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九州朝龙 > 九州朝龙第23部分阅读

九州朝龙第23部分阅读

    才加快脚步,不多久果然从一个石洞中走了出来。

    山洞前面是条峡谷,谷中还有流水在趟;众女子逃出地狱,获得自由,欢喜异常,纷纷跳进河中去洗身上的污臭。

    阿娜日一看“这不是天葬场北面的峡谷么!”

    烙月点了点头,只是谁会想到,这峡谷背面的山体中,藏有这么大的一处宫殿呢。

    正思索见只见对面山顶之上豁然立着一个黑衣持刀人。烙月大惊,这不是那夜中劫持西厥少女的黑衣人吗,难道这山体中的宫殿,是他所建。

    烙月不假思索,鼓足真力向山顶奔去,只是待他跃到山顶,黑衣人执刀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回头再看河水之中,众女子已将外衣脱去,在水中嬉戏,水湿内衣,将一群人的身材曲线尽皆展现在眼前。

    “黑唐古!”

    烙月一看,是阿娜日在叫他;随即张开双臂从山顶之上飞了下来,阿娜日正在惊讶,只怕烙月摔将下来,摔个粉身碎骨。

    那知只见烙月确如一只大雁,竟然慢慢飘落,轻轻落在她的面前。

    “怎么了?”

    “你接下来要怎么去找你说的少女呢?”

    烙月也不知道,只是摇头。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烙月这才记起,西厥少女曾经告诉过他,她叫“月奴”。

    “月奴!她好像是叫月奴?”

    阿娜日笑了,只听她叫了一声“月奴!”水中立马走上来三个女子,问道“叫我们干嘛?”

    这有很多人叫月奴的,只怕这月奴不好找。烙月心中想道,这女子身份不凡,自然不会取这众人都会取的名字,多半她告诉我的这个名字也不是对的。

    烙月顿时想到,我要是没及时救了你,怪就怪你自己心眼太多,竟然没对我说过一句真话,好不生气,只想放下不理,不管她死活,可又有些不忍,好歹她也是在我眼前被劫走的,我怎么能不管她呢。

    烙月忙问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贯使金针吗?”

    阿娜日只是摇头,她本是个平凡女子,又怎会懂得这些江湖中事呢。

    只是烙月也搞不清这江湖中贯使刀,轻功高,还能骤发金针,夺人性命的,他还真不知道。

    其实大夏之中烙月见到过使金针的人,那就是当红御医欧阳天。只是他没想到罢了。

    “从这里,你们能找到回家的路了吧?”烙月问阿娜日。

    “你要走了吗?”

    “恩!”

    烙月说完,复又跃上山顶,向大德法王的营寨飞去,还好他身上还有一块虎符铜牌、一支夺命金针,知道调查的方向,也算没有丢掉线索。

    阿娜日看着烙月消失的山头,心中突然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他会去哪里呢?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烙月来到大德法王所在的营盘,猛然却看见阿日斯楞也在,烙月忙上前去打招呼。

    “阿日斯楞!”

    阿日斯楞回头一看试烙月,大喜过望,忙说道“担心死哥哥我了,我以为你被……快,跟我来。”

    说完阿日斯楞朝营外快步走去,烙月忙紧随其后,跟了出去,待离大德法王营盘远了,阿日斯楞这才坐了下来,解下了腰间的酒袋喝了一口,然后递给烙月。

    烙月结果酒袋,他确实渴了。

    “你怎么这么怕大德法王啊?这可不是你阿日斯楞的性格吧?”

    “你懂什么?”

    烙月笑了一笑,这次很真诚,然后把酒袋又递给阿日斯楞。

    “你说说!这大德法王有什么好怕的?”

    阿日斯楞看了烙月一眼,说道。

    “国师老爷是大王最喜爱的王子和最喜爱的公主的武艺老师?你要是触怒了国师老爷,只怕不用国师老爷动手,这王子和公主任意一人一条命令下来,你就活不成了!”

    “我不是你们西厥的臣民,只怕你们的公主王子是管不了我的!”

    阿日斯楞只是摇头,从来没见过这么倔犟的小子,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等到闯出祸来,只怕是晚了。可是他却很喜爱这个汉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对他阿日斯楞的胃口。

    只见烙月拿出一根金针递到阿日斯楞的眼前,问道。

    “你见过谁用这样的武器杀人吗,直刺眉心,一针毙命。”

    阿日斯楞接过金针,细看了一阵,说道“我们西厥人都惯常使刀,这么细的东西是使不来的,要达到你所说的直刺眉心,一招毙命,那就更难了。”

    阿日斯楞微微一思考,说道“但是我听说西域有人会使这样的金针,而且百发百中,也能一招毙命。”

    烙月双目一亮,那地下宫殿中的饭厅不是也有西方的风格吗,这两个东西,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有这样的人来到草原吗?”烙月问道。

    “有,但是不会是他?”

    “谁?”

    “国师的侍卫长阿罗多!”

    又是国师。虎符铜牌与国师有关,金针又与国师有关,这不会又仅仅是一个巧合吧,烙月对这个大的法王国师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阿日斯楞看到烙月的表情,心中知道烙月绝对是会去找大德国师的,阻止也没用,问道:“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让你如此奔波啊?”

    烙月已想到这西厥女子,心中就来气,心眼特多,就连她的真名也未曾知道。

    烙月又笑,这笑有点苦涩,可是一般人很难品出来。

    “一个碎女子!”

    阿日斯楞看了烙月一眼。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不管你武功多高,遇到大德法王你也是无可奈何的,他的功力在这草原上无人能敌。就连他那侍卫长阿罗多也是个凶狠的角色,一般人没人敢惹他。”

    哈哈哈,烙月笑了三声,万事最坏,不过就一死嘛,更何况我烙月身似浮萍,是生是死,却无多大区别。

    “我倒要去闯闯这国师的营盘!”

    “真要去!那我陪你!”

    烙月大惊,我与这阿日斯楞不过打过一次架,喝过两口酒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肯和自己一起去闯这也令他害怕的国师大营,他怎能不感动。

    “你不怕阿罗多?不怕大德法王?”

    阿日斯楞也大笑三声:“这草原上还没有我阿日斯楞害怕的事,万事最坏,不就是头上一个疤而已。”

    烙月心动,这竟然与自己想法如出一辙,要不是阿日斯楞会读心术,这样的朋友,不交可惜。

    烙月拿过酒袋,狠狠地喝了一口,倒在地上睡起觉来。

    草原的秋季异常的冷,很快天就要下第一场雪了;烙月仰卧在草地上,已经有了很重的凉意,看着风云动荡的天空。

    烙月又想起了温馨,想起了他的馨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见到她;可是又想起了西厥少女。

    我难道是上辈子欠了她吗,我为什么一和她相遇,就得不停的救她呢,而且这小妮子还将我捆起狠狠地打了一顿。可是如今我却还在挖空心思,费尽心机的去救她。

    等把你救出来,我非也打你一顿不可。

    草原的黑夜很快就来了,北风阵阵,刮得肌肤生痛,如有刺扎。

    大德法王营盘中,稀稀疏疏的有几个帐包中亮着油灯,整个营盘只听得到风的声音,其他的一概被掩盖了。远远看来,只见营盘中几个穿着厚实麻布的兵士还在巡逻,只是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抱怨什么。

    烙月和阿日斯楞乘着黑夜,乘着风声,闯了进去。

    第九十一节 营盘风声(谢谢鲜花,加更一节)

    北风呼啸,吹得营中锦旗胡乱飞舞,噗噗噗乱响;老人们都说今年的草原不太平,只怕要有雪灾,大雪灾,要不然老天爷不会吹这样的风,刮这样的刀子风。

    幸好这个时候人畜都没在外面,要不然怎会受得了,不被这风吹死,也非得吹下一层皮。

    附近周围的草场都打光了,就是为了储备充足的草料,好走完这个漫长的冬季。

    冬天时牲畜的丧季,被风刮死,被雪淹死,被狼咬死,被饿死,所有的灾难都会在冬季向牲畜袭来。

    不管是马、是牛、是羊,都得承受这样的灾难,熬过了也不见得有光明,这是一个绝望的丧季。

    草原上的男人们、女人们、老人们、孩子们,他们也都得接受这些考验,每年都如此,从不改变。

    所以即使是小孩,他们的皮肤也是非常的坚硬,就是被今天这样烈的刀子风给练出来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生存下来的人都是强者,都是草原上喝烈酒,吃血肉的汉子。

    烙月今天就是为了一个女子,一个一直欺骗他,甚至连她真正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也来接受这样的考验。要不是在唐古雪山上,烙月早就习惯了这份寒冷,那么现在他肯定会退缩的。

    这实在不是一个人该待的地方,也不是一个人该该活动的时候,而且烙月和阿日斯楞今天还选错了去找的对象。

    这个人是西厥人的国师,这个地方是这个国师的地盘。

    果然,事实证明了我的话没有错。

    没等烙月和阿日斯楞走到营中,已然惊起了营盘中的猎狗,不管人睡得多熟,可是狗的耳朵永远醒着。因为人是眼睛看世界,而对于狗,在夜里,它们是用耳朵看世界。

    猎狗狂吠,立马带动了营中的其他猎狗,这就像一场瘟疫,顿时在营盘中炸开了锅。

    烙月见夜伏失败,与阿日斯楞就要退出大营,那知转过身来后,才发现帐包之上立着一人。

    借着月光烙月看着这人,高个子,瘦骨头,烙月虽是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直觉告诉烙月,这人是侍卫长阿罗多,除了他没有别人。

    “天寒地冻,风如刀,不知道两位进到国师营盘中,有何计较啊?”

    阿日斯楞忙上说道。

    “侍卫长息怒,小人半夜失了马匹,见这风刮得太烈,想到营中求个安生避风的地方,打扰侍卫长大人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阿日斯楞拉着烙月忙要走。

    “你是阿日斯楞吧,你也会在夜中都掉马匹吗!你不是这片草原上最好的牛倌,最好的马倌吗?”

    “侍卫长大人笑话了,小人也是一时疏忽!”

    说完拉着烙月就要步出营盘,只听阿罗多又说道:“另外一位兄弟是谁呢?我怎么没见过啊,刚来草原的吧?”

    阿日斯楞忙说道“侍卫长大人笑话了,这是我兄弟黑唐古,侍卫长大人不认得他?”

    “你兄弟,你总共有几个兄弟!?”

    这话还没说完,烙月只觉夜空中飞来一个物事,飞速极快,却是朝烙月的凤池|岤扎来。

    烙月一惊,莫非正是那夺命金针,黑夜之中,看|岤如此之准,当真是夺了了天人的造化,烙月忙假装摔了一跤,勾下头去,这金针才嗖的一声从烙月头上越过。

    “好了,你们不用走了,就在营中住下吧,明日再走?不要因为我的害了你们的性命,这风可大意不得。”

    说完阿罗多窜下帐包,进到营中的帐包中,不再出来。

    两人硬闯不行,被安排到了一个小帐包之中,只得暂且在营中住下;只是一探不得,别人已经有了防备,再闯必然有失。

    烙月却是心惊,先说身法,阿罗多是何时跃上帐包的烙月不知道,等他看见时,恐怕阿罗多已经观察他们多时了。

    再说心机,阿罗多分明已经看出了烙月是生人,却不言明,反到将烙月和阿日斯楞留在营中;若两人心中当真有鬼,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然会有所行动;到时候他刚好抓个正着。顷刻之间,他便转了这么多心眼。

    这人不仅聪明老练,而是做事果决。

    最后说武功,黑夜之中对烙月发针,而且拿|岤奇准,若非烙月通了任督二脉,耳力、目力提升,只怕现在已经死在他的针下,做了亡魂。

    不管如何,烙月总算探得,西厥少女被劫极有可能与阿罗多有关;和阿罗多有关,自然就和大德法王脱不了关系。

    只是为何其他人少女都运到天葬场的地下宫殿,单单把西厥女子放到另外一个地方呢,而且这个地方又在哪儿呢?

    “好险啊兄弟,我说这阿日斯楞和大德法王都不好惹,这下你总该信了吧!幸亏他没认出你来,否者你现在就必死无疑了。”阿日斯楞坐到炭火旁边,还只是后怕。

    “未必!说不定他早就认出了我!只不过不说罢了!”

    阿日斯楞也不是笨拙之人,心中后怕,这国师大营的确不太好闯啊。

    “接下来怎么办呢,兄弟?”

    “睡觉呗,折腾了半夜,你也应该累了吧?”

    阿日斯楞很是奇怪,问道:“睡觉?你不救那少女了吗?”

    “我想救啊,可我也得先睡足了觉再找吧!”说完烙月合了外衣倒在了毯子上,阿日斯楞摇了摇头,也倒在了毯子上,不多久便传来了鼾声。

    夜又重新静了下来,只听到风的呼啸声和阿日斯楞的鼾声。烙月轻轻起身,走出了帐包。

    烙月轻功是极好的,堪称叶落无声,狗又哪能察觉得到呢;要不是阿日斯楞的步伐重,呼吸深,是惊动不了狗的。

    不过烙月现在也学精了,他捡几块石头在手,见狗就扔,直接砸在头上,一石便晕,倒也不碍事。

    腾落间烙月来到了阿罗多的包外,只听里面一个小子说道“两人都睡了,现在都打起了鼾声。”

    “恩,我知道了。”说完停了一下,只听阿罗多又说道“你明天去西边的营盘看好那边的东西,千万不要再有闪失了。”

    “小的明白,明儿一早就去!”说完帐包中走出来一个精干的年轻人,手中却是提一把弯刀,装扮虽是西厥人,但是相貌却像个汉人。

    烙月慌忙又退回营帐之中,只见阿日斯楞还在打鼾,烙月看了他一眼,随即躺下睡觉了。

    第二日天放亮了,虽然还是很冷,但是没了晚上的强风,整个人轻松多了;烙月和阿日斯楞梗着那个提弯刀的年轻人向西走去。

    阿日斯楞好奇,问道“你跟着这个汉人干嘛?”

    烙月一惊:“他是个汉人吗?”

    “对,他叫韩鸿兵,以前他是跟着明德将军的,后来犯了事,阿罗多替他向大德法王求情,大德法王救了他,所以后来就跟着阿罗多替大德法王办事了?”

    “明德将军又是谁?”

    阿日斯楞看了一下烙月,眼中露出一丝诡笑。

    “这人是你们大夏国的一个降将,名叫韩明德!”

    烙月一听降将二字顿时没了兴趣,难怪大夏国老是被西厥人赶着打,就是因为大夏国韩明德这样的人太多。若是每个人都不怕,每个人都抱有必死的决心,那大夏国早就摆脱了西厥人、乃蒙人的威胁了。

    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烙月骂道“这种人你们西厥人怎么也能容他呢?”

    阿日斯楞笑道“别看这人贪生怕死做了降将,可是他有一副好嘴才,他出使过小亚细亚,成功缔结了小亚细亚和西厥人的停战协议,这才受到大王的重视,封为明德将军!”

    烙月再也不想听下去,这简直就是一个夏国人的耻辱,毫无荣耀可言。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跟着韩鸿兵来到了西边的营寨,营寨之中人不多,只见外面守着五个提刀的夏国汉人,看打扮身形,应该是江湖中人。

    他们见到韩鸿兵,忙上前招呼,说话间两人和韩鸿兵走进了帐包,烙月说道“左边一个算你的,右边两个算我的!”

    说完两人朝营盘越去。

    帐包外的三个汉人见到烙月和阿日斯楞上前,忙提刀来挡,那知阿日斯楞当头就是一拳,已将一人打倒在地。

    烙月也不服输,唰唰啪出两掌,两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胸口剧痛也已倒在地上,叫不出声来。

    烙月和阿日斯楞忙俯身听帐包之中,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两人慌忙窜到帐包中,只见帐包中家设依旧,只是没人。

    俄而,烙月只听地下传来女人的哭声。

    这时坐毯掀开,露出一人的头来,阿日斯楞忙上前拉住,当头又是一拳,来人随即晕了过去,再有一人看到上面的人被擒,心中害怕,正要退回去。

    阿日斯楞硬是一把抓住,提将出来,那人忙跪地求饶,这是只听一个声音说道,没种的东西,话未说完,毯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