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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古医第22部分阅读

    的,但他依旧年年都守。因为他代表着连家,一个家,总得有一个人,在年节这一天,守岁的。

    只是一个人的守岁夜,多孤独啊!

    “没有啊,这个挺好看的!”楚安若将遥控丢给连尘,道。这台晚会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亮点,但楚安若喜欢里头欢喜热烈的气氛,而且她在电脑上看了,春节看这台晚会,好像是传统。

    还有就是,她也不是真的就全部心思在电视上,她的心,更多的是有一种难受。

    楚安若在思念大楚国的亲人。

    大年三十了!大楚国那边,是不是也正是年三十?父亲一个人可好?

    想她小的时候,跟着父亲远游行医,但到了年节,父亲绝对会在一处住下来,有时候是寒门草庐,有时候是破庙荒寺,吃的也是粗糙简陋,但他们父女俩一起过年的心情和那些高门华户、珍馐人家的心情是一样的。

    因为有亲人的陪伴依靠,尽管吃的穿的再粗糙,幸福却是满满实实的。开始现在呢,父亲老了,她又不在,父亲一个人,怎么过年。

    会难过吧?一想到父亲一个人过年的难过,楚安若的心就感觉被人挖这一样难受。

    还有老太后,她的身子骨到冬天就特别的容易犯病,旁的医郎都不能帮太后,只有她连家的佛手针可以。如今又是寒月冷冬里,她老人家要是又犯病了可怎么办,她可好?还有皇帝,那时候皇帝已经中毒了。楚河王是要篡位吗?太子的死对他必然是打击,亲兄弟的谋害必然也是令他难以接受的,他又好不好?

    “你想家了?”连尘看着楚安若的落寞神色,看到她渐渐的周身缩起来的小举动,猜测她在想家。她真是古代穿越过来的话,那么大年三十,她的感触必然是更多的。古代人对于团圆一事,比现代的人看的更重。这是连尘刻意的去了解了一些古代的知识后知道的。

    “恩,我想家了!”楚安若放下手里的咖啡,用双手很自然的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睛。吸了吸鼻子。

    “我不知道那边,我父亲他们好不好。我父亲年纪大了,以前怎么说都还有我,现在呢…… 我光是想想心里头就难受的不行,我父亲他。肯定也一样的!”楚安若需要有人说说话,所以她就对连尘说起来,因为身边也只有连尘。

    “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死了。我爹他卖了祖上的房子,带了我开始游医,我跟我爹爹吃了很多的苦,但现在我想起来。那些过程,都是很幸福的回忆,我们一起南下过宁和,在那里,我被传染了时疫……!”楚安若开始跟连尘说起她的一些回忆来。

    她并是刻意的要告诉连尘什么,只是想要一个倾听者。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寒冷的夜晚。

    连尘也确实是一个好的听众,他也放了手里的咖啡杯子,抱了小龙在大腿上,眼睛看着楚安若,认真而安静的听她讲述。

    对连尘来说。今年的守岁夜真好,他第一次没有觉得安静的可怕,没有觉得孤单,没有觉得夜晚,那么的长。

    ……………

    在上京王府街,有一些不含标记的独院,这些独院看上去都低调普通,但知道的人都清楚,这些别院里头的华丽,是世人难以想象的。其中的一家独院,其内的格局装扮,更完全是古代的风格。影壁、抄手游廊、假山、客厅,花厅,垂花门,抱厦,天井,雕花的窗格……人入期间,就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古代。

    大厅里,红木圆桌上摆满了山珍秀海味,但却仅仅摆了二副碗筷。一副碗筷前没有人坐着,另外一副碗筷虽然也不曾动,但面前至少坐了一人。

    正是之前住皇家古堡的华人男子。他穿的是朱紫的长袍,手里捏着酒杯,胳膊肘子撑在桌子上,目光定定的看着那没有人的碗筷,若入了定,身子一动不动,就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锦衣也是一身的长袍,就伺候在华人男子的身边,他眼睛里有担忧色,但并不敢多言。

    因为每年,他的爷都会这样,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年夜饭,不吃,光是喝酒。

    等一下还要放烟火,很多很多的烟花,最美最漂亮最贵的,但爷只要求放,却从来不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华人男子突然动了,他将手里的酒昂头灌下,然后站将起来,因为喝的多了,猛一站起来,他感觉到一阵的头晕。锦衣伸手欲扶,还没有扶到,华人男子就手掌竖立一伸,示意他没有事。

    然后他打了一个酒嗝,摇摇晃晃的离开大厅向后院去。锦衣并不跟随。因为那是爷不让的。每年都是如此。只是爷没有说放烟火,那今年的烟火放不放了。

    “锦衣,烟花别忘记放了!”华人男子突然挺下脚步,回头认真的看着锦衣,叮嘱道。再回转头继续向内院去的时候,华人男子这样轻轻的呢喃,“别忘记放了,因为我的安若最喜欢烟花了!”

    第093节 男人与男人的对话

    恭喜四位亲成为“学徒”。亲们,中秋快乐!

    年初一。

    因为守岁的关系,楚安若醒的有些晚,又因为她后来跟连尘喝了酒,所以此刻醒来,头有点昏沉沉的。

    小龙听到动静,跳的床上使劲的舔楚安若的脸,楚安若一把搂了它的脖子,咯咯的笑。窗子外似乎出太阳了,楚安若的心情也很好。

    也许是因为昨天她将很多话说出来的缘故,只是后来说什么了?楚安若用力的想,只记得前面说的是自己跟父亲的事情,喝酒之后说了什么,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穿上衣服,叠好被子,在地上找到了手机,手机没有电了,已经自动关机。楚安若也不记得昨天是不是有给宣站发个拜年的短信。宣站前几天说他回家了,要楚安若年三十一过就记得给他拜年的,楚安若当时候是答应的好好的。

    通了电源,开机。不一会儿,宣战的数个未接电话和数条短信就进来了。楚安若一一的看了,又看了看自己发出的信息。果然,昨天她没有给宣站发拜年短信呢。到是给穆英发了短信拜年。

    楚安若摸摸小龙的头,才要补发给宣战一条,宣战的电话就过来了。楚安若接通,听到宣战的第一句是,“安若,听到你声音太好了,打你电话一直不接,还以为你怎么了!”

    楚安若就说昨天守岁喝了点酒,结果醉了。

    “那现在难受不,都说喝酒后第二天头会疼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宣战的关心通过手机扑面而来。

    “好多了,谢谢你宣战。哦对了,新年快乐!红包拿来!”楚安若调皮的补了后面那一句。

    宣战的笑声很浅,但还是听的出来,“好,等我回去了,给你封一封大红包。不过,记得磕头哦!”

    这会儿轮到楚安若噗嗤的笑出声来了。两人聊了一会儿,楚安若先暗示要挂电话,宣战虽然不舍得。但也强装的应了好。

    “是上次再会所见到的那位安若姑娘吧!?”宣站站在房间的落地玻璃窗子前,看着挂断的手机,呆呆的。母亲蓝芝琳刚才有听到宣战的电话,笑着站在房门口,边敲下门,边道。

    宣战听到声音,抬头羞涩的看看蓝芝琳,“妈!”并上前去挽了蓝芝琳的胳膊让她坐。

    他们的年三十,是母子二人过的,父亲并不在家。

    宣战已经习惯了父亲常年不在家的事情。对他来说,父亲不在还更好一些。父亲在,宣战会有很大的压力。

    “要不,请她到咱们家来做客?”蓝芝琳看着宣战,道。“之前妈就说过,难得的现在是寒假,我让人去接她过来,好不好!”

    “不,妈,不行!”宣站摇摇头,“我还没有跟她说过我们家的情况。您不觉得,她若是来了会吓着么!”宣站伸手,擦拭了一下玻璃窗子,透过那清澈的玻璃窗,他看到了自己家的庭院。

    那个名石铺垫的庭院主道上,每几步就面对面的站着戴墨镜着黑衣的平头男子。他们的腰间。无一不带着枪。

    而这条主道,有二百米长……

    ……

    楚安若这边。跟宣站挂了电话,她又给于观音发了拜年的短信,然后她才迅速的洗漱。出得房间门,原本是肯定能听到孩子们的嬉闹声的。尤其是连志,嘎嘎嘎嘎笑的欢的声音能震了楼。

    当然,这都是连云重给许可的。王桂花是要求孩子们有点规矩的,毕竟是在旁人家里,不好过分的吵闹。但连云重私下的将孩子们叫的一起,让他们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孩子们能感觉到连云重的真心,除了大一些懂事了的半夏和金花外,其他的孩子都依这本性在闹腾。

    但是今天,却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奇怪。跟着楚安若一起下楼的小龙汪汪的叫了二声,也不见连志地黄他们跑来。

    连云重也不在,王桂花也不在。

    “安若,你起来啦!”罗妈拿了只花盆从屋子外进来,看到楚安若,立刻笑起来,“饿不饿,我给你去做点饺子,东家和你奶还有孩子们都不在家,都出去了!估计也是时候回来了。”

    “他们去哪里了?”楚安若问道,大年初一不是讲究水都不往外倒的么,他们居然都出去了。

    “去商场了,说是要给孩子们买几身衣服!你坐这,我给你煮饺子去!”罗妈径直的进了厨房去。

    楚安若摸摸小龙,在沙发上坐下来,她心里有些担心的,这担心不为别的,而是因为孩子们那样子,楚安若担心他们被别人当了怪物瞧。

    楚安若是不想让孩子们的心里受伤害啊,一丁点的都不成。若只是连尘带了孩子们出去,楚安若现在就立刻的拿起电话催促他带孩子回来了,但是连云重也一起去了,出于礼貌,这个催促的电话楚安若却是拨不出去的。

    楚安若在家里等的心焦非常。连云重带着孩子们终是在傍晚时分,姗姗归来。

    “安若姐姐,安若姐姐!”银花冲在最前面,一身红色的漂亮小皮裙子极是夺目,手里还有一个小宝宝,米老鼠形状的。

    跟在银花后面的是地黄,小西装,带了蝴蝶结,原本碎乱的头发被理短,不知道是不是碰了发胶,油光非常,并跟电视里的小财主一样向后疏这前面的那几根毛。手里是一个大的变形金刚。

    然后是地龙,跟地黄的打扮一样。手里有个大飞机。

    地龙后面就是连志了,米色的大衣,还围了格子的围巾,却戴了顶雷锋帽,手里是一把冲锋枪,很潮,也可以说很怪,但是他笑的真开心,眼睛都笑的不见了。

    在看其它几个孩子,金花也穿了新的裙子,跟银花的是一个款式的,只是颜色是橘黄|色,加了个白色围脖。被连尘抱着的小玉兰穿的是可爱的小鹿连体衣,连云重抱着的则是小熊连体衣,俩小家伙,都卡哇伊的能萌死人。

    就是王桂花,都理了头,着了一身新衣服。

    唯独,半夏还是一身旧衣,还是那头不长不短的发,但他的头微微耷拉着,脊背也不是那么的挺拔。

    “安若姐姐!我好看吗?”银花拉住楚安若的手,让她看自己,并左右摇摆,试图让裙摆舞开一些。

    “好看,真好看!”楚安若微微的弯身,摸摸银花的小脸,眯着眼睛使劲的点头。

    地黄他们也都冲了过来,围着安若叽叽喳喳的,楚安若也一一的夸了他们好看。

    “好了,都跟我去休息休息,看看我们买的吃的,来罗来罗!”连云重像老小孩一样的,抱着良姜,接过老李手里的一只袋子,往楼上冲去,原本围着楚安若的孩子们咯咯笑起来,跟了他也往楼上冲。

    只有半夏眼皮都不抬,默默的推着王桂花去坐一边的小电梯上楼。

    “我包了一整座商场,所以没事,孩子们玩的很开心,也没有人能怪异的打量他们!”连尘抱着小玉兰走近楚安若,开口就道。他就想是能读心一样,一准的知道了楚安若会担心什么。

    “就是半夏,自尊心太强,我试图跟他沟通,他却不跟我说一句话,我猜,他是觉得弟弟妹妹们没骨气,也是担心从奢如俭难,甚至,心里还有些自卑和怨恨!”连尘道。

    楚安若刚才注意到半夏了的,连尘的话,却是有可能。半夏是个倔强的孩子啊,而且聪明。楚安若早就有注意到,他初来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但是后来笑容就少了,楚安若甚至有好几回听到半夏在训金花他们,他说以奢入简难,要她们不要忘了从哪里来的!半夏是担心这里的富贵弟弟妹妹们习惯了,以后会到羊角村,他们就吃不了苦了。

    其实他想的也没有错。楚安若也觉得,连尘如今对孩子们的好,未必就对。

    “我会跟他谈一谈的!”

    “不,我跟他谈!”连尘很坚持的口吻道。

    连尘抱着的玉兰打了个哈欠,小包子手拍拍小嘴巴。

    连尘就赶忙的将小玉兰塞给楚安若,道,“你带她去睡!”,然后小心的把小玉兰递给了楚安若,“我现在就去找半夏!”

    房间里,就金花和半夏在。金花在冲药,半夏在给王桂花敲肩膀。

    “连大哥哥!”见到连尘进来,金花怯怯开口唤,动作一下拘谨起来了,半夏却是只抬头看了眼,并没有叫他。

    “少东家,你来了!”王桂花也现的拘谨,示意金花先别忙,快拿椅子给连尘坐。

    “奶,我找一下半夏,半夏,你来,我找你有点事情想你帮我一把!”连尘对半夏招了下手。

    “半夏,你快去快去!”王桂花就催促着。

    半夏没有说什么,但离开了王桂花的身边,走向连尘。

    连尘带着半夏进到了他的房间,关了门,半夏就道,“你要帮什么?”他的眼睛四下里打量,没有看到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你并不是找我帮忙!”半夏努力的把脊梁挺起来,以一总尽量骄傲的姿态看着连尘。

    但实际上,半夏的心是虚的。只是骨气不许他垂了头。

    “我想跟你来一场,男人与男人的对话!”连尘做到靠窗的椅子上,看着半夏,悠悠缓缓的道,“你,是男人吗?”

    第094节 不一样的挽留

    连尘的这句问话有些激怒半夏,他还没有长成男人,但总有一天,他半夏会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

    半夏的双手捏成拳头,紧紧的,然后又缓慢的松开来,他努力的压住怒气,对视连尘,这个男人,有这半夏想要成为的一切。

    “我会成为男人的!”半夏一字一字的道。

    “我相信,你会长大成为一个男人!”连尘双手交握,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但不一定是出色的男人,你的骨气很好,但有时候,恰恰好就是骨气,令你什么都得不到!”

    半夏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

    “你不要我爷爷给你的玩具,不要我爷爷送你的新衣,你甚至要求你的弟弟妹妹也如此拒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的事情,犹奢入简容易,由简入奢却难。是不是?”连尘似是没有听到半夏的哼声,态度破天荒的温和,嘴角有笑。

    “是!”半夏很傲然的道,一副人穷志坚的节气状。他就是这样想的,连家的一切就是天堂,他们以前一年都吃不到几顿肉,吃肉都是大节日大日子,现在呢,顿顿有肉,菜里不单单是油水足,而且还鲜美的让人想吞了知己的舌头。这样的鲜味习惯了,回到羊角村,怎么吃到下糠米糙饭?怎么吞咽的下寡菜素味?

    但他们生来就不是富贵命!总是要回去的。

    “男孩子,有骨气是对的,思想也是好的!”连尘继续看着半夏道,“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也住这样的房子,也能穿的光鲜,也能顿顿鱼肉,精米细食?”

    “当然,我是男人。怎么能让奶,还有弟弟妹妹一辈子吃苦受罪!”半夏话语铿锵而坚定。

    “但是你知道吗,任何一个骨气过了头的人,到最后都被撞的头破血流。骨气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你还认不清楚人心,你觉得我们给你,给你的弟弟妹妹买着买那,是对你们的祸害,是对你们的羞辱,你有看清楚我们的善意吗?而你能从我们的善意里面挖掘出更多有利于你的东西吗?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连尘始终语气温和,面有笑意。完全没有平时候的那种冷酷傲然。

    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