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鹿鼎任我行 > 鹿鼎任我行第22部分阅读

鹿鼎任我行第22部分阅读

“一是海大富奉老皇爷的谕旨……”。

    康熙听到此,顿时一惊,他全身发抖,握住了韦仁双手,颤声道:“小桂子……哦!小宝!你说……什么?我父皇……父皇还在人世?这当真不假?”

    韦仁点头道:“当日,海大富去‘寿宁宫’之前,他是怎么说的。他说是奉老皇爷的谕旨回宫的。”父皇顺治竟然并未崩驾,却是在五台山清凉寺出家,这一惊固然非同小可,这一喜尤其是如颠如狂。

    康熙一听他父皇顺治竟然并未崩驾,却是在五台山清凉寺出家是千真万确之事,顿时站起身来,大声叫道:“那……那好极了!好极了!小宝,天一亮,咱们立即便往五台山去朝见父皇,请他老人家回宫。”

    韦仁道:“就只怕太后不愿意。她一直瞒着你,这中间是有重大缘故的。”康熙虽然年轻,但是究竟是一代明君,他很快收拢自己激动的心情,道:“不错,那是什么缘故?好了!小宝,你接着往下说。”

    韦仁道:“海大富当时告诉我,他回宫是奉命彻查,端敬皇后和孝康皇后被害的真相。”

    康熙一听到此,又跳起身来,叫道:“你……你说孝康皇后,是……是给人害死的?

    韦仁说道:“是的。海大富说端敬皇后、荣亲王都是中了‘化骨绵掌’掌力,经骨寸断而亡的。而这‘化骨绵掌’蛇岛‘神龙教’的绝学。海大富讲据他试探,皇太后恐怕……”

    康熙又是一惊,呆了半晌,道:“你是说……皇……太后,她害死了……害死了我亲娘?”

    韦仁故作惊讶道:“孝康皇后就是……是你的母亲?”

    康熙点了点头,他抬起头望了望韦仁,又仔细想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直到今天,才跟我说?”

    韦仁道:“这件事关涉太大,又是海大富告诉我的,空口无凭。我哪敢『乱』说?”

    康熙道:“那你现在又说呢?”

    韦仁道:“今天,我回宫原本准备明天向你禀报的。但是,今晚‘寿宁宫’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我发现皇太后对你说了假话。结合我得到的最新消息,虽说这是皇家的机密,但是,小玄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让我最好的朋友受到伤害,所以,就算是好朋友最后还是要砍我的头,我也不能不说了!”

    康熙着急的说道:“好了!我这里赐你无罪。快说吧!”

    韦仁磕头谢恩道:“谢皇上隆恩!自从都知监运作后,我就在‘寿宁宫’安排了人。一直都没发现异常情况,直到前几日。有人来报,‘寿宁宫’进了两张新面孔。而据我所查,内务府并没有给‘寿宁宫’增添人手。而且,还有消息说在皇太后的寝宫内,晚上还有男子的声音。”

    说到此,韦仁抬头见康熙的脸『色』已经青白了,牙齿已经咬得铁紧的。

    韦仁继续说道:“今晚在‘寿宁宫’,皇太后说是因为两个宫女是打架而死,但是,奴才却发现两个宫女都是受的刀伤致死的。而且,听皇太后的声音,她也是受了很重的伤。还有,当时‘寿宁宫’还死了一个太监,就死在窗台下,不仔细观察一时是发现不了的。最重要的一点,奴才发现,今晚死在寿宁宫里的那个宫女,是个男人。我看见他的喉咙处有喉结。只有成年男子才会有喉结,而女人是没有的。”

    康熙今晚可能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在短短的时间内遇到匪夷所思的事情最多的。先是自己已死的父皇竟然未死,接着是母亲又是为一向端庄慈爱的太后所暗杀,现在又听到一个宫女是男人假扮,已丝毫不以为奇,何况眼前这个小太监也就是假扮的。因此,听到这里,他再也没有起先激动的情绪了。

    康熙独自深思了一会,道:“传多隆来。”

    韦仁答应了,出去传多隆。

    多隆听得皇帝传呼,忙赶进乾清宫来。康熙吩咐道:“寿宁宫没什么事,你立即撤去寿宁宫外所有侍卫。”

    多隆见皇上脸『色』虽然颇为古怪,却没半句责备的言语,心中大喜,忙磕了头出去传令。

    过了良久,康熙换上便装,从床头取过一柄腰刀,悬在腰间,说道:“小宝,我和你夜探寿宁宫。”

    当先从乾清宫侧门走了出去,韦仁急忙跟着出来。

    众侍卫、太监正在乾清宫外层层守卫,一见之下,慌忙跪下行礼。康熙喝令:“大家站住,谁也不许『乱』动。”然后带着韦仁,来到寿宁宫花园,见静悄悄的已无一人。

    这时,太后寝殿殿门正好打开。康熙和韦仁急忙往花木丛中一躲。只见,一个宫女吃力地拖着一个布袋出来。用了很长的时间,她把布袋拖到荷花塘边,又在袋里放几块石头,然后用绳子将袋口扎住了,再把袋子推落塘里。只听得扑通一声,布袋落入水中。

    宫女回到了寝殿。康熙心中惊恐,见韦仁便站在身边,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手。两人均觉对方手掌又湿又冷。

    过了一会,宫女又从寝殿拖出一个布袋,十分吃力又将这个布袋推入了荷塘,跟着是扒土和投掷泥土入塘的声音,又过一会,那宫女再次回进寝殿。

    康熙和韦仁又待了一会,便悄悄一步步的离开,回到乾清宫。

    进了寝宫,他凝视韦仁,良久不语,突然怔怔的掉下泪来,说道:“原来皇太后……皇太后……”

    康熙想了一会,双手一拍,四名侍卫走到寝殿门口。康熙低声道:“有一件机密事情,差你二人去办,可不能泄漏出去。‘寿宁宫’花园的荷塘中,有两只大口袋,你四人去抬了来。你们倘若发出半点响声,那就……”四人躬身答应而去。康熙坐在床上,默不作声,反复思量。

    隔了好半晌,侍卫们抬了两只湿淋淋的大布袋进了寝殿。

    韦仁让侍卫们退出寝殿,带上了门,上了闩。他稍微一辨认,便解开一个布袋上的绳索,将尸首拖了出来。见尸首脸上胡子虽剃得极光,须根隐约可见,喉头有结,胸口平坦,自是个男子无疑。

    康熙拔出腰刀,割破此人的裤子,看了一眼之后,恼怒之极,连挥数刀,将他腰胯之间斩得稀烂。

    康熙一时气愤难禁,便欲传呼侍卫,将太后看押起来审问,转念一想:“父皇未死,却在五台山出家,这是何等大事?然后敢泄漏,这可卤莽不得。”

    他想了一会,说道:“小宝,你尽快给我走一遭罢。待得探查明白,父皇确是在五台山上,我在京里又布置好了对付那贱人的法子,咱二人再一同上山,以策万全。”

    韦仁点头答道:“好,我就去五台山。”

    康熙道:“我大清的规矩,太监不能出京,除非是随我同去。好在你本来不是太监。小宝,你以后不做太监了,还是做侍卫罢。明天,我就对人宣称,为了擒拿鳌拜,你奉我之命,假扮太监,现下元凶已除,自然不能老是假扮下去。小宝,将来你读点书,我封你做个大官儿。”

    韦仁道:“是。”

    康熙坐在桌前,提起笔来写道:“敕令御前侍卫副总管钦赐穿黄马褂韦仁前赴五台山一带公干,各省文武官员受命调遣,钦此。”

    韦仁忙磕头谢恩,接过来一看收入怀中。

    康熙又提笔写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御前侍卫副总管韦仁兼领内务府副总管,主都知监事,钦此。”写完后,康熙将它给韦仁看一遍后,收回来道:“明日早朝时,并传旨颁布。另外,明日我下旨将你抬籍入镶黄旗。这样,你便是咱满洲人了。对了!这次,都知监调查假皇太后这事办得不错,今后你要更加用心!”

    韦仁再次磕头谢恩。

    康熙继续说道:“在你离京前,要办妥几件事情。第一件事是,对于今日之事,你要妥善处置,不能有半点纰漏。原来接触过此事的人、物,一并处理掉。这可是关系皇家脸面之事,不可轻视。

    “第二件事是,‘寿宁宫’中安『插』的人先撤回来,侍卫处也不要增派人手了。这样,一能缓解那贱人的提防心,二能防止过于刺激她做出过激行为,三能让咱们由明转暗,在宫外暗设人手,内松外紧好监视她。不过,这件事,你得亲自安排。朕会下旨给多隆,从明日起,内廷侍卫由你负责。

    第三件事是,你离京办差时,一定要安排好都知监的事宜,安排得力之人加大对于京城的侦缉力度,逐步减少对紫禁城的危险惊扰。”

    “奴才遵旨!”韦仁磕头道。

    康熙最后说道:“你此去一切小心,行事务须万分机密。这道敕令,如不是万不得已,不可取出来让人见到。你这就去罢!”

    第六十五回 千头万绪离京日(一)

    韦仁向康熙告别,回到自己的小屋。

    屋里并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他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安置的头发丝、灰尘等小物件的变化,就已经告诉自己,有人来过这里,而且比较大范围的搜查了自己的房间。

    他爬上床,将靠墙的帐帘掀起,从墙上撬出数块砖头,从中拿出一个包裹。他拿到桌前打开,里面装一叠银票、房契、几本武功心法,还有三部《四十二章经》。另外还有一个小牛皮袋。韦仁从衣服中拿出那三部《四十二章经》,用匕首将它们里边的碎片取出,装进小牛皮袋中。然后,他从衣柜中取出几件换洗的平常衣衫,放进包裹扎好。

    他拧着包裹开门出去,这时已是亥末时分。他从禁宫城后门神武门出宫。他拿出出宫的金牌,守门的侍卫都认识他,见是桂公公出宫,忙打起精神,立刻将宫门打开。他们除了巴结讨好,谁来多问一句?

    韦仁出得宫来,走出十余丈后,回头向宫门望了一眼,百感交集,在紫禁城内的惊险生活便告一段落。

    他就要离开北京城了。这天下将会有什么在等着他呢?他不由得很是期盼,内心中仿佛在此刻凝聚着一股澎湃的情绪,恨不得立即从喉咙中冲出。他强自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停足想了一会。便展开身形向远处奔去。

    “义远镖局”的后院,西厢房的一间屋子一直亮着红『色』的烛光,就像上元节里的红灯笼一般。夜风拂过窗前的小树,树枝、树叶来回摆动着。摇曳间,丝丝红光如霓虹在闪烁,伴着沙沙的响声,从里往外散发出一种喜气。

    亥时刚过。一个身影来到这间充满着喜气的厢房外。只见他在外迟疑徘徊一会,最后还是上前轻敲房门:“大姑娘,我是韦仁,刚回来,你睡了吗?”

    只听到屋内沉寂了一会,从屋里传出一个娇美的声音,如果你仔细听一听,便会发现那娇美的言语中带有一丝喜悦的情绪,但是声音还有点点的颤音,道:“还……没有了。韦……韦公子,请进!门……门没闩!”

    韦仁出宫后,原本打算先回“仁威堂”与舒玉莲等人交代一下,但是又觉得天『色』太晚,回到“仁威堂”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后来,他突然想起“义远镖局”大姑娘欧阳云的话语,心想这几日就要离京赴五台山,这一去恐怕就要一年半载的时月,这“义远镖局”的事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再说,在“义远镖局”还有他新收的四个艳婢,也要先安排妥当才行。

    于是,他最终决定回到“义远镖局”。

    他先到自己在镖局的房间。“南疆四花”(她们原来名叫“销魂四花”,韦仁觉得太艳,于是将她们改称为“南疆四花”)在韦仁的床前打了地铺,都在安静的休息着。当韦仁进屋时,首先是冬花妹最先醒来,一见到韦仁,她娇美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主人,您回来了!”说着,她起身迎了上去,将他手中的包裹接了过去。其他花婢也起身行礼,然后便是倒茶的倒茶、上前准备伺候更衣的,各司其职的动起来。

    “不必了!爷待会还有事办。春花妹,爷带回来的东西很重要,你们把它仔细收好了,不能出现纰漏。”韦仁交代四婢之首春花妹完后,便在众女惋怨的目光中离开了房间。

    韦仁推开欧阳云的闺房门,只觉得粉红粉红的一片柔光,从房间里涌了出来,一下子将自己包容在其中,仿佛是春天和煦的暖阳给人的感觉一般,十分的舒服。

    韦仁走进房间,发现与白天进的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不同的世界。欧阳云原本素雅的房间,如今全部变成红艳喜气的氛围。你看那白『色』的窗纱、桌布、床帐都换上粉红的。房间中间的圆桌上,摆着几个果盘,分别装着桂圆、荔枝、红枣、栗子、花生等喜果,旁边摆着一把酒壶和两只『色』如白玉的酒杯,不过两只酒杯此刻却被一根红绳紧紧地绑在一起了。

    平日里,大姑娘肤『色』本白,但是由于『性』格冷淡,就给人一种冷白冷白的感觉。而此刻,欧阳云身着红『色』的礼裙,头上梳着短短的两把头儿。只见她头上盘着把头发束在头顶,分成两络,在头顶上梳成一个横长式的发髻,再将后面的余发绾成一个燕尾式的扁髻,压在后脖领儿上,扎着大壮的猩红头把儿,撇着一支大如意的扁方儿,一对三道线的玉暨棒儿,一支一丈青的小耳挖子,却不『插』在头顶上,倒掖在头把儿后边,左边翠花上,关着一路三根大宝针钉儿,还带着一支方天戟,栓在八颗大东珠的大腰节坠角的小桃,右边一排三支刮待刷腊的矗技儿兰枝花儿,显得格外的庄重。

    在上妆时,她的脸上擦了些粉底。她的脸此刻如陶瓷制的一般,腮上涂有淡淡的抹红,在红红的烛光下却衬得眼眸漆黑,樱唇红润。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大姑娘见韦仁这般瞧着自己,平日里的冷艳高傲现在早已不知被抛到何处,越发紧张起来,脸上浮起一抹的红晕,攥着衣襟的小手一紧,手心里满是汗,可是这心底啊又隐隐涌出丝丝欢喜。她想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中那忐忑不安的情绪,可当她一触到韦仁那双火热的眼神和嘴角的笑意时,她还是有些怯,急忙垂了眼睑,半低下头,嘴角微微上翘。

    韦仁一见这一切,心中已经明白欧阳云的意思。他不是圣人,相反他对美女是不会拒绝的。他知道,自己在“义远镖局”这件事情的处置上,已经被欧阳姐妹视为依靠。欧阳林总镖头虽然被解除了“五毒瘴”之毒,但是由于他中毒时日久,而且又身负重伤,因此元气大伤,功力失去大半,不可能再主持“义远镖局”。加之,韦仁对“义远镖局”恩重如山,而欧阳姐妹有诺在前,因此才有今晚欧阳云的“凰求凤”之举。

    虽说是,欧阳云主动献身,但韦仁知道她为人心高气傲,又是才学非浅之女,因此,对她并不想采取对他以往的手段。

    细想到自从来到这个异世,《鹿鼎记》中的情节已经发生了偏移,不仅是原有的情节在时间上,而且在人物、事件上都有变化。他也不知道,在这个异世中,他还会遇到那些事情,不过,随着他身边的与自己休戚相关的人越来越多,作为一个来之前世“以人为本”和传统美德教育多年的人,他的心中又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一定要保证自己及自己人的安危和利益。因此,他以居安思危的危机理念时刻提醒自己,他不遗馀力地增强自己的实力,不论是明的,还是暗的;不论是白道的,黑道的,还是灰道的。而他采取的手段,也不管是正大光明的,还是歪门邪道的,他遵从实用主义,讲究实效主义,但是他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

    在这个异世,他虽然年轻,按现在的年龄还只有十六岁,不到十七岁,但是心里年龄已经是过了四十不『惑』。而且在这个世界里,男人年少娶妻生子是十分正常不过的事情,因此,他在女人这一方面是不会拒绝的。综合他与女人之间的关系,大致可以分为几种情形:一是占有『性』的,如纳言敏珠,那是在醉酒之后,而且当时他心里带有一种畸形的心理和一定的目的。畸形心理是他知道纳言敏珠是当世权臣鳌拜的女人,占有她能够满足他作为前世是一个小小官员的骄傲感(其实是典型的自卑感作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