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挥动着，显得十分兴奋。这也难怪，作为一个后卫，进球本来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何况还是用这样一脚干脆利落的抽射，打破了场上的僵局呢。
周围的队友也是飞奔上来，和他一起庆祝。裁判也不拦着他们，甚至在判进球有效之后，直接结束了上半场的比赛。
这样一来，庆祝更是有点肆无忌惮了。
庆祝的时候，焦杰用眼睛扫了一下看台，他很清楚冷善肖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很沉稳的人，但是毕竟年岁还小，有时候疯起来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他现在饶有兴趣地想知道上面自己的这位“球迷”，在看到自己一脚精彩的进球之后，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表示内心的感情。
不过，冷善肖的举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在看台上一动不动，似乎在愣。
冷善肖这时候确实是愣住了，因为在刚才的这一次“闪击战”中，他那打开了“计算模式”的大脑，根本无法跟上场上的节奏，每名球员从接球到传出去的那短短的一瞬间，他甚至无法计算出一个数据来，更不要说判断最好的传球线路了。
“这球应该传到……这球应该传到……这球应该传到……”
每次，都只是想了个开头就被迫进入下一次传球的计算中去。也就是说，“数据流”，在这一次电光火石般的进攻中，完完全全失去了作用。
而通过这样一次进攻，也让他深深地认识到：自己一分钟前还引以为傲的“数据流”思想，还远远不足以应对u21的比赛，那些什么经验、意识上的差距，也绝对不是什么浮云。也就是说，这种u21的比赛，节奏一旦加快，根本就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应付得了的，能力上的差距，实在还是太明显了。
冷善肖，再次陷入了深深地失落之中。
第十五章 观众
那段时间，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怀疑，自己岁真的能踢得过那些比自己大很多的球员么？幸好，这时候，我在电脑上看见塞尔西（vro）
————摘自回忆录《静静的足球》
北京二线队在下半赛季的第一场比赛中，基本上可以算得上得打得是顺风顺水，上半场完全控制了比赛，并且以1：o这样一个不错的比分领先对手；接下来在下半场的比赛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实力本就弱于北京队的对手，估计，也无法掀起什么更大的风浪来。
比赛的进程也是如此，躲过了对方下半场开场的三板斧之后，北京队再度凭借着一次反击，由吕方曦头球扩大了比分。自此之后，对方的士气是一落千丈，再也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倒是北京队围着对方的球门，一通狂轰滥炸，只可惜，最后没有取得第三个进球。
就这样，他们以2：o的比分取胜，为下半赛季开了一个好头。
都说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这话不无道理。可是成功的另一半，还是要靠实力去取得。而北京队的实力嘛，可能真的有点惨不忍睹……接下来的几轮比赛中，他们就遇到了麻烦。
先是第二轮比赛，北京队挟上场比赛胜利之威，在客场狂攻对手。但是在这种全场占优的情况下，始终没能敲开对手的球门，最终o：o收场。
第三轮，仍是客场。两支队伍在互有攻守的情况下，前89分钟战成1：1，可惜，北京队在最后一分钟晚节不保，被人偷袭得手，1：2输掉了这场比赛。
再接下去，回到主场的北京队士气有些低落，甚至完全被对手压制住，全场都无法觅得射门良机；后防线则遭受重创，连吞三蛋，o：3的比分惨败不说，防守核心焦杰还因红牌下场。
除去战之外，三战，一平两负，以这个走向来看，北京二线队继续着上半赛季的低迷状态
这个阶段，冷善肖的日子过得也不是特别的好。
自从第一场比赛受到打击之后，他的自信心有些不足。
虽然说在他本身顽强的性格和朋友焦杰的鼓励，这双重激励影响之下，他的自信心算是恢复了过来。只不过，自信心与水平往往没有绝对的关系。任谁都可以看得出，冷善肖在训练中表现出来的水平，实在不足以应付这样级别的比赛。
于是，每一天，董之永和吕方曦两个人都会找机会奚落他，这俩家伙也很是狡猾，每次搞不团结都没有让教练现。
于是，焦杰便要经常地安慰一下冷善肖，免得他因为打击而失去前进的动力。
于是，在这四场比赛里，冷善肖连一分钟的出场时间都没有捞到。
于是，冷善肖就在这种情况下，咬着牙把各种各样的训练坚持了下来。但是光训练不能比赛，冷善肖当然很是着急。可光是着急也不是个办法，自己的水平，虽然说进步度不小，但也不可能在一天两天之间就达到比赛要求。就这样，冷善肖又把主意，打到自己那个“数据流”的思想上面去了。
这一天，他躺在宿舍的床上，心里面琢磨着这么一个想法：既然现在是因为“数据流”的计算度不够快，说明是我自己的脑子转得还不够快，如果，能把东西磨练得更快的话，说不定，“数据流”还是能派上些用场的。
但是这个“数据流”的计算度该怎么训练，他却是没有一点头绪。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冷善肖突然就看见了自己的电脑，他脑海中忽然间闪现了一个想法：这“数据流”，是我从4这款游戏中得到灵感，现在再进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现呢？
冷善肖想到这里，马上忍不住了。他蹦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操作着鼠标找到存放着4的文件夹，然后运行了这个他之前只碰过一次，却让他终身难忘的游戏。
4那简朴的开始界面出现在冷善肖的面前，他上来就开始新游戏，胡乱地选择了几个联赛联赛之后，又胡乱地选择了罗马队作为执教生涯的第一站。
而当游戏真正开始之后，他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了。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苏皓当初教授自己4的过程，然后胡乱地尝试了几次球员交易，失败之后他也没有继续开价，而是点击了继续游戏。
很快，罗马队新赛季第一场友谊赛到来了。
要说这还是冷善肖第一次在4里进行比赛，所以当2d的比赛画面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这是，俯瞰比赛？”吃惊过后的冷善肖，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个东西对于自己，算是很有价值的了，“不知道，多看看这个，能不能改善我的‘数据流’呢？”
但是，很快，他就现了一个问题，这个2d画面出现与否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而是电脑根据比赛的关键程度来判断的。这样一来，就有些不爽了，常常要为了一个画面等上半天。
“难道就不能全场都显示画面么，就想真实直播那样。”
冷善肖不信这个邪，开始在电脑画面上那些按键里寻找着，看上面有没有自己需要的那一个。也因为这4是中文版，通俗易懂，很快，他就如愿了。
“原来是这样，把这里改成‘整场比赛’就可以了。”
设置完成了的冷善肖，心满意足地看着电脑上每一分每一秒都保持着那个绿草地的背景，背景上则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点在移动着，同时，手上鼠标不停地点击着什么，嘴里也是不停地念叨着。
“这个，这个家伙，好快。他的属性是多少……果然，不亏是17的度，强吃对方8的度跟玩似的。不过，对方的属性好惨，罗马队打他们应该是轻轻松松啊。”
……
如果苏皓这样的4玩家，看到冷善肖用这样的方式玩，一定会对他嗤之以鼻：“哪有这样玩的，这到底是来玩啊，还是看啊。”但是，冷善肖毕竟不是玩家，而且在他看来，他从来就不是在玩，进入，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够更好地踢足球罢了。
于是，就这样，这一天冷善肖的业余时间全泡在4里面当观众了。
非但如此，之后冷善肖的日常生活，除了吃饭睡觉，也就变为训练－4这简单的两点一线了。在旁人看来，冷善肖已经有点“不务正业”地痴迷到这个游戏里去了。但是冷善肖心里面很清楚：自己痴迷的，还是足球。
平时正常的训练，自己的加练，所有一切都会有条不紊地完成——这些，是为了能把自己的各项能力，缓步地提升起来，以期望日后在这个方面能够跟得上u21级别的比赛。需知，这些东西是基础，冷善肖绝对不会放弃的。
除此之外，才轮得到每天泡在电脑上，着了魔一般地计算那些从1到2o的数据——这些，是为了能快地磨练自己的计算能力，最好能让“数据流”尽早地应用于比赛中。这种“大招”级别的东西，万一突然放出来，搞死一个两个对手，还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冷善肖对于这两方面，一样都不愿意放弃。
以上是在训练日中，冷善肖的情况。而在比赛日，冷善肖还得为自己的日程表加上一项内容：去现场当观众，而且一场没落下。
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主场的比赛自不用说，冷善肖都会跑到看台上面充当啦啦队，观摩比赛顺便给焦杰加油；而客场的比赛，冷善肖虽然没有入选阵容，但两次全部进入大名单，随着球队一起出门做客，又没有一次出场，也就自然而然地当了“观众”了。
当然，还是有些不同的，主场的时候，当观众是坐在观众席里，高高在上；客场的时候，当观众则是坐在替补席里，与场上球员平齐。要说冷善肖更喜欢的，还是在观众席里，特别是在他习惯了4中的2d比赛画面之后，能以俯视视角观看比赛的观众席，简直就成了他的最爱——感情他把比赛也当做真人了。
下半赛季的第五轮，北京队又是客场，冷善肖也习惯性地进入了替补阵容，当然他也就习惯性地继续当“观众”了。
第五轮比赛进行中。
“观众”冷善肖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赛场。现在正是下半场开始没多久，北京队以o：1的比分落后着，但是他们无力攻出去，只能先勉强防守，等待时机，场面显得很沉闷。再加上支持的对象焦杰因为停赛不在场上，这比赛视角又不是自己所喜欢的，这一系列的原因混在一起，让冷善肖觉得自己来当“观众”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真是的，放在替补席上又不让上场，这‘观众’当得好烦呐。”
他小声嘀咕了几句后，使劲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令自己感到不愉快的事实。把注意力集中到球场上面，然后开始运用起“数据流”，对各人的传球，评头论足起来。
“12……14……11，这董之永的大局观还是这么烂，明明右边有空当，非要往左边传。那边又没有吕方曦，那人早下场了……要不是董之永那两脚突破还说得过去，估计早就被拉出去喂狗了，哪里还能这么嚣张……”
他再次自觉而忘我地进入了平时的“观众”状态。
第十六章 观众的反击
话说这场比赛虽然节奏缓慢，让人昏昏欲睡，但对于场下的“观众”冷善肖来说，还是有一个好处的。i
这个好处就是，缓慢的节奏，正好让他的“数据流”得以挥，将每一次传球都分析得彻彻底底。
有这么一次实战演练的机会，冷善肖终于觉得这比赛不是那么让人厌烦了，所以他的大脑全力开动，进入了一种疯狂计算的状态。这种状态下的人，对于自己所要了解的事情，会给予极高的关注度，同时，对于其他的一些事情，哪怕是生在眼前的事情，也可能不闻不问。
这种状态，学名“出神”，俗称“呆”。
冷善肖就因为这样一种状态，而忽略掉了身边一件重要的事情，使得他们的主教练谢文龙差点想蹿起来给他一个暴栗。
幸好，他旁边的一名球员连着拉了他好几把，才把他从呆状态中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呢？教练叫你呢，都叫了好几次了！”旁边的队友对于冷善肖这种招惹教练的行为，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强忍住脸上的表情，他对冷善肖说出了刚才生的事情。
冷善肖心中就是一个激灵，然后冲替补席的那一边望去，果然看见了一张不耐烦的脸。他顿时就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跑了过去，然后小心地询问了一句：“谢教练，您叫我？”
谢文龙现在心里面挺不爽的，就在刚才，他准备换冷善肖上场，让助理教练去叫冷善肖。谁知道这个冷善肖充耳不闻，不知道在些什么呆，让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要不是现在这种形势所迫，他真的想对冷善肖说一句：“没事。”把他给憋回去。
不过，现在，谢文龙也只好忍了。他只是黑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吐出三个字：“去热身。”
“去热身！”
这三个字对于冷善肖来说，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讯。要知道，这被拎出来单独去做热身，分明就是要被替换上场了么。
五轮下来，他终于混到一次出场机会了。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派自己出场，但是冷善肖也没有多问。而是把外套一甩，喜滋滋地就跑出了替补席。跑出替补席没多久，他就在球门边上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躺着的人，那个人被医务人员围着，在远处看不清身材模样，只能看见他穿着自己球队的队服。等到了附近，再仔细地一看，这个人，正是董之永。
冷善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自己就是要替补这个家伙出场啊：之前由于进攻不顺，谢文龙连续两次做出攻击线上的调整，导致替补席上没有了其他进攻型的球员。偏偏在这个时候，董之永又受伤，无法继续坚持比赛，不想就这样直接输掉比赛的谢文龙，只好咬牙把替补席上最后一个拥有一定进攻能力的冷善肖给换了上去。
“嘿嘿，这还真是，世事无常啊。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我们董之永哥哥呢？”
冷善肖嘴角带着一丝坏笑，跑过了董之永身边，故意地让董之永看到了他的脸庞。然后，享受了一番董之永精彩的表情和想要杀人的目光之后，再飘然而去。
由于北京二线队此时场上少一人，所以不可能让冷善肖热身多久，几分钟之后，准备停当的冷善肖就已经等待着上场了。
此时，谢文龙来到冷善肖身边，悄悄地吩咐了几句：“上场之后，踢得是你平时的位置，不过不要太靠前，避免身体接触。多让后腰保护你一下，多打反击，多使用一些长传。”
冷善肖点了点头，然后看见场边的第四官员举起了“89号上，8号下”的牌子之后，冲进了场地里。而在那边厢，董之永早已经被人抬了下去。同时，冷善肖趁着还是死球的时候，传达了一下主教练的战术意图。
不得不说，谢文龙作为教练，临场指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样的调整，可以最大限度地让目前坐镇中路的冷善肖扬长避短，挥出他奇兵的效果来。至于最后效果如何，对方会怎么应对，比如说会不会龟缩不出，就不是谢文龙能够控制的了。
对方要是铁了心龟缩，那就是天意，我换谁上去都是白搭。谢文龙心里面一定是这么想的。
不过，谢文龙没有想到，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换人，对方还就真龟缩不出了。因为之前董之永的突破实在是有点疯，让他们的防线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对方教练已经准备起身让队员们收缩起来，打打反击了。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偏偏董之永在一次进攻中应声倒地，场上局面顿时变成11打1o，他就没有下令防守，而是要观察观察再说。
观察观察的结果，就是冷善肖上场，换下了受伤的董之永。
冷善肖这一上场，对方球员顿时就炸了锅一样。
“怎么，这小孩……哪的？还穿着北京队球衣，难道是观众，北京队的球迷真是忠心啊，大老远地来看这场二线队比赛哩。”
“就是就是，你看那号码，89，一看就是一观众号嘛。估计买球衣的时候，为了让老板多费点墨，就选了这么个号码。”
“哈，你太损了，不过，我喜欢……”
…………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充斥在这足球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