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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任我行第16部分阅读

门巨绅……

    站街的步军,“查缉”、“巡捕”两个营的便服好手,北从“正阳门”,南到“东西珠市口”,两头一拦,街两边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禁卫森严,滴水难透。

    后来,人们对“仁威堂”的主人仍是茫然不知,但是名闻天下的“八大皇商”之首的范家,其“四通钱庄”现在是“仁威堂”手下的产业之一,范家范三拔成了“仁威堂”的执事。另外,王、靳、王、梁、田、翟、黄等七家均有产业加入。这怎么不让全直隶震动了!

    第三件事是,七天前,京都“三大镖局”——“武胜镖局”、“威武镖局”、“义远镖局”中“义远镖局”接了一趟镖,就是为关外的一参商保送一批『药』材进京,其中有整副的『药』材是十大箱,不过其中包括一箱上好的东北老山参,一支上了百年的何首乌,总价值达黄金两千两。结果半路上失了镖,“义远镖局”总镖头“千手叟”欧阳林身负重伤,护镖的镖师、趟子手十八人,死七重伤五,余者人人身上带伤,可谓是全军覆没。加之,失镖后加上赔偿金额达黄金三千两,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清晨,在永定门大街入珠市口的拐角处,有一座不小的建筑,门头高立,上横一块横匾黑底金字,写的是“义远镖局”。看上去气势不小,但是门口两侧垂挂的两盏白『色』灯笼,便显得有些凄惨。此刻,镖局的两扇门儿尚未打开,从大街的另一头走来一个手中拎着简单行囊的青衣少年。他来到镖局门前站定了,仔细打量了这间镖局,点了点头。

    正打量着,两扇门儿呀然开了,从里头走出个姑娘,手里提着扫把、簸箕。

    姑娘年可十六七,一身白底小红花裤褂儿,挺合身,把姑娘刚健婀娜的身材全显『露』了出来。姑娘长得也真不错,很白净,柳眉杏眼瓜子脸,粉妆玉琢的小琼鼻,鲜红一点的小嘴,两眼闪动着慧黠,也透着几分『逼』人的灵气。

    姑娘出门儿来看见了少年,可是她没在意,本来嘛,街上路人多得很,路是人走的,门口来了个人,有什么稀奇?何况一个大姑娘家,留意一个生人,尤其是个男人,也没来由。

    姑娘寒着脸打扫上了,镖局门前的街面不短,看那双欺霜赛雪的白嫩柔美,便知道姑娘平日里很少干这种活,但是她仿佛有一种力量在支撑她,一直咬牙坚持在干着。看上去让人觉得心疼不已,真叫人很不得上前夺过扫把来,替她『操』劳一番。

    可是那少年一直没有那么做,不但没有那么做,竟然而且站在那儿看姑娘扫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这么样个人儿,姑娘她就不能不在意了。

    姑娘停下手,直腰转脸凝望少年。她这一打量楚韦仁,呆了一呆,一双杏眼之中的冷『色』退了许多。她上下打量了韦仁一下,然后她开口说了话.话声清脆甜美.好好听:“你……没看过人扫地?”

    少年微微一笑道:“是啊!普通人扫地看多啦!美女扫地还是第一回,那姿态、那神情,简直就是一副美丽的画一样。”

    姑娘一听心中舒畅,如喝了蜜糖一样,近日里压抑的心好像现在松了一些。她虽然眼角已带有稍许笑意,但是嘴中仍是啐了一口道:“浪徒子一个。看来你也没干这活!怎么,看不清扫地之人!”

    “那里!那里!其实我觉得这活儿没什么不好。圣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可是修身的第一步。”

    “你倒是挺会说话的,谈吐不俗,知道修身,大半你是个读书人。”

    “不全是.也当不起,因为我并不专.别的也都涉猎了,多少都会一点儿。”

    姑娘发觉.这个人不但谈吐不俗.而且说话有意思.当然,对这么个人就更在意了:“刚听你说,你上京来了,显然你不是本地人?”

    少年道:“不是。”

    “那么你一大早站在我们镖局门口——”

    “我想来找个差事儿.来得早了点儿。”

    “怎么说.你想上我们镖局找个差事儿?你怎么知道我们镖局缺人手?”

    “打听来的。”

    “既然是打听到的,应该知道我们镖局最近发生的的事情,。这种情况,你还有上我们镖局谋事?”

    “我说实话,姑娘可别在意。”

    “不会。”

    “我知道贵镖局前些日子失镖,总镖头及局中人手损失惨重。这对镖局是件不好的事情,但是对我来说,就不见得是件坏事了!”

    姑娘皱了皱眉头道:“此话怎讲?”

    “姑娘,我知道在京城有三大镖局,均是名震直隶,号达三江。镖局中人才济济,像我这样刚刚出道的无名小卒,如果投身其中,凭自己的技艺是很难出人头地的。但是现在贵局遇到这样的局面,却给了我一个机会,俗话还说得好:“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这才是我到贵局谋事的真正原因。还是说实话,仍请姑娘别在意,我有自知之明,有多大命,吃多少饭,在其他镖局显不出我来,再说他们也未必要我。”

    “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一定要你?”

    少年笑了:“我也只是前来试试运气,不过我认为,比上威远镖局去,能成的成份大一点。”这人说话可是真有意思,真的有什么说什么,不隐瞒,不掩饰,也不拐一点儿弯。

    姑娘又忍不住打量了韦仁一阵,然后道:“呃……?我们这儿管吃住,可是给得却不多,我们是短人手,实际上我们却养不起人手。好吧!不过这事我做不了主,现在镖局是我姐说了算。走!我领你去见我姐。”

    “多谢姑娘!”

    “好了!别酸了。”姑娘见少年如书生般做派,但是其中又透『露』出一丝诙谐之意,不由忍住笑意瞪了他一眼道。

    这种谋事儿的,姑娘是生平头一回碰见,要是她做得了整个儿的主,她会用他,一点儿都不犹豫。

    姑娘把扫把、簸箕往门口一搁,带着少年进了镖局。

    少年跟在姑娘身后,发现她走路的姿态很好看。

    镖局不小,分前后院儿,后院儿许是住家。前院儿是演武场,很大的地方,不过此时空空『荡』『荡』的,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在那打扫。两侧一间间屋子不少,可是都上着锁。

    看到姑娘带着人进来,他们都和她见礼问安道:“二姑娘早!”然后用疑问的目光望着姑娘身后的少年。

    少年并不以为不妥,他紧跟着姑娘,目不斜视的。

    姑娘领他来到一间不大不小的客厅。

    客厅里摆设很简单,但是窗明几净,纤尘不染。

    姑娘让韦仁稍坐一下,还给他倒了杯茶,然后走了。

    韦仁没坐。他这看着最显眼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文天祥的“正气歌”。前世,韦仁在机关也称得上是小才子一个,见墙上的字是一笔相当不错的行书,龙飞凤舞,铁划银钩,不过骨子里还是透着一股秀丽之气。最后,他目光落在署名上,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复姓,两个字“欧阳”。

    正看着,传来了步履声,矫健轻盈。

    韦仁回身看去,外头进来了两个人,一位是刚才那位姑娘,另一位,也是位姑娘。看年纪,比刚才那位是大上二、三岁,黑底红花裤褂儿,一般的刚健婀娜,比起来她身上多了股透人的灵气,还有股凛人的冷意。

    他脸上没一点表情,一双霜刃般冰冷目光打量了少年,然后道:“坐。”

    “谢谢姑娘。”

    分宾主坐下,头一位姑娘,就站在后来那位身边。

    后来那位凝眸冷望:“咱们直话直说,我妹妹把你的来意已经告诉我了,我不多问了。现在,你告诉我尊姓大名。”

    韦仁道:“我叫韦仁。韦昭的韦,仁义的仁。”

    “好名字!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本镖局这次正经历生死关头,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就算是挺过去,也是元气大伤。原本局里确实缺人手,本不应将你拒之门外。但是,我‘义远’以义字为先,我看你还是要好好在思量一番,再做决定为好!”

    “好!就冲姑娘这句话,这‘义远’我进定了。和我在一起过的人,都说我这人带运,说不定我进了‘义远’后,‘义远’不仅能化险为夷,而且前途不可限量也说不定!”韦仁摇头晃脑的笑道。

    小姑娘听了掩嘴笑了,但是大姑娘仍是冷着脸道:“借你吉言吧!竟然你强意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了!我们姐妹复姓欧阳,我叫欧阳云,二姑娘单名一个霞字。总镖头是家父,他老人家现在受伤在床。还有几个镖头、趟子手,不过大多受伤在家治疗。好了!从今日起,你就到到门口去先把地扫扫吧!”

    “是。”韦仁欣然答应,站起来走了出去。

    欧阳霞忙转望乃姐:“姐姐,你怎么——”

    欧阳云站了起来,冷然道:“不要多说了!就这么定了。你给他安排住处,告诉他不许擅进后院。”

    说完,站起身出了屋。

    二姑娘只好嘟着嘴,跟着出去。

    第四十六回 毒凤现奉旨救人

    “义远镖局”大门出门右手边的长街尽头的左转弯后,有数栋三层的楼房。在中间的一栋可以直接眺望到“义远镖局”全景的楼房中,此刻,韦仁正坐在圆桌前,手中端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正在欣赏着:只见茶盏之中茶芽尖冲向水面,悬空竖立,然后徐徐下沉杯底,形如群笋出土,又像银刀直立。这是湖广进献的今春最鲜的君山『毛』尖。

    一名妙龄少女站在韦仁身后。她身材娇小,乌黑秀美的丹凤眼明亮妩媚。身穿苗家特有的大领对襟短衣,一条短至膝盖长短不一的百褶裙,小腿裹着精致的绑腿,显得更加精练。上衣无领,『露』出的脖颈白皙嫩滑,衣袖和裤脚缘有宽大花边,头缠亮丽的布头巾,戴耳环、项圈、手镯等纯银饰物。腰间围着黑『色』长鞭,腰带的左侧『插』着一把短匕首。

    恭谨地站在韦仁身前的正是以前他身边的小太监,李三清。不过,他现在已被韦仁调到都知监,是情报司执事。

    “回总管,据线报,‘五毒教’教主‘毒手凤凰’齐娜姬、‘阴阳秀士’司徒欢一行十人,是半月前进的‘威武镖局’。另外,属下还查到七天前,‘义远镖局’失镖的事与‘威武镖局’有关。”李三清向韦仁汇报道。

    “你有什么依据?”韦仁抿了一口茶,问道。

    “据‘威武镖局’内线在三天前上报,那个到‘义远镖局’托镖的『药』材商人进了少镖主马彪的房间。”李三清马上回禀道。

    “喔!那人现在在哪?”

    “他原本是就住在煤市街,是街上一小混混,喜爱出没‘八大胡同’。这一向出手阔气,被咱们的一个线人跟踪,发现他在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出入‘威武镖局’三四次了。后来,属下安排‘威武镖局’的人,盯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

    韦仁问道:“他是不是在我们的控制之内。”

    李三清点头称是。韦仁又问了一些其它事情,李三清都一一回答。待韦仁问完后,李三清便告退。

    “师哥!齐娇娜那贱人一伙已经进京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去给义父报仇?”苗家装扮的少女正是“百兽门”门主“逍遥兽王”武士民的义女,韦仁的师妹云绿绮。

    “绮儿,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这齐娇娜、司徒欢与师哥现在办的事有牵连,得马上查清楚。为师父报仇,你放心!包在师哥身上。”韦仁通过这两个多月的了解,知道这师妹虽天真烂漫、『性』格爽朗,与小郡主沐剑屏有得一拼,但是她比沐剑屏要泼辣得多。因此,他好言好语地解释道。

    云绿绮听他解释,小嘴立即撅了起来,道:“哼!借口而已。怕是师哥看上了对面的那对姊妹花了吧!卖乖献殷勤吧!”

    韦仁知道,自从自己进了“义远镖局”,他这师妹便一直住在这里。自己的所言所行是不可能逃过她的睛的,因此他也不去解释。他知道,对付云绿绮最有效的法宝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理会她。她最怕自己不理她。果然,云绿绮见韦仁只是喝茶,不理她。于是自己凑上前来,坐在韦仁身旁,再也不提前面的话题。韦仁见状,这才和她闲谈起来。

    那日,韦仁接受武士民传功后,便根据武士民的遗言,悄无声息地将他安葬了。云绿绮提出要为义父守灵七七四十九天。俗话说,有钱好办事。韦仁找人在武士民坟前很快搭建起一间茅草屋,为她添置了全套的生活用具,原本还打算派专人负责她的日常生活,但是被她拒绝了。

    安排好云绿绮和她的那一群灵兽后,韦仁刚回皇宫,一进神武门,便见两名太监迎了上来,齐声道:“桂公公,快去,快去,皇上传你。”韦仁道:“有什么要紧事了?”一名太监道:“皇上已催了几次,像是有急事。皇上在上书房。”

    韦仁快步赶到上书房。康熙正在房中踱来踱去,见他进来,脸有喜『色』,骂道:“他妈的,你死到哪里去啦?”

    韦仁谎称为了查出沐王府等人的行踪,自己亲自乔装打扮,走街串巷,到处打探。

    康熙听了大为满意,道:“你果然用心,但是你这样『乱』走瞎闯,未必有用。前几日你提出的招募天下江湖人士入朝,为我所用,这点子很是不错。既能够为朝廷增加力量,又能够将江湖人士掌控在朝廷手中。这事我已经下旨内务府办理,你负责督办。所选聘出的人员优先都知监使用。”韦仁喜道:“皇上圣明!小桂子谢恩。”康熙道:“另外,对于沐王府的那帮人我倒有个主意。适才多隆禀告,擒到的三个刺客口风很紧,不论怎么拷打诱骗,始终咬实是吴三桂所遣,看来便再拷问,也问不出一句真话。我想不如放了他们。”韦仁道:“放了?……这这太便宜他们了。”

    康熙微笑道:“放了小狼,小狼该去找母狼罢?”韦仁大喜,拍掌笑道:“妙极,妙极!咱们放了刺客,却暗中跟着,他们自会回老巢。这样我们便可一网打尽!。”

    康熙笑道:“不错!小桂子,这样的差使交给你办,我放心。就由你假装好人,将他们救出宫去。”韦仁假装沉『吟』道:“这个……”康熙道:“我知道这件事危险,我知道你聪明,又勇敢,很肯替我办事。你是小孩子,刺客不会起疑。再说小桂子,你去办这件事,就好像我亲身去办一样。”韦仁见康熙言已至此,那还能装样道:“为皇上办理,那轮得到奴才挑三拣四的。请皇上放心,小桂子就是豁出这条命,一定把这事办好,绝不给皇上丢脸!”

    史称,康熙处理军国大政有两个显著的特点:一个是“勤”,另一个是“慎”。康熙一生勤政。“勤政实为君之大本,怠荒实亡国之病源”。从康熙亲政开始,他每天都要御门听政,在皇宫乾清门前,由皇帝主持朝廷会议。即使在康熙十八年发生北京大地震,康熙照常早朝,御门听政。康熙从亲政之日到去世前,除因生病、三大节(元旦冬至皇帝寿辰)、重大变故外,几乎是每一天听政的。

    少年康熙『性』格刚毅,『性』喜亲力亲为,每次见韦仁办事惊险无比,但是均完成了任务,于是他自觉武功高过韦仁,因此心中总是跃跃欲试,一直想亲自干几件危险之事。但身为皇帝,毕竟不便涉险,派韦仁去干,就拿他当作自己替身,就算这件事由侍卫去办可能更好,他也宁可差韦仁去。他想小桂子年纪和我相若,武功不及我,聪明不及我,他办得成,我自然也办得成,差他去办,和自己亲手去干,也已差不了多少,虽然不能亲历其境,但也可想像得之。

    这就是康熙私心里的一个情结,可以说是他对韦仁信任、宠爱的根本原因之一。

    康熙见韦仁应允,便和他一起商量如何具体『操』作这件事。韦仁知道康熙的心思,在商量时,有意让康熙大展思路,畅所欲言,凡是他提出的点子、法子,韦仁均拍手称赞,高声叫好。最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