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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绝第6部分阅读

会回南国,夺回你夺走的一切。”浑身遏止不住的颤抖着,寒淋漓缓缓闭上眼晴,默默的承受着全身各处传来的痛楚,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离落对她的伤害,因为只有怀着对离落的恨,才能迫使她咬牙坚持下去。冷冰的池水如狂风咆哮般肆虐着她的身体,血液冻结,四肢也早被冻得僵硬失去了知觉,几度几近昏厥,脑海里有离落作支撑,才没让自己晕厥。

    一个时辰后,寒淋漓总算熬过来了,容颜惨白的好像一张白纸,嘴唇发紫发黑,爬上岸之后,大脑一片空白,托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钻进被褥里,用两床被子包裹着自己,双唇打颤,牙齿咯咯作响。

    月隐星沉,天渐渐翻起白肚,寒淋漓冰冷的身体也有些暖和,扯开被子,拿起昨夜春琴给她穿上的衣衫。走下床,昨天写的药单还没毁,寒淋漓从床单下拿了出来,走到烛光下,轻轻的将手中的纸凑了上去,火焰夹着一缕青烟燃烧而起,灰烬落在干净的地上,寒淋漓走到窗下,将窗框微微推开,留出一道缝隙,风一吹,地上的灰烬消融化为尘埃被带走。

    毁尸灭迹之后,寒淋漓躺回床上,她的双腿算是彻底治愈了,再也不用忍受这种痛苦,至于胃,这三年她一直用中药调理,除了小米粥也能接受一些清淡的食物,前提是素食。

    她跟濮阳寒约定六年,目前还有三年,濮阳寒绝对不会将约定提前一半,她也不愿在等三年,也该部署她离去的路线了。

    晌午,寒淋漓睁开双眸,一张放大的脸映入她眼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春琴的脸,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还是男人。这是这三年之内,除了濮阳寒跟银面,这是寒淋漓在北国见到的第三个男人,而晴朗宫只有宫女,没有太监。

    “啊。”男人蹭的一下跳起身,拍着胸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怎么突然就醒了呢!也不预警一下。”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寒淋漓给了他一个冷漠的怒视,她才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他吓到了。

    “小妹,别这样,我知道你还在生小哥的气,气小哥这三年来都没进宫看望你一下,气小哥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濮阳寒抢走,而没阻止。小妹,你也知道,濮阳寒是谁,北国帝君,他看中的女人,谁敢阻止。”寒渡和着被子一把将寒淋漓抱在怀里,从他颤抖的双臂可感觉出他对妹妹的思念,见到妹妹的激动。

    小哥,寒渡,春琴说过,寒淋漓在将军府失宠后,寒渡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真心关心她的人。知道他是谁,寒淋漓并未推开他,抬手揉搓着眉心,幸亏她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非你是谁?”

    “你想勒死我吗?”寒淋漓弯如新月般的秀眉一挑,她不习惯除了离落以外的男人抱她,濮阳寒的怀抱是他强迫着她习惯,对这具身体小哥的怀抱她却一点也不反感,难道说这就是血缘,换了灵魂也改变不了的血缘亲情。

    “你这丫头,就不能让小哥多抱会儿吗?你知不知道这三年里,小哥想你的紧,你看看,想你想的头发都白了。”寒渡哇哇大叫着,抓起垂在肩上的黑发,翻给寒淋漓看,乌黑的发丝里不见一根白发。

    “小姐醒了。”春琴笑着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寒渡。“少爷,请喝茶。”

    “春琴,你越来越体贴入微了,日后谁要是娶了你,真是上辈子积德,祖宗保佑。”寒渡放下手中的头发,从春琴手中交过茶杯,不忘调侃春琴几句。

    “少爷就爱戏弄春琴。”春琴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这样的话有三年没听到了,现在再次听到,仿佛他们又回到在将军府的那些日子。

    “本少爷哪是戏弄你,句斟字酌,发自肺腑。”寒渡笑眯了双眸,修长的手指在白玉蛊上划着。

    “春琴,你先退下。”寒淋漓打量着寒渡,又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如果说濮阳寒妖魅四射危险邪肆,眼前这个寒渡就是洒脱不羁风流逗趣。

    “小妹,你屏退春琴,想跟小哥说什么悄悄话。”寒渡吹着茶杯里的水,优雅的抿了一口,干甜渗入齿轮,满口留香,“哇噻,好茶,濮阳寒真大方,居然将西国的供品给小妹,这妹夫还真不赖。”

    “我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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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用脚开门

    噗,寒渡刚大口喝进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擦了擦残留在嘴边的茶渍,无奈的道:“小妹,别这么直接。”

    “我要离开。”寒淋漓咬着牙,一字一字重复道,直觉告诉她,这具肉身的小哥可以助她离开。

    “小妹,别开玩笑,这可是后宫,你有听说过入了后宫的嫔妃有活着出宫的一天吗?”寒渡一脸严肃的道,尤其还是濮阳寒的妃子,活着离开就更没指望。

    “帮还是不帮?”寒淋漓不喜欢拖泥带水,何况,这些话她不知从濮阳寒嘴里听了多少次,再从寒渡这里听到,也动摇不了她的决心。

    “帮。”与其让她找别人,他还不如接下这重任,寒渡看似玩世不恭,却睿智敏锐,隐约觉得,他的小妹正在酝酿着什么计谋,真是单纯的出宫吗?他不认为。人家说后宫是坛染缸,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才三年的时间就把他单纯可爱的小妹,染成了有心机,有城俯的女人。

    “小妹,你是想让小哥将你装进馊水缸里,偷偷运回将军府吗?”转眼间,寒渡又恢复成他放荡不羁的一面。

    “不必。”寒淋漓嘴角抽了抽,这方法的确是好,可她才不会笨到离开了虎|岤又进了狼窝,她要回的是南国,而非将军府。不过她可以利用回将军府的机会,趁机逃之夭夭回到南国,她跟将军府的人素不相识,才不在乎濮阳寒一怒之下牵怒将军府。

    “那小妹,是需要小哥出钱、出力还是出智?”寒渡接着不耻下问。

    “时机未到,你先回去随时待命。”对寒渡,寒淋漓还是有防备心,她只需要他将她顺利的带出宫。

    “小妹,这三年里你学坏了喔。”寒渡不满的哼哼着,居然没套出小妹的话,他的小妹真的变了。

    “这事别让第三人知道。”寒淋漓看着寒渡冷漠的目光里透着犀利,虽说她不怕别人知道自己处心积虑的要出宫,却也不希望寒渡拿出去宣扬。三年的相处,濮阳寒这个人,她没深入了解过他,却感觉出他比离落更危险,更可怕。

    “安心,小哥的人品你又不是不知到,品学兼优大大的好人,口封超紧,一言九鼎,只要是秘密,刀夹在脖子上也闭口不言。”寒渡拍着胸脯保证道。

    寒淋漓无言反驳,她又不是真正的寒淋漓,寒渡的人品好与坏,她怎么可能清楚,不过寒渡这个人,春琴对他的评价是优级。

    寒渡一出晴朗宫,直朝御书房的方向奔去,那速度快得就像风刮过一般,守在御书房门口的两名侍卫,只觉眼前一团黑影飞掠过。

    砰,一声巨响。

    谁胆大包天,御书房的门都敢踢,这不公然跟帝君下战书吗?在御书房的四位大臣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踢门的英雄好汉。看清楚之后,四位大臣一副见怪不怪的扭回头,原来是寒将军的小公子,此人礼貌欠缺,整天游手好闲,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那种,唯一值得可取之处就是胆子够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拎老虎须。胆大是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大过头就是缺点,像现在来御书房撒野来了。

    寒渡脸上一阵纠结,踢门的那只脚还僵硬在空中,有些懊恼自己用脚开门的习惯,早知御书房里有这四个老家伙在,打死他也不敢造次。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濮阳寒,那脸上的表情可是愈加的阴沉,而站在一旁的银面给了他一个“你好自为知”的眼神。

    低头看了一眼还停在空中的脚,寒渡急忙收回脚,笑呵呵的道:“打扰,打扰,你们继续,呵呵,继续,我来查看一下这门有没有被虫咬,你们说你们的,我忙我的,当我不存在。”

    说完,寒渡还有模有样的趴在门上东看看,西瞄瞄。

    不听寒渡的解释还好,听后亦无言,这是什么人啊,这种骗三岁小孩子的说词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至此为止。”濮阳寒冷声道,他可没忘,今天他才放寒渡去晴朗宫看他妹妹,三年了,如果没这四个老家伙在,寒渡不会只是踢门,他会直接冲进来掐死自己。

    “老臣告退。”四个老家伙齐声道,帝君都下逐客令了,纵使他们的好奇心再重,也不敢模仿寒渡。

    “哟,这么快就完了,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那真对不住。”寒渡愧疚的道,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愧疚之意,四位大臣一一给寒渡一个宽心的笑容,寒渡还礼尚往来,回他们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走好,走好,不送,欢迎下次再来。”

    “小子,这是御书房,不是你将军府。”银面朗声道。

    “本公子热情,你有意见。”寒渡狠狠的白了银面一眼,脑海里幻想着濮阳寒送客的情景,胃里一酸,一阵恶心。

    “想必寒淋漓对你吐了不少的苦水吧?”濮阳寒身子向后倒,靠在龙椅背上,双抱环抱,翘着二郎腿,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寒渡关上门,板着脸阔步朝濮阳寒走去,趴在案桌上,伸手拿过案桌上的茶杯,咕噜,一口饮尽。对此,濮阳寒和银面只是看他一眼,那天这小子突然变礼貌了,他们才会觉得天塌地陷了。

    “她要我帮她出宫。”寒渡将喝尽了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垫起脚身子斜向濮阳寒,伸长手想拎住濮阳寒的衣领,可惜手不够长,试了几次没成只好做罢,改去拿着一本奏折翻动着。“寒寒妹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虐待了我家小妹。”

    寒寒妹夫,银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余光瞄向濮阳寒,果不其然,整张俊美的脸比锅底还黑,偏偏寒渡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这寒渡,真让人无语。

    “她什么也没跟你说?”濮阳寒有些意外的道。

    “说啦,她要我帮她出宫。”寒渡转着手中的奏折,完全忘了上一刻还在寒淋漓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过,下一刻就跑到濮阳寒面前毫不迟疑出买她。

    “寒渡,你信不信,我马上下旨将你凌迟处死,挑骨极刑。”濮阳寒眉头收拢紧锁着,一双墨玉般的眼眸渐渐染上一层寒霜,他自称的是“我”而非“朕”,这句话也只是说说。

    “好啊。”寒渡一脸兴奋的道。“最好是诛灭九族,秋后问斩。”

    “渡,你是不是将军府的人?”银面怀疑的问道,他知道寒渡痛恨寒龙天,也不至于波及到九族吧。

    “要不要滴血验亲,验证一下。”寒渡懒散的神情里有着凌厉,目光锋利的恨不得割破空气,若非母亲临死前的遗言,若非为了受尽将军府上下欺凌的淋漓,他死也不会踏进将军府半步。

    “没事少去见她,要你做什么,你照办。”低沉的嗓音夹着安慰人心的作用,濮阳寒从寒渡手中抽走奏折,寒渡对寒龙天的恨,他跟银面都清楚。“下一个铲除的就是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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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镜中的人

    “渡。”银面走到寒渡面前,拍着他的肩,给与无声的支持,濮阳寒也起身,绕过案桌,手搭在寒渡的另一边肩上,提醒他,他们会帮他。

    心底流过一阵暖流,寒渡对银面和濮阳寒感激的一笑,拍着两边肩上的手背,银面跟濮阳寒的手很冰,却给他带来温暖,这就是挚友情,失意时给你无声的安慰,关键时刻毫不退缩,为你两肋插刀。

    倏地,寒渡目光一闪,双臂一展一缩,勾勒住两人的脖子。“怎么办,我爱死你们了,优雅高贵如你们,面临二选一,我真的很难做出选择,要不这样,为了感激你们为了我,消灭将军府,我就吃亏点,以身相许给你们好了。”

    说完,趁两人僵硬着,寒渡身体里恶性基因膨胀,分别在他们脸上偷了个香吻,他只吻到银面脸的面具,而濮阳寒就吃亏了,那可是柔软的唇,对上他脸上的肌肤。

    “去死。”濮阳寒跟银面协力,直接将寒渡丢了出去,一脸兼恶的擦着自己的脸,力大的好似要将那块肉擦掉般。被男人亲,有生以来第一次,那感觉就如同,万千蚂蚁在他们的胃里爬。

    砰!寒渡的身子重重的砸在雕龙大柱上,华丽丽的滚落在地上。

    “靠!你们太狠了。不就是亲了你们一下嘛!又没毁你们的清白,至于出手如此狠吗?”寒渡趴在地上,硬是起不了身,以他的身手,本可以偷了香吻就可溜之大吉,躲过这一劫,只是濮阳寒跟银面反应太快,出手太狠,他刚撒腿,还来不及跑,就被他们就地正法了。

    “狠。”濮阳寒跟银面交换了一下眼神,嘴角勾勒起邪恶的笑意。“更狠的还在后面。”

    冲上前,抓起地上的寒渡,一阵猛揍,顿时,御书房里传出一阵杀猪声。

    门口的侍卫跟太监面面相觑,听到这惨叫声让他们一阵冷颤。太监总管忍不住低声道:“看来这次寒公子真是激怒了帝君,毕竟敢踢御书房的门不是找死是什么,帝君这次也是杀寒公子给寒将军看,谁叫人家寒将军手握兵权,不敢动他,帝君就动他的儿子。”

    “林总管,你刚刚说什么?”没听清楚的侍卫问道。

    “咱家刚刚有说话吗?”打死林总管也不承认,刚刚自己没忍住说出口的话。

    一月后,寒淋漓看着宫女们将华丽的宫装,精致的首饰摆放在桌上,这情景好熟悉,离落封后那天也是宫女们带着东西到晴朗宫,要她梳妆打扮去参加丈夫的婚礼。这阵势又让她去参加什么?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站在寒淋漓身后的春琴出声道,手指着桌上的东西,三年了,帝君没赏赐过小姐一样东西,对这突如其来的赏赐,没有感激反而是厌恶。“拿走,拿走,通通拿走,我家小姐不稀罕。”

    “今夜是皇太后六十大寿,帝君,圣意,举国欢庆,后宫嫔妃任何人不许缺席,晴朗宫也不例外。”老麽麽轻蔑的瞥了春琴一眼,如果不是晴朗宫有特权,她真恨不得上去煽这个丫头的耳刮子。

    “小姐。”濮阳寒的圣意,谁敢违背,春琴担忧的看着寒淋漓,小姐双腿不好,这一去只会给她带来羞辱。

    “我去。”寒淋漓清冷的目光里有着坚定,目前她不能跟濮阳寒硬碰硬,在南国什么样的宴会她没参加过,岂会不敢去参加皇太后的六十大寿。

    春琴被晾到一边了,傻眼的看着那几个围着寒淋漓忙乎的宫女,这那是在换衣衫,整个就是在剥皮,上前去想拉开她们。“你们小心点,小姐腿不好,别伤着她。”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碍手碍脚,误了时辰谁担当得起。”老麽麽不悦的拉住春琴,推到角落去。

    很快,一件华丽却不失典雅的宫装穿在寒淋漓身上,长长的秀发用一支淡紫色的玉簪挽住,左边插着金步摇闪闪发亮,衬得她越发耀眼,而滑落在颊边的几缕发丝,越发透出几分秀丽风情。老麽麽微微一震,长年在后宫,倾国倾城的女子她见多了,可看到穿上正式宫装的寒淋漓,还是被她惊人的容颜吓到了,粉黛略施,将她原本就淡雅脱俗的容颜衬的愈加绝艳妩媚,浑身散发出那从股骨血里散发出来的优雅高贵气质,美得令人心悸。

    “小姐。”春琴张大嘴,双眼睁的超大,她知道小姐美,只是没想到精心打扮后的小姐更加惊艳绝伦。大步跑到另一个房间,拿出一面铜镜放在寒淋漓眼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