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妻乃古医 > 妻乃古医第3部分阅读

妻乃古医第3部分阅读

绣了蝴蝶,她也扯着衣服笑,但并没有喊出来。

    “奶,安若姐姐说也会给我绣,绣只大虫,就是老虎!”地龙夸张的笔画着。

    王桂花将孩子们的笑容看在眼睛里,也跟着满足的的笑,她一边看着银花衣服上那个绣成了花朵的补子,应着好好好,一边在楚安若的帮助下取下背篓。

    楚安若朝背篓里看了眼,却见满满的一背篓知母块。

    净了手,大家就开始围坐在一起吃饭,类似大家一起坐下来吃的习惯,也是楚安若来的以后才慢慢的形成的。用楚安若的话说,一家人吃饭,自然是要一起的。吃饭,那是最享受的时刻。

    晚饭是包子和粥,外加些简单的小菜。其中包子是楚安若带着孩子们一起动手做的,孩子们包的卖相都不好看,但谁在于那卖相呢,楚安若只知道孩子们很开心。而且包子里包含了孩子们浓浓的情谊。连痴傻的远志都知道巴巴的拿了一只包子去塞到王桂花嘴巴里,“我的包子,给奶吃!”将王桂花感动的搂了远志就喊心肝儿。

    吃了饭,大家一起收拾了碗筷,临睡前楚安若又在隔壁房间给孩子们将了故事。每一个孩子都听的安安静静的,即便是听不懂,他们也乐意依偎着楚安若。

    王桂花就在一边满足的笑,她看的出来,孩子们都喜欢安若。就是在学校的半夏,对安若的态度虽然还是有些冷,但比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的太多了。

    哄睡了孩子们,楚安若才回了自己的屋子里。王桂花因为累了一天,也早早的在隔壁睡下了。

    楚安若到没有睡,而是在灯下百~万\小!说。书就是王桂花当宝贝一样锁在箱子里的那一些。刚开始的时候,无论楚安若拿着书怎么努力,这身体对这些书上的文字依旧是没有半分记忆,她看这些书,就跟看天书无异。

    楚安若从原主的记忆力知道这个地方的读书模式。

    女子是可以跟男子一起读书的,问题是,她一个十七岁的人去读六七岁孩子读的一年级,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而且安若又怎么能去读一年级,依照记忆法,她知道自己今年应该是高二的学生了,如果不是因为车祸,她现在应该是在忙着学习,九月的时候就能读高三了。

    大学是什么楚安若不清楚,但她知道《大学》这本书很深奥。以此类推,这里的大学应该是很高的等级。

    可如今即将上大学的她却斗字不识,她怎么解释这个?就算她说失去了记忆,但记忆失去不至于连文字也不认得吧?

    千思万想后,楚安若大胆的给自己施了针,以刺激身体的记忆。万幸,针后,她果然对文字断断续续的有了记忆,但也仅仅是看到书后才有记忆,这令她深深的松了口气。为了加快认识这个地方的进度,所以每晚,楚安若都挑灯夜读,将她能看到的书都看了。

    她需要深刻学习这个地方的文化,因为她不单单是想要在这个地方活着,而是想融合进这个新地方,而且她有一个更大的念想:学习这个地方神乎其技的医术。

    她要成为这个地方的医生!

    第二天,王桂花又进山去了,楚安若也想进山去,但王桂花到底不肯,她担心安若的伤。

    “你在家跟孩子们一起,她们都喜欢着你呢!”王桂花道,“今天金花他们有的忙的!饭食和孩子们还得靠你了。”

    楚安若只能留下。

    而王桂花说的金花他们要忙的事情,就是将她昨日挖来的那一大框知母弄干净成肉知母,并趁着天气好晒起来,到时候可以卖了换钱。

    “这样去了毛,晒干后,就成了?”楚安若抱着吃手的玉兰,站到金花身边,她看着金花和银花将知母根茎去泥和须,又看着地龙他们用竹篓冲撞的方式在去知母的毛,问道。

    生药材的炮制是一门真正的手艺,大多数人只能做到对药材粗略的净洗翻晒,以方便贮存,细腻炮制的手法是肯定不会的。如金花这个年纪,就跟不用说了。

    金花点点头,“晒干了奶能去买钱了!”

    “能卖得几个钱?”楚安若来了兴趣,问道。在她来的地方,仅仅去毛晒干的知母肉卖价并不高,价格高的是那等炮制好的知母,比如盐知母,蜜炙知母……

    金花摇摇头,“奶不说,但奶每次都叹气,说没有炮好的卖的钱多,还说西山的那位神婆婆能将知母做成片片儿的盐知母,买得的钱那才叫多咧,她要是会炮就好了!”

    果然哪里都是一样的,精炮制的药材的价格总是好些。

    楚安若的眼睛就笑成了月牙儿,药材的炮制,她却是会的。想当年,她先是学习认药,然后是一边背药方一边学习如何炮制不同的生药材,然后才开始学的医术。

    楚安若的父亲说过,同样的药材,炮制的手法不同,药性也不同。要做好医郎,炮制是不可或缺的学习过程。

    至于炮制知母需要用到的工具么,家里还真都有。

    “地龙,你们来带玉兰,金花,你跟我一起,我们来炮制知母!”楚安若眼睛亮亮的说道。

    第014节:勇敢

    楚安若打算炮盐知母。

    盐知母的炮制其实很简单,就是将知母除去根须,洗净去泥,水浸润软后,刮去外皮,再切片。因是盐制就无需晒干了。再取了净知母片,置炒制容器内,用文火加热,炒至变色,喷淋盐水,炒干,取出晾凉筛去碎屑即成。

    但理论看着简单,真正炮制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别的不说,单是火候的把握,就不是随便一个人上来就能把握准的。同样的,去毛皮也是一门技术活,竹篓冲撞是很传统的去毛手法,但真正的炮制高手用的都是刀,这要求很强的刀工。

    此刻,金花等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们看到他们的安若姐姐用她们削苹果皮的刀,手法熟练而飞快的,将知母的皮去了,那一翻一甩的手法,又美的炫目。

    尤其看愣了去的,是今天回来的半夏。他抱着小玉兰,站在门边上,眼睛一会儿落在楚安若的手上,一会儿落在了楚安若的脸上。不知道十岁的小男孩在想什么,他的眼睛也亮亮的。

    “半夏,你去帮我将奶的瓦罐子找来洗净!”楚安若一抬头就看到了半夏,就笑着吩咐。

    “真麻烦!”半夏嘟囔了句,一边嚷了声,“别糟蹋了奶的药!”一边却是将小玉兰交到银花手里。

    “哥哥,你脸怎么红了?”银花问。

    半夏也不回答,只是快速的跑去了隔壁找瓦罐。

    ……

    王桂花在太阳下山后才会的家,这一次她收获的却不多。只覆住底的一些地苔。

    还不等王桂花放下背篓,金花和银花迫不及待的就将王桂花拉进了屋中。

    她们将楚安若炮制好的知母献宝似的指给王桂花看。

    “奶,快瞧,安若姐姐也会炮片片儿!”金花语气里带着崇拜和欢喜。

    王桂花看到金花银花手指的那些炮制好的知母片,吃惊的张大了嘴,她是不会炮制知母,但却是见过炮制好的知母的,眼前的知母片状薄厚均匀,颜色深黄,不见焦斑,一看就知道炮制的非常好的。

    “若囡,真的是你做的?”王桂花放了背篓,上前就捏住了楚安若的手。

    她的安若真真的是有大本事的人了。

    楚安若也不推诿,她点点头,“奶,我不是说了么,我在外的时候跟一位师傅学了好些医术和药草上的东西呢!”

    “是是,我的若囡是有本事的!”王桂花竟然就哭了起来,内心是高兴的。

    “奶,姐姐还教了我知母的好些用处呢!”金花又道,“姐姐说它上能清肺,中能凉胃,下能泻肾火。”金花也就记得这里。

    “……配以黄芩,则泻肺火;配石膏,则清胃热;配黄柏,则泻肾火。它既能清实热,又可退虚热,但它滋阴生津的功效较弱,用于阴虚内热、肺虚燥咳及消渴等症,须与滋阴药配伍,始能发挥它的作用!”一旁的半夏,则是低声的将楚安若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

    第二天,王桂花、楚安若就一起下山去了,王桂花家里并不具备长时间贮存知母片的条件,所以她们要到镇上收集药材处将这炮制了的知母片卖了。同时楚安若也需要再去买些女人用的东西,还要去看看那银行卡里的钱。

    一路上遇着人,王桂花就会将楚安若向前推,骄傲无比的介绍她是谁,并不忘记现一现在楚安若的本事:我的囡囡会炮制生药材,还能看病呢,我家玉兰囡囡医院都看不好,我的囡囡几下就给看好了。

    大家自然不是十分信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哪里会有那等本事。但大家都给王桂花面子,乡里乡亲的不是,他们就都纷纷的夸赞王桂花有福气了。

    王桂花一路都是美滋滋的。

    到了镇上,她们先去卖知母,收药的看到王桂花拿出来的知母片眼睛也是一亮。

    “桂花婆,这谁给弄的!?这炮制的知母就是药厂的老师傅都未必赶的上啊!”

    “是我家囡囡亲手炮制的!”王桂花骄傲的把楚安若往前推了推。

    收药的中年男子就看了眼楚安若,还是个小姑娘,模样清秀,看着文文气气,就是穿的着实多了些,冬天穿的棉袄将胳膊腿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收药的哪里肯信王桂花的话,只当是王桂花不愿意说实话,他就呵呵笑笑,客套的说了句“小姑娘了不得!”。

    拿了钱,从收药材的地方出来,楚安若和王桂花就去了对面的铺子里。

    楚安若买了些必须要用的东西,比如大姨妈巾。然后有去隔壁店铺看了衣服。上次她买了石针后就没在买衣服,那时候王桂花也紧着小玉兰的病情,又想着山里热的也慢,缓缓就缓缓。可如今四月奔底,五月就来了,裙子暂不说,这薄一点的衬衫和长裤,却是一定要准备了的。

    楚安若进店后,王桂花和店主就推荐这件推荐那套的。楚安若皮肤白,身架骨又修长苗条,没有哪一件衣服是她撑不起来的。

    这些衣服在楚安若眼里当真不算漂亮,那等粗糙的质地和手工,以前是她身边的丫鬟都不会穿的。

    但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地方的贵人了,她不再是楚河王的安妃,也不再是皇太后跟前的红人。

    她是孤儿身份的楚安若。是自由自在的楚安若。是依旧能呼吸的楚安若。

    “我想试下这身!”楚安若指向嫩黄的一套中袖长裙,她是接受不了透明的超短的衣裙,但她又有着尝试着突破的心。比如,她愿意接受一定尺度的露出胳膊和一小截小腿来。

    当换了裙子的楚安若从更衣帘后走出来的时候,王桂花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是高兴的,她的安囡已经出落成为如此美的大姑娘了呢。

    楚安若站到镜子前,静静的端详着镜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并不是楚安若当初那倾城的模样,但镜子里的人,年轻宁和,也依旧很美,镜子里的人,从此后就是她楚安若。

    楚安若的唇角渐渐的翘了起来,她活着,并将在这个地方,明媚的,继续活下去。

    第015节:非礼

    因为身上的钱不够,所以楚安若就先去联营社取钱。

    卡的密码她记得的,如何取钱有柜台的人帮忙,所以过程虽然生疏却也顺利。

    只是当楚安若说她要将卡里的钱全部取出来的时,柜台的工作人员立刻为难又惊愕的摇头。

    原因是,卡里有三十万。它一个小镇联营社哪里有那么多钱的储备!

    楚安若也是一愣,她之前也不知道卡里有这么多的钱。要知道原主才多大啊。可在工作人员说有三十万的时候,楚安若的脑海里就跳出了很多的记忆。

    那些记忆都是关于这身体的原主如何努力打工,如何节俭,如何被人羞辱才积攒到这卡里的三十万。

    而原主安若之所以会回孤儿院,就是来送这三十万的。有了这笔钱,明年良姜就能做心房修补手术了。

    这些回忆令的楚安若眼睛潮湿了。原主安若,是个很好的孩子。

    “若囡,这么多的钱,你哪来的啊!”王桂花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这个数,她紧张的拉了楚安若的手到一边追问,“是那个徐先生给你的?”

    楚安若不慌不忙的笑着将手按在王桂花的手背上,“奶,资助我的徐先生每个月给我零钱,我节省了部分下来。另外一部分,是我读书之余去打工挣来的。良姜明年就三岁了,能做手术了,这钱我就是给他准备的,若是有的剩余,金花和银花也能做手术!”

    说这一番话,楚安若是将自己真正的当成了原住安若。这本来就是安若的心意,她占了她的身,再不能占了她的名。

    “奶,你瞧,八年里我每月省一千多(原主安若是八岁被人资助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地方上学的),打工又得一些,暑假寒假的时候挣的更多些,可不就有这么多了么!”楚安若笑吟吟的道,这话既是解释给王桂花的,也是解释也柜台那共组人员的,想来她十六的年纪有三十万,那工作人员肯定要乱猜测。

    当然,楚安若这话有假,因为筹齐这三十万,是这原主近二年里完成的,尤其是去年。记忆里,有原主在灯红酒绿里被男人摸臀的辛酸,有寒冬腊月里在冷水里洗盘子的苦楚,更有周末帮人带小孩的不易。

    这一些,楚安若不想告诉王桂花,想来原主也是不会说的。

    最终,安若只提取了五百元,剩下的,她全部的都交给了王桂花。因是给良姜手术用的,王桂花没有假惺惺的推却,她的手有力的握着楚安若的手。

    拿着钱,楚安若买下了自己之前挑好的衣裙,又给孩子们每人都买了衣服和鞋子。当然还买了肉,王桂花说,今天高兴,回去好好的包一顿纯肉饺子给孩子们解解馋。

    东西都买好后,二人就从镇里坐了车回到了村上。车子在羊角村的卫生服务中心门前停下。

    “走,我们去看看杨医生!”王桂花之前买了二瓶酒,为的就是感激人家医生一翻。

    楚安若出车祸被送到这里来救治的时候,虽然当时有什么很有名的教授专家在,但却缺少手术中需要的几样西药,最后是杨医生配的几味中药起的效果。

    当然了,王桂花刚将楚安若从医院接来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安若去感谢过人家杨医生了。但那救命的恩情,多感激几回也是应该的。

    楚安若也感激那杨医生,点了点头后,挽着王桂花的手进到卫生服务中心。

    羊角村的卫生服务中心就是二间平房,只是刷了石灰粉,不是跟居住的屋似的裸着黄泥墙。一间屋子用做看病用,一间屋子是寡身的杨医生居住的。看病用的那一间门口放着二张旧躺椅,中间放了一个支架。便是打点滴用的。

    羊角村人口不多,又都是药农,小病都是自己看了,来这里看的人不多。当楚安若和王桂花走近的时候,头花花白的杨老医生正在打瞌睡。

    “杨……!”王桂花提了声刚要喊,可一雄浑有力的声音却将她的话语给打断了。

    “医生,在吗!”

    王桂花和楚安若不由的都回头看,却见一名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正大步的走来,男子看上去有六十几了,但龙行虎步,精神很好。虽然带着药农的斗笠,穿着军绿色的农家衣,但那身气度,任何人都看的出来他不可能是这里的药农。

    在男子身后,跟着一名身材挺拔壮实的小伙子。小伙子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也是寻常的打扮,只是头脸上和身上的衣服都划开了口子,外露的肌肤上还有不少刮伤,似乎是从什么地方滚落了下来。小伙子还一脸的不情愿相。

    楚安若在看到他们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词是:将军。尤其是那老者,那举止,那眼神,都令楚安若想起她大楚国的常胜大将军。

    此时杨医生已经醒了,他站到门口看到了王桂花他们,也看到了那后来的一老一少。

    “您先忙着,我们就是来看看!”王桂花说着,放下手的酒就要离开。

    杨医生也不客气,说着谢谢啊,送了几步,然后招呼着那后来的一老一少,“谁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从山上摔滚下来了,人到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