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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任我行第55部分阅读

这可让韦仁十分着急。还好,阿珂现在自己医术不错,加之船上配备的药材也不缺,因此,很快控制了病情。这段时间,韦仁衣不解带的在阿珂船舱中陪伴着她,让阿珂高兴不已,甚至暗中庆幸自己能得上这次病。

    这日清晨,有船员进来报告,已经接近目的地。韦仁推开船舱窗子向外张望,只见白茫茫地,满海都是浮冰,冰上积了白雪,远远已可望到陆地。

    战船驶到了岸边抛锚,韦仁带着六女在一排“近卫营”的护卫下,登上小艇登陆。

    一个小时的时间,所有的人、马匹、货物才全部登上岸。由于隐藏身份的需要,“近卫营”所有士兵均换上了便装,火枪装在几辆马车上,身上只留下腰间的马刀。

    这时,已经有人在岸上等候。

    在来人的带领下,韦仁一行人马在白雪皑皑、无边无际的平原驰骋而去。

    在江畔出现了一小队人马,大约二十多人,他们沿江向北走了几个时辰,忽然见到三名身穿兽皮的汉子,手持锄头铁叉,看模样似是猎人。

    人马到这三个猎户面前停下,三个猎人见这些人骑的都是高头大马,看样子非富即贵,也就站住了脚步。

    其中一个人推了推头上貂皮帽,露出了冻得飞红的脸,正是韦仁。

    韦仁在向导将他们带到临时驻地时,阿珂的病又重发了。他只好留双儿在身边,然后安排苏荃带着其他数女在向导指引下,在一队“近卫营”士兵护卫下,到最近的集镇休养。

    他自己率领一队“近卫营”,带着双儿向北而来。谁知,走了几天他们又遭遇一次暴风雪,最后迷路了。

    雪停后,他们在漫漫雪地中走了几天,今天终于见到了生人,心中大喜,忙迎上去,问道:“三位大哥,你们上哪里去?”

    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道:“我们去牡丹江赶集,你们又去哪里?”

    “牡丹江!”韦仁望着身边这条水声轰隆、水势汹涌,流得甚急的大河,道,“这就是牡丹江啊!”

    “牡丹”在满语中称为“穆丹乌拉”,“穆丹”汉译为“曲曲弯弯”之意。“乌拉”为“江”之意。即弯弯曲曲的江。此江在唐代时期称“敖罗河”;以后又称“忽汉河”;金代称“胡里改江”;元代称“窝多里江”,又称“忽尔哈江”;清代称“库尔堪江”、“忽尔哈河”,后称牡丹江。

    第一七六回 赴东北钟馗擒鬼(二六)

    韦仁道:“原来牡丹江是向那边去吗?看来我们走错了,三位大哥,不知道能否让我们跟着你们走啊?”

    当下韦仁与三人攀谈,知道他们都是通古斯人。通古斯--满语族是发源于贝加尔湖附近的一个古老的民族共同体,现在属于这个语族的包括满族(锡伯族)、赫哲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及生活在俄罗斯境内的奥罗奇人、那乃人(都是赫哲人,即原女真人的一支)、乌底盖人、乌尔奇人、雅库特人(都是原女真人)等。主要分布在亚洲东北部。“通古斯”这个词出现于近代,其含义现存在不同的解释,有“蓄猪之民”和“东方的人”之说。通古斯--满语族的祖先在数万年以前居住在贝加尔湖南部的地区,他们在那里循序渐进地完成了从旧石器时代到新石器时代的最初的所有的发展阶段。在“新石器时代末期”,原始通古斯人的一部分离开了原地来到了东部地区(即黑龙江上中游和牡丹江、乌苏里江流域),后发展成为女真和满族。留在当地的原始通古斯人继续发展,后来被操突厥语族的外来人所融和。

    这三人是通古斯--满语族中的鄂温克族人。鄂温克人自称是“大山中的人”,他们通常以打猎挖参为生,常到牡丹江赶集,跟汉人做生意,因此会说一些汉话。

    鄂温克人狩猎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经常在狩猎时使用驯鹿,因此鄂温克人也被称为“使用驯鹿的鄂温克人”。

    鄂温克人非常好客,极有礼貌。他们常说:“远方的来客不会背着自己的房子走。”他们认为如果客人来了不好好招待,自己以后出去也不会受到礼遇。他们待客必有好酒好肉,菜肴必有大块大块的手扒肉,以及风干肉、柳蒿芽和稷子米煮成的独具风味的肉粥。因此,他们十分热情的带路前行。

    用了大概一个时辰,一行人到得牡丹江,这里在东北是一个好大市集。汉人、满人、赫哲人、鄂温克人,还有不少的外国人都在市集上交易着各自的货物,声音此起彼伏,还不热闹。

    为了感谢他们的带路,韦仁早已将那三个鄂温克人手中的猎物、皮毛高价买下,他身边那大叠银票一直带着不失,邀那三个鄂温克人人去酒铺喝酒。

    一行人进了酒铺,二十多人立即将这不大的酒铺塞满了。双儿掏出一锭十两的大银,递给酒保,吩咐他多取些酒肉。

    正饮之间,忽听得邻桌有人说道:“老哥,你这个棒槌儿,当然也是好得很了,上个月有人从呼玛尔窝集山那边下来……”

    韦仁和双儿听到“呼玛尔窝集山”,心中都是一凛,对望了一眼,齐向说话之人瞧去,见是两个老汉,正在把玩一条带叶的新挖人参。

    “呼玛尔窝集山!”韦仁嘀咕了一句。

    坐在一旁的那个四十多岁的鄂温克人,名叫牧尔,他是族里最有名的猎人和参客,到过的地方很多,还曾经入过关。他十分感谢这位年轻贵客的热情款待。他听到了韦仁的嘀咕,立刻用生硬的汉语问道:“难道你们想去呼玛尔窝集山吗?”

    “难道牧尔大叔也知道这呼玛尔窝集山。”双儿给牧尔斟上一杯酒,微笑着问道。

    “是啊!呼玛尔窝集山在极北的大兴安岭,那里森林茂密,盛产人参,年轻时我跟着阿玛曾经到那里挖参去过几次。”牧尔点头道。

    “哪呼玛尔窝集山离这里有多远的路程呢?”双儿继续问道。

    牧尔沉吟道:“呼玛尔窝集山在大兴安岭下的呼玛河旁,此去向北,尚有两三千里。那里山高林密,经常有猛兽出没,这呼玛是蒙语,即“行围前列之人”的意思。但是也有人说呼玛尔为达斡尔语,是‘高山峡谷不见日光的急流’的意思。”

    韦仁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他把双儿叫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双儿点了点头,她又走到牧尔身边,又问了他几个那《四十二章经》中地图上的其余山川的名字。牧尔竟然都十分熟悉,他一一指点,方位远近,果与地图上所载丝毫无错。

    “牧尔大叔,我家相公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忙!”双儿回望了韦仁一眼,见韦仁微微点头,便对牧尔说道。

    “不知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牧尔问道。

    双儿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放在牧尔面前,道:“我家相公要在东北之地办事,苦于人生地不熟,想要请你当个向导,为期半年。到期时,我家相公给你两百两银子的酬劳,这里是一百两银子的银票,算是定金,你看如何?”

    牧尔看到眼前的银票,十分高兴,他原本喝酒便已经红润的脸上,现在红得发出亮光。他抓住银票,连连点头答应。

    韦仁当下命令手下去市集上给牧尔买了一匹马。牧尔也交代其他两个伙伴,要他们将那一百两银票送回自己家,并要他们转告妻子此事。

    在牧尔的领路下,队伍一路向北。虽然大雪漫漫,但是他总能带着大家找到一条比较好走的道路。

    又走了二十余日,这天公不作美,他们越是向北,大雪下得越大,天气越加寒冷,道上冰封雪积,前行十分通行,到得后来,连马也不能走了,队伍便只能在密林雪原中徒步而行。

    这一日,队伍正行进在一座大松林中,突然间东北角上砰的一声大响,却是火器射击之声。“近卫营”的士兵这时立刻显露出长期刻苦训练的成果,虽然他们也是惊讶,但是很快便冷静下来。他们立即控制自己的坐骑,然后有条不紊的分别行动,火速集体下马,有人将马匹集中起来,有人打开自制的雪橇上的蒙布,取出里边的火枪,将它们分发给士兵。士兵们接过火枪,指挥官立即安排尖兵前行侦察敌情,一部分士兵在四周布上警戒线。

    韦仁不顾牧尔惊疑的目光,他也接过士兵手中的短火枪,熟练的装好火药、枪弹,并盖上保护盖,然后将它插在腰间。

    韦仁见双儿也装好了一把短火枪,便回头对还在惊慌的牧尔道:“你放心!没事的!”

    牧尔在族中也是有名的勇士,他一听脸上红气冲天,他拽出自己的猎弓,道:“我牧尔也是鄂温克的勇士,不就是杀敌吗?用什么可怕的?”

    双儿见牧尔这副模样,“噗嗤”低头乐了。

    韦仁笑着拍了拍牧尔的肩膀,然后他回过身向那个“近卫营”的中尉使了个眼色,便向前走去。跟着韦仁的脚步,双儿和士兵们紧紧跟上。这时,在牧尔身边多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韦仁躲入树后长草丛中,接着听得十余人呼喝号叫,奔将过来,跟着又有马蹄声音隐约传来。

    等了一会,侦察兵回来汇报道,有十多名罗刹鬼骑兵正在追杀一群通古斯猎人。

    中尉听到,立即请示韦仁。韦仁冷着脸命令伏击这群罗刹鬼骑兵。

    中尉领命带着手下的士兵立即向前摸去。

    韦仁也带着双儿前行到一处草丛茂盛的隐秘之处,将身形藏好,向外望去。只见大约在前面两百余米处,一群通古斯猎人,大约十余名正狂呼急奔向自己这个方向逃来。

    忽听得砰砰砰之声不绝,数名猎人摔倒在地,滚了几滚,便即死去,身上渗出鲜血。

    韦仁咬着牙,目光镇定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这时,他感觉到双儿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他回头望了她惊恐的双眼一眼,然后手中微微用劲回握了一下,送上一个温馨的微笑,然后掏出短火枪瞄准前方。不一会我,又一支短火枪在韦仁面前出现,它直直的指向前方。

    这时,马蹄声响,十几屁马冲将过来,马上所乘果然都是黄须碧眼的外国官兵,一个个身材魁梧,神情凶恶,有的拿着火枪,有的提了弯刀,正直追过来。通古斯猎人这时已经筋疲力尽,他们虽然奋力逃跑,但是两条腿的人如何逃得过四条腿的马。在罗刹鬼骑兵的哈哈大笑中,眼看就要追上了。

    这时,随着一声“射击”的命令,从树林中、草丛中传来一阵阵“砰、砰……”轰隆巨响的枪声,那些正在挥刀砍杀通古斯猎人的罗刹鬼骑兵,在枪声中纷纷落马。

    “出击!”在响亮的命令声中,“近卫营”的士兵们飞速上马、如离弦之箭般,直冲向战场。那伙所剩无几的罗刹鬼骑兵还没从惊惶中清醒过来,便被滚滚而来的铁流挟裹住,不到片刻,罗刹鬼骑兵已经被全歼。

    这时,“近卫营”士兵除了警戒的外,其他人纷纷下马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收集战利品。

    “相公,我刚才打到一个罗刹鬼!”双儿挽着韦仁的胳膊,笑着说道。

    “好双儿!你真厉害!”韦仁笑道。

    双儿听到韦仁的赞许,高兴的低声乐着。

    第一七七回 赴东北钟馗擒鬼(二七)

    “近卫营”士兵打扫战场速度非常快。

    “报告爵爷(为了保护“新军”的机密,韦仁已经下令在本次行动过程中,在外统一称呼他为“爵爷”),共消灭敌人一十五名,无生俘者,我军无伤亡。共缴获火枪十五支,马刀十五把,战马十五匹,火药枪弹若干,财物若干。解救通古斯人六人,另外通古斯人死亡十一人,重伤二人。报告完毕!中尉卢明。”“近卫营”指挥官向韦仁进行了战后报告。

    韦仁听了点头赞许,这是“新军”成军后的第一次实战,便取得了全胜的战果,而且是在和当今较强新式军队的作战中,充分证明了“新军”训练的成果,这让韦仁心中的信心倍增。

    韦仁吩咐道:“将敌人的尸体就地掩埋,军械战马统一保管,财物就赏给‘近卫营’参战士兵。另外,让卫生兵帮助抢救伤员。”

    “是!谢爵爷。”卢明中尉立正道。

    随着卢明中尉将韦仁的命令传达后,“近卫营”的士兵顿时欢呼起来。

    在将通古斯猎人尸体和罗刹鬼骑兵尸体就地掩埋,将重伤通古斯猎人治疗后,牧尔按照韦仁的吩咐将一个通古斯猎人带到韦仁的面前,韦仁详细询问他事情的经过。

    那个通古斯猎人用通古斯语言咭哩哇啦的讲述着,牧尔在一旁翻译着。原来,他们这群通古斯猎人集体到呼玛尔窝集山去狩猎,在返回途中遭遇了罗刹鬼骑兵的追杀。

    “前面就是呼玛尔窝集山了!”韦仁一听问道。

    那个通古斯猎人点头说着,牧尔翻译道:“爵爷,出了树林折向东,渡过两条江,大约还有三十里左右的路程便到了呼玛尔窝集山。”

    说到这,那个通古斯猎人和牧尔你来我往的咭哩哇啦讲了半天,而且那个通古斯猎人说到后边更是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韦仁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恐慌神情。

    待他们两人讲完后,牧尔对韦仁说道:“爵爷,他要我告诉您,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呼玛尔窝集山上如今又有罗刹鬼重建的城堡,里边有许多的罗刹鬼,他们跟妖魔鬼怪一样杀人不眨眼,这附近的山民、村汉多次遭遇他们的毒手。所以他劝我们不要到那里去,免得遭遇不幸。”

    韦仁点了点头,说道:“你告诉他,谢谢他的好意!不过我们到呼玛尔窝集山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些罗刹鬼,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牧尔,我们其实是朝廷的军队,现在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将这些为非作歹的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土地。所以,我们势在必得,绝不会半途而废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早已猜到爵爷你们不是一般人,原来你们是朝廷的军队,怪不得这么厉害!太好了!咱们通古斯人有救了!我这就告诉库马力。”牧尔兴奋不已,他立即向那个通古斯猎人咭哩哇啦的说了一通。

    那个通古斯猎人听了也十分的激动,他立即朝韦仁跪下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站起来对着其他通古斯人大声呼喊着。其他通古斯人听了,也是激动万分的欢呼不已,然后,纷纷朝韦仁跪下磕头。

    韦仁知道在罗刹国多次侵略东北时,zg军民均奋起反抗。在东北,之前反击沙俄入侵的历次战斗包括乌扎拉之战、松花江下游之战、呼玛尔之战、松花江口之战、古法坛之战五次较大的战役。

    乌扎拉之战。乌扎拉村位于黑龙江下游宏加力河口黑龙江左岸,是赫哲族的一个较大的聚居区,沙俄称为“阿枪城”。1651年(清顺治八年)10月9日,沙俄侵略军哈巴罗夫一伙侵入乌扎拉村,占据村边一个险要山头,四出征索实物税,捕捉人质,抢劫粮食。当地居民不堪其蹂躏,于10月19日拂晓偷袭俄军。双方发生激战,居民死伤惨重。遂派出代表,向驻宁古塔的清军报告俄军的侵略罪行,要求政府出兵进剿。1652年(顺治九年)4月4日拂晓,宁古塔梅勒章京海色率清军600人、达斡尔人500人、朱舍里人105人以及从满泾站调来的420兵勇进抵乌扎拉村,围剿俄军。清军乘俄军酣睡之际,开炮攻城。俄军从梦中惊醒,仓促迎战。清军和各族人民猛打猛冲,用大炮和土炸雷轰毁3处城墙,迅速冲入城内,俄军势危,死伤近百,哈巴罗夫亦被击伤。胜利在望之际,海色竟下令“不许杀哥萨克,要捉活的”。这项错误的命令,严重地束缚了清军的手脚,并使俄军得以喘息。俄军乘机调遣火炮,封锁突破口,向正在冲入城堡的清军开炮猛轰。清军伤亡重大,被迫后撤。俄军乘势冲出城外,向清军进行反击。清军不支而溃败。此次战斗,清军民670多人伤亡,损失马匹830匹、速射火枪17支、铁炮2门和一些粮食。因为海色指挥错误,导致乌扎拉之战的失败,清廷将其处死。

    松花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