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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任我行第32部分阅读

    去,将脑袋砍了下来得了。”

    “遵命!”胖头陀出帐拿了一把大刀进来,走到一旁站定。他瞪大着双眼,虎视眈眈的望着众蓝衣人。

    韦仁一点对方人数,共是十九人,当下将桌上的一锭锭银子分开,共分十九堆,每堆一百两。

    那些蓝衣人自忖杀官作乱,既已被擒,自然是难逃一死。可没;;料到这少年将军竟然如此好赌,给自己一线生机。倘若骰子掷输,那也是无可如何了。那道人叫道:“很好,大丈夫一言既出……”

    韦仁道:“驷马难追!本官最重江湖名声,决不出尔反尔。对了!刚才这位姑娘,帮我在骰子上吹了一口气,让我赢了,你就不必赌了。你拿了这一百两银子,先出帐去罢。”说着,韦仁将两锭五十两的元宝推到曾柔面前。

    曾柔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缓缓摇头,低声道:“我不要。我们……我们同门一十九人,同……同生共死。”

    韦仁道:“好,你很有义气。既然同生共死,那也不用一个个的分别赌了。小姑娘,你跟我赌一手,一把定输赢,如何?”

    曾柔听了,自己并不做主,而是向青年望去,等候他示下。

    那青年好生难以委决,他眼光向同门众人缓缓望去。

    一名蓝衣大汉大声道:“小师妹说得不错,我们同生共死,请小师妹掷好了。否则就算是我赢了,也不能独活。”七八人随声附和。那青年望着曾柔,点头道:“小师妹,生死有命,你大胆掷好了。反正大伙儿同生共死!”

    韦仁笑道:“好!小姑娘,你先掷!”将骰盆向曾柔面前一推。

    曾柔伸手到碗中抓起四粒骰子,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突然抬起头来,向韦仁看了一眼,然后自己向手中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韦仁见了心中暗笑了一下。少女微微发抖的手握着骰子,一松手,四粒骰子跌下碟去,发出清脆的响声。曾柔急忙闭上了眼,竟不敢看,双手握着放在胸前,小嘴微张微合像是在祈祷着。过了一会功夫,少女耳边传来了一阵惊呼。曾柔忙睁眼一看,只见碟中的四粒骰子都是通红一色,不过每个骰子朝天的一面上,赫然只有一个红点。难怪她看到自己的同门人人脸色惨白,她当即笑脸一阵悲惨骰子。

    “我的脑袋,由我自己来赌,别人掷的不算。”突然有人大喊道。在一众蓝衣人中走出一个个头不高,一张蜡黄的脸,瘦头猴腮,鼻子平塌,鼠目豁口,让人看了就不喜。

    “没想到我王屋派竟然会出你这个贪生怕死之徒。你连小师妹都不如!”那道人怒道。

    那汉子大声道:“小师妹代掷骰子,你们答应了,我可没有出声答应。我是我爹娘生的,除了爹娘,谁也不能定我的生死。”

    那蓝衣青年听了,森然道:“咱王屋派从来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好,元师兄,从此刻起,你不是王屋派门下弟子。你便自己和他赌过罢。”那姓元的低声道:“不是就不是好了。”

    韦仁挥手道:“好了!我明白了。来人,把这姓元的先押下去!”这时,陆高轩走上前将那姓元的外帐外推,那姓元的急了,回身待韦仁喊道:“小将军,我还没有掷骰子了!”

    韦仁不理会他,待陆高轩将那人带出帐外后,他注目向众蓝衫人中望去,只见有两人嘴唇微动,似欲自赌,但一迟疑间,终于不说。

    韦仁笑道:“很好,王屋派门下,个个英雄豪杰,很有义气。反正那位姓元的,已经不是王屋派的。”

    那青年微微一笑,道:“多谢你了。”

    韦仁拿起四枚骰子,道:“竟然这样,咱们闲话少说,现在该我掷了。”说完,他将手中的骰子摇了摇,自己吹了口气,手指轻转,一把掷下,随即左掌掩住碗口。只听得骰子滚了几滚,定了下来,他将手指离开一缝,凑眼望去,只见四枚骰子中两枚两点,一枚一点,一枚五点,凑起来刚好是个别十。别十便是无点,小到无可再小。

    此时,他抬头向王屋派弟子望去,只见一众人等神情各异,大部分跟正常一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碗;少数人如那青年环抱着双手,仰望着帐顶;曾柔则与众不同,她一双秀目圆溜溜的注视着韦仁,眼睛中流落出一丝乞求的目光。韦仁回了她一个微笑,然后装作恼火不已的模样,骂道:“他的,老子这只手该当砍掉了才是!”说着,用左手在自己右手背上重击数下。

    众人看到了骰子,都大叫出声:“别十,别十!”

    那些蓝衣人死里逃生,忍不住纵声欢呼。那为首的蓝衣青年望着韦仁,心想:“满洲鞑子不讲信义,不知他说过的话是否算数?”

    韦仁将赌台上的银子一推,望着喜出望外的少女,道:“姑娘好运气!你赢了,这些银子,拿了去吧。”他一双眼睛一直盯在曾柔脸。

    曾柔取了银子后,忍不住向韦仁瞧了一眼。四目交投,曾柔脸上一红,微微一笑,低声道:“谢谢你。”走了两步,转头说道:“小将军,你这四枚骰子,给了我成不成?”韦仁笑道:“成啊!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你拿它有何用处呢?”曾柔微笑道:“我要好好留着,刚才真把我性命吓丢了半条。”韦仁抓起四枚骰子,放在她手里,乘势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捏。曾柔没有反抗,只是轻咬了一下嘴唇,脸上红晕更深了,轻声道:“谢谢你。”说完,走到王屋派人众之中,低着头。

    其他人见这小将军言而有信,也就一一上前将桌上的银两取去。那青年一拱手道:“阁下言而有信,是位英雄。后会有期。”转身领着一众人离帐而去。早有韦仁派陆高轩出账传令,他们自然安然无恙的;离开。只有他们离开军营较远的距离后,曾柔才不由自主的停下身形,手握着四枚骰子,转身向军营方向望去。直到同伴相唤,她再次用劲握了握手中的骰子,这才转身跟上队伍。

    这时,陆高轩带着张康年、赵齐贤及骁骑营众将,吩咐道:“大伙记住本都统的话。刚才,众多乱党趁夜偷袭咱们军营,可是被咱们骁骑营的弟兄们和众侍卫们的英勇反击下,将其打退。为防止敌人埋伏,咱们只能据营防守。此役共杀伤乱党甚多,斩首一人。我军有三名侍卫忠勇殉国,事后本官定会上奏皇上,对三人家属厚加抚恤。其他兵将均有厚赏。”

    “遵命!谢都统!”众人躬身答道。

    韦仁朝胖头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胖头陀点头离开了军帐。

    第九十五回 入佛门借机修炼

    韦仁一行到了嵩山少林寺。韦仁取出圣旨,拆开封套,由张康年宣读旨意。圣旨中册封少林寺住持晦聪为“护国佑圣禅师”,所有五台山建功的十八名少林僧皆有封赏,最后让韦仁作为康熙的替身,在少林寺出家为僧。

    由于韦仁代帝出家,因此少林寺方丈晦聪禅师只好代师收徒,其法号为“晦明”。

    少林寺僧众,是以“大觉观晦,澄净华严”八字排行。辈分最高的观证禅师,早已圆寂。现在寺中晦字辈的,就是住持方丈和韦仁二人,因而韦仁在少林寺中自是身份尊崇。

    骁骑营参领富春,御前侍卫赵齐贤、张康年等向韦仁告别回京。

    待他们离开后,韦仁取出五百两银子,交给胖头陀三人,首先让他们在少室山山下给双儿租了小院子住下,再要他们调集“神龙教”河南分舵的人手进入登封县,负责盯住进入县城内及前往少室山各个通道成双女子的行踪。

    在少林寺内,晦聪方丈向下交代,韦仁(晦明大师)在寺中一切自由,朝晚功课,亦可自便,除了杀生、偷盗、滛邪、妄语、饮酒五大戒之外,其余小戒,可守可不守。这样,韦仁每日自主的时间就十分充裕。

    武林之中,河南嵩山少林寺是武学正宗,七十二项绝艺名闻天下。韦仁一直向往得很。现如今,他不得不牺牲自己,替康熙出家,如果不学会几项少林绝技,那可不是太亏了。

    少林武术在清代所走过的曲折道路肇始于满族的统治。明朝灭亡后,被称为“外夷”的满清定鼎中原。由于历史上长期积存下来的对北方少数民族的敌视,所以清朝建立后,引起了广大汉族地区民众的不满,于是开始组织民间秘密教门来反清,面对汉族地区有组织的秘密反清活动,清朝一开始就予以严厉镇压。清顺治三年(1646年)世祖下令:“如遇各色教门,即行严捕,处以重罪。”在清初之时,清廷虽有严格禁止民间宗教组织的法令,但当时的民间反清的教会、教门并不太明显,力量也比较薄弱,而且这些初兴的民间宗教组织并未与少林寺及少林武术有什么关系。所以,清初时,清廷并没有把少林武僧的聚众习武等同于民间的反清组织而采取限制和禁止措施。相反,在清初之时,满清对禅宗祖庭少林寺还是相当支持的,对寺院的待遇和明朝也差不多。在顺治九年(1652年)至十年时,官府还大修了一次少林寺。由此,请初之时,少林寺武僧和明朝一样可以公开习武。这些,清初诸多史册的记载可证。清顺治时焦复亨《少林寺》诗云:“艺高白棓(棒)手,夏解碧莲宫”。清初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其北有少林寺,原魏所建,历代尝修治之,近代所称少林寺之僧兵也。”清康熙十六年(1679年)顾炎武游少林寺后,在其所写的《天下郡国利病书?嵩高》中写道:“至今寺僧以技击闻,其由来久矣。”而其所写的《少林寺》诗中也写道:“颇闻经律余,多亦谐武艺。”从上述记载看,清初寺僧公开习武是毫无疑问的,但从史册的记述看,寺僧清初时以习棍为主,而不是明代“金戈铁棒持层层”那种场面,这是清代禁止民间拥有兵器的结果。

    住持晦聪禅师作为正宗武林一派宗师,在满清入关后,一直以来明里是不问政治,其实骨子里还是崇汉抑清的。韦仁从他收自己为师弟一事分析得知,虽然名为是由于韦仁是皇上的替身,只好代师收徒,其中不无因为自己是皇帝亲信,乃是朝廷重臣的缘故,不想让自己有师父,如何学得到少林上乘武功。

    “没人教我就不会自学吗?再说,不有这么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去找那个‘武呆子’澄观,只要小耍手段,就不能学个一二吗?”韦仁暗想道。

    起先一个月,韦仁并不急着去学少林绝技,只是一直在寺中闲荡着,一方面,到少林寺各处走动走动,了解少林的情况,做到心中有数。另一方面,便是与众僧人相识结交。他在寺中是位份仅次于方丈的前辈,为人和善,又肯和人下交,全寺上下僧众,尤其是年轻僧众都和他都十分亲密。

    这一日,用完早斋饭后,韦仁便慢慢散步来到“般若堂”。执守在外的是净字辈弟子,见韦仁走到“般若堂”门前,急忙上前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弟子净初、净宁参见师叔祖。不知师叔祖有何法旨?”

    “那个澄观师侄可在?”韦仁问道。

    “首座师伯正在禅房修炼。师叔祖稍候,弟子这就去通传!”一个僧人便要动身入内。

    韦仁制止他,自己亲自走进了“般若堂”。少林寺“达摩院”专研本派武功,而“般若堂”则是寺中高手在精习本派绝学,功力达到高深境界后,专门精研天下各家各派武功的场所。少林寺武僧于隋末之时,以“十三棍僧救唐王”的传奇,让少林武功威震天下,千余年来声名不替,固因本派武功博大精深,但般若堂精研别派武功,亦是主因之一。通晓别派武功之后,一来截长补短,可补本派功夫之不足;二来若与别派高手较量,先已知道对方底细,自是大占上风。少林弟子行侠江湖,回寺参见方丈和本师之后,先去戒律院禀告有无过犯,再到般若堂禀告经历见闻。别派武功中只要有一招一式可取,般若堂僧人便笔录下来。如此积累千年,于天下各门派武功了若指掌。纵然寺中并无才智卓杰的人才,却也能领袖群伦了。

    这澄观八岁便在少林寺出家,七十余年中潜心武学,从未出过寺门一步,对世事一窍不通,为人有些痴痴呆呆,但于各家各派的武功却分辨精到。文人读书多而不化,成了“书呆子”,这澄观禅师则是学武成了“武呆子”。他生平除了同门拆招之外,从未与外人动过一招半式,可是博览武学典籍,于武学所知之博,寺中群僧推为当世第一。

    来到澄观的禅房外,韦仁喊道:“澄观师侄在吗?”

    “吱!”不一会儿,紧闭的禅房门推开了,一个白须垂胸的高个单瘦老僧走了出来,见到韦仁,立即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原来是小师叔法驾来临,弟子澄观有礼了!请师叔里边坐。”

    韦仁走进禅房,只见房间十分简朴,地上铺着一床蒲席,旁边放着一个矮案,上边对着一叠簿籍。房中靠墙的位置还放着一个香炉,此时正袅绕升起缕缕青烟,弥漫着檀木的香气。

    澄观请韦仁坐下,然后递上一盏茶,道:“小师叔,今日到‘般若堂’,不知有何事?”

    韦仁喝了口茶道:“我对咱们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是如雷贯耳,今日特意到‘般若堂’向澄观师侄请教一二。”

    韦仁要是到少林寺其他的任何禅院,例如达摩院、罗汉堂、戒律院、菩提院、证道院、忏悔堂、药王院、舍利院、藏经阁,向任何僧众要求学练武功,谁也不敢教他。可是这位澄观禅师,前面已经介绍了,他不通世事,而且又是一个“武呆子”,只要是与武学有关的事情他都有浓厚的兴趣,因此,他一听到韦仁想学七十二绝学,幼稚痴呆的心中一想,师叔是自己人,竟然想学自己教他不就得了。方丈晦聪大师可没想到韦仁竟然会这样的奇遇。

    他们一个敢教,一个就敢学!

    少林武学为名门正宗,功法博大精深,而且其武功修炼需要循序渐进。每个少林门人,在入门之后先学少林长拳,熟习之后,再学罗汉拳,然后学伏虎拳,内功外功有相当根底了,便可以学韦陀掌。如果不学韦陀掌,那么学大慈大悲千手式也可以。如果聪明勤力的,学七八年功力达到一定境界,则可以接着学散花掌。如果学会了散花掌,就可以在武林中走动,一般武林人物能够应付自如。至于其他少林绝学,便要看各人性子近不近,天资够不够了。

    原本韦仁只会海大富假传给他的“大慈大悲千手式”,对于其他少林武学可是一无所知。但是,他知道自己所练的“小无相功”,是这种功夫集佛学神功与道家神功精华于一体的内功,它精微渊深,以此为根基,运使各家各派武功。因此对于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只要学会它们的使用之法便可运使。

    韦仁在前世知道少林寺建刹千年,古往今来,唯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诸门绝技,此后更无一位高僧能并通诸般武功。因为少林寺七十二项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而当少林寺僧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在少林派,这叫作“武学障”,在武林其他宗派则叫作“知见障”。因为,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求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克制。当僧人的佛法越高,他的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多,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而像韦仁这种根本身无佛法佛理之红尘世俗子,如果贪多务得,强行修炼的话,势必会被反噬而走火入魔。(《天龙八部》中的萧远山、慕容博、鸠摩智就是榜样。)因此,韦仁只有按照少林寺的规矩,按部就班修炼,能学多少算多少,决不强求。

    这一天,韦仁正在澄观的指导下在学练“拈花擒拿手”。突然,“般若堂”执事僧净初跑了进来,对韦仁、澄观分别合十行礼道:“启禀师叔祖、师伯,刚才知客僧入寺禀告,寺外有位施主求见师叔祖。”

    “看来是阿珂出现了!”

    第九十六回 嫡仙临凡师师楼

    登封位于河南省中西部,中岳嵩山南麓。历史悠久,文化灿烂。我国第一个朝代夏王朝定都阳城,周公在嵩山测量天文,安放日晷,登封为古京师洛阳的东部屏障之一,西汉武帝刘彻游嵩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