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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第5部分阅读

    ,只等烙月前来应战。那宣德皇帝熟知欧阳天性格,自是不理。欧阳天如今却因一时大意,险些中招,心中好不生气。

    最可恨的是看到烙月和温馨如此亲热,难免打破心中的醋坛。只指着陈晓提醒温馨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看这是谁。”

    温馨此时才看到陈晓,心下大惊,他两人怎么又到一起了,难不成师哥真与陈晓有什么关系,心中犯疑,却是双目瞪着烙月,一句话不说。

    陈晓忙解释道“温姑娘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朋友。”

    烙月笑了一下。

    温馨看到这个情况,心中顿时来气。为了找你,我和父亲翻脸,和二师兄动剑,在这欧阳府中困了月余,你却和陈晓逍遥快活。当即弃了三人,回医库去了。

    烙月追到医库,温馨却装着不理。只希望烙月能说些好听的,她心中也要好过些。却只听烙月说道“这欧阳天有财有势,长得又帅气,有什么不好?”

    温馨一听险些哭将出来,却是一拳打在烙月胸上,烙月被白少钧刺了一剑,如今还没有完全痊愈。不觉间“哟”了一声。

    温馨看到烙月的模样,心中好不后悔。忙问烙月缘由。烙月只好把杀白少钧一节说了。

    温馨这才生气道“你什么时候方才改了这个脾气,好好过活啊?”

    烙月不悦道“这有什么不好,那白少钧本来就该杀!”

    两人随即沉默了半天,温馨这才又问道“你是不是怪我没给爹爹求情?”说完痴痴地看着烙月,又说道“我去了,爹爹不肯,因此还被爹爹困在山庄三天三夜,之后我便偷偷下山,找你来了。”

    烙月本就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被逐出正义门是早晚的事,论谁去求只怕也是没用的。便回答道“怎会!”

    温馨一听,又说道“那你怎么又去招惹陈晓了,旧情难忘?”

    这时只见陈晓走了进来,说门外有个小厮要见烙月,烙月也是奇怪,叫进来一问,原来是眭芝麟、周林、李耀庭他们三人来了,要见烙月,却是商量会考之事。

    烙月便要温馨一齐去如意客栈,温馨一看又是陈晓,死活不去,只是在一旁生气。

    烙月突然想到,我心中这件大事一旦做出来,只怕和我有关的人难免都要受到诛连,馨妹要是离我而去,说不定对她更好。

    再想那欧阳天,也是光彩熠熠,仪表堂堂,最可喜的是他光明磊落,并不扭捏作态,毫无官态,也算是个人才。

    当下不去理会温馨,只向欧阳天唱了个诺,带着陈晓出了欧阳府。

    两人快步向如意客栈走去,只是不知道这三人有什么大事要商量。烙月心中又一想,只要能早日见到宣德皇帝,无有不可。

    第十六节 首战龙庭

    烙月和陈晓回到如意客栈,只见眭芝麟、周林、李耀庭三人已等候多时,旁边兀自多了一个小厮。烙月忙问“是何大事?”

    三人看了一下那小厮,只听那小厮说道“侍郎老爷知四位状元爷来金会考,怕客栈吵闹,不方便复习功课,命我来接四位状元爷到侍郎府住下。”

    李耀庭怕烙月不明白,便说道“这侍郎老爷,名叫王慕,原来也是咱桂阳府五决才子。”

    烙月又怎会不知道王慕呢,十八年前就是他救了烙月后,又送去正义山庄。烙月也想看看这位救命恩人,如今可还健壮。当下应了小厮,一行人一齐去了侍郎府。

    见到侍郎老爷,自是一番寒暄和客套。胡乱聊了半日,侍郎老爷才叫管家领众人去厢房休息。烙月不走,却留了下来。

    王慕正自奇怪,只见烙月双膝跪倒,叫了一声“恩人在上,受物鸣一拜。”

    王慕见烙月如此模样,心中犯疑,脑海中一搜寻,才想到张物鸣这个人。

    十八年前宣德登基,要搞一场空前绝后的庆典,没想到被前侍郎张钦劝阻,最终遭来满门祸害。

    当时王慕见张钦儿子张物鸣年纪幼小,甚是可怜,便设法救下,送去给了江湖朋友温云霸,只盼他远离朝堂,做个逍遥之人。再看烙月,只觉与张钦酷似,心中便深信不疑。

    当下两人相认,王慕又是喜悦,又是担忧,便说道:“孩子,你这是在欺君啊,查出来是要杀头的。”

    烙月冷笑一声,说道:“不知道是谁杀谁的头?”

    这时只听家丁来报,外门有人求见,说是国舅的随从。王慕一听,忙让烙月后堂休息,让请人进来。

    烙月一听国舅,心中顿生怨恨。当日满门惨遭屠戮,与此人脱不了关系,便在后堂悄悄偷看,打量是何事?

    半天请进来一人,烙月一看,险些叫了出来,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大师兄王世坚。

    烙月叹了一口气“这金钱权利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一个江湖好汉,先是毒害自家师傅,后又甘愿做人塌下奴仆?”烙月越想越觉得没意思,也懒得听是何事,便回厢房休息去了。

    很快大考之期便到,四人一同参加了会考。那知开榜之日,四人一同看榜,三甲中均无四人,四人好不气馁,李耀庭最为失落,只差是没哭出来。

    四人垂头丧气地回到侍郎府,只当是要有一顿白眼,却见来了几个太监,四匹高头大马,还尽皆带着红花。

    老侍郎王慕笑着对四人说“今科会考,三甲前十名皆不在榜上,皇上要亲试,没想到你四人皆在三甲前十。”说完兀自高兴。

    烙月大喜,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只是自己尚未准备妥当。可是心中一挣扎,这是天大的机会,机不可失,错过了恐怕就没了。

    烙月拿定注意,便在袖中藏了短剑,四人一同进宫去了。

    进得朝堂,只听百官三呼吾皇万岁后,才见一个长须老头从御座后走了出来,正是宣德皇帝,待他缓缓做到宝座之上,这才淡淡说了声“平身吧!”

    此时烙月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死死地盯住宣德皇帝,只要他稍微走进自己半分,烙月便从袖中抽出宝剑,结果了他。

    烙月正自出神,要不是李耀庭叫他,他还兀自跪着,惹得众人偷笑。

    宣德只是坐在御座之上,完全没有走下御座的样子。烙月此时眼中却是杀气尽显,好似喷出火来。王慕看在眼里,只是着急。

    终于烙月再安奈不住了,扒开众人,朝御座奔去。

    朝堂顿时一片慌乱,王慕慌忙一把抓住烙月外衣,大叫一声“保护皇上。”

    烙月一惊,没想到阻碍自己却是自己的恩人,他冷喝一声,从袖中抽出宝剑,割断外衣,跃上前去。

    宣德皇帝大惊,慌忙抓过身边的一个太监挡在面前。这时只听国舅杨荃大叫一声“侍卫何在”顿时从外门进来一群侍卫。

    烙月心中明白,毫发之间不杀掉宣德皇帝,自己便前功尽弃。于是奋力前越,一剑刺了过去,却正好刺在那太监心窝之上,太监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御塌。

    烙月见一刺不着,慌忙一把抓住宣德皇帝,宣德一惊之下,慌忙脱掉龙袍,却乘势滚下御座。烙月见此,紧追不舍。

    这时宫廷侍卫已进到塌前,扶起宣德皇帝,不容分说,长枪便向烙月刺来。

    烙月断喝一声,拿住长枪,用力一扯,那侍卫便身不由己地朝烙月飞来,烙月随即一剑刺下去,却是刺在侍卫颈脖之上,顿时鲜血长流。

    烙月待要拔出宝剑,只是宝剑已嵌入侍卫骨骼之中,竟是拔不出来。烙月随即舍了短剑,举起长枪,舞个枪花,大吼一声,冲进侍卫之中。

    左拦右拿,前点后刺,将一杆枪舞得风起。侍卫那是对手,百官见侍卫不敌,慌忙护住宣德皇帝,退出殿外,烙月只是一路追赶,没想到却被李耀庭挡在前面。

    烙月此时正杀得性起,眼中皆是宣德皇帝,那还认得李耀庭,但见人挡在前面,举枪便刺。

    李耀庭没想到烙月如此凶残,没等自己说话,便将长枪刺了过来。李耀庭慌忙闪躲,可还是从手臂之上扯下一块肉来。待要阻止烙月,烙月已经追出殿外。

    百官那挡得住烙月,很快烙月便在百官中踩出一条血路。没等侍卫再次赶到,已然站到宣德面前。

    烙月大喝一声,刺了过去。眼看宣德皇帝就要命丧当场。烙月只听后面一声大叫“孽徒住手”

    烙月只听着一声叫唤,身后袭来一阵飓风,烙月刺出去的枪随即偏了目标,竟没刺中,待要挥枪再刺,只觉胸中烦闷,五脏六腑剧痛,那还使得出力气来。这时侍卫已经赶到,几十把长枪将烙月死死夹住。

    烙月看了看侍卫之外,只见师傅温云霸站在宣德旁边。狠狠地看着自己,烙月待要挣扎,便已没了勇气。

    原来王慕见烙月要杀皇帝,却是悄悄派人告诉了温云霸。

    温云霸一听大愕,他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随即马不停蹄赶往金城。可还是来晚了一步。

    王慕、温云霸都知道这皇帝并非是个好皇帝。可是他扛起了中原大国,宣德一死,百官无首,北边的乃蒙、西北的西厥、西边的那藏、西南的捻尤……便会发兵中原。

    大夏国乱,群敌进犯,最终遭殃的还不是中原的百姓。

    烙月被抓,立即被打入天牢。待要逃跑,只是五脏六腑疼痛,想是武功已被温云霸废了,丹田之中再提不起半点真力。

    宣德震怒,烙月死已是必然,却是要查幕后。

    烙月进宫之前,已想的通透,自己一旦被抓,绝不连累任何一人。一口咬定是自己江湖杀手,只拿钱杀人,却不管是何缘由,亦不问东家是谁。

    任人怎么问,怎么毒打,他还是这句话,绝不更改。

    宣德皇帝看烙月说的真切,问不出丝毫信息。只是信了。便传旨六部,先斩了烙月,然后查出幕后黑手。

    王慕和温云霸心想,烙月一旦被抓,将十八年前的事抖露出来,自己也难逃关系。只望皇帝慈悲,见两人殿前护驾,躲过一死。

    那知烙月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江湖杀手,却与正义山庄和王慕无关,宣德皇帝怎能不信。对两人不责,反赏。

    两人心中却是一愣,没想到烙月却是有情有义。两人默默为自己的行为脸红,心中好生愧疚。

    温馨一听烙月进宫刺杀当今皇帝,立马明白过来。原来烙月的仇人是当今皇帝,难怪烙月如此痛恨官吏。再想他不理自己,却又是在保护自己。心中又恼,又喜,又担忧。却不知想什么办法救烙月。

    心下想到父亲温云霸,便与欧阳天一齐来到侍郎府,只盼能有法子救出烙月。可是温云霸在亲手擒了烙月之后,还会又出手救他吗?温馨心中完全没底。

    温馨所料不差,温云霸心中虽是内疚,可是一听要救烙月,他立即阻止道“烙月心有魔念,早晚会有这样的劫数,想他被这魔念苦苦折磨了十八年,只怕死对他来说,反到是个解脱。”

    当日廖世忠放温馨下山,温云霸本有意让温馨来来江湖游历一番,并未处置廖世忠。

    可是如今看温馨模样,却是要救烙月。心中想,若让温馨如此下去,必然惹来祸害,害了她自己不说,恐怕要连累正义山庄万千弟子。

    当下温云霸便辞了王慕,要把温馨带回正义山庄。温馨那肯回去,与父亲据理力争,温云霸也不多话,只是凌空聚气,朝温馨一点,温馨立即坐到在地,再无法动弹。

    那欧阳天本见温云霸是温馨父亲,心中带有几分敬意。那知他偏硬要将温馨带回正义山庄,心中想以后相见温馨,岂不困难。

    于是欧阳天说道“想你一代宗师,怎会这般无情。”

    温云霸看了欧阳天一眼,说道:“年轻人,想要教训我你还不够火候。”

    欧阳天本就自负,一听此话,便有心要将烙月强留下来,这到嘴边的鸭子可不能就这么飞了。几句不对,立即拔出腰间软剑朝温云霸刺去。

    温云霸冷笑一声,仍旧端坐,只等那软剑刺到身旁,嗖的伸出两指便将软剑夹住,竟连人带剑将欧阳天提起。

    欧阳天却是奇怪,自己软剑刺不出去收不回来,整个人身不由己地随温云霸的手指在空中打转,好不容易停下,只觉一股气流袭到胸口。

    被这气流一推,欧阳天随即摔了出去,起来一看身上却无半点伤。心中顿时明白,自己和温云霸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看了温馨一眼,只是脸红。

    温云霸也不等待,当下抱起温馨,出门而去。

    温馨见自己再难留下来,看了欧阳天一眼,说道“欧阳大哥,烙月就摆脱给你了,千万将他救出来。”说完已流出了泪水。

    欧阳天心中一愣,这声欧阳大哥直叫道他心坎里面去了。却是对她的托付不知如何是好。

    那温云霸轻功极好,来去如风,没等欧阳天答应,便连同温馨一起消失不见了。

    欧阳天只看着空空的屋顶,长叹一声,辞了王慕,回府去了。

    第十七节 绝处逢生

    腥臭的牢房,坚硬的铁栏,将烙月与自由彻底分开。仇恨却还伴着烙月,他不怪温云霸,不怪王慕,只是怪这宣德老儿运气太好。

    多想无益,逃生才是道理。烙月凝神静思,只望能想到脱身的办法。

    烙月刚聚了精气,会了神思,脑海中又响起了那诡异琴谱中的旋律。烙月暗叫不好,自己五脏六腑已经受损,再听这琴音只怕非死不可。待要挣扎出来,却突然觉得这次听着竟然没有血脉喷张,五脏六腑剧痛的感觉。

    只觉一股暖流从灵墟出发,渐渐滋润诸身百脉,好不舒畅。走了一遍、两遍。烙月刚要走第三遍,只觉血脉开始胀痛,五脏也随之有感觉。烙月慌忙凝气回神,努力从琴音中走出来。

    如此一来,烙月只觉被温云霸振伤的五脏六腑不再那么疼痛,身上的伤也开始发热,渐渐结疤。烙月大喜,一拳击在牢门之上。

    那知被铁门一振,烙月只觉拳头奇痛无比,自己需恢复了些体力,却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此时只见走来一个刀疤牢头,笑道“有人来看你了,好好叙叙吧,只怕再没这个机会了。

    烙月抬头一看来的正是眭芝麟和陈晓,不见温馨,烙月心中好不失落。

    眭芝麟说道“兄弟,咱干一碗吧”说完倒满一碗酒递给烙月。烙月接过酒,问道“你不怕受牵连?”

    眭芝麟笑道“哪又怎的,你杀皇帝确实不该”说完看了烙月一眼“可是你焚州衙,惩贪官;盗寅仓,救贫民;烧白府,除恶霸;却是我所敬佩的”

    原来陈晓已将一切告诉了眭芝麟、周林、李耀庭,只盼这三人能够救出烙月。

    烙月看了一眼陈晓,心中想道,没想到我临死之前还会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当下将酒一饮而尽。陈晓待要说话,只见走进来那刀疤牢头,催促道“够了够了,赶快出去吧”

    陈晓看了烙月一眼,手一张,一个东西掉到牢房中,烙月会意,赶紧用脚遮住。

    待两人走出牢房,兵士离开。烙月才将那物事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粒药丸,烙月却不知有何用处。当下藏在袖子之中,仍然回到墙角坐下。

    过不多久,走来一个年青的汉子,只听他指着烙月说道“这都是要死的人,浪费这么干净的房间,给我转到甲二号房去”说话间给烙月做了一个眼神。

    只见一个小兵开了牢门,将烙月换到了甲二号牢房。

    烙月一看,粪桶倒在地上,泥与粪裹在一起,到处一片狼藉,果真是奇臭无比。烙月苦叫道“临死还要受这份折磨。”

    烙月突然想到那粒药丸,那要是毒药就好了。想到陈晓当时的模样,烙月便拿出来吞了下去。只觉一阵头晕,烙月随即倒在粪泥之中,染了一身粪泥,已是面目难分。

    第二日开斩烙月,只见那屠夫手起刀落,烙月的头便远远地滚了出去。众人散尽,只见欧阳天的管家福伯将那头连着身子一起,用布袋装了,拉到郊外火焚。

    火化完烙月尸体,福伯转身走进了树林之中,赶出来一辆马车,慢悠悠地朝金城西门而去。你当马车中坐的是谁,却正好是烙月和陈晓,烙月还兀自昏迷。只是此时他已换了女人装扮,变成了陈晓的母亲。

    来到西门,那守门士兵问道“马车中是谁啊?”

    福伯乐呵呵的说道:“是老伴和小女?”守城士兵一看,果然没错,也不阻拦。

    出了西门,福伯这才将马车交给陈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