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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长者行第19部分阅读

    巷口处见到了一辆停在那里的破旧马车。

    张青史嘴角升起一丝笑意,快步走过去,靠在车上晒太阳的车夫想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抬起头来,看清张青史,马上热情的笑道:“小哥,你可来了,都等你半天了。”

    “呵呵,对不住啊,让你久等了,我们上路吧。”

    “好嘞,你上来坐好。”

    待张青史爬上马车,车夫一甩鞭子,驾着马车缓缓走到了人来人往的街道。张青史不是什么要犯,再说现在可能还没有人注意到他已经悄悄离开了,所以张青史离开城门的过程分外顺利。

    出了城门,车夫也没有避嫌的上了官道,一来官道宽敞些,路上有驿站可以休息,二来官道也安全些,什么劫匪的都比较少。

    因为身上没有那么多银两,所以这次张青史自带了足够的干粮,少有在路边的驿站吃饭,晚上也都是睡在马车里,车夫过的日子当然也跟张青史差不多,送一趟客人,跑几个月就那么些银子,怎么可能在路上就给花掉了,如果遇到的是个比较有钱的客人。客人可能还帮他付了住客栈的钱。可是如今这个客人明显很穷,车夫自然跟张青史一样,睡马车。

    “老杨,阳城什么时候到?”

    “照这日头,再过两天就能到了。”老杨就是那个车夫,他擦了一把汗,对张青史说。

    “哈哈,太好了。”阳城是离他那镇子最近的城市,到了阳城。离家,也就不远了。

    老杨看着张青史喜形于色地样子,隧搭话道:“小哥,你离家几年了啊?”

    “啊,五,五年了……”张青史明白老杨是把他当成了外出闯荡挣钱,已经几年没有回家地浪子。为了不引怀疑,随便胡说了一个年头,其实他离开家也就大半年时间。

    “五年啊,五年也不短了,看你年纪也不轻了,家里有几个小子了啊?”老杨甩了下鞭子,马车的速度快了一点。

    “呵呵,一个。”张青史答道。

    “我前些年有一次拉个客人到南边去,来回走了一年多时间。回到家后,才知道自己有孙子了,可把我乐的,你走了五年,家里变化一定更大,没准也抱上孙子了。”老杨乐呵呵的说。

    孙。孙子,张青史嘴角抽蓄,他没那么老吧,不过想到这个世界的人普遍早婚早孕,三十多岁当爷爷人也大有人在,心里安慰了点,可怜他一个年富力强的单身汉。居然被人当成了爷爷辈的人。

    “唉。其实啊,人能够跟子孙在一块聚聚。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我年轻那会,每回去一次,家里地小子就变了个样,好几次差点没认出来,现在想想,真不知道当初倾家荡产买了这架马车是不是对的,连家人都认不出了,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张青史听了老杨的话,心好像被轻轻撞击了下,不由陷入沉默;是啊,钱再多,连家人都认不得了还有什么用处,这几年,他似乎一直都在为赚钱而忙碌,每次回去都会觉得小康长高了一截,匆匆的聚聚,又匆匆的离开,小康成长中好多的细节他都没有参与进去,这次回去,就把生意放一放吧,就像老杨说地,钱,够用就行。

    在阳城短暂的休整了一晚上。马车继续赶往小镇,在阳城休整的那个晚上张青史也没闲下来,他去阳城的康运酒楼分楼那看了一下,却见酒楼门窗紧闭,上面挂着块停业的牌子,心里不由不安起来,难道,小康那里也出了什么事?

    在张青史不停的催促下,马车这些天几乎没怎么休息,用最快的速度往小镇赶去。务了,张青史付了剩下的车钱,撕下脸上的假胡子,独自往家赶去,在途中,路过秀儿地家,张青史去敲门,里面却没有一个人。

    忍住心慌慌的感觉,走上有些陌生的山路,张青史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那间被自己视为家的茅草屋门前,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本来就不结实的木门倒在地上,里面蜘蛛网结地比自己入住前还要多,茅屋的房顶还被掀了一块。

    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秀儿,小康他们,遇到什么事了?张青史知道,只要小康和秀儿还有任何一个人平安的话,就绝不会任他的家变成这个样子。

    待张青史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又连夜走山路赶回了镇子里。

    “砰砰砰,砰砰砰。”此时天已经全黑了,行威镖局的门却被敲得震天响。负责看门的年轻弟子早就睡了,但无奈被敲门声吵醒,只能老大不情愿的起来开门:“谁啊,这么晚了,招镖不能明天……张,张老爷……”

    行威镖局曾一度所有地生意都来自张青史地康运酒楼,因此镖局里不管老少几乎都认识张青史,此时年轻弟子看到已经大半年没见,却突然深夜来敲门的张青史当然吃惊不小,随即又想到张青史家里地情况,不由脸色一变。

    “你们总镖头呢,我找他,他在吗?”

    ps:泪,今天本来打算更一章洁癖番外的,结果……

    扁担对不起你们……

    第一百章 邪教中人

    “总镖头,他……”年轻弟子闪烁其词,张青史此时已经急到了极点,哪还有时间跟他磨机,也不等下文,直接闯了进去。

    “哎,张老爷,张老爷,您等等,等等。”年轻弟子虽然论身强体壮,绝对胜张青史一大截,可是也不敢真的动手,因此被张青史很容易的闯了进去,只好追在后面。

    习武之人六识灵敏,张青史闹的动静也不小,因此有很多听到声音就立即起身了,待赶到院子里,看到张青史,却都是愣住了。

    “你们总镖头呢?”张青史在人群里扫了一遍,没有看到要找的人,遂拉住一人问。

    “总镖头,他,他……”被拉住的人反映跟开门的年轻弟子一样,闪烁其词,似乎有难言之隐,又带着丝愧疚不安。

    突然,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被张青史拉住的人也惊愕的向张青史背后看去:“总镖头……”

    张青史马上转头,却差点没认出来,才半年没见,但是张青史感觉身后的人像是老了五岁,以前健朗的身子佝偻了下来,步伐神态也没有了以前的自信果断,多了丝沧桑老态,如果不是那熟悉的眉眼,张青史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人就是行威镖局里铁血威严的总镖头。

    “张老爷,你总算平安回来了。”总镖头任寻山缓缓走到张青史面前,眼中的神色很复杂,有欣慰、宽心,又有沉重……

    可以说,张青史现在最怕的就是从他们的眼中看到类似愧疚的神色。难道,秀儿与张康,他们真地……

    “张老爷,行威镖局对不起你,我们……没有保住小公子。”任寻山突然毫无预警的跪了下来。

    “总镖。”众人一阵惊呼,马蚤动起来。

    张青史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晃,才险险稳住。

    “你们都回自己的房间去。”任寻山跪在地上屹然不动,对着马蚤动的年轻镖师们说。

    任寻山虽然此时身跪在地。但是威严犹在,年轻镖师没有敢违他命的。想去扶起他的人,也被那眼神震退。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张青史和总镖头任寻山了。

    随着人群的离开,张青史被冷风一吹,神智也清醒了很多,见任寻山还跪在地上,连忙去扶,左手却只摸到一截空荡荡的袖管。

    “你”张青史震惊的抬头看向任寻山:“你地手臂……”

    “张老爷,做镖师有伤残是难免的事,行威镖局没有保护好令公子。任某身为总镖头,理应承当下所有责任,还请不要怪罪镖局老小。”任寻山平静地说,仿佛少了一条手臂真是家常便饭。

    “你的手臂……是因为…保护小康他们,伤的吗……”

    任寻山沉默,但是张青史明白,这两年,行威镖局几乎所有的生意都是康运酒楼包揽的,除了为小康他们。  任寻山根本不可能接其他任务把自己伤成这样,张青史苦笑,轻轻扶起任寻山:“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我怎么怪你,别跪了,起来吧,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比在这跪着有用。”

    任寻山本打定主意长跪不起,但毕竟也是个果断理智的人,听到后面那句话,还是顺着张青史的搀扶,站起来了。

    这一晚,任寻山屋里的灯一直没有熄灭,张青史在屋内向任寻山询问了整晚那天的经过。虽然任寻山说地消息对他无异于晴天霹雳。但他不是个轻信的人。而且这消息对他太过突然,也太过无法接受。没有亲眼看到尸体,他是不会相信小康他们已经遭遇不幸了。

    问完话后,张青史心里安定了很多,因为任寻山,也没有亲眼看到张康遇害。

    据任寻山描述,那天,一伙黑衣人突然闯进来的,他们身手了得,当时几乎所有在场的镖师都已毙命,只有少数连带张康在内的人不知所踪,只是从那血腥的手段来看,失踪的人凶多吉少。

    自张康失踪后,任寻山几乎派出了行威镖局所有的好手去寻找,可惜行威镖局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小镖局,没有多少势力,人手也有限,至今,居然连凶手到底是哪方势力都没有查出来,而两个月后,被派保护张青史地老余回来了,另三个镖师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下落。到此时,他们才知道,原来在同一天里,张青史那里也遭到了袭击。

    经过慎重考虑,任寻山没有派出人手去寻找张青史,以免让张青史步入更危险的境况,直到今天张青史自己回来。

    虽然任寻山没有寻找到关于那伙人的任何蛛丝马迹,不过毕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凭着观察和经验,心里还是有一点底的,犹豫了一番,任寻山对张青史道:“张老爷,有句话不知我该不该说。”

    “你说。”

    “张老爷,您以前……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张青史一愣,苦笑道:“我要知道我得罪了谁,也就不用在这里干坐着了。”张青史明白任寻山的意思,这次的袭击,确实像有人来寻仇来着,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一向安分老实,头两年过的日子跟隐居也差不多,最近两年虽然做生意赚了不少,但是远没有眼红到足以让人杀人灭口地地步。

    很少有人会与利益过不去,而他做生意一向非常注重制衡,各方都尽量给予利益,相对同行,虽然他抢了他们一些生意,但是他也给他们开辟了一条新的赚钱门路,他们并没有损失多少,甚至可以说赚的比以前更多,对于官府和地方势力,他该送的都送了,他们想必也不会太为难他。加之他的私人恩怨少的可怜,除了张康的那家亲戚,几乎都是和和气气地,而王二那一家,他们自从蹲了一趟大牢后,也老实很多了,再也没有在张青史面前露面,偶尔遇见都急匆匆地绕道走,现在还老老实实的在家种田呢,而且,他们哪来地能力去雇人。

    想来想去,张青史就是想不到一个有能力这样做,却又跟他结下了仇的人。

    “张老爷,我是说,你……是否,无意中得罪过江湖上的人。”

    “江湖上的人?”张青史略一沉吟,猛然抬头盯住任寻山:“你不是现什么了?快说,是谁做的,是江湖人吗?”

    “张老爷,别激动,我只是有些猜想,你再仔细想想,你真的没有得罪过什么江湖人?”

    “没有。”张青史肯定的一口答道:“我唯一接触过的江湖人就是两个采花贼。”

    “采花贼,可是前几年被抓住的双滛大盗?”任寻山对此事还有点映像,遂问道。

    “嗯,就是这两个人,怎么了?”

    “哦,是他们啊,那就没问题了,他们两个无门无派,这次的事情决计跟那两人没关系。”

    “任总镖,你快说啊,你到底有什么猜想,可能是什么人干的?”张青史急问道。

    任寻山沉默了会,从凳子上起身,来回走了两圈,才下定决心般说:“张老爷,不瞒你说,从那天打斗的场景和镖师们身亡的情况看来,那些黑衣人,很可能是……邪教中人。”

    ……

    第一百零一章 选妃

    邪教中人,张青史差点以为这位威严的老是跟自己开玩笑,本来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怎么突然扯上了邪教,有点荒谬的感觉。可是任寻山郑重的神情让张青史感觉不到任何开玩笑的迹象。

    “没错,邪教。”任寻山顿了顿说道:“要说武林中人,虽爱逞勇斗狠,但除非仇杀,都会留有余地,很少有下手这样狠毒的,居然没留一个活口。”任寻山说到这里,表情很痛心,毕竟那些镖师,都是他一个一个教导出来的。

    “但是邪教例外,他们行事不论好坏,也不论是否有恩怨,皆凭自己心意行事,前一刻还能跟人把酒言欢,后一刻也可能毫不留情的翻脸,最重要的是,他们下手……很少留有活口。”

    “就算下手不留活口,也不一定就是邪教干的啊。”张青史对邪教倒没有多少偏见,一来对这个世界了解不深,二来觉得那些正派,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

    “唉,张老爷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怀疑是邪教干的,主要是因为他们的伤口,所有镖师,都是一剑穿喉而死,这是邪教历来所喜的方式,而且那些黑衣人的身手,绝不是无名的组织可以训练出来的。”

    “一剑穿喉?没有可能是人嫁祸给邪教吗?如果是邪教干的,他们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张老爷有所不知,邪教向来不屑于掩饰,而其他教派,也不会特意特意给邪教抹黑,因为邪教早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根本不需要再加罪名。”

    张青史心道;那些正派嫁祸给邪教也不一定是为抹黑邪教,恐怕更多是为把自己所做的不光彩事情抛出去吧。=  =

    任寻山见张青史还是不太相信此事是邪教干的样子,不由苦笑:“张老爷,我们一直在追查此事。希望能尽快查处头绪。”

    “嗯。你们继续查,期间你们所有的费用我都会承担,不用在另外接镖,专心找人,对了。老余呢,你不是说他回来了,我怎么没看见他?”

    “他啊。”任寻山叹口气摇摇头道:“你也知道他那转不过弯的脾气。回来后知道小公子已经不知所踪。马上就带人出去找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张青史对老余的脾气也知之甚深,只能同任寻山一样叹了口气:“他不会这几个月都没有休息吧?”

    见任寻山无声的点头,张青史又想叹气了:“找到他以后通知我,我去劝劝。”张青史看着桌上摇曳不定的暗淡火光,心里闷得厉害,俯身拨了拨油灯,把油灯弄亮点才道:“好了。你什么事也不用瞒我,秀儿呢,你说了这么久还没说到她,她……怎么了,为什么她家没有一个人,连她爹娘都不在?”

    张青史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完出这番话,之前他一直忍着没问,是害怕自己会受不住这接二连三地打击。现在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扶着桌沿,等待任寻山即将说出地事实。

    “秀儿姑娘?”却没想任寻山奇怪的看了张青史一眼道:“秀儿姑娘没出什么事啊。”

    “那她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张青史又惊又喜的问。  自从回到小镇后心情第一次好了点。

    “自小公子失踪后,秀儿姑娘也曾四处寻找,不过后来就入住林家了,至于原因,我们也不清楚,秀儿姑娘的爹娘想是被秀儿姑娘接走了。”任寻山虽然已经认定张康是被邪教抓走,不可能再找回来了,但为了不刺激张青史,还是用失踪这个不容易刺激到人的词。

    “林家,可是西边地林家?”

    “没错,正是乡绅林家。”

    “秀儿怎么会突然搬进林家?”奇怪,虽然林云在私塾做先生,可是秀儿跟林云的关系也从没有多亲近,更别提住进林家里,这实在不寻常。

    “这,我就不知道了,林家也是大户,在镇子里又颇有势力,无故打听他们的消息实在不易。”任寻山说完,想是对自己这么久来不仅没保护好人,还连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有些自愧,努力想了想,又道:“不过自从秀儿姑娘搬进林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秀儿姑娘了。”

    “什么,有多长时间了?”张青史越听越不安,总觉得这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嗯……秀儿姑娘是在小公子消失不久后搬进林家地,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