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九州朝龙 > 九州朝龙第47部分阅读

九州朝龙第47部分阅读

一眼,冲出门去了。更加奇怪的是晓梦夫人刚一走出竹林小院,便依着竹子哭了起来。烙月虽然没有看见,可是却被院子中的麻姑看了个清楚。

    麻姑这走到屋中,说道“少主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她怎么一出去就哭了?”

    “什么?哭啦?”烙月纳闷,这晓梦夫人怎么会哭了呢“姐姐是不是看错了,她是谁你知道吗?她就是蛇谷神医晓梦夫人,那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怎么会哭呢?”

    “我骗你做什么,她刚一出去就依着竹子哭了。我也是女人,总比你更懂女人吧?少主英俊年少,拈花惹草在所难免,你不用瞒麻姑,我也不是不开化的老头,这种事我在官宦人家见多了。”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难道英俊年少就会拈花惹草吗?”烙月忙无奈地替自己辩解。

    那知麻姑瞪了他一眼“又来!我又没说这有什么不好!”烙月待要搭话辩解,麻姑慌忙举起手,说道“打住。你不用给我解释。少主饿了吧,我给你煮饭去?”

    看着麻姑出去,烙月苦笑了一下。难道我天生就长有一副拈花惹草的嘴脸吗。陈晓不信我、晓梦夫人不信我,现在就连麻姑也不信我了,百口莫变啊!

    辨不了,就不辨了。

    可是为什么晓梦夫人对我的态度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难道兰儿或者朵儿对他说了什么;兰儿现在恨我还来不及呢,肯定不会给我说好话的,难道是朵儿?朵儿给晓梦夫人说了什么呢。

    可她为什么哭?难道是我提到了她死去的丈夫,勾起了她的记忆,这才伤心痛哭起来。如此一来,烙月不再觉得这个晓梦夫人是个心狠手辣、不通情理的怪婆子了。

    她不仅可怜,而且还很痴心,对她死去的丈夫很痴心,对她手下的弟子也很好;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烙月又重新对这个人提起了兴趣。不知道她身上还有多少让人落泪的故事。

    烙月却在这时想起了温馨。这辈子我怎么还有可能去喜欢其他人呢?有一个馨妹,够了。温馨为了他,被廖世忠和温云霸得跳下了舞剑峰,摔得尸骨无存。烙月开始落起泪来,一落起来,竟然没玩没了,比中了‘相思豆’还要严重。

    其实相思豆之所以能危害武林,那就是因为人世间还有真情的存在,要不然这‘相思’二字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威力呢。

    晓梦夫人刚一离开,竹林小院中立马来了蒙面刀客,他见烙月安然无恙,这才对烙月竖起了大拇指,却不说一句话,也不在竹林小院停留,转身便去了。

    烙月看着晓梦夫人和蒙面刀客,一时间被两人搞得乱了。别人帮烙月或者杀烙月,烙月都有一个猜测,大抵知道别人的目的;而这蒙面刀客和晓梦夫人杀烙月和救烙月,烙月却是摸不着头脑,甚至判断不出这两人是敌还是友。

    一时间只见麻姑抬了晚饭过来,烙月看着麻姑虔诚的表情,他又再犯嘀咕,我烙月一生下来就受到别人轮番的凌辱,追杀再追杀,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

    而现在却被麻姑逢为少主,烙月从这里面得到了温暖的关怀,竟然有一种家的感觉。而他竟然对麻姑一点不了解,即使了解也全是麻姑的一面之词,根本就做不得数的,烙月到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这个人。

    不是烙月多疑,而是烙月害怕失去。深怕等他自己发现这一切都是骗局,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一个陷阱时,他会受不了,他真的害怕失去。

    只听麻姑抱怨道“广田这小子也应该回来了吧!”

    烙月看着麻姑担心的表情“惦记着他就出去找他吧,我没事,姐姐不用担心!”

    麻姑却是注视着烙月“少主不用担心他,这小子虽然看上去老实,可是一到关键时刻脑袋却灵光得很,就像上次那么多人威利诱,他竟然都没有暴露出少主的踪影!”

    想到这里,烙月倒是有点服了广田这小子。可是一想到他是兰儿的弟弟,只怕明白过来烙月就是他的仇人时,说不得又要像他姐姐兰儿一样,将长剑刺在烙月的身上。

    烙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了食欲。重新盘腿坐下,又运气魔功功法来,气走周天,烙月的精力血气渐渐得到了恢复,血蛊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等烙月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是月上中天,月光透过窗帘斜射进来,烙月竟然感觉到莫名的凄凉,月色太暗,太朦胧,带得烙月也心伤起来。

    有时候他真想放开一切不理,然后一觉睡下去,永远也不再醒来。

    可惜他天生不是享这种清福的人,他背负了太多东西,只怕死了也是个糊涂鬼,永远是天地间的一只孤魂。

    麻姑见烙月从床上睁开了眼睛,将菜又端回去热了热,再次抬来的时候,上面已经多了一壶酒。

    “酒能消愁,喝上一壶吧?”

    没想到麻姑一眼便看出了烙月的心思,这一点难得。烙月轻轻一笑“可惜我这愁,不是一杯酒所能销的?”

    “哦!麻姑比少主多长几个年头,说不定能给少主一些启发。”说完,麻姑端起酒壶,给烙月倒了满满的杯,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烙月看了一看酒杯“好啊,那就让姐姐费心了!”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麻姑也不含糊,端起酒杯,也将酒一饮而尽。看着薄薄的月色,她也伤感起来。

    烙月酝酿半天,心中愁绪万千,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只得抓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又给麻姑将酒倒满了。两人对视一眼,尽皆将酒杯中的酒喝尽。

    这麻姑哪里像是一个奴婢呢,不管她怎么伪装,烙月总能看到她不一样的地方。有哪家的奴婢敢这样直视主子,敢这样和主子平座论酒呢。这就是烙月怀疑她的地方。

    可是麻姑的这点异常,却让烙月觉得舒服,伤心之人,有个人陪酒,那就是人生幸事,又何必去计较这许多繁文缛节、利益得失。就算是麻姑算计我,那也是喝完这顿酒后的事了。

    于是两人竟然一句话不说,你一杯我一杯喝气酒来。一壶酒喝尽,桌上的菜却是一筷未夹。烙月再还要酒的时候,只见麻姑笑了笑“少主伤势未好,还是改日在喝吧?”

    此时看麻姑,只见她双颊泛红,也有了几分醉意。麻姑本有几分姿色,现如今醉中看她,竟好比这月色也有了几分朦胧色彩。更可贵的是喝到现在,她竟然还在心中惦记着烙月的伤势,烙月如果还怀疑她,岂不是有点过意不去。

    烙月步出了房门,只见院子中竹阶散乱,原本开得艳丽的花,被今天的一场大战搅得乱起八糟,完全不成样子。

    再看二楼,朦胧月色罩着飞舞锦缎,恍若雾中仙阁。

    烙月带着两分酒意,飞身上了二楼,在彩锻间静静坐了下来。感受着天地月华,美好夜景,渐渐地他就入了梦乡。

    梦里他握着温馨的手,在一片金色麦田中奔跑,就连太阳的颜色也在麦穗之间来回闪动,烙月还听见了馨妹清脆的笑声。麦田中间兀立着一间小屋,麦秆所盖,在阳光下,麦秆反射出耀眼的金黄|色彩。

    草屋四周是一片花田,正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就像是馨妹的笑容,甜蜜、可爱。蜂蝶飞舞,在他和他的馨妹身上来回徘徊、萦绕、歌唱,久久不肯离去。

    “师哥,你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的家?你喜欢吗?”

    烙月忙说道“喜欢!只要有馨妹的家我就喜欢!”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野兽咆哮,麦田中突然奔出一头猛虎,麦穗压倒一片,花田也被搅得乱七八糟,阳光也一下子变了颜色,周围被一层阴森森的血气笼罩。

    猛虎疯狂地追着温馨,温馨吃力的喊着“师哥,救我!师哥,救我!”烙月想要去救,却虚弱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温馨被猛虎一口咬下去,变成了一滩血水。

    烙月大喊一声“不要!”这才从梦中醒来,身上流了一通冷汗,才知道这是横梁一梦,可是梦中情景却是历历在目,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第一七七节 可笑的内乱

    烙月从噩梦醒来,只见天已明了,晨风吹来,烙月顿觉有丝丝寒意,再想想刚刚梦中的情景,心中难受;大概是馨妹怪我没有能力救她,所以托了这么一个梦给我,妹妹啊妹妹。冰火!中文

    烙月吸了一口气,五脏六腑不疼,气流真力运转通畅,好兆头,随即下了楼。屋子之中,一束光亮射了进来,刚好照在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麻姑脸上。

    他轻轻地摇了摇麻姑,叫了声“姐姐,姐姐!”

    麻姑这才醒来,揉了揉睡眼,慌忙说道“该死,我竟然睡着了!”说完看了烙月一眼“我这就去给少主打水洗脸!”

    烙月忙拉住她“别急,家中可有蜡钱香炉?”

    麻姑一听,‘臆’了一下“这些东西不是祭奠死人的么?少主要他干嘛?”

    “你别问,给我就成了!”

    麻姑这才去翻了蜡烛、纸钱、香炉交给了烙月,烙月捧着这些东西走到了门外,对着清溪,插上蜡烛,将纸钱在香炉中点了,看着焰火,这才说道“馨妹,你别怪我。等烙月完成了手上这些烦人的事,就下来陪你,你可要等着我啊!从此以后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话未说完,已悄然落泪。可见烙月对温馨的痴迷如此,内疚如此。想到这里,就连我也恨起温云霸和廖世忠来,这两个人实在是可恶至极,不过也怪烙月没有本事,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竹林中两人,看见烙月的举动,立马停下了脚步,不再走近。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晓和朵儿,看到烙月伤心的样子,她们停下了脚步,不想撞破烙月的窘况。

    朵儿问道“清风哥哥这是在祭奠谁呢!还哭得这么伤心!”

    陈晓想了一想,竟然觉得有些不甘“还有谁呢?她呗!”

    “她是谁?”

    “温馨!”

    朵儿想了一下“就是姐姐说的,清风哥哥的师妹么。姐姐说他对温馨姐姐痴心一片,我还不相信呢。看他现在的模样,多半是真的了!温馨姐姐好幸福?”心中却是在想要是我也死了,清风哥哥会这样为我落泪吗!

    “是啊,温馨真幸福。真希望那个死去的人是我。只可惜我死了他不会这样?”

    朵儿听陈晓说着这些话,她也在心中浮现一丝醋意。这几日没了清风,朵儿和陈晓走得最近,陈晓给朵儿说了很多烙月的过去。包括和温馨的过去,也包括和陈晓她自己的过去。朵儿渐渐明白了一些事,她也渴望着有一天能够和她的清风哥哥同生共死,浪迹江湖。

    可惜到现在她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她突然对温馨和陈晓动起了嫉妒之心,恨不得自己早出生几年,好早点认识他的清风哥哥。

    烙月落泪一阵,香炉中纸钱燃尽,稍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竹林中时,才发现陈晓和朵儿;两人这才缓缓地朝烙月走去。陈晓当先问道“你这是祭奠谁呢?”

    烙月忙说道“没呢!闹着玩!你们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陈晓笑道“还能怎么着呢,温云霸被你打了回去,朱世文就知道了你的行踪,他告诉我们的呗,他们随后也要来。”说完看了一眼小院“这地方还真隐蔽,难怪连廖世忠也废了一番心思。”

    烙月苦笑“廖世忠那是我打回去的。”看了朵儿一眼“是朵儿的师傅蛇谷神医晓梦夫人给吓跑的!”

    朵儿一听师傅,慌忙躲到烙月身边,往竹林小院中张望“师傅,师傅怎么来了?”说完看着烙月“我不和师傅回去,这次不准你在憋下我,一个人逃跑!听到没有!”朵儿还在对百花谷,烙月撇下她,一个人乘鸟飞过峡谷的事难以忘怀。

    烙月忙轻轻推开朵儿“你师父没有在里面,不用担心!”

    说完带着两人进了小院,只见残花满地,一地狼藉,麻姑正在拾掇,看见烙月才出去一会儿便领着两个女子回来,其中一个还带着面纱,将露未露。麻姑摇了摇头“昨夜刚走了一个,现在又招来两个。还给我装!”

    开口问道“两位姑娘是?”

    烙月忙指着陈晓说道“这是陈晓,陈姑娘。他可是海州首富陈汤之女哦!也是大名鼎鼎的东南女侠!”听烙月说这两个头衔,陈晓皱了皱眉头,难道我在他心中就只是这样吗?

    烙月说完这两个头衔了停一下,注视着陈晓,继续说道“也是我烙月最好最好的朋友?”

    陈晓一听朋友两个字,则更加的沉闷了。我到底只是他的朋友,即使最好,那也仅仅是朋友而已。

    然后烙月拉过朵儿,站到前面“你知道静思这个人吗?”

    麻姑迅速在脑海中翻转,说道“你说的可是静思公主,同善皇帝最喜爱的公主!”接着她看了看朵儿,说道“我跟夫人一起,也曾见过静思公主的;比她可高出了许多,而且静思公主应该也四十来岁了,我看这姑娘不过十五六岁,应该不是她?”

    烙月点了点头,看来麻姑还真是阴明德夫人的奴婢,这些东西可是杜撰不出来的。“她就是静思公主的女儿,也是昨夜那个蛇谷神医晓梦夫人的徒弟!”

    麻姑‘哦’了一声“这倒是奇了,那时候静思公主还没有出阁呢,怎么会有女儿呢!”说道这里,麻姑又‘哦’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这肯定是静思出了皇宫后在外面生的呗,只是不知道谁有这样的福分取到了静思这个美貌的公主。

    “这么说来,她也算是少主的妹妹了。只是她为什么用面纱遮住面容呢,难道害病了吗?”

    “烙月笑了一笑,摘掉面纱你就知道了!”说完烙月看了朵儿一眼,朵儿这才揭掉了面纱。

    面纱之下顿时露出了一副娇美的面容。杏眼咋如清泉,秋波荡荡;嫩肌恰似冰玉,玉面生香。山间花朵,将开未开;好个美人坯子,幸好麻姑是个女子,否者也非得被迷住不可。

    麻姑明白过来“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生有这么好的一副面容,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啊。除非……”

    烙月忙问道“除非什么?”

    麻姑笑了“除非能够找到少主这样一个武功高强,家世显赫,能够保护她的人;平常人要是娶了她,只怕两个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朵儿听得半懂非懂“有清风哥哥保护我,我为什么还要嫁人呢!我永远跟着清风哥哥不就好了吗?”

    烙月慌忙说道“打住!”

    朵儿却顶嘴到“就不?”

    麻姑笑了。陈晓心里却不是滋味,总觉得烙月对她太冷淡了,太不在意她了,一直都是这样。温馨生在的时候如此,温馨死了烙月还是如此,难道这个烙月心里就没有一刻有过她陈晓吗?

    四人说道这里,便不再夸谈。烙月也觉得肚子饿了,便央求麻姑去做些吃的,麻姑这才‘呀’了一声“瞧我忙着整理这些东西,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说完麻姑便一头扎进了厨房。

    烙月却和朵儿和陈晓到屋子中说话。陈晓这才记起一件事来,对烙月严肃地说道“这次我和朱世文、眭麟他们都已经商议过了,准备推选你做金海屠魔会的盟主?”

    “什么!为什么?”烙月为了从萧楚玉口中获得阴雪诺的下落,查出自己的身世,自然也想要夺金海屠魔会的盟主之位;因为只有萧楚玉知道阴雪诺的下落的秘密,而萧楚玉告诉烙月这个秘密的条件就是烙月必须当上金海屠魔会的盟主。

    不过烙月虽然想当上这个盟主,却不知道陈晓他们会出来推荐他,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其实凭他现在的实力,论武功的话只怕没有人能胜过他,最关键的是朱世文等人信任烙月,而不信任廖世忠这样的人。

    却只见陈晓又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次屠魔大会势力错综复杂,就连边关守将王世坚,蜀国公主真武这些人都赶来了,只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大家都是有体会的。”

    烙月点了点头“总算还有人明白这些道理!”

    陈晓去而是说道“我听柳柳(现在的太子妃)说。最近朝廷还发生了几件大事,我怕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发生了什么事?”

    “刑部尚书柳泉和国舅杨荃发生了一次火拼,金城大街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