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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真的爱你第3部分阅读



    谢凌凌抿着唇,拿起蔷薇花束,走出办公室,进了电梯。

    也许是因为她手里拿着花的缘故,电梯里的员工全都微笑地和她道别。

    “好漂亮的花。”

    “你先生对你真好。”

    “你们这几个男人多学学人家老公的浪漫。”员工们热络地说道。

    “谢谢,大家再见。”谢凌凌的笑容比往常柔和,她微微颔首向大家点头道别。

    蔷薇的香味在她行进间不停地渗进她呼吸里。

    除非她把花甩开,否则她挥不走香气。像黎子维侵蚀她的心一样,除非离婚,否则早晚都是要面对这种天人交战的情形吧。

    原来,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冷静,她不是对感情冷感,只是还没遇到势均力敌的人罢了。

    “黎子维,我讨厌你。”谢凌凌把脸埋入蔷薇花中,叹了口气。

    一道煞车声在公司大门的石梯前停住,谢凌凌皱着眉,抬头一望——

    “凌凌,上车。”

    黎子维正打开车门,朝着她便是一阵灿笑,笑容既性感又迷人。

    “快上车吧。”黎子维见她一动也下动,便主动朝她走来。

    黑色条纹衬衫敞开了前三颗钮扣,结实矫健的胸膛与债张的肩膀,在行进间引起不少路人的侧目。

    包括谢凌凌。

    谢凌凌看着他那头在下颚处微微翘起的墨发,讨厌他太耀眼的模样,老是弄得人无法专心。

    “哈!你果真对蔷薇偏心偏得厉害,其它花束从没见你带回家过。”黎子维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花束,右手则顺理成章地揽着她的腰。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她已经有些被他的追求软化了。

    “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打了电话到你办公室,电话没人接。然后,你手机也没开。”

    她低头拿出手机一看。“手机没电了。”

    黎子维弯身帮她打开车门,在她弯身坐入的同时,亲吻了下她的发梢。

    谢凌凌身子一僵,察觉到他今晚的举动又变得亲昵了,是因为她带了蔷薇花回家吗?

    她的脸难道藏不住心事吗?谢凌凌力道十足地扯过安全带,重重扣上。

    “从你的公司或家里,开车到我们公司有二十分钟的车程,你要来之前,总可以先打通电话通知我吧。”

    黎子维一坐上驾驶座,她就开始找麻烦,省得她下小心在他面前表露出她对他的复杂情绪。

    “何必先通知你呢?反正,你一定会叫我不用来接你的。”黎子维半倚在方向盘上看她,也不急着开车走人。

    “何必呢?你反正想来就一定会来的。”她回嘴。

    黎子维大笑出声,伸手要掐她的脸颊。

    谢凌凌往后一退,心烦地从皮包里掏出香烟,也不问车主同意与否,就径自吞云吐雾了起来。

    “抽烟对身体不好。”她知道她每次抽烟的时候,都会皱眉头吗?

    “我一天一根。”继续吐出烟雾,弄得视线朦朦胧胧一片。

    “不过,你抽烟的姿势很美。”在她唇间还叼着细长烟身时,他握着她的下巴,狂野的眼直视着她。

    “停止你的调情姿态!”谢凌凌捻熄香烟,黠亮美目忿忿地瞪着他。

    谢凌凌突如其来的火爆让黎子维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男性五官在瞬问染上一层冰霜。

    他将双臂交握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难道就不能对你自己的心诚实一点吗?我们之间该是改变的时候了。”他压抑地说道。

    “我只知道……我累了。”谢凌凌颓下双肩,低头瞪看着自己的手。

    每天都要披戴盔甲武装自己的心,让她觉得身心好疲惫。

    “累了,就到我怀里休息。”黎子维牵过她冰冷的手,握在掌间。

    “你的情史太丰富,我不敢相信你。”她因为他掌中的温暖而猛打了个冷颤。

    “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俯低身子,让两人的视线平行。

    “谁知道你会不会一回头又当回了浪子。”她抬眸,没好气地回他一句。

    “你的成语新读相当有创意。”他忍不住笑,笑她的聪明,笑她的担忧。

    那笑意渗到他的眸子里,让他的眼神更加狂野,也让她郁恼的眼瞳变得更加氤氲而迷惑了。

    他干么老是这样笑,笑得人心慌意乱的。谢凌凌盯着他发亮的眼:心头蓦地一羞。她别过头,打算掏出第二根烟。

    “是你的眼睛告诉我,我应该这么做的。”黎子维握住她的下巴,笑容无辜,眼神危险。

    “做什么——”

    她的问题得到了解答。

    他吻了她。

    一个直截了当的热情之吻。他先是缠绵地抿着她的唇瓣,舌尖继而挑逗地漫入她的唇间。他含吮着她的舌尖,紧贴着她的舌面舞动,与她柔嫩的香津嬉戏。他忽快忽慢的深吻旋律弄得她呼吸微乱,她只好打断他的节奏,改用她的方式来控制这个吻……

    玉白纤手勾住他的后颈,想缓和呼吸。古铜大掌则是乘势婉蜒而入她的套装之间,抚过她细致的锁骨。他微茧的指尖则落在她丰满的腴滑双峰上,在她敏感的|乳|蕾边缘勾出一圈又一圈的快感涟漪……

    “你介意我们回家再继续吗?我听见有人拚命按喇叭的声音。”他的唇移向她的耳廓,轻吮着她的耳垂。

    谢凌凌倒抽了一口气,她透过车子挡风玻璃,看着呼啸而过的车子,现实突然撞进了她的脑里。

    “快开车!”她玉手发狠地一挥,把他推回驾驶座上。

    “回家再继续吗?”黎子维吹着口哨,心情大好地看着她雪白的脸颊,因情绪的波动染成了娇艳的蔷薇之色。

    “你作梦。”她的耳朵好烫。

    “我刚才确实作了一场短暂的美梦,梦中佳人芳唇娇软、身躯曼妙……”

    “你再说一个字,我今晚就回娘家住一个月。”她威胁着他。

    黎子维无限哀怨地叹了口气,只好专心开车。“春梦当真了无痕啊。”

    谢凌凌目不转睛地看着挡风玻璃外的交通号志,红灯、绿灯、黄灯、禁止左转、红灯可以右转……

    她现在该对自己下什么指令呢?

    谢凌凌拾起落在脚边的香烟,对着脚踏垫说起了话——

    “结婚那一天,你告诉我你和所有女人断绝了关系。”为避免显示出她的情绪,她的声调刻板地像机器人。“隔天早上,妈叫我回房去喊你吃早餐。那时,你正在讲电话,又是宝贝、又是亲爱的,请你解释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她拚了。

    “天,没想到我们之间居然有这种天大误会。”黎子维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车子在超过两台车之后,倏地滑入一个路边停车格。

    “你怎么不早点问我呢?”车子才停住,他马上侧过身,握住她的肩往他的方向一揽。

    “原来是没必要问的。”谢凌凌一手撑在他的胸口上,不甘愿地瞥了他一眼,她没打算对他动心的。

    “谢谢你的热情表白,我改天把她带回来和你见——”

    “你认为我可以忍受一夫二妻的行径吗?门都没有!”谢凌凌一把揪住他的衬衫,利眸冒出火焰。

    婚前,她以为自己可以忍受的,但是她现在没法子做到,因为她在乎!

    黎子维不畏佳人怒焰,依旧心花怒放地轻啄着她的红唇。怎么她一吃醋,他竟这么乐不可支啊?他从来不喜欢有人干预他的感情啊。

    “宝贝是我的干女儿——明年三月满三岁。我们结婚那天,她也到了,拎着粉红小蓬裙,拿着粉红玫瑰的那个鬈鬈头妹妹。”他柔声地说着,笑容全融化在他的凝视中。

    “我那天很累,没注意到花童。”谢凌凌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呼吸乱了频率。

    是她误会他了,原来他甜言蜜语的对象是他的干女儿哪。

    如释重负的感觉和一阵心慌同时袭上谢凌凌的心头。

    那她,真的要陷进去了吗?

    “要不我可以立刻拨电话给宝贝?”黎子维拿起手机递到她手里,一切由她决定。

    “不用了。”她把手机扔回他手里,学起他的习惯性动作——

    她,伸手握住他的下巴。

    黎子维眨眨眼,看她挑衅地揉揉他的下颚,他的嘴巴先是微张,继而脸颊肌肉不停地颤抖着。

    要命,他的女战士怎么会可爱成这样啊!

    “不准笑。”谢凌凌干脆捏住他的嘴巴,不许他发声。“我现在想知道你除了三岁的干女儿之外,还有没有二十六岁的红粉知己?”既然都开了口,那就干脆追根究柢问个一清二楚。

    她第一次决定要对自己的感情做出选择,怎么能不谨慎?

    “说啊——”她命令地催促道,看他满脸无辜地对着她支支吾吾,她才想起自己还抓着他的嘴巴。

    “幼稚。”她骂了自己一声,又红了脸?

    “我现在正经地回答你的问题,本人没有二十六岁的红粉知己,但是有一个二十八岁的。”黎子维发现他喜欢她脸红,因为她从不会在别人面前脸红。

    “我是你的妻子,不能算是你的红粉知己。”她瞥他一眼,这人是不是只有心情不好时才会正经八百啊。

    “哈,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黎子维倾身咬了下她的鼻尖,就是喜欢她反应够快。

    “我们认识不是这两、三天的事,你的个性我多少摸得清楚。”

    夜色更深,暗色的车窗隐约地透入一些外头街灯的光源,让车内蒙上一层淡淡的浪漫。

    “我喜欢你的耳朵。”他用食指轻卷着她的发丝,大拇指抚着她雪白的美丽耳朵。

    “那不过就是一片皮肤和软骨。”她说,感觉一股微痒的快感正从他的指尖钻入她的皮肤里。

    “但是它美得让我爱不释手。”黎子维蛊惑地弯身,用牙齿轻衔着她的耳垂。“我很欣赏你。”

    “我知道。”她轻颤了下身子,手掌放在他的臂膀上,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我也想和你上床。”他搂着她的腰,湿热的呼吸弄热了她的耳朵。

    “但是,你最近晚上都很安分守己。”谢凌凌才脱口说完,脸色顿时辣红一片。

    天,她干么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早知道郎有情妹有意,我就不用安分守己了。”黎子维的指尖滑下她白皙咽喉上的一抹淡红,停在她剧烈跳动的脉搏上。

    他盯紧她的眼,启唇娓娓地道出他的心情——

    “以你的个性,要喜欢上我这种有感情前科的男人,需要一点天人交战的时间,我不想逼得你连睡眠时间都闹紧张。我要你想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再做选择。”他的眼、他的声音、他的整个人全都显得自信而坚定。

    谢凌凌看着他眼里的深思,发现她的感情这回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他跨过了她心上的篱围,堂而皇之地种起了蔷薇。他是个聪明的园丁,知道如何施下最适合的肥料来栽培花朵。

    于是,蔷薇盛开了,压倒了所有的围篱。

    “况且,我正在享受追求你的过程,没必要这么快就结束这种乐趣。”黎子维揽住她的腰,埋首在她颈间呼吸着她肌肤的香。

    “那你再追久一点好了。”谢凌凌佯装正经地拍拍他的肩,不能相信她居然在对他开玩笑。

    “聪明人知道何时是丰收的季节。今晚,如何?”黎子维握住她的下颚,轻啃着她的唇瓣。

    “今晚不行。”她伸手挡在他的胸膛上,娇媚地笑着。

    真要被他用这么露骨的眼光,一路盯着吃完晚餐,她一定会失态的。

    而且每次都是她被他弄得手足无措,今晚她要他——

    措手不及。

    “为什么今晚不行?”黎子维挫败地呻吟了一声。

    “我生理期来了。”她骗他的。

    “你……你好狠的心,为什么不早说?”黎子维弹跳起身,险些失去形象地捶胸顿足。“我都做好心理准备,蓄势待发了。”

    “我反正都接受你的追求了,我们今晚会不会做嗳很重要吗?”她问得很认真。

    “不重要,反正不能做的时候,有不能做的做法。”他睨着她,笑容坏得可以。

    “我听不懂阁下的言外之意。”再和他扯下去,她就没时间想今晚的战策了。

    “我很乐意身体力行,让你一清二楚我的言下之意为何。”他的大掌暧昧地在她的后背上若有似无的抚摸着。

    “快开车,妈妈一定等我们很久了。”谢凌凌板起脸,再次双手并用地把他推回驾驶座上。

    “遵命,老婆大人。”黎子维笑着说道。

    老婆大人?谢凌凌让这几个字在脑里转了一圈,灵感油然而生。

    老婆最大,可以跷脚喝茶,命令丈夫忙得团团转吗?

    “我答应妈妈今天晚上要煮肉骨茶给她喝。”她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开始为她今晚的计划布桩。

    她要他忙得没心思注意她……

    “我本来就会待在家里吃饭啊。”奇怪地瞥她一眼。

    “我当然知道你会在家吃饭,我现在是想要你回家煮肉骨茶。”她悠闲地躺在跑车简状座位里,舒服地伸直双腿。

    “我?煮肉骨茶?”他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对啊。”她侧过头,嫣然一笑,明媚眸瞳挑战地看着他。

    “你告诉妈妈要煮肉骨茶,不是应该由你掌厨吗?”现在是什么情况啊?难道他还要经过厨艺这一关,才能获得佳人惠赐良宵吗?

    “你不认为如果晚餐是由你掌厨的话,妈妈会比较快乐吗?煮肉骨茶的步骤很简单,我可以敦你。”她难得地笑容可掏,而且充满了服务热忱。

    今天是她人生的头一遭亲密行为,她当然要有充分的准备时间。

    “但我七点要接受一个电话专访。”

    “蓝芽耳机可以帮上你很大的忙。”

    红色跑车在红绿灯前停下,他侧身打量着她。总觉得她的眼睛太亮了点,像在算计什么。不过,她神采飞扬的快乐样子,很迷人。

    “我一边煮肉骨茶,一边接受专访,那你做什么?”他一挑眉,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当然是负责口头上技术性指导,还有陪妈喝汤吃饭啊。”她瞇着眼笑,理所当然地说道。

    黎子维望着她,心头忽然一揪,她娇俏的调皮模样,惹得他无法移开视线。

    他以为自己爱情经历如此丰富,绝对不可能再心头小鹿乱撞了。但是,他错了。

    不过,他错得很快乐。

    “你再继续这么对着我笑,满汉全席我都煮得出来!”黎子维拉过她的颈子,重重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叭叭叭叭叭叭——

    在后方车辆催促的喇叭声中,他松开她的唇,踩下油门。

    他吹起口哨,觉得自己的婚姻之路走得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啊。婚后才谈恋爱,感情实在还不赖。

    嘟嘟嘟。

    谢凌凌接起电话,却旋即皱起了眉。

    “妈,什么事?”她妈妈不会没事打来闲聊的。

    “凌凌啊,你有没有跟子维提过妇女会会长的事呢?”电话那头声调温柔无比。

    “妈妈,他最近忙着马来西亚设厂的事,没空去管你的妇女会职务。”谢凌凌半侧过身面对着车窗,不客气地回话道。

    车窗上的她,有着一双不悦的冷眸。

    “黎子维不像是很冷漠的人。”

    “但他是很忙碌的人。如果没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我的一个朋友说她今天下午在饭店附近看到黎子维和一个模特儿走在一起。”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十足的秘密口吻。

    谢凌凌身子一僵,她回头看了黎子维一眼。

    黎子维察觉到她的注视,给了她一个微笑,继续开着车。

    “喔。”她只对妈妈应了这么一声。

    “凌凌啊,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妈妈是过来人——”

    “我比谁都清楚你是怎么过来谢家的。”谢凌凌握紧拳头,语带讽刺地说道。“再见了。”

    她挂断电话,握着手机,怔怔地看着车窗里半模糊半焦躁的自己。

    为什么她觉得妈的口气有着幸灾乐祸的成分?

    是她对妈妈有不信任的偏见吗?或者妈妈一辈子无法扶正的憾恨,已经变成了一种希望女儿也不幸福的潜意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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