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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第39部分阅读

    不怕的就是鬼,这反倒让他好奇。身后吹风,还带有嗡嗡的叫声,说明这洞还另有天地。问道“这洞中有什么,你知道吗?”

    朵儿紧紧抓住烙月,摇头道“这北山是禁地,姐妹都没有来过!不知道有什么?”

    “禁地?”

    “难道真有鬼?”

    烙月轻笑,那知只见山洞之外,一人缓缓行来,烙月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晓梦夫人。烙月苦叫“克星又来了!”烙月慌忙将火熄了,提着食盒,牵着朵儿躲到一旁。

    要是让晓梦夫人看见朵儿和他在一起,深更半夜在这洞中,指不定还要生出什么事来呢?

    晓梦夫人走到洞中,还是带着那个一直未曾拿下的面纱,手中也提着一个食盒。她看了看洞中的火,却是笑了笑,似乎不知道是烙月生的。

    难道这饭也是给烙月送的吗?当然不是,烙月可不敢奢望这样的待遇;只见晓梦夫人径直走到洞中,点起了一个火把,往更深处走去,半天便只看到了火光,却看不到了人影。

    烙月和朵儿好奇,忙摸着身子,只见石洞中还有火把,烙月也抓一个在手中,却不点起,远远地跟在晓梦夫人身后。朵儿也搞的若有其事的样子,细声问道“师傅这是要干嘛啊?”

    “我那知道,你们就没发现过吗?我猜你师父肯定背着你们还养着情人呢?”烙月没打算把晓梦夫人往好处想,这样的恶女,能干什么好事,多半是件坏事。

    朵儿却是奇怪“什么是情人啊?”

    烙月想了一想,说道“就是陪你师傅说话解闷的人咯!”

    “那我也要做清风哥哥的情人!”朵儿不假思索地说道,烙月慌忙用手按住她的嘴“别胡说!”

    却只见晓梦夫人在远处转了一个弯,就看不到火把的光亮了。烙月这才吹亮火折,点起了火把。

    洞壁在滴着水,水在地上形成了一条细小的流,水滴滴在上面,滴滴答答的响,有些清脆,不过黑夜之中听上去却是相当的狰狞,就像前头养着一个巨大的魔鬼,这是在滴血。

    水往下流,却有一条细石路向上延伸。晓梦夫人便是走的这条路。烙月牵着朵儿走了上去,细石路百转千回着往上延伸,不知道这是要去那里。

    但是他感觉的出来,越往上,风便越大,多半上面有通风的地方。朵儿抱着烙月的手臂说道“清风哥哥,我冷!咱回去吧!”

    烙月那肯回去,脱了外衣披在朵儿身上说道“你到外面火旁去等我吧,我去看看你师父到底是去干什么?”

    “师傅干的不会是坏事,我们不管了好不好?师傅发现,会骂朵儿的!”

    烙月笑了一笑,却不听朵儿劝告,只是拉着朵儿往前走;几个转弯,完全没了晓梦夫人的踪影,只觉火把噗噗噗乱响,风势越来越大了。

    烙月和朵儿来到一个真正的峡谷,山洞到了这里,突然下落,变成绝壁,下面是看不见地的深谷,正在噗噗噗地鼓着冷风,上面则是洞顶,光滑异常,没有任何攀援之处。

    正在失望,只听朵儿指着前方说道“你看那,有座桥!”

    烙月顺着朵儿手望去,在峡谷狭窄处果然有座石桥横穿峡谷,烙月大喜,牵着朵儿走上桥去。捡了一块石头扔到谷中,竟然连落地的声音都没听到,看来者峡谷真的很深。

    火光照耀,洞壁血红一片,好似有人用鲜血刻意染红的一般,但其实这洞中的石头皆是红色的,并不用人去上色,当然人类也没有这样大的手笔,去给这样的绝壁染上色彩。

    过了石桥,只见前方一个石门,石门呈圆月模样,上下皆有字,石门两侧,却是立着两只巨大仙鹤。这两只仙鹤却不是傻傻呆立,而是展翅高飞,似在交流;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再循着仙鹤往上一看,只见一个狰面獠牙的恶鬼举着一根钢叉,等着仙鹤。朵儿抬头看见,慌忙躲到烙月身后。烙月却不怕这样的鬼怪,这人胆子有点大了。

    走近一看,只见洞顶上写着几个字“中峰绝境”,旁边还立有一块石牌“入洞者死”,石牌上海血迹斑斑,看得人心害怕。不过烙月却笑了。

    这洞中要是有吃人的妖魔,杀人的鬼怪;只怕就没人能够在此立牌了,这样若有其事地说着里面的恐怖,只怕里面却一点都不恐怖。只是主人为了断绝人往,立下唬人的字眼而已。

    烙月牵着朵儿,毫不犹豫地跨过了石门。进了中锋绝境的石门,吹来一阵清风,空气新鲜,这个地方只怕是与外相接了。

    洞中光滑,也是一律的血红之色。走不多时,只见有细微的光线传来。走出石洞,烙月突然愣住了,又是一个绝壁。只是这绝壁不再是峡谷,而是悬崖绝壁。

    月光之下,一片白云,看不见下面是什么情况。而两人已经完全出了洞,来到了外面。

    晓梦夫人已然不知去向,只见一只火把躺在旁边。烙月心中在想,难道晓梦夫人寻了短见,从这地方跳了下去吗?可这是为什么呢,可能性不大。

    而朵儿却一点也不为师傅担心;她的心中,师傅做任何事都是有道理的,而且她也能够做成。

    “这山的北面是什么,你听说过吗?”

    朵儿忙说道“没有,这地方真的没有人来过!”走到这里,没路了,绝路!晓梦夫人去了哪里呢?烙月坚信这里还有路,只是路在哪里他不知道而已。

    坐等天亮,朝阳射进绝壁,就连云彩也染上了一层颜色;这个地方的太阳的颜色与别处不同,白云之外,太阳光线五彩纷华,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皆有,交相辉映,射入眼帘;而且这阳光是斜射,还减少了些对眼睛的刺痛感。

    这样看阳光不仅五彩夺目,还很亲切,很温暖。烙月想要闭目练气,可是看到这阳光,也只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了。朵儿也看得呆了“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一个好地方,真后悔,以前怎么不来呢!”

    眼前白云飘动,对面竟然有有异样的色彩传来,烙月大喜,这对面还有一个天地么。于是吩咐朵儿留下,鼓足力气,蹬地而起,向对面飞去。

    在云雾之间过了一阵,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太高、太远,永远到不了对面,一蹬之力用尽,烙月便开始下坠。这才在心中苦叫,看来今天要命丧于此了。

    那知刚一掉到云雾之中,烙月双脚便立在了地上。原来这云雾之下还是岩石,只是云雾遮盖,看不清楚罢了。烙月欣喜若狂,这太妙了!太妙了!。

    朵儿见烙月安全落下,也施展轻功,飞了过来。两人落在云雾之中,阳光之下。芬华毕现,宛若仙人。

    手牵着手,两人往更深处走去。走不多时,云变薄、雾吹散,眼前多了一个亭子,红柱子,青色瓦,彩锦飞舞,豁然立在薄云之中。亭中有一红木低桌,桌上有古筝,有香炉;风动处,琴弦微动,香烟缭绕,传来淡淡余香。不浓不淡,刚好适宜。

    低桌之后,是个红木四方椅,椅上放有一叶荷包,做工精美,上面刻有一龙一凤,正在嬉戏。

    烙月拿起荷包看了一阵,心中想道,这东西虽然精美,却是个烦恼的根源,是个人间的俗物。当下断定,这不是个仙人的佳景,只是个高人的修道场地罢了。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朵儿看着古筝,心血来潮,竟然忍不住上前拨弄起来。烙月惊讶,这不是故意通告,有人闯入了这个地方吗?果不其然,琴弦一动,立马飞出来了一人,却正是晓梦夫人。

    烙月心中叫苦,这个人才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呢,却又偏偏碰上了;朵儿一见自家师傅,叫了一声便跑过去了。风云变幻,烙月只觉晓梦夫人处一股杀气传来;这世外仙境被这杀气一染,顿时失掉了清灵俊秀的颜色。

    第一四六节 轻萝袖擅舞

    天心阁下石室中的腐尸,晓梦夫人已经养了几年,正堪大用,那知被烙月一把大火,烧得一干而尽,她怎能不恨烙月。若是烙月早早离开也就罢了。

    可是如今烙月不但不离开,还蛊带着朵儿来到了这中峰的禁地,如此一来,烙月不死,似乎就讲不下去了。

    一夜的修整,两人功力都得到了恢复。特别是烙月,魔功昼夜不停地运转,如今真力早早便得到了恢复,如今想要打败晓梦夫人,完全不在话下。

    晓梦夫人却也不堪落后,一谷之主,保护这个地方是她与生俱来的任务。当下不再废话,起身便向烙月飞来,拳开脚动,便向烙月踢打而来。

    这时只见空中飞出彩色锦带,‘嗖’的一声裹住了晓梦夫人。彩带蛇动,晓梦夫人只觉身体之中力量涌来,还没有近到烙月身旁,脚上已然刮起一阵劲风,朝烙月袭去。

    烙月哪能感觉不出来,身子往后一斜,双手在头上画过圆,将劲风抱在手中,随即扔向晓梦夫人,这时彩色锦带向后一卷,又飞出一条彩带,径直打在烙月扔出的劲风之上;‘噗’的一声,风声散,锦带断,化作花瓣在云雾之间飘落。

    这打斗虽然激烈,但却是如此美妙。烙月不禁赞叹这彩色锦带后的人,彩带做武器,武林之中不多。用彩带做武器的男子更是没有,这彩带之后多半是个女子,说不定还是个漂亮的女子。

    想到这里,烙月已然跃起。那知那彩带却好似有无限长,竟然突然变长,飞到烙月身边,将烙月紧紧缠住。彩带之上,清香阵阵;惹得烙月对这彩带之后的人更感兴趣了。

    彩带突然旋转开来,将烙月带着在天空中旋转,旋得烙月头昏。暗运真力,‘啪’的一声,彩带断裂,烙月轻飘飘落到地上,这时断裂的彩带才从天上飘下来,落在烙月的白衣之上,烙月顿时也增色不少。

    不容烙月有闲暇思考,彩带翻转带着晓梦夫人飞了过来;烙月不去理晓梦夫人,双掌发出波涛之力,分别向两条彩带拍去,先断了彩带,再斗晓梦夫人。

    那知波涛之力砸在彩带之上,彩带向后微缩,力量便消掉了;这与烙月的‘消旋劲’如出一辙;好家伙,终于遇到对手了。没等烙月回过神来,晓梦夫人已然踢到。

    烙月双手按住晓梦夫人的脚,向后向上斜飞,却是朝晓梦夫人横踢出去,这时彩带飞舞,又缠住烙月的脚;烙月斜在空中,在一瞬间竟然动弹不得。

    果然好身手!

    彩带褶起,又来缠烙月的另一只脚,两脚要是都被缠住,烙月想要摆脱恐怕又要多费些力气了。烙月也并非这么好缠的,只见他脚掌翻动,在空中打了个转,随即从缠缚中抽出脚来。

    双脚得空,烙月随即跃起,直接飞到彩带之上;彩带骤然摆动,变成一股股巨浪,有点烙月‘波涛力’的势头,却是一浪高过一浪。烙月顿时被淹没在彩带之中。

    不多时只见彩带突然高高隆起,烙月就将要被困在里面,烙月慌忙跃起,想要从顶上飞出;却只见下面飞出一条彩带,缠住烙月的脚,往下一拉,烙月又掉到彩带之中。

    顶上封闭,烙月被困在彩带之中。

    彩带顿时变成一个线球,越裹越厚,越裹越大,成了一个球体。

    晓梦夫人看见困住了烙月,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去啪了啪彩带,彩带竟然裹得比石头还硬,看来这清风是真被困住了。

    朵儿却不高兴了,使劲啪打着彩带线球,喊着“清风哥哥!清风哥哥!”可是根本就听不到里面的反应,她忙伸手去撕,可是、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着力的点,只是险些撕坏了指甲。

    晓梦夫人一把抱过去朵儿,说道“再闹下去,师傅不高兴了啊!”

    朵儿却不依了“朵儿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老是要害清风哥哥呢?朵儿都说了,清风哥哥不是坏人,他还救过朵儿的命呢,难道师傅忘了吗?”

    晓梦夫人没想到这朵儿对清风如此痴迷,这小丫头难道是喜欢上清风这小子了,这样一来他就更应该死了。朵儿嫁谁,也不能嫁给清风这样的江湖浪子。

    “清风救朵儿是因为见朵儿长得好看,起了坏心眼,师傅保证,他不是好人!”

    朵儿又不明白了,我长得好看吗?长得好看你还让我将面容给遮盖上啊?再说了,就算朵儿长得好看,可是这跟清风哥哥有什么关系呢,他也没害过啊?

    “师傅,清风哥哥没害过朵儿!你还是放了清风哥哥吧!好不好?”

    烙月被困在彩带线球之中;四面啪打,线球只是转动,根本破不了彩带,空间反倒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烙月若不快点想出破招之法,逃出去;等着线球空间缩小,缚住了手脚。

    到时候使不了力,只怕就难了。烙月突然记起在中峰药室中拿到的几枚麻醉银针,这时刚好派上用场。

    烙月手握银针,将真力全部提起,再全力将银针射出,一枚银针穿到彩带之上,烙月又隔空排出一掌,两力相接,银针穿刺而出,立马在线球上打出一个细小的沙眼。

    烙月借机鼓动‘螺旋之力’,把线球之外的气体,吸到彩带线球之内,越吸越多,越吸越多。空气在线球之内形成涡流,只进不出,顿时挡住了线球空间的缩小。

    烙月再次吸收线球外面的空气时,线球便不再缩小,反而在胀大。在外的晓梦夫人也看的明白,慌忙将朵儿拉到一旁;朵儿也不再苦求师傅,也是聚精会神地看着这线球胀大。

    彩带的另一端好像也惊讶不小,彩带再动,又一次滚动包裹,沙眼被堵,烙月便已无法吸进空气。烙月又射出另外一枚银针,银针再次穿透线球,烙月又尽力将空气吸到线球之中。

    彩带的另一头顿时明白过来,只是不断包裹,彩带无尽,银针有数,很快烙月便将银针全数射完了。这时线球之中虽然有了大量的空气,可还是被彩带压缩,内部空间在不断缩小。

    烙月恐怕难逃一死。可是他灵机一动又有了法子。烙月将线球内空气带动旋转,一圈两圈……外面在缩小,里面的空间也在缩小。可是外面云静风停,里面却是裹起了一股强大的风流。空间压缩得越小,风涡流转的就越快。

    风涡流越转越快,越转越快;破风之力,比刀还要锋利。人们都有刮‘刀子风’这样的说法,如今线球中的风只怕比‘刀子风’还要快上百倍。彩带开始被切断,一层层地掉落下来,剥离下来。

    突然“嘣”的一声巨响,彩带终于爆裂,化作布条,下雨一般飘落。烙月只觉天空中下着七彩的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美丽极了。烙月架打过几百场,可是像今天这么美丽的架,打得并不多。

    彩带线球爆裂,彩带另一头的人也没想到。这时只见彩带飞舞,也是破风而来,空气中发出‘吱吱吱’的响声,这彩带不再柔软,而是变得像刀子一般,异常的锋利。

    烙月须发、衣角与彩带只是一交,随即被切割开来。烙月心惊要是自己被这彩带打中,那岂不是要被活生生切开吗?这彩带的另一头倒地是个什么样的人,太恐怖了,手段太恐怖了。

    能将真力灌注到彩带之上,使原本柔软的彩带变得锋利;而当烙月击中彩带时,彩带又突然变得柔软,根本就振不断。彩带刚中怀柔,柔中带刚,刚柔相济,只怕是时间上最好的兵器。

    还好只是两条彩带,若是漫天都是这样的彩带,那烙月岂不是死定了。

    彩带的另一头好似能看懂烙月的心思,烙月刚一这样想,只见彩带的另一头又飞出了一条彩带。

    三条彩带,犹如三条五彩飞龙,对烙月四面夹攻,八方围堵。烙月此时已经没了还手之力,只是鼓足了‘踏雪无痕’的轻功,在彩带间来回飞舞,四面逃避。

    三条彩带虽然比两条彩带攻击全面一些,但是两条却比三条更容易控制一些。如此一来两股力量分成了三股,烙月倒要容易躲避一些,只是这个容易,只是相对而言而已。

    烙月可也不是一味的闪躲,他边躲边向彩带的始端奔去。

    苦斗半天,终于看见这施为彩带的仙人,烙月猜得没错,使彩带的人是个女子,而且应该不丑,这彩带看上去只是她的袖子而已,其实是她身上的云带。

    云带飘飘,烙月突然想起了西厥草地下皇宫中的飞天,这女子就如那壁画上的飞天,一样的神秘,一样的飘渺美丽。这不是在杀人,是在舞蹈,烙月是她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