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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任我行第36部分阅读

    。”那店伙听了又惊又喜,立即飞奔而出,片刻间将大车雇到。

    韦仁又取出四十两银子,交给掌柜,道:“这四十两银子,算是房饭钱。至于这几个恶喇嘛,你爱怎么说便随你。”

    他先将九难师太抱入大车中,然后取过炕上棉被,盖在她身上,再命店伙将那被点了|岤道的喇嘛抬入另一辆大车。自己又把陶红英抱进最后一辆车,然后拿过来一个水壶,又从怀中掏出那个装有“雪参玉蟾丸”玉瓶,倒出两颗药丸递给陶红英,道:“姑姑,这是朝鲜国王进献皇太后的‘雪参玉蟾丸’,你赶快服下,运气疗伤!”陶红英接过药丸,就着水壶立即将药丸服下,立即盘腿调息运功,化开药力。韦仁这时又跳上九难师太的车,撬开她的嘴,给她喂了两颗“雪参玉蟾丸”,然后取过水壶,喂着她喝了两口水。

    这时,韦仁展开轻身功夫赶到小山,不待二女相询便携带着她们赶回客店。

    二女见店内尸体纵横、血迹斑斑,又看到九难师太重伤未醒,顿时惊恐不已。

    韦仁没有多话,他对二女说道:“师太身受重伤,姑姑也脱力了。后边肯定还有喇嘛要攻来,情形十分糟糕。我们当务之急是马上离开此地,用最快的时间找一个安全又偏僻的地方,让师太养伤才好。”

    二女现在已经是方寸皆乱,哪还有什么意见。韦仁见状不由得暗笑自己多此一举,他果断地叫阿珂上了九难师太的车,让阿琪上了陶红英的车,自己则上了那个喇嘛的大车,吩咐车夫领先而行,让他驾车沿大路向南快速驰去。后面的两辆大车立即跟上。

    待大车跑出大约有四五里路,韦仁从腰上取下一个小巧的银壶,他打开壶盖,一阵幽幽的酒香传出。他左手将银壶慢慢倒过来,只见一道细流从壶口流出,落在他的手掌之上,醇重的酒香更加浓烈。那个被制住|岤道的喇嘛原本就是一个酒鬼,当这么浓香的美酒被这少年糟蹋,他不由得直呼可惜,心疼得他想大骂出声,可是自己|岤道被制,生命掌握在对方手中,这才强忍住心中怒火。但是,那淳淳酒香实在诱惑得他口干舌燥,一直在吞咽着口水。

    突然,那红衣喇嘛原本馋涎欲垂痴迷的眼色,逐渐变幻起来,慢慢的变成了惊奇。顺着他的双眼注视的目光望去。你便会明白他为什么惊奇了----那原本聚集在手中的一团酒水,在那手掌之中,慢慢地升起一股水汽,它们逐渐凝集成团,接着形成几个圆圆的小片,薄薄如纸,晶莹剔透,只不过是小指头大小,十分小巧可爱,但是它的边缘显得十分锋锐。这时,红衣喇嘛突然觉得不妥,他抬头一看,一个j险的笑容,如寒冬中的冷风……

    这时,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在官道上空飘荡起来,那挽车前跑的马儿,已经立即加快了前奔的速度……

    第一零八回 辨形势遭遇情敌

    行得十余里,阿珂忽然叫停,从车中跃出,奔到韦仁车前,喘息着说道:“师父醒了,叫你去车上有话说。”

    韦仁听了,叫车夫将大车赶到路旁不远的一个小树林中,然后才同阿珂一起上了九难师太的大车。只见九难师太已经醒来,虽然显得还是十分虚弱,但是原本青白的脸上现在已经有了一丝的血色。韦仁忙又取出两颗丸药,道:“师太,这药丸看来十分有效,你再服两颗。”

    九难师太微微摇头,低声道:“这药珍贵,今天……够了……多了是浪费,可……惜了。小宝,你扶我下车,我得……运气化这药力……。”

    在韦仁的搀扶下,九难师太下了车找到一个僻静之地,盘膝而坐,闭目运功。

    阿珂跟着过来,目不转睛的望着师父,韦仁见阿珂初时脸上深有忧色,便走到阿珂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儿,送上一个安慰的笑容。阿珂轻轻依偎到韦仁的身上,将螓首微微的靠在韦仁的肩膀上。韦仁微侧着头注视阿珂美艳的双眸。渐渐的,她秀眉舒展开来,眼中露出光彩。又过一会,小嘴边露出了一丝笑意,韦仁知道九难师太运功疗伤,大有进境。再过一会,见阿珂喜色更浓,韦仁顺着她眼光看九难师太时,呼吸也已调匀。

    只见九难师太呼了口气,睁开眼来,低声道:“小宝,你给我服的,是什么药?韦仁道:“那叫做‘雪参玉蟾丸’,是朝鲜国国王进贡的。”九难师太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说道:“雪参和玉蟾二物,都是疗伤大补的圣药,几有起死回生之功,想不到竟教我碰上了,那也是命不该绝。”她重伤之余,这时说话竟然声调平稳,已无中气不足之象。

    “小宝!那个制住的喇嘛呢?”九难师太问道。

    “在车里。”韦仁答道。

    “我看这里比较僻静,我们就在这问问那个喇嘛。”九难师太微微环顾四周,说道。

    韦仁应道:“是。”他于是叫几个车夫将那喇嘛抬在地下,然后命他们牵牲口去饮水、吃草,并吩咐说道:“不听我叫唤,不可过来。”车夫们答应着,解下牲口走开了。

    这时,阿琪扶着陶红英也走了过来。

    九难师太望着陶红英道:“红英,你怎么样?”

    陶红英只是脱力,服了“雪参玉蝉丸”后,已经基本恢复。她回道:“红英没事。多谢公主关心。”

    九难师太点了点头,转头对韦仁说道:“好了!小宝,你来问他。”

    韦仁拔出匕首,逼住喇嘛问道:“和尚,如果不想再吃苦,咱们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将事情讲清楚。”

    那喇嘛挣扎着挺起身子,他脸上苍白无色,看来事前受了不小的折磨,听到韦仁的话语,连连点头颤声道:“小爷饶命,小僧该死。一定老实回答。”

    韦仁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冒犯师太?”

    那喇嘛道:“小僧名叫呼巴音,是西藏达赖喇嘛座下的喇嘛,奉了大师兄桑结之命,想要生……生擒这位师太。”

    韦仁继续问道:“这位师太是净土宗沙弥尼,和你们藏密教喇嘛不同宗,又从未得罪了你们,你们为什么如此这等胆大妄为?”

    呼巴音急忙解释道:“这都是大师兄所说的。他说,我们活佛有八部宝经,给这位师太偷……不,不,不是偷,是拿了去,要请师太赐还。”

    韦仁问道:“什么宝经?”

    呼巴音道:“是差奄古吐乌经。哦!这是藏话,汉语就是《四十二章经》。”

    听到这,韦仁和九难师太对望了一眼,九难师太点了点头,然后示意韦仁继续问下去。韦仁回头继续问道:“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师太取了《四十二章经》?”

    呼巴音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韦仁道:“你们从何而来?共来了多少人?”

    呼巴音道:“我们几个都是从京城一路追出来的。我们同门师兄弟,一共是一十三人。大师兄现在京城等着剩下的师兄弟到齐,到时再一起南下。”

    听说,还有七名高手追来,众人顿时心惊,九难师太一直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担忧。韦仁重新制住了呼巴音,道:“师太!你看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九难师太摇头道:“那桑结,我曾听人提过,他是西藏密宗的第一高手,其‘大手印神功’已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在西北武林中没有敌手,很难对付。就算是我安然无恙,加上小宝、红英,咱们这次要面对七名一等高手,看来是凶险得很。”

    韦仁安慰道:“这是事实,但是咱们也不要太悲观。我倒认为,目前形势虽然险峻,但是也没到濒临绝境的地步。”

    九难师太一听,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见他此刻气宇轩昂的,心中不由得有一丝似曾面熟的感觉,她点头鼓励道:“哦!小宝,你说出来听听。”

    其他人也认真地望着韦仁,静静的听着。

    韦仁踢了地上呼八音一脚,伸出一只手指,微笑道:“一是刚才攻击我们的六名喇嘛,最终是五人死、一人被咱们生擒,无一人逃脱,因此,咱们的情况对方并没有掌握。那桑结看到第一批师兄弟的下场,必定认为我们实力强大,这使他投鼠忌器,绝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兵法中‘虚虚实实’之论。假假真真,以假乱真势必迷惑对方。”

    接着他伸出第二只手指,道:“其二是那桑结目前还在京城尚未动身,而我们已经是掌握情况,领先一步为下步计划赢得先机,而且在‘雪参玉蝉丸’的作用下,能够在最短时间内使师太治愈伤情,最大限度的增强我们的实力。这在兵法上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当他伸出第三只手指时,众人已经从惊慌中平静下来,九难师太已经面带微笑,其他人则更加认真地在聆听。韦仁笑道:“其三是刚才在路上,我已经向掌车的询问过了,往前再有二三十里便到丰尔庄,那是冀西的一个大镇。一路上,咱们要是幸运,说不定能够遇到什么助力。”说到这,韦仁眼睛微微瞟向阿珂,眼神中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嘴角也微微一翘,阿珂见状暗中因为自己有什么不妥,不由得暗中皱了皱眉。韦仁接着正色说:“另外,师太知道我在满洲鞑子朝廷也是有一点职权的,到了镇上咱们可以借用他们的力量先渡过难关。这也是兵法‘三十六计’中‘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借刀杀人’计。”

    “其四,胜战之计----‘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师太,我手中还有一绝密杀手。相信我,到时必有奇效。”韦仁神秘的微笑道。

    在韦仁的一顿长篇大论之后,众人被他说服了。

    韦仁接着道:“这喇嘛已无抗拒之力,而且已经将实情说出,如再要杀他,未免太过狠毒,有失沙门慈悲之意。但是此刻放了他却也是不行。师太,晚辈建议咱们暂且带着,再作打算。”

    九难师太点头称善。于是,韦仁叫过车夫,将呼巴音抬入车中,自己和阿珂搀扶九难师太登车后,然后命车夫赶了大车继续前进。一路上却不见有什么农家、行人,甚是荒凉。一行人还是防止喇嘛们赶上,只待一见小路,便转道而行,只是沿途所见的岔道都过于窄小,道路比较崎岖,大车行走困难,也颠簸得很。

    正行之间,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有数十骑马急驰追来。

    车夫们知道事情的一些缘由,又看到过小客店血腥的场面,而且这些人大部分是女人,他们很是同情,加之五两纹银的车资,对于这些人来说那是一笔巨款。因此,不待韦仁他们催促,他们自觉的口催鞭打,急赶牲口。但追骑越奔越近,不多时已到大车之后。

    韦仁从车厢板壁缝中望去,看到追来的果然是二十多骑身穿青衣的汉子,脸上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

    顷刻之间,数十乘马都从车旁掠过,抢到了车前。突然,在众骑中的一名乘客将手一举,立时勒住了马,喊道:“停!”这些骑手应该都是控马的好手,而且应该是久经训练。在速度较快的行进中得到突然的指令,竟然都能及时控住马,虽然有些乱,但是没有一人落马。

    在此同时,韦仁也吩咐车夫减慢速度。因此,他们的大车停得也不是十分狼狈。

    这时,韦仁听到从后面传来阿琪的叫声,声音中充满喜悦之意:“郑……郑公子!是你吗?”

    那马上乘客,从前面驱马慢慢向后来,也说道:“是王姑娘吗?想不到又再相见,你跟陈姑娘在一起吗?”

    阿琪掀起车幔,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道:“是啊,是我。师妹在第二辆车中。”

    马上乘客停在第二辆车车旁,拱手道:“陈姑娘,你好!”

    第二辆车车幔则纹丝没动,只听道阿珂柔软的声音道:“你好。郑公子。”

    那乘客继续道:“你也去河间府?咱们正好一路同行。”

    阿珂拒绝道:“多谢郑公子好意。咱们还是各行其道吧。”

    “阿珂!这样不好。竟然郑公子好意相邀,咱们怎能拒之门外呢?”

    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

    第一零九回 郡王子碰壁受辱

    那乘客回头一看,走过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个头高硕,身穿一件宝蓝长衫,剑眉朗目,正笑呵呵望着自己。

    听到韦仁的话音,只见车幔掀处,露出阿珂的螓首,她的双颊晕红,眼中带着一丝惊慌,望着韦仁微张嘴唇正要说些什么。韦仁微笑着制止她,然后向那乘客注目望去,那人也是一个面目俊美的人物,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见到阿珂对着韦仁的态度,他原本充满欢容的脸上已经凝固,如泥雕般,只有那双眼睛里正在聚集起熊熊怒火。[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韦仁却好像没有看到那乘客的表情,而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前,合手作揖道:“在下韦仁,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哼!”那乘客傲慢地抬着头,没有理会韦仁。韦仁微微一笑也没做声,只是坐在车中的阿珂脸色一冷,朝那乘客厌恶的哼了一声,将手中车幔一放,隐入大车之中。韦仁见状,心中喜滋滋的。

    “韦公子!这时台湾来的郑克爽,郑公子!”阿琪见到这幅场面,心中同样是喜出望外。她见场面尴尬,连忙走上前打破沉寂的局面,介绍道,“郑公子,我们正准备跟着师傅去河间府参加‘杀龟大会’。只是现在有恶喇嘛作乱,咱们对付不了,只能尽快躲避的为是。”

    那青年道:“什么恶喇嘛?”

    阿琪走到阿珂坐的车前,掀开车幔。阿珂见车幔打开,柳眉顿时一竖,立即下了车,走近韦仁的身边,抓住他的手臂,看都没看郑克爽一眼。

    阿琪指着正在车中盘坐的九难师太,道:“郑公子,这位是我师父。我们途中遇到一群恶喇嘛,要害我师父。她老人家身受重伤,后面还有七名喇嘛追来。”

    郑克爽见阿珂对韦仁的亲密模样,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只是将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韦仁。此时,听阿琪介绍师傅,他立马跳下马,走到车前,拱手行礼道:“晚辈郑克爽拜见前辈。”虽说是行礼却不是十分恭敬,九难师太一见眉头微皱,脸上冷色更重,只是点了点头示意。

    郑克爽道:“谅七八名喇嘛,也不用挂心,晚辈代劳,打发了便是。”阿琪又惊又喜,又有些担心,说道:“那些恶喇嘛很厉害的。”郑克爽道:“我带的那些伴当,武艺都很了得,谅可料理得了。咱们就算不以多胜少,一个对一个,也不怕他七八个喇嘛。”

    阿琪转头瞧向师父,眼光中露出询问之意,其实祈求之意更多于询问。

    九难师太武功虽高,却殊乏应变之才,她知道桑结等众喇嘛不久就会追赶前来,情势甚急,自己一方势力实在是势单力薄,沉吟片刻,问韦仁道:“你说呢?”

    韦仁摇头道:“不行,师太这等高深的武功,还受了伤,你二十几个人,又有什么用?”阿琪急忙说道:“韦公子,郑公子所为也是好意。俗话说,人多山倒,力众海移。人多力量大,这有什么不好?”韦仁道:“这姓郑的本事很大么?比师太还强么?”阿琪道:“他带着二十几人,个个武艺高强。难道二十几个人还怕了七个喇嘛?”韦仁道:“你怎知道二十几人个个武艺高强?”阿琪道:“我自然知道,我见过他们出手,每个都抵得你一百个。”

    这时,九难师太缓缓的道:“这些喇嘛是冲着我一人而来,郑公子,多谢你的好意,你们请上路罢。”

    郑克爽道:“师太说哪里话来?路见不平,尚且要拔刀相助,何况……何况师太是陈姑娘的师父,晚辈稍效微劳,那是义不容辞。”阿琪听了脸上一白,暗咬着牙关。而阿珂脸上一红,她急忙抬头望了韦仁一眼,害怕他有什么误会。只见韦仁正好转过头朝着自己温柔的微笑着,这才放下心来。

    郑克爽现在见九难师太竟然会去询问他,心中说不出的厌憎。现在又见阿珂对待韦仁神态语气,心中更加难受。不过他为了在美丽阿珂师傅面前表现自己,强自忍住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