫晶过来就是。”

    初瑜笑着点点头,看他还不怎么往肉菜上动筷子,也有些不放心,带着几分关切道:“额驸当差这般辛苦,整日里又忙这忙那的,就吃素身子怎么熬得了?”

    曹就着海带丝与香椿豆,吃了一碗红豆饭,又使人盛了一碗。

    见初瑜不放心这个,曹笑着说着:“我没事,眼巴前不耐烦吃这些罢了。说起来,这眼瞅就要进冬月了,我还惦记东北的狍子肉呢!”说到这里,却是扫到那鲶鱼,不禁微微蹙眉道:“别的还好,往后我的例菜,这鱼先免了!”

    他这些日子不吃肉,如今连鱼都不吃了。初瑜虽是应着,心下却有些惴惴不安。

    虽然她曾听额驸在寺庙里住过三年的事,当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平日他看着,并不想崇敬神佛的模样。就是去过寺里几次,不过是陪她同紫晶罢了。

    曹吃得正香甜,抬头见初瑜正巴巴地看他,不禁失笑,道:“怎么,一日不见,想我了?”

    初瑜看了地上站着侍候的喜云、喜彩一眼,对曹嗔怪道:“额驸……”

    曹晓得她面嫩,又是在喜云她们面前,便不再笑她。

    劝着初瑜又吃了几口后,曹自己个儿也吃完。放下筷子。

    喜云与喜彩奉了茶水上来,曹与初瑜漱了口,侧身坐了,让她们撤了桌子。

    想起妻子白日去觉罗府,曹问道:“萍儿看着如何,气色可还好?”

    初瑜点点头。道:“三妹妹那边都好,亲家太太挑了个会照看孕妇地嬷嬷仔细照看着。因这前几个月打紧,亲家太太宝贝得什么似的,就是杯子都不让妹妹端!”

    觉罗家只有一个独子,塞什图也二十好几,老太太着急抱孙子的心情曹也能理解。

    曹听了,笑着对初瑜道:“过两日,我休沐。领着二弟他们再去瞧瞧她!”说到这里,思量了一回,道:“左右你在府里也无事,没事还不如多去陪陪三妹妹。要是想王府那边,回去那边也行。虽说是冬天,也不好整日闷在屋子里,瞧着你如今吃饭越费劲了!”

    初瑜闻言。有些奇怪,道:“额驸,别人家府里,都是生怕女眷爱串门子,怎么额驸反倒撺掇初瑜去溜达?”

    “还不是怕你闷出病来,咱们府家务少,你整日里也没个营生!”曹带着几分心疼道:“实在不行,你请了二婶与秋姨娘她们过来打骨牌也行,省得一个人在屋子里闷!”

    初瑜摇摇头道:“晓得额驸是真心疼我,但是上行下效。原本冬天就夜长。有惦记着赌的,只是咱们府规矩严,不许在府里开局。若是上面玩起来,下人就管不住了!”

    曹听她提到家务事,想起上次听到的那些关于什么“私孩子”的闲话,皱了眉对初瑜道:“府里有些个闲话,不晓得你听过没有,除了天佑外,连着田氏那边也捎带上了。毕竟是府里之人,或许她们只是无心揣测。但要是传到外头去,以讹传讹,倒是让人觉得有鼻子有眼似的。对田氏与孩子地名声不好,你还是想个法子管上一管!”

    听曹提起这个,初瑜倒是有些意外。虽然这些闲话她也晓得些。却没想到传到曹耳中。讪讪道:“可是二弟同你说的?昨天喜云也听到了,对我同紫晶姐姐说了。因其中有二太太打南面带来的人。实不好从重处罚。我同紫晶姐姐商议后,今天便订了章程。若是有私下讲究主子闲话的,第一次犯的话,罚三个月例;第二次的话,罚一年月例;第三次地话,差事革了,彻了停了月例。第三次不说,前两次被罚的月例银子,账上也不留,奖励给那些举报揭之人。就算揭到第三次,也有二两银钱的奖励。”

    说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曹,晓得他向来待下宽厚,怕他着恼,道:“实也是没法子,咱们府这些老人还好说,要打要罚都使的。南面新来地那些,毕竟是隔房呢,若是使人打了,倒像是对二太太不恭敬。如今,定了这新章程,不管是京里的老人,还是南面新来的,一视同仁,倒是叫人挑不出错来!”

    不说别人,就是兆佳氏的那个奶妈妈张氏就是出名地碎嘴唠叨。曹想到她,不禁摇摇头。就是见到自己,她还要倚老卖老墨迹几句;待遇到曹颂他们兄弟,那就是唠叨起来个没完。

    初瑜只当他说这事情处理得不妥当,道:“既是额驸认为不妥,那有其他的法子没?”

    曹笑道:“哪里不妥,正是妥当得紧呢!你同紫晶这章程定得好,都住这一个府里,难道还要分什么老人新人不成?虽然二婶身边的下人,咱们不好管教,却也不能松快得乱了府里的规矩。既是都从账面上支月例,就要守府里的规矩。”

    初瑜见他说好,心里吃了蜜似的,脸上多了笑意。站着地丫鬟婆子,脸色铁青。张嬷嬷见她着恼,本想要规劝两句,但是想到自己也摘不干净,便讪讪地没有开口。

    兆佳氏寒着脸,冷笑道:“你们可真真地给我长了脸面!这内宅五、六十号人,怎么别人院子里地下人都是知规矩的,就你们竟没分寸了,竟是编排主子的瞎话!”

    她越说越懊恼,直接冲着站在前排的几个执事媳妇道:“你们几个,以往看着也是懂规矩地,怎么到了北面竟犯起浑来!我前些日子,才腆了脸同大奶奶说了,要帮你们几个安排差事,你们就闹出这样地事来!”说到这里,已经气得浑身抖。

    众人皆不敢言语,都用眼睛都给张嬷嬷递眼色。

    张嬷嬷堆了笑,上前道:“太太别恼,大家伙儿向来在南面惯了,不晓得他这北面府里的禁忌也是有地。大奶奶不过是借由子挥,给大家伙儿一个下马威罢了。往后我们小心着些,不让她挑出错来就是!”

    “下马威?”兆佳氏冷笑道:“老爷过世这一年多,我不耐烦管家理事,倒纵得你们都长了脸面了!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值当她给你们下马威?不过是看在我的面子,没有直接用板子管教罢了。当初五姑娘的,跟到山东去,可是没多咱功夫,就打了板子,落回来!哼,你们今日长个记性方好,若是有下次,还这般抹我地脸面,不用她巴巴地罚个月钱,我这里是直接撵了出去的!”

    第九卷 谒金门 第三百五十六章 章程(下)

    十月三十,世祖章皇帝淑惠妃薨。十一月初一,康熙奉皇太后自畅春园回宫,辍朝三日。

    初二,康熙诣淑惠妃灵前奠酒,见供应陈设器皿、及祭品等物甚觉粗率,勃然大怒,对皇四子和硕雍亲王胤道:“尔逐一详阅,敬慎整理,并查系何人所办理之事,即指名参奏。”

    未几,负责准备陈设祭品的工部、光禄寺、内务府一个也没跑了。工部尚书满笃、侍郎马进泰、内阁学士兼管光禄寺卿事马良、内务府总管马齐,一并交刑部治罪。

    不过是借题挥罢了,却不晓得是康熙作,还是四阿哥借机给八阿哥等人上眼药,这负责差事的几个都算是“八爷党”。

    初瑜作为皇孙女,进宫守丧去了。

    曹赶上休沐,想着带几个弟弟去觉罗家探望怀孕的曹颐。老太妃去世,皇帝辍朝三日,文武百官则旬月内禁止婚期酒宴。像这样寻常的亲戚走动,则是无事。

    曹颂这几日却是有些不对劲,隔三岔五就要往后跑一遭,每次都很晚才回来。

    曹晓得兆佳府那边几个小的都陆续当差了,怕曹颂在外头胡混,便想着找个机会同这个兄弟好好说说。

    已经提前往觉罗府家送信,初三这日吃了早上饭,曹便带着曹颂、曹硕、曹项他们,一道去了觉罗府。

    塞什图高兴得什么似的,待几个舅子甚是亲近。曹颐也出来见了哥哥、弟弟,神色看着不错。

    众人说了一会子家常,塞什图留众人吃饭。但是因国孝、家孝在,就算是开席不吃酒,也不好太过热闹。因此,大家在觉罗家待了大半个时辰后,便从觉罗府出来。

    虽然进了冬月,天气渐寒。但是因众人都换了小毛衣裳,骑在马背上,也不觉得冷。

    曹看看曹硕与曹项两个,一个十五,一个十三,都是半大小伙子。正是爱玩爱耍的年纪。偏生他们两个,都是整日里埋头读书,半点孩子性儿都没有。若是这样念下去,家里说不得就要多两个小书呆。

    曹九月末回京,这一个来月瞎忙着,还没有时间带这两个小兄弟出来溜达溜达。正赶上今日得空,他便说道:“这天儿还早,回府也无趣。带你们去隆福寺耍耍吧!”

    曹硕与曹项兄弟两个恭声应了,脸上却不见有多少欢喜。曹心里叹了口气,只得又加上一句:“那边的书店不少,你们正好可添些新书!”

    两人听了,眼睛已经亮光。不过,摸了摸干瘪瘪的荷包后,曹硕与曹项两个都有些蔫吧了。

    曹硕低声地问旁边的曹颂道:“哥。带银子没有?”

    曹颂骑在马背上,正在那里跑神,没有听到曹硕的话。曹却是听到了,有些奇怪,问道:“三弟,你没领月钱?”

    曹硕涨红脸,低声回道:“母亲说在家守孝,使不上银钱,叫嬷嬷给收了去!”

    曹见曹项也神色不自然,问道:“四弟也是如此?”

    曹项亦小声回道:“姨娘说京中繁华。怕弟弟有了银钱出去学坏,全都收了去!”

    曹听了愕然,这两个弟弟委实也太乖巧了些。搁在这个时候,这十三、十五都是半大小伙子了,有的连屋里人都有了。

    曹颂听着几人说话,这才省过神来,茫然问道:“什么银钱,收哪儿去了?”

    曹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对曹硕与曹项道:“今天是大哥给你们买书。可着你们喜欢的买吧。书这东西,是不怕多地。”

    关于银钱之事,曹没有再说。倒不是心疼几两银子,舍不得给弟弟们零花钱,只是既有兆佳氏与宝蝶姨娘管教在前。他这个堂兄冒然插手有些不妥当。

    再说。他的心中,对兆佳氏与宝蝶的做法也有几分赞同。就拿曹颂来说。前几年曹因心疼这个弟弟,极少管束他,结果他跟着兆佳府的表兄表弟们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地过日子。虽说他没有闯出祸来,却也没什么长进。

    因在两位弟弟面前,曹不愿意抹曹颂的脸面,路上便没有言语。

    到了隆福寺,曹拿了两锭银子给曹硕与曹项,使跟班长随照看着去逛书店。他自己则寻了个茶馆,捡了个清净的地方与曹颂坐了。

    要了一壶茶,两盘茶点后,曹对曹颂道:“跟我说道说道吧,你这些日子整日往外跑,这是忙什么呢?”

    曹颂有些忸怩,抓了抓头,讪笑着说道:“没……没忙什么啊……”

    他在母亲面前,只说是寻丰德、丰彻兄弟,但是在哥哥面前却不愿意扯谎。

    向来大大咧咧地曹颂,竟然有这般扭捏的时候,曹有些诧异。

    见曹不再追问,曹颂倒是有些忍不住。他犹豫了一下,皱眉道:“哥哥,现下已经冬月了,弟弟还有九个月脱孝!”

    曹听了,心里默算了一下。

    曹荃是去年六月没的,曹颂要服二十七个月,原是应到明年九月。因今年赶上闰五月,所以明年八月初除孝。这算下来,可不正是九个月。

    因再过五日,是武举会试之期,曹见他提起孝期,还以为他想着前程的事,便道:“明年乡试在九、十月,正可好赶上!你也别太着急,咱们家也不是非要你赚功名不可!”

    会试三年一次,今年的恩科不算,上次是康熙五十一年,下次是康熙五十四年。乡试在会试头年,按照省份到京城的距离远近,从八月到十月不等。

    曹颂涨红脸了,道:“哥哥,弟弟说得不是乡试之事。那个弟弟是不愁的,担心的是其他事……”说到这里,苦了脸。不再言语。

    曹喝了口茶,笑着说道:“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使你为难地?”

    曹颂小心翼翼地看了曹一眼,道:“哥哥,能不能央求嫂子一件事!”

    曹见他这般正经的模样,放下茶盏道:“你怎么还见外起来?有什么。直说就是!”

    曹颂犹豫了一下,可怜巴巴地看着曹,带着几分恳切道:“那个,能不能求嫂子同母亲说说,别给弟弟定舅舅家的表妹!”

    兆佳氏相中了她娘家侄女的事,曹也听初瑜提过,只晓得对方是个性子爽利地姑娘。

    见曹这般神情,显然是不喜的。曹不由好笑,问道:“怎么?不是说这姑娘长得俊么,不合你的意?”

    曹颂皱着眉说道:“母老虎一般,哪个会喜欢她?也就母亲瞧着好罢了,反正弟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她地!”说到这里,像是要浇灭心中的火气一般,端了茶盏牛饮着。

    曹见曹颂说得决绝。心下一动,望着他道:“不娶这个,你要娶哪个?二弟,你可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

    曹颂闻言,险些呛着,脸憋得通红,口中嘟囔着“没有”,但是目光却是闪烁异常。

    曹活了两辈子,见这傻小子地模样,还哪里有不晓得的?见他不承认。也不揭破,“嘿嘿”笑了两声,道:“刚巧你嫂子有个表妹,也到了出阁的岁数,若是你不喜欢舅舅家的,就让你嫂子给你说这个得了!”

    “别!”曹颂忙摆手,磕磕巴巴道:“还是……还是别劳烦嫂子了!”

    或许他也觉得自己扭捏得可笑,犹豫了片刻,像是心里拿定了主意,抬起头来。看着曹道:“哥哥,弟弟这些日子去京中各处寺庙了!听说每月的初一十五,董鄂府的老太太都到寺庙里礼佛。查来查去后,晓得她们家最常去的是妙应寺。原是以为前儿会去地,不想却赶上宫里老太妃薨了。官眷都进宫!”

    这东一句、西一句地。是哪儿跟哪儿?曹想着平素晓得的人家,这姓董鄂的……姓董鄂的却只有一家。

    “静惠?”曹脑子里想起一人来。

    曹颂使劲地点点头。带着几分期盼道:“哥哥,去年春里她回京时,弟弟就说过到京了去瞧她的!”

    曹的心中有些不自在,这董鄂静惠是李鼎第一个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