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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任我行第64部分阅读

    大声说道。

    “王副将闭嘴!”张勇见王进宝有些发酒疯,他大声呵斥道。

    张勇官职为提督,比起王进宝副将职位高,因此王进宝不敢做声。这时,第五匹马已经冲过了终点,正是额驸府的一匹滇马。

    王进宝急忙迎上前去,发现这马全身虚汗,腿脚发软,不由得连连摇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

    没等王进宝检查出什么,接连后边回来了十四匹马。

    “怎么没有见到吴额驸?”韦仁突然喝道。

    果然,大家没有发现吴额驸的踪影。

    “不是吴额驸发生什么意外了吧?你们这些一起赛马的,谁跟在吴额驸身后的。”韦仁慌张道。

    一名侯爵府骑手禀告道:“回侯爷话,起先小的一直跟在吴额驸身后,可是在一个山脚转弯处便再也没有看见吴额驸的身影了!小的还以为吴额驸已经超过小的很远了。”

    “好!你带队,咱们去查看一番,你们回程时都没有遇见吴额驸,怕是他出问题了。”

    说完,韦仁率先上马,众人也紧跟上马一起往西山方向奔驰而去。

    侯爵府的骑手领路奔出数里,到了一个山脚,道:“侯爷,小的就在这再也不见吴额驸的。”

    这时,王进宝从马背上跳下来,蹲下身子在路上搜索了一下,站起身指着路旁的一条小径,对韦仁说道:“侯爷,额驸的马从这转向了。只有一匹马的马蹄印,额驸怎么会?”

    “咱们别在这里猜测了!赶紧追上去看看,别让吴额驸受到伤害,否则公主不会轻饶咱们!驾!”韦仁说完,催马往小径上追去。

    又往前追了数里,王进宝突然喊住众人,他下马瞧了瞧路上马蹄印,道:“奇怪了!这里咱们多了七匹咱们滇马的马蹄印,而且这一行折而向东去了。”

    “来人!将张勇、王进宝、孙思克三将绑了,将额驸府的其他人也一并绑了!”韦仁突然将手上马鞭“啪”的一挥,大声命令道。

    这时,一直待命而发的亲卫们纷纷出手,将张勇等云南三将绑了,其他额驸府的仆从也被亲卫用兵器逼住,纷纷俯首就擒。

    张勇凛然道:“请问侯爷,小将等犯了甚么罪?”

    韦仁道:“昨日皇上召见本侯爷,说吴应熊想要逃出京城,让本侯爷盯着他。没想到吴应熊这小子果然开溜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将上谕一扬,道:“皇上有上谕,本侯爷有权擒拿。”

    张勇作为提督这一级高级军官,早已知道吴三桂有反意,如今见吴应熊瞒着自己等人独自偷逃出京城,知道朝廷已经知道吴三桂要造反,急忙叫道:“韦爵爷,我们是西凉人,做的是大清的官,从来不是平西王的嫡系。我们三个以前在甘肃当武官,后来调到云南当差,一直受吴三桂排挤。他调卑职三人离开云南,就是明知我们三人不肯附逆,怕坏了他的大事。”

    韦仁道:“我怎知你这话是真是假?”

    这时,孙思克也说道:“吴三桂去年要杀我的头,全凭张提督力保,卑职才保住了脑袋。我心中恨这老混蛋入骨。”

    张勇道:“卑职三人如跟吴应熊同谋,怎不一起逃走?”

    韦仁知道他们不是吴三桂亲信之人,而且他们经年在云南带兵,熟悉云贵地形、人文、兵事,有心将他们纳入门下,于是故作沉吟片刻道:“好,你们是不是跟吴三桂一路,回头再细细审问。来人,将他们暂时押回侯爵府,咱们走罢。”

    张勇知道如果这样被押解回京,虽然不至于被当做叛逆处死,但是官职势必不保,他那肯离去,急忙叩头道:“侯爷,王副将善于察看马迹,滇马的蹄形,他一看便知。咱们愿意戴罪立功,帮侯爷追回吴应熊。”

    韦仁点头道:“这本事挺有用处。不过带了你们去,路上倘若捣起蛋来,老子可上了你们大当。”

    孙思克朗声道:“侯爷,你把小将绑在这里,带了张提督和王副将去追。他二人倘若有甚异动,你回来一刀把小将杀了便是。”

    韦仁道:“好,看不出,你倒挺有义气。你们知道本侯爷最看得起的便是讲义气之人,竟然这样,我便赌上一把,来人,给张提督三人松绑,将兵器给他们。”

    亲卫们领命便为张勇等三将松了绑。

    张勇大喜,说道:“我们西凉的好男儿,最爱结交英雄好汉。承蒙韦侯爷瞧得起,姓张的这一辈子给你卖命。恩主,请受张勇一拜!”说着拜伏于地,向韦仁磕头。王进宝和孙思克跟着拜倒。

    “好!大家起来。从今往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韦仁大喜,他跳下马来将三人搀起来,笑道。

    王进宝起身后躬身朝韦仁行了一礼道:“侯爷,我这就先行引路。”说着一跃上马,疾驰向前,追踪而去。

    张勇拿了一杆大刀,道:“侯爷,咱们这就跟上去。您放心,王副将一定能跟上吴应熊的。”

    众人向东驰出十余里,王进宝跳下马来,察看路上蹄印和马粪,皱眉道:“奇怪,奇怪。”

    张勇以为有什么不妥忙问:“怎么啦?”

    王进宝道:“马粪是稀烂的,不知是甚么缘故,这不像是咱们滇马的马粪。”

    “哪咱们没有追错吧?”孙思克急忙问道。

    “错是绝对没错!蹄印是不错的,就是马粪太过奇怪,我不明白,咱们的这些马怎么会跑肚拉稀呢?”王进宝沉吟道。

    韦仁一听大喜,哈哈大笑,说道:“好!这是天意。只要方向没有错,吴应熊的马跑肚拉稀不是更好!咱们不用迟疑,赶快往前追就是了。”

    不理王进宝的怀疑,韦仁他们继续向前追踪。这时,在路边先后出现了数队骁骑营的骑兵与韦仁会合,韦仁身边便有了数百名骑兵。张勇和孙思克相互望了一眼,各自在想,看来朝廷早就提防,追赶吴应熊根本用不上他们帮忙。要不是韦侯爷开恩,给他们一条生路,今天他们可是在劫难逃,心中对韦侯爷的感激更多了几分。

    只有王进宝头脑简单,他一路疾驰,一路不辞辛苦地察看。又奔了一阵,见马迹折向东南,却是往天津卫方向。

    过不多时,只见道旁倒毙了两匹马匹,正是滇马。

    张勇喜道:“侯爷,王副将追的路径果然不错。”

    王进宝下面检查一番,皱着眉头道:“马匹倒毙不超过半个时辰,他们应该在前面不远。”

    行不数里,又见两匹马倒毙道旁,又再行数里,又是看见倒了一匹马。

    张勇忽道:“侯爷,看来吴应熊的马跑不动了。可是防他下马逃入乡村躲避。”

    韦仁道:“张提督所言极是。”当即传令骁骑营及亲卫,分开了包抄上去。

    张勇等三将为了避嫌便跟在韦仁身边,稳步前行。

    果然追不数里,北边一队骁骑营大声欢叫:“抓住了吴应熊啦!”

    韦仁等大喜,循声赶去,远远望见大路旁的麦田之中,数百名骁骑营军士围成一圈。这一带昨天刚下了雨,麦田中一片泥泞。韦仁等纵马驰近,众军士已押着满身泥污的几人过来。当先一人正是吴应熊,此刻他那还像是雍容华贵的金马玉堂人物?

    第二零八回 赛马擒寇下扬州(四)

    韦仁跳下马来,向他吴应熊抱拳笑道:“额驸爷,您这是唱的是哪一出啊?赛马怎么会迷路到这么远啊!要是您回不来,皇上和公主怪罪下来,本侯爷可担戴不起啊!”

    吴应熊早已惊得全身发抖,听着韦仁调侃,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韦仁兴高采烈,押着吴应熊回京,便去皇宫面圣时。康熙已先得到飞马报知,立即传见。

    康熙一见,伸手拍他肩头,笑道:“小宝,你果然是福将,到底把吴应熊这小子抓了回来。”

    韦仁笑道:“奴才赛马可是赢了,他想逃,我到哪去拿回我赢他五万两银子。”

    康熙听了哈哈大笑,道:“小宝,你可真是财迷!你辛苦了,我这就下去休息罢。”

    韦仁道:“吴应熊这小子已交御前侍卫看管,听由圣意处分。”

    康熙沉吟道:“咱们暂且不动声色,仍然放他回额驸府去,且看吴三桂有何动静。你派一队骁骑营,前后把守额驸府门,有人出入,仔细盘查。他府里的骡马都拉了出来,一匹不留。这次的有功人员,你开单奏上,各有升赏,哈哈。”

    韦仁跪下谢恩,将张勇、王进宝、孙思克三人的名字说了,又道:“张勇等三将是云南的将领,但也明白效忠皇上,出力去抓吴应熊,可见吴三桂如想造反,他军下将官并不是与他全部齐心。”

    康熙道点头道:“张勇和那两员副将不肯附逆,那好得很。张勇本来是甘肃的提督,另外两员副将多半也不是吴三桂的旧部。”

    韦仁道:“皇上圣明。”

    韦仁出得宫来,亲将吴应熊押回额驸府,说道:“额驸爷,我在皇上面前替你说了不少好话,才保住了你这颗脑袋。你下次再逃,可连我的脑袋也不保了。”

    吴应熊连声称谢,心中不住咒骂。

    张勇将那五万两银票交给韦仁,韦仁也不客气当即收下。

    张勇三人进额驸府拿了行李,没有半句言语,便直接出府,吴应熊哪敢阻拦。

    张勇他们进了韦仁的侯爵府重新拜见韦仁,韦仁立即命下人布置酒宴,招待他们。

    数日后朝旨下来,对韦仁、张勇等奖勉一番,各升了一级。康熙不欲张扬其事,以致激得吴三桂生变,因此上谕中含糊其事,只说各人办事得力。

    吴应熊这么一逃,康熙料知吴三桂造反已迫在眉睫,总算将吴应熊抓了回来,使他心有所忌,或能将造反之事缓得一缓。康熙这些日子来调兵遣将,造炮买马,十分忙碌,只是库房中银两颇有不足,倘若三藩齐反,再加上台湾、蒙古、西藏三地,同时要对付六处兵马,那时军费花用如流水一般,支付着实不易,只要能缓得一日,便多了一天来筹饷备粮。

    康熙心想多亏韦仁破了神龙岛,结盟了蒙古,又击退了罗刹国,实在是难能可贵。时不我待,康熙立即下了上谕,再次命韦仁为钦差,恩准和硕婉慧公主随行,择日前赴扬州建造忠烈祠,考虑到安全,康熙还同意韦仁的奏请,将张勇等三将拨归其麾下,并下令让“飙勇营”和骁骑营一部也一同负责护送。

    韦仁得准在家中自作一番准备,苏麻喇姑知道自己随夫返回故乡拜见婆婆,她知道韦仁虽然已经抬籍为满洲正黄旗,但是实质上骨子里仍是汉人,从她进入侯爵府不长的时间里,府中大多数沿袭的是汉家士族的规矩,而且韦仁已经和在宫中的小桂子也有了很大的区别,举止行事很有章法,隐约中带有一种为人上者的威严,让人心中有些敬畏,只是韦仁对自己确实是情意有加,可以感觉到确实是真情实意。因此,作为长年在宫中过惯了你死我活的政治斗阵生活的她,现在只想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相夫教子,于是,对于汉家“丑媳妇怕见公婆”的心理更加畏惧。

    韦仁已经感觉到苏麻喇姑的紧张,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他也没有见过这位母亲,心中也是没底,只是安慰她让她放心,一切都有他。苏麻喇姑见他说话没有诚意,心中愈发紧张。

    先不提苏麻喇姑在那里惶恐。这边,韦仁已经通知“仁威堂”的人,让他们重点密切注意云贵方向的情报,及时通报自己。同时,韦仁通知“绿野山庄”,叫舒玉莲、欧阳云、欧阳霞等女人都随自己下扬州。让她们率领山庄所有学生先行离京,在河南境内与自己会合。

    在离京的前一天,突然徐天川等天地会青木堂的弟兄们赶到了京城。韦仁得到信息,立即来到联络点见到了徐天川等人。首先,徐天川向韦仁汇报了天地会的情况,当提到总舵主陈近南时,徐天川有些神色黯然,在韦仁追问之下,他才说出原来郑克爽返回台湾后,便在国公府内专门针对陈近南和天地会,要不是郑经信任陈近南,恐怕早就遭到郑克爽、冯锡范他们的毒手。而且,郑克爽还一直热心的在国公府上下行动,鼓吹与吴三桂联盟反清之事。在陈近南等老臣的全力反对下,郑克爽才没能阴谋得逞。

    韦仁听完汇报后,也把自己在东北与罗刹鬼打的几仗与众人说了。徐天川等人都大为赞赏和羡慕,毕竟与反清复明是咱们中国人内部的纷斗,与罗刹鬼侵略者作战却是抵御外辱。说完之后,韦仁又将朝廷马上要进行撤藩,康熙扣押了吴应熊,吴三桂很快就要造反,而自己被派往扬州敕建忠烈祠的情况说了一遍。

    说完后,他止住了众人要护送自己去扬州的要求,说自己有五百“飙勇营”和一千骁骑营保护,应该安全无虞,而这吴三桂造反的事情是天地会面前最紧急的事,总舵主势必有重要的安排,让他们在京城待命。他安排在他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青木堂的事情由徐天川做主。另外,他还命徐天川传信给陈近南,让他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提防郑克爽那群人。

    韦仁陛辞后便启程离开京城,这不一日来到河南境内的王屋山下,韦仁命手下官员安营扎寨休息。

    自己则带着苏麻喇姑,在一队亲卫的护卫下,来到王屋山后的一个庄园。

    庄园中的碉楼上早有人远远看到韦仁一行人到了,便有人入内通报。

    等韦仁一行人来到庄园门口,便见一个身穿青衣道袍装的硕实老者率领一大群男男女女在那里等候。

    韦仁见到老者,立即下马,几步走上前叩拜行礼道:“拜见师傅!”

    “小宝起来,不必多礼。”道装老者正是王屋山派掌门人司徒伯雷。自从上次吴三桂派“五毒教”之人偷袭王屋山后,韦仁便将王屋山大部分青壮徒众带下了山,接着他安排“仁威堂”特意在王屋山脚附近买下了这座庄园,将司徒伯雷等王屋派老人接下山住在此处颐养天年。

    “拜见老爷!”等韦仁与司徒伯雷见过礼后,身后紧接着站出数名身着华丽服装的女子盈盈下拜道。

    原本韦仁正准备将苏麻喇姑介绍给司徒伯雷认识,谁知舒玉莲、欧阳云数女竟然抢先出来拜见自己,这让正搀扶着苏麻喇姑的韦仁尴尬不已,他只好干咳一声,道:“你们都免礼!”

    “谢谢老爷!”众女纷纷起身。

    欧阳霞跑到韦仁面前,亲热地挽住韦仁的胳膊,娇笑道:“老爷,霞儿好想你!”

    见到娇巧无比的欧阳霞,韦仁没有招架之力,只好一只手搀着苏麻喇姑,一边对欧阳霞说道:“我也想霞儿。霞儿,有长辈在此,咱们等下再说,好吗?”

    “好!霞儿听老爷话。”欧阳霞顺从地点头道,她松开手,侧过头朝苏麻喇姑做了鬼脸,这才回到欧阳云的身边。

    “师傅,这是徒儿的媳妇,她的名字叫苏麻喇姑。婉娘,这是我师父,王屋派的掌门人司徒伯雷。”韦仁带着苏麻喇姑走到司徒伯雷身前,相互介绍道。

    “婉娘拜见师父!”苏麻喇姑端端正正的朝司徒伯雷拜倒道。

    “好!免礼吧!”司徒伯雷见苏麻喇姑端庄秀雅,与舒玉莲、欧阳云不分伯仲,满意地抚须点头道。

    一个金色“和”字的巨大条幅被美艳的“南疆四姬”----春花妹、夏雨妹、秋风妹、冬霞妹----她们手持着在客厅当中展开。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这遒劲有力的大字闪着金色的光芒。

    韦仁在客厅正当中端坐着,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肃穆,从他身上显露出一种高华孤傲的超人气度,十分慑人。在凝重的气氛中,五位娇艳美丽的女子分别坐在他的左右手两侧,其中左侧坐的是苏麻喇姑、纳兰敏珠,右侧坐的是舒玉莲、欧阳云、欧阳霞。她们均庄重地注视着韦仁,个个显得那么的温文尔雅、风姿绰约,就连精灵乖巧的欧阳霞今夜也被打扮成窈窕淑女的模样。

    第二零九回 赛马擒寇下扬州(五)

    “家和万事兴!”韦仁开口说话了,语气和缓当时言语中却透露出一种凝重。他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双眼缓慢的扫视了左右两侧的自己的女人们,然后指着那个“和”字,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