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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第14部分阅读

    只听山下有马蹄之声,竟然有八骑走上山来,这山路崎岖,也亏得这些马儿能走。再看马上之人,正是烙月正义门的八位师兄。烙月知道恐怕要有一战了;当下不去理众人,只管闭目静坐,默运起功法来。

    廖世忠骑马走到前面,指着烙月说道“我见你命不久矣,本想放你一马的。没想到你临死之际不知悔改,竟然还敢蛊惑欺骗小师妹,这次可是饶你不过了。”话语之间,醋意顿生。

    廖世忠话没讲完,便已抽出手中长剑,从马上飞下朝烙月刺去。眼见烙月将命丧顷刻,只见一把玲珑宝剑架开了廖世忠的长剑,却正是温馨。

    “要杀烙月师哥,可以!赢了我手中剑再说!从我身上走过去!”温馨挡在烙月身前,有一种誓死护全的气概。

    廖世忠言语道“烙月作恶多端,我们这次下山便是奉师傅他老人家的命令来清理门户的,小师妹你可不要胡闹啊?”

    “笑话,师哥早已不是正义门弟子,何来清理门户。也不知师哥哪里妨碍你了,你非要置他于死地?”温馨并不示弱,也不管廖世忠的心意。

    “且不论其他,只说他帮助蜀王遂立,欺压杀戮我大夏军民这一项,我们正义门也得为国除害,杀了他!”廖世忠收剑说道。

    温馨不知如何辩解,只是痴痴地望着烙月,那知烙月竟然如死人一般,没有半点反应。他双目紧闭,面无表情。根本不把外界发生的一切放在心上。

    说不清,那就只有打了,强者为王,打赢了自然就有理了。

    可是温馨哪里是廖世忠的对手,飞羽剑法没使完一遍,玲珑宝剑便被廖世忠卸在地上。

    众人见温馨败北,慌忙下马将温馨挡在一旁,让廖世忠去杀烙月。温馨见阻止不了廖世忠,只是一旁挣扎,可是有几个师兄挡住,他也是一点办法没有。看来烙月已是廖世忠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他宰割了。

    “我本有意放你一码的,可谁知你自己也忒不识趣。临死之际你也不放过小师妹,那就怪不得我了!”说完廖世忠长剑朝烙月眉心点去。

    剑还未及烙月眉心,廖世忠但觉手中之剑突然间变得异常的沉重,竟有脱手之感。这一惊不好,剑未及烙月便变了方向,失了准头从烙月耳角划了过去。

    廖世忠不免脸红及耳,想我廖世忠行走江湖十余年,谁不知我长剑之下没有逃脱过半个恶徒,今日却刺不中一个将死之人,廖世忠这样一想,不免先自怯了三分。

    亏得廖世忠并不是一般江湖人物,这一招哪能将他完全唬住。只见他刚后退几步,蓄势又刺了上去。可是剑未及烙月,却又一次停下了。

    只听烙月说道“没想到正义门妄称正义二字,却是一群乘人之危的小人?!”

    自称正义的人,怎能受此一激,廖世忠收了剑势,问道“何来乘人之危?”

    烙月摇了摇头,却是慢慢地站了起来“我是中毒不假,可我这几日已快将毒素排尽,不要日,我便健康如初。廖师兄那时来恐怕就伤不了我了。这不是乘人之危却是什么?”

    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廖世忠“不过要杀我烙月,也不是这般容易!”说完烙月迈开马步,只见随着烙月的步伐竟然带起了一阵劲风,廖世忠看在眼里,心里又怯了三分。

    “好,我就等你五日,五日之后我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说完收剑上马,廖世忠看了一眼温馨,说道“师妹保重!”说完八人勒马又朝山下奔去。

    温馨看到烙月的模样,想想肯定是自己的药有效果了。那知廖世忠等人刚一走,烙月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又摊坐了地上。

    温馨慌忙扶起烙月“我看你躲过了廖师兄一剑,抬手投足间生出劲风,我以为你好了呢?”

    烙月一笑“我那躲得过廖师兄的剑,只是他从未杀过一个不会还手的人,所以没有使出全力。再加上我半日不语,已在丹田中凝聚了些真气,全部导出,这才侥幸躲过一剑的。至于举手投足生风,那就完全是老天在帮我了!”

    温馨笑道“廖师兄也太胆小,这样也能将他吓走?”

    烙月正色道“不是廖师兄胆小,而是他自负,不愿乘人之危!五日之后再来,只怕我就只能引颈待戮了。”

    温馨听了这话,再也高兴不起来。气道:“那你还和他定下五日之约!”

    烙月那管这许多,骗得一日是一日,以后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便有心逗温馨一笑,调侃道:“这廖师兄确实是个大好人,只盼她早些娶到梦中情人!”说完在一边傻笑。

    那知温馨用力一摔,把烙月扔在地上“你又故意气我,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又来挤兑我!”

    这一摔可真摔疼烙月了,只见烙月皱着眉头强忍,温馨忙又将烙月重新扶起“摔疼了,你活该”,却又心疼地问道“摔倒哪啦?”

    烙月轻笑一下,心中却是在想,廖世忠是怎么知道烙月和温馨躲在这山中的呢,难道我们又被盯梢了。

    第五十六节 古今博考

    陈晓、朱世文随齐可人来到渝北齐家宅子,只见齐府前后已被甲兵布满,良久只见一个高瘦个子,一缕长须,周身锦缎,皮肤偏黑,一脸精明的老头,点头哈腰地将一员手里拿着锦盒,肥头大耳将军送出门来。

    只不知那锦盒里面装的是何种宝贝,宝贝到一个将军带着这么多人亲自上门来取。

    肥将军一出府,甲兵便尾随而去了。只见那点头哈腰的老头却朝朱世文三人走了过来“你这丫头又去哪了,害我担心,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被你折腾没了”

    老头口味似乎是在责怪齐可人,可是表情却是异常的和善,要疼爱不是,要骂也不是。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这渝北、蜀国两地有名的大富商,齐可人的父亲齐周子。

    待齐周子认出陈晓来,自然是盛情款待,左一个素梅,右一个素梅的,别提叫得是多么的亲切,恨不得把自己亲生闺女也比下去,朱世文自然也沾了陈晓的光,变成了贵客。

    可是陈晓刚一问有关“血蛊”这本书的下落。齐周子便变了脸色“这本书到底有什么神奇的,一天之中竟然有两拨人来找。”说完齐周子指指门外“刚才那肥将军手里拿的就是《古今博考》”

    陈晓一听,先是一惊,忙打听这肥将军的来路,这时齐可人在一旁把话接了过去“这个我知道,他便是陶骞的亲弟弟陶恭,肥是挺肥的,只是无用得紧!”陈晓一听,一下子便泄气了“烙月杀了陶骞的儿子,他怎会把书给我呢?”

    朱世文站了起来“我们非得要他给吗!”说完跨剑而去,陈晓会意,拜别齐周子也出门去追朱世文。

    齐可人刚要走,却被齐周子一把拉住:“这个时候!别去添乱,我上次还没收拾你呢!”

    齐可人一听,不去理会陈晓和朱世文,却是倒在齐周子的怀中,拨了一下那几根长须“你舍得收拾我吗!”说完父女两笑了起来,齐周子对齐可人一向娇宠,又怎么舍得收拾她呢。

    这胖将军陶恭走得也真快,若非两人身负轻功,恐怕也追赶不及。赶了几条大街方才看到马队。陈晓哪能按捺,拔出宝剑便挡在陶恭面前“放下手中锦盒,饶你不死。”

    陶恭看是一瘦弱女子,根本不放在眼里,停也不停,对身边兵士喝道“好个漂亮的娘子,给本将捉了,等我向王爷复了命,回来消遣!”说完早围上来了四名大汉。

    陈晓那容得分毫,乘四人没做防备,长剑一扫,刺出四剑,三人兵器应声而落,陈晓能够刺出四剑,却只挑翻了三人手中的剑。余下一人一惊,正要上前,陈晓只是飞身一脚踢将出去,那人闷喝一声,随即倒在地上。

    陶恭微惊,解下马鞍上的流星锤,朝陈晓当头砸去,陈晓忙举剑来格,只觉虎口一阵疼痛,长剑差些脱手。只见流星锤又砸了过来,朱世文慌忙赶了过来,一把将陈晓拽开。身子一斜躲过了陶恭的流星锤,同时长剑出鞘却已将锦盒叼在剑上。

    陶恭大怒,收回流星锤又朝朱世文砸去,朱世文却轻飘飘的向后腾落几步躲过流星锤,随即一转,飞身跃起,却已绕到陶恭背后,骑在马上,剑便已搭在了陶恭的脖子上。

    陈晓见朱世文这般身手,深感武功不济,却是庆幸夺回了《古今博考》。陶恭慌忙讨饶,愿将书相送。朱世文也没打算伤他性命,只让他快滚。

    陶恭卷马而逃,只见一路烟尘,陈晓大喜过望,忙打开锦盒看个究竟,那知竟然是个空盒。

    两人又气又闹,正要追赶。却只见八匹快马迎面而来,走进一看却是廖世忠等众师兄,朱世文忙把头勾下躲在陈晓背后。廖世忠快马到陈晓眼前却停了下来“陈晓姑娘好”然后看也不看朱世文,便走了。

    朱世文心里正喜廖世忠没发现自己,却听见廖世忠道“你十师兄在往西往北五里的山中,去和他告个别吧!”廖世忠到底是师兄,朱世文的行动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朱世文、陈晓大喜,弃陶恭不追,却朝西朝北的山里而去。

    可等陈晓、朱世文两人赶到,那还有温馨、烙月的身影,茅屋家设用具一概完好,却已是人去屋空。

    原来烙月和温馨骗走了廖世忠等众后,便弃了破屋,不知往什么地方去了。只怕是寻个清静之所,静心养伤去了。

    朱世文、陈晓苦寻不得,垂丧着气,回到了市镇,却恰巧遇上了齐可人,三人结了伴,商议好了一起进得镇西王府去盗这《古今博考》一书。

    是夜。

    晚风阵阵,一扫白日里的酷热,给渝北府带来了短暂的清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人们才能勉强睡得下,却都是开了天窗,下了窗帘,去了被褥,换上竹席,睡在这清风中。

    凉风吹过,带来一声声轻细的鼾声。

    只见镇西王府上两个人影闪动,轻飘飘地落到了院落之中,两人正是朱世文和陈晓,却不知道齐可人躲在了什么地方。

    陈晓、朱世文两人来到院落之中,却故意造出声响,一下便惊动了守卫执夜的士兵,只听一声呐喊,府中立马一片马蚤动,两人很快便被包围了。连那肥将军陶恭,也举着流星锤冲了出来。

    朱世文看情况不对,牵着陈晓,轻身一跃,跃上屋顶,朝府外奔去;陶恭那肯放弃,带了士兵,出了大门紧追不舍,那知追了一段,却再也没了踪影,陶恭只能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府中。

    而此时离王府的客栈之中,朱世文、陈晓却紧张地问齐可人“得手没?”

    原来朱世文、陈晓跃到府中,是故意让守卫士兵发现,使了调虎离山之际,却是让齐可人去偷。只见齐可人笑了一下,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锦盒。

    陈晓大喜,拿过锦盒,只见里面放有一本旧书,边角已经磨得没了影,几处还留下了老鼠的牙印,书的面上写着,“古今博考”几个字,却是篆体,陈晓忙打开翻阅,书上记录着种种诡异之事,却单单没有对“血蛊”讲解,陈晓忙说道“齐妹记错了吗,难道不是这本书。”

    齐可人只是不信,从陈晓手中拿过书,翻开一看,只见那一页已被撕去,还留下了未撕尽的残页。

    这时只见门动之处,众士兵举着火把拥进来一人。来人方额长脸,眉浓鼻阔,耳大唇厚,肤黑须长,跟那遂立一般,眼中也闪着异样的光芒,齐可人是知道此人的,他正是镇西王爷陶骞。

    陶骞笑着从手中拿起一张薄纸,“你们在找这个吧!”说完拿过士兵手中的火把,烧了起来。朱世文忙跳过来抢,那知那纸久放失水,见火就着,瞬时间已成了灰烬。

    第五十七节 百变之王

    陈晓眼睁睁地看着陶骞将书页烧掉,心中好不生气,拔出长剑便刺了过去,没想到陶骞也会些功夫,身子一偏躲过陈晓一击,士兵随即跃上前来将陶骞挡在身后。

    齐可人忙轻声对陈晓说道:“他便是镇西王爷陶骞!我们小看他了!”

    陶骞这才说道:“可人平常胡闹惯的,我看在你爹齐周子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只是你为何要帮着这两人来偷书呢!?”

    齐可人看陶骞烧了书页也不生气,说道:“我就想试一下能不能从王爷手中盗得东西,哪知道王爷智谋过人,我们反倒着了王爷的道!”

    陶骞冷笑一声“算你明白事理!”陶骞说完,扒开士兵走到陈晓面前,说道:“我知道姑娘是缙州首富陈汤之女陈晓。可是你失掉了朋友算什么,烙月可是先杀我儿,再杀我将,我不将他碎尸万断已经算是客气了!”

    陈晓知道烙月的确有对不起陶骞的地方,杀子之恨,不共戴天,陶骞怎能放过烙月,只是这唯一的希望被陶骞一把火烧掉,陈晓始终觉得不甘心,却也怪烙月作孽太深。

    陈晓无言一对,只是伤心、不甘;朱世文却是在正义山庄见过这个人的,师傅温云霸交代,渝北之行不可与陶骞为敌;不管怎样,陶骞是阻止遂立进攻中原的屏障。

    陶骞却是看了一眼朱世文,说道:“至于你,竟敢入我府中盗窃,我多少得给你点教训!”说完几个汉子上来就要将朱世文进行捆绑,朱世文只是笑了一声,往后一跃,从窗子跳了出去。

    镇西王爷大怒,辞了陈晓、齐可人,带着士兵追了出去。

    陈晓、齐可人两人方才叹了一口气,坐下只是沉默,半天齐可人才说道:“我父亲可能看过其中的内容,我们为何不去问问我父亲呢?”

    陈晓一听,心中又喜“齐伯伯看过!你怎么不早说呢?”说完一把拉起齐可人便要走。

    齐可人忙说道:“瞧你着急的样子,这深更半夜的你去得了吗?”陈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是深夜了,窗外漆黑一片,只有风声,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

    第二日天没亮,朱世文便回到了客栈;凭他的轻功,陶骞又怎么能抓住他呢;朱世文只是去夜中溜达了两圈,便将陶骞和士兵抛开了,陶骞见抓不到朱世文,也只得回府去了;不过总算绝了烙月的后路,这让他足足快慰了一把。

    三人便又一起回到了齐家宅子,去找齐周子询问书上关于血蛊的内容。齐周子一听,这才知道烙月便是陈晓要救的人,他这才啪了一下脑袋,说道:“我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可是我也没细看;能记得什么啊?”

    三人一听又是一悲,难道真是烙月命理该绝,不管别人如何想方设法救他,都被他给躲过了;就像上天故意安排的一般,三人好不气馁,坐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朱世文想了一下,问道:“十师兄这毒是燕江湖下的,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他既然知道下毒,肯定知道怎么解!”

    陈晓却说道“这毒是他下的,他怎么会告诉你怎么解呢?”

    朱世文狠道:“师傅只吩咐我们不可与陶骞为敌,可没有说不可用强,问燕江湖。”说完提剑就要走。

    却只听齐周子说道:“不用白费力气了,燕江湖根本就不知道,他给烙月下的是‘血蛊’!”

    齐可人忙问道:“爹爹是怎么知道的?”

    齐周子这才掳了掳他那几根胡须,说道:“我也是偶然在王府听到的。”说完叹了一口气“这人世间每时每刻都在算计,自己算计着别人,别人也在算计着自己。”

    原来燕江湖的身边本就有陶骞安插的暗哨,那日知道燕江湖要杀烙月,深怕燕江湖不忍,便奉了陶骞的令在燕江湖的枪尖悄悄涂了“血蛊”之毒,所以燕江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枪尖上涂有毒药。

    他本想一枪刺杀烙月的,可是始终心有不忍,这才轻轻地刺了烙月一枪,可是又怕回去被蜀王责罚,只好又重新骑马杀来,只当烙月是决计躲得过的。

    那知烙月中枪之后只是站着不动,燕江湖勒马不住,这才阴差阳错的撞到了陈晓,别人都以为燕家夫妇都是见利忘义之人,却哪里知道燕家夫妇夹在蜀王遂立、将军烙月、燕家前途三方之间,那才是真正的煎熬。

    所以燕江湖在烙月和陈晓走后才拔出随身短刀,狠狠地扎在自己的手臂上,全只是为了回去好给遂立交差。

    陈晓这才说道“难怪陶骞能够知道烙月中了血蛊之毒,而且知道烙月来了渝北府!”

    可是朱世文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问道“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