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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系列之第30部分阅读

    他们还以为我是在关心干部待遇,带我走了一家又一家,我是越看心情越沉重,这跟清朝那个时候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有什么区别?难怪湖南的士子都喜欢当官,难怪调他们去发达的省份当官都不愿意去,在湖南这里他们好捞钱,这才是根本原因。这里的官场可以说是现在中国最腐败的官场!”司徒晟一针见血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判断。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怎么去治理啊?就咱们两个人,虽然说是官高权重,可是下面不听咱们的说什么也是白搭。”彭加民心思沉重的说。

    “不见得!湖南人民是具有强烈反抗精神的人民,在历史上他们就不畏强犦敢于造反,难道现在他们就怕了吗?”司徒晟坚定的说。

    彭加民有些『迷』『惑』的看着司徒晟,“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发动群众把我们自己打倒?如果把基层『政府』机构弄『乱』了,那么这个省的管理怎么办?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现成的『政府』管理人员?”他的脑子『乱』了。

    “你不要那么看着我,其实,你仔细的想想就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司徒晟看着彭加民的表情笑了起来。

    “彭省长,手艺不好,您凑合着吃点吧!”这个时候张亮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有一碗炒花饭和一碗紫菜汤。

    “来!你边吃边听我说。”司徒晟收拾了一下茶几给彭加民当饭桌,然后说出了让彭加民更吃惊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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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沉沉一线穿南北(3)

    第三节

    司徒晟让彭加民坐在茶几上开始吃饭,然后自己用热热的茶杯捂着手,继续说道,

    “在『政府』机构内,现有的人员大致可以区分为三类,一类是好的和比较好的,迫于压力只能单打独斗,在自己工作岗位上尽职尽责,这样的人在腐败的官场里既升不起来,也降不下不去,因为,这样的人往往是业务尖子,具体的工作还是需要这样的人去干。有点刺头的也会被上面逐步的抹平了。这样的人才不多,他们缺少的是在官场里同恶势力斗争的头脑和经验,缺少的是自身的团结,而且这些人大多还比较清高,当年的陶渊明等所谓清流大多属于这种类型的。还有一类是良心未抿,但是觉悟不高,跟着好人做好事,跟着坏人也祸害乡里,这样的人数最多,他们不会大恶,有时候还会发发善心,只要运动一来,他们就会反戈一击,这些人调教一下可以成为干部的基础队伍,也是孤立那些大『j』大恶的基础,是我们要争取和改造的对象。最后一类就是我们要斗争的对象,他们无恶不作,完全是为了自己或者是小集团的利益生存,像罗锦恒就是的人。但是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他们的基础就在于上面有保护伞,下面有为虎作伥的混混。”司徒晟说到这里,彭加民已经是对这个小老弟刮目相看了。

    “难怪中央把司徒晟当作一把利剑使用,人家肚子里是真有点东西。”彭加民暗自思量着。

    “在湖南这里出现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司徒晟继续说下去,“在湖南,关键是国家机器在这里的体现不充分,这里的『政府』好像是某和党阀的自治『政府』。究其原因是这里的官员钻了咱们国家在这里驻军少的空子。你注意到没有,在这里所有的干部队伍都超编,只有当地武警的编制是不满员的,就是应付一般的『马蚤』『乱』都很吃力,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不愿意有人管着他们,他们以经费紧张为借口,故意削减武警经费,让武警的干部有求于他们。在湖南,武警的装备连警察都干不过,这能起到监督作用吗?要知道,驻扎在各地的武警部队不仅是维护地方治安和协助公安部门应付大的『马蚤』『乱』,更重要的是保证我们党的执政在各地的实现和监督地方党政机关的工作人员,可是在湖南的武警总队能够起到这个作用吗?一旦我们要是统一打击那些腐败的官员,恐怕武警连这里的公安都干不过,仅仅长沙的公安局下属的治安协理员就有三万八千多人,而这些人大多是市井混混,被收编在公安系统,他们平时就鱼肉乡里,横行霸道,可是他们都有武器,我叫中央查了一下,近十年来,在湖南配发的警用武器是最多的,虽然他们有持有的不是什么重武器,可是用来对付我们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真要是跟咱们叫上劲,也保不齐再出现几个轰动的葬礼。我说这个不是耸人听闻,而是你我要面对的残酷的现实。”

    彭加民听到这里浑身冒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是喝汤,司徒晟还以为是那热气腾腾的紫菜汤把这位年近五十的省长『逼』出一身汗来。

    “国家早在十几年前就通过中央电脑的控制,限制了各省的各项经费开支,可是这里几乎没有那个哪个机关没有小金库的,你说的那个农用物资供应问题就是他们用来对付中央的一个办法之一。上次,他们打算利用温华的葬礼捞钱就是看准了如果计划真的报上去,中央没有理由不批,而救助灾民的计划一旦上报,那么特大灾情的真相就掩盖不了,他们本来想利用温华的葬礼把我套住,把中央套住,那么灾情的事情就可以掩盖,这才是他们那么起劲的搞葬礼的根本目的,说起来也是用心良苦啊。”司徒晟说到这里,彭加民才知道这个书记对于这里的现状是洞若观火啊。

    “我们已经把罗锦恒双规了,据中纪委的同志说那个家伙顽固的很,除了交代了刘湘江的行贿问题以外其他的一概不交代,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下一步我们要重新找突破口,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大胆一些,今年农资的供应就是一个火力点,看谁敢往枪口上撞,我思忖着那罗锦恒敢这么硬就是认为只要他坚持住,就会有人把他从里面捞出来,那么能够捞他的人会是谁?在湖南这里根深蒂固的只有任华秋,因此,我们要找突破口就找他身边最近的人,下一个就是那个省消防局长。”司徒晟看着在那里发呆的彭加民,用手使劲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我了解过你,你来这里差不多2年多了,趟混水你没有那个胆量,顶住他们的歪风邪气你同样没有那个胆量,你只想平安的混过这个任期后离开这里。这里官场给你的教训使你对仕途不抱任何幻想,离开以后,你的职务升或者降你都无所谓,你有江浙人的一个精明的头脑,但是你没有一个『共产』党员的广大胸怀,你在这里最多的也就是独善其身,这是不应该的,党把你放在这里并不是让你当庙里的泥胎,让人家供奉的,而是要你扭转这里的局面,温华来的时候你没有和她交代这里的恶劣环境,你本着明哲保身的态度工作,这其实也是一种思想上的堕落!”司徒晟严肃的对彭加民说。

    彭加民这个时候不是冒冷汗了,而是大汗淋漓,他掏出纸巾不停的擦抹着额头的汗水。羞愧的说不出话来。

    “中央对这里的情况是知道的,这次治理也是下了决心的,十三军目前驻扎在这里表面上的协助救灾,实际上是给我们提供了打击的力量,湖南的广大民众早就对这帮土皇帝不耐烦了,只要我们正确引导,搬掉他们并不是难事,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去做吧。”司徒晟最后给彭加民交了底。

    彭加民从司徒晟那里出来已经是半夜12点了,他们后来又谈了许多,包括上下一起动作的细节。而彭加民有些为安全担心,当他知道中央已经派了一个特警中队在他们周围的时候他放心了。

    这几天张亮不在司徒晟的周围,由于他是司徒晟的警卫秘书,平时也不跟谁联系,所以也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省委机关的保卫处长最近也被安排到中央党校去学习了,刚从部队转业回来才半年的副处长李启明现在主持工作,按照湖南官场的习俗,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启明弄了好几个部队里转业和复员的战友进了省委保卫机关,原来那些则被他清洗了一部分,搞得这些被清洗的都跑到政法书记周泉那里去打李启明的小报告,可是这个李启明精明的很,早就上下打点了,甚至连任老爷子那里也打点了,作为平衡,那些被清洗的人最后都调到省公安厅去做办公室了,据说油水还比在省委多,于是司徒晟不动声『色』的就把省委的保卫部门给抓了过来,当然这只是暗中进行的,表面上李启明跟周泉等打的火热。

    从上面传来的消息是司徒晟马上要拿公安厅长宋大江开刀了,任华秋感到这个司徒晟威胁太大了,他趁星期天,自己悄悄的来到郊外的一个鱼塘钓鱼。早春的太阳晒的他暖洋洋的,他刚在小马扎上坐下来,宋大江就轻装简从的凑了过来,

    “老爷子,你把我叫到这个鬼都不生蛋的地方来干什么啊?现在厅里的工作可是忙的厉害。还要我化装出来,是不是太小心了,这可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啊!”宋大江奇怪的问到。

    “小心驶得万年船,老爷子要不是处处小心能够熬到今天这个局面?”宋大江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回头一看,原来是政法书记周泉。

    “你个狗日的啥时候磨出来了?赫了老子一跳!”宋大江看着嬉皮笑脸的周泉打了他一拳。

    “你们都坐下,今天我有话说。”任华秋眼睛盯着鱼漂说。“宋大江,大祸临头你还嘻嘻哈哈,给老子好生听到。”

    宋大江是任华秋远房的外甥,当年上警校的时候没有钱,还是任华秋给出的学费,那个时候任华秋就是长沙的市委书记,正是红星高照的年代,所以,这宋大江也是官运亨通,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长沙市公安局的刑侦大队长了,当任华秋调省里工作以后,这宋大江也是一步一步的跟了上来,现在虽然还不到五十,可是在湖南公安厅厅长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三年多了。周泉跟任华秋的关系也不一般,他是当年任华秋担任乡长时候的通讯员,后来是任华秋送这个小伙子去上大学,从大学回来以后,任华秋安排周泉从基层一级一级的往上升,直到担任省委组织部长,前年才递升到现在的政法书记的职务,按照周泉的话说,“老爷子对我周泉是有知遇之恩的”,周泉能够坐在政法书记这个位置上也是靠任华秋的支持。所以这两个人可以说是任华秋的死党。

    “司徒晟是来者不善,上面的关系最近给我透信,你宋大江的马脚可能被人家捉到了,现在找你们来是商量怎么对付。”任华秋还是不动声『色』的说。

    “妈的,我有什么马脚可以给他们捉?让他们来,老子不怕!”宋大江睁圆了眼睛说。

    “真的没有吗?你玩的那些花花肠子别人不懂,难道那司徒还不懂?就你这样的人,他一看就知道你喜欢什么,会在什么方面出『毛』病,最近你的那个三姨太是不是又要生了?是不是有人特别关心这个事情啊?”任华秋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个外甥。

    “是啊,你宋大江从来不亲自拿钱,但是你的几个姨太太恐怕就不会那么老实了,当初跟你说玩玩就算了,你看你,还非要都弄到家里不可,现在无论从哪个角度说都是违法『乱』纪,如果挖出了罗卜带出了,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周泉坐下来点上了一支烟。

    “这些还不是关键的,在你们的公安系统里有多大的小金库你知道吗?你的手下到底弄了多少钱?你小子连这个都不清楚连带着我也给糊弄了。还有,你们擅自扩充的那些治安联防队员,人数有多少?光长沙就弄的比一个军的人还多,这么多好吃懒做的地痞混混你怎么控制的?”任华秋皱着眉头问道,“整天就知道弄女人,早晚你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老爷子,不是我叫苦,如果上面要着我们的麻烦,单纯的擦屁股是不行的,咱们下面的摊子太大了,我们在湖南经营了这么多年,哪里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销声匿迹的?从侦察的角度看是不可能的。”说起正事宋大江并不外行。

    “挑起这次事端的是总书记蓝琼,具体来执行的前是温华后是司徒晟,如果我们现在单纯的防御,那么无论我们怎么搞都是很难遮掩的,我是这么考虑的,是不是在北京弄出点什么动静,让中央的视线转移,这样我们也许还有机会混过这一劫。”周泉号称是他们的智多星,他沉『吟』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仅仅在上面弄动静可能还是不大,在长沙我们也要动手,宋大江手下的那些混混是该派用场的时候了,具体的你们自己去策划,动作要快。现在是鱼死网破的时候了。以后我们要少在一起,联络方式等我给你们通知。”任华秋说完就收起了渔杆向外面走了。

    余尚林这个时候正在看守所里的墙根下晒着太阳,三十多岁的他胡子拉茬的使人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他已经在这里被关了两年了,自从在长沙失手被擒以后,自己就没有打算再活着出去。他出生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自己的父亲是谁根本就不知道,只记得小的时候是姥姥带大自己的,后来大了,才知道母亲是在外面闯『荡』的时候有了自己,后来母亲也不明不白的没了,十二岁那年姥姥也去了,于是自己就流落在社会上谋生了。他第一次杀人还不到十五岁,半夜里自己溜到一个瓜棚里去偷瓜吃,被看瓜田的老大爷给抓住了,那老人家拿着一把西瓜刀围着瓜棚追他,把他『逼』急了,抢过西瓜刀就给了老人一刀,

    “老子就吃你几个瓜你就这么『逼』,妈的,现在老子要你的!”余尚林『操』着还在变声的嗓音大声喊着。

    老人睁大眼睛看着他,鲜血殷殷的从腹部流了出来,到死他也没有明白这个半大孩子为什么这么狠。

    余尚林从老人的窝棚里翻出了几百块钱,还有几件时髦的衣服,饱餐了一顿西瓜,然后就上了难下的列车,从那以后他就在各个城市里闯『荡』,除了不吸毒以外,他几乎什么坏事都干,开始的时候是那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简单抢劫,后来由于经验多了,加上他身强体壮,就专门干起了职业杀手的行当。由于心狠手辣,道上的哥们叫他尚阎王,大家都只知道他叫尚哥,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名实姓。

    尚阎王被长沙公安局秘密抓住以后,并没有交检察院去批捕,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尚阎王的存在,其实这是宋大江部的局,宋大江历来跟黑道上的人有来往,他早就知道道上有这么个杀手轰动全国,前几年,国内几个大款因为经济纠纷被对手雇佣杀手干掉,都有他尚阎王的影子,偶尔的一次协同外省破案的时候,宋大江看到了余尚林的资料,他认为这个人几乎具备杀手所具备的所有潜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时宋大江自己正面临着一个女人的纠缠,于是他通过互联网雇佣余尚林去杀掉那个女人,余尚林干掉那个可怜的女人后,宋大江却现身,带人抓捕了余尚林。余尚林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自己是怎么落进陷阱的。

    对于余尚林来说,他以为这回是他的末路了,可是奇怪的是经过几次秘密审问以后,他就一直被关押在这个看守所里,不再有人提审他,但是也不放他,他一直在寻找机会逃脱,可是这里的看管严密极了,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他只能在这里日复一日的晒太阳,乘阴凉。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在流浪的路上他从书本上学习了电脑技术、身体训练和格斗技术、侦察和反侦察技术,顽强的『性』格使他变的很冷酷和机敏。

    “余尚林,最近还好吧?想不想出去透透风啊?”一个声音在傍边响了起来。

    余尚林连头都没有转就知道是最早审问他的人,他具有过目不忘和过耳不忘的本能。

    “养我养的不耐烦了?有话快说,别耽误大爷晒太阳。”余尚林眯缝着眼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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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沉沉一线穿南北(4)

    第四节

    “给你个活干,干好了送你出去,以后你也就可以在咱们国家管不着的地方逍遥快活了,怎么样?”宋大江穿着便服递给余尚林一支中华烟。

    “除了刚才的条件外,还给多少?老子总不能到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