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五大杀手,却比身后的二、三百人加起来更加可怕百倍……
佑德此刻正是腹背受敌,无路可逃!
他,根本没有想过要逃!
既然来了,战,是无可避免!
佑德前来之前,早已把生死置诸度外,无论对方布下天罗地网,千军万马,他也不会皱一皱眉。
他凛然道:“好!莫说五大杀手,就是十大杀手尽出,我也不会有半分惧怕……”
“你们,要一个一个轮流出战……”
“还是五人一起来?”
啊!竟敢扬言独战五人?好狂好傲好充满自信的佑德!
对于佑德的狂傲挑衅,五大杀手均感到极之气愤。但其中一人已抢先说道:“嘿!不用五人联手,我今天必定要一报当日战败之耻……”
“就让我狂牛独力战你!”
狂牛之所以能够如此勇悍,全因他心知若此战再败,他一是死于阎王之手;一是受那比死更惨烈百倍的酷刑。
他,已将一切豁出去!
此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忙将毕生功力提升至顶点,身上的骨骼接连传出“了了”之声!
反而佑德自信当日合毒无双、魅影及狂牛之力也不能将他击杀,如今独剩狂牛一人,他更是有必胜的把握!
狂傲的他,油然吐出了一句:“哼!败军之将!”
储劲中的狂牛闻言,更是怒火如狂飙升,而功力更随着他的怒火提升至另一个境界。
甚至,一项他苦练了数年的神功,竟不自觉的冲破关口……
他只觉现在浑身上下充斥着澎湃内力,肌肉更被这股内力挤压,变得坚硬如铁……
这项神功,便是曾经独步江湖的绝学——“玄天战甲!”
“玄天战甲”除了基本入门硬功外,共分三层,第一层“铁甲”,练者全身肌肤坚硬如铁,普通兵刃内劲不能伤其分毫;第二层“金甲”,练者全身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宛如金刚不坏之身;第三层“玄甲”,练者能化天地间任何物质作护甲,风、雷、雨、电、火等皆随时可用,且源源不绝,能攻能守,堪称无敌。
然而,数百年来,皆未有人能练至“玄甲”境界,而即使狂牛苦心钻研,也要在今天盛怒之下,才能突破至“铁甲”一关。
这时,狂牛的内力已充斥全身,不吐不快……
他狂嚎一声,人已如离弦之箭,直向佑德飞去……
人未至,强烈罡风所带起的气流,已叫佑德气息窒碍,肌肤刺痛!
他,将如何面对这凶狠恶招?
一场惊天动地之战,一触即发,究竟,佑德如何面对眼前众多强敌?
还有在塔内鹰瞵鹗视的阎王,功力又高到何等程度?
那个能令佑德不顾生死,独闯龙潭虎岤的,又是甚么人?
她与佑德之间,又是甚么关系?
正当塔内的阎王全神贯注地“欣赏”自己精心安排的好戏,在血竹林外不远处的山岗,也有一双充满阴气、魔气的眼睛在注视竹林内的一战!
这双眼睛,彷如从地狱深处而来,睥睨着红尘苍生,伺机把他们一一吞噬!
山岗虽与血竹林有一段距离,但林内的一众高手亦应能察觉。
然而,他们却全然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尽在这双来自地狱的眼内。
难道,“他”真的是地狱魔鬼重生而来?
但见此“魔鬼”面上绽放出极阴毒的微笑,阴邪她笑道:“子受德,老子千辛万苦才找到你这个亿中无一的理想人选。你,别要就这样战死,别枉费老夫的一番心血!”
“你,一定要保着你的命,留给老夫去实行我的计划啊!”
(待续)第二回完
第三回
第一章 杀气凌厉
神州大地,山河壮阔,延绵之地,何止万里?
要管治这片逾千万里的土地,与及数以亿万计,来自各个不同民族的人民,非要有具备雄才伟略、过人智能及超凡魄力的真命天子不可!
古代的贤君,上至以本着“天下为公”、禅让见称的尧帝、舜帝;拯救万民于滔天洪流中的大禹;乃至伐灭一代暴君夏桀而登基为帝的商汤,无一不是人中之龙!
这些贤君,都能守着“以民为本”之心,施行仁政,使百姓得享福荫,过着太平安逸的生活。
然而,也许历史就如一个巨轮,在不断地循环转动:由乱而治,由治而乱!
经过了六百年太平盛世的商朝皇裔,传至第廿七代君主——帝乙,已不复其先祖治世般英明仁德。
帝乙虽不至于穷奢极侈,暴敛虐民,但却宠信j妃,听信谗言,使得朝纲日衰。
在天界方面,由于众神之首帝释天的自我牺牲,以消灭阿修罗欲侵夺天界凡间的野心,天界诸神顿时群龙无首,无力再镇压地狱群魔……
于是,更造成了道消魔长、坤盛干衰之象,天下万民更是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况中,日益困苦……
也许,在这个末世之中,极需一位人中之龙、真命天子来拨乱反正,拯救万民,重新缔造一个太平盛世。
既然这个“真命天子”身负如此艰巨的任务,他,必定要具备一颗仁义的心,再经过种种严峻艰辛的磨炼与考验,以求把他的心铸造得比铁更坚、比石更硬!
那,他的一生,会是快乐?会是痛苦?
假如他知道命中注定要肩负这重大使命,却偏要痛苦一生……
他,可会愿意承担这项使命?
可会愿意为了千万世人的幸福,献出自己的身与心,去承受无边无际的——痛苦?
神州之内,统治天下的除了商朝天子外,还分封了八百小诸侯,分别管辖各地。
八百小诸侯,尽朝于商,而更有四路大诸侯,各领二百小诸侯,分守东淮、南楚、西歧、北燕四地,使四夷拱手,八方宾服,神州大地,尽归商朝天子!
在西歧与北燕邻接的逆境上,一个城镇竟出现了一片在这末世中甚难一见的繁华境象。
大街小巷之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摊子,行人熙来攘往,左右穿插,好不热闹。
就在镇内一家著名客店中,一名相貌不凡的白衣青年正凭栏独坐,一面细意品尝案上的美味菜肴,一面把盏沉思。
但见这名白衣青年一身皑白的衣裳上沾上不少尘垢污渍,风尘仆仆,显然连日来正不断赶路。
可是,满脸满身的风霜并不能掩盖他俊逸不凡的气度,反更显出他的身份殊不简单。
从他的故乡——西歧城至此的连日来,他也只顾赶路,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在他途经此镇时,却被这里的繁华盛况所吸引,于是便决定在此停留一天,稍事歇息,明天再行赶路。
就在他正思索着两件在这数日路程中所遇的离奇怪事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直进客店之内……
他回首一看,只见一名作农民打扮的中年汉子,气急败坏的直冲进客店内,奔到客店柜台之前连连喘气,似有话对站在柜台之后的客店掌柜说。
客店掌柜见中年汉子气喘吁吁的样子,半晌说不出话来,不禁道:“老李,看你这副着急相,究竟有甚么事?不是又欠人赌债来找我借钱吧!”
老李顿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道:“不……不是……陈掌柜……我……我来是……告诉你……牛……牛家……村……发生……了……一件……离奇……怪……事……”
陈掌柜听罢,好奇之心大起,忙追问道:“你是说离镇以北五里外的牛家村?到底发生了甚么怪事,值得你如此紧急要通知我?”
此时老李的呼吸已略为回复畅顺,声音也比先前宏亮及清楚了一点,而在远处的白衣青年也加倍留神倾听,只见老李又道:“今早……今早有镇上居民途经牛家村时,发现村内的居民,全部……全部……”
“离奇暴毙!”
陈掌柜、白衣青年及客店中的其它人闻言,全都心头一震。
其它客人都纷纷围到柜台之前听老李述说事件的详情,唯独白衣青年仍留在座位之上远听。
老李的转音又再响起,道:“是……是这样的,今早我正想往镇外的后山砍柴,谁知离镇不久,却见到一个男子拼命朝镇上跑来,于是我便上前看看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我一眼便认出他是镇上居民,只见他面色苍白,满头大汗,而且眼神甚为惊慌……”
“他认出我同是镇上居民后,便告诉我牛家村内所有村民,都:都全被人杀光,而且人人死状恐怖,他……他说那是……”
“那是妖怪所为!”
“妖怪”二字一出,各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接着议论之声此起彼落,有些大胆的居民更提议纠集其它居民一同前去看个究竟,但最后因怕到达牛家村时天色已晚,故决定召集一些年青力壮的男居民,明天一早便出发往牛家村一行。
独在座位上的白衣青年听毕老李之言后,亦是心中一凛,暗想:“又是全村居民离奇暴毙?我从西歧出发,到此镇上已有六天路程,沿路上已遇过两宗类似的惨案……”
“看来事情有点不寻常,可惜现在时辰不早,就明天一早去查看一下,看看能否找到一点线索吧。”
主意已定,白衣青年也不再勾留,结账返回客店楼上的房间。
牛家村的血案很快便传遍全镇,镇上每一个人均在谈论此事,亦有不少人认为这是妖魔所为,故天色未竟全黑,各人已全然返家,紧闭门户,深恐妖魔来索命。
热闹的街道,瞬间变得萧条肃杀。
在客店的房间内,白衣青年正在床上盘坐沉思,他的心中,正有两件事在萦绕着……其中一件便是在这六天路程中所遇到的两件离奇屠杀案,可惜他有任务在身,每次都未能留下仔细调查。
但加上今天听闻的牛家村惨案,他已知事态严重,而从三宗惨案的发生时间及地点来看,其路线也像是从西至北而去,竟与白衣青年的行程路线不谋而合。
白衣青年只希望明晨能比其它居民更早到达牛家村,从中找到更多关于数宗惨案的线索……
想着想着,白衣青年蓦然起坐,步至窗前仰观星象。
他眉头紧锁,不发一语,默默遥看天象。
但见天上乌云密布,厚厚的阴霾把天空重重紧蔽,星月无光,除了……
除了在西北方的夜空之上,一颗血红的星宿竟乘着阴霾中的一丝仅有的空隙照射到大地,睥睨尘世间的一切。
白衣青年见此奇象,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祥之光,喃喃自语道:“阴霾蔽天,红星闪动,天下将有劫数,只不知,这场劫数会否与我找寻的人有关……”
倏然间,白衣青年心念一动,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对了!差点儿忘记了临行之时,师傅曾交了一个锦囊予我,说当中藏着的事,与我找寻之人有莫大关连,更叮嘱我到了北方才能打开……”
“看来,也是时候打开了……”
白衣青年戛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锦囊,并徐徐将之打开,从锦囊中掏出一物……
他发现藏在锦囊中的,赫然是一张细小纸条。他翻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很清晰的字——“天”!
“天?这是甚么意思?难道我要找的人,与天有关,还是与”天“字有关?看来师傅有心考验我的智能!但,究竟这”天“字当中,隐藏着甚么玄机?”
就在白衣青年百思不得其解之间,他的一言一动,已尽被一人清楚窥见。
在朦胧的月色下,只见一条黑影伏在客栈围墙之上,偷偷在窥伺白衣青年……
这条黑影,究竟是人是魔?
他对白衣青年,又有何居心?
清晨一到,晨曦的第一道曙光把漫天阴霾驱散,天际重现光明及生机。
白衣青年不待东方的旭日完全升起,已起程往牛家村。
他要把握每一刻的时间,尽快查出牛家村及一路上遇到的三宗凶案的原委,想办法对付那灭绝人性的凶徒,然后再继续进行他此行的任务。
白衣青年看来身负绝不简单的武艺,他施展出卓绝的轻功在路上飞驰,骤眼看去,宛如一道白色匹练般在随风飘扬。
在白练之后,亦有另一条黑影在十丈外紧随着,但白衣青年却并未察觉,显见跟踪者的轻功,绝不在白衣青年之下。
不消片刻,白衣青年已抵达牛家村三十丈外。一如他在这数日间所遇过的两宗离奇惨案般,远在数十丈外已嗅到一股极浓烈的血腥味。
白衣青年眉头一皱,脚下使劲一蹬,已急掠进村中。
那一直尾随着他的黑影却在村外远远躲藏着,暗中监视白衣青年动静。
白衣青年虽然已非首次看到此等情景,但亦不禁被眼前惊心动魄的血腥场面弄得胸口翳闷欲呕。
这里,简直不能叫人相信曾是一条平静朴素的村庄……
只有两个字才匹配称呼这里!
地!
狱!
原本是一片黄土地的村庄,此刻已被干涸了的鲜血染成通红一片;每间屋的门上、墙上、窗户上、都沾满肉屑和内脏;而村民的残肢和尸骸,更比目皆是。
那些尸骸,甚至……没一具是完整的!不是断手,便是折足,有些甚至遭开膛破肚,肠脏、内脏等从破口处溢出体外……
在一间屋前的竹篱笆上,五个球状的物体被一连串地整齐横插着。
那……那是二大三小的五个头颅,每个头颅的眼珠及舌头均突兀而出,而且外貌极为相像,似是一家人般……
村中每具尸体的死状俱极之恐怖,而且从仅有的完整头颅的表情中可以发现,每人死前都受到剧烈惊吓,像是见到了极度恐怖情景般……
牛家村并不算大,仅有三十多户人家,但这里少说也有百具尸体,看来全村居民皆无一幸免……
谁?是谁竟能于几乎于同一时间之下,把全村三十多户,百多人全部杀死,而且行凶者的手法极度凶残,像是怀着千年怨恨的恶魔,从地狱深处回来索命……
白衣青年仔细地检查每一具尸体,发现所有断肢的伤口处均皮开肉裂,绝非由利器砍割开。那即是说,每只断手、断脚,甚至每个头颅,都是被硬生生撕扯下来?
还有那些铺满一地,挂满墙上壁上的内脏及肠脏,亦是遭人徒手挖开身体抽出?
这凶手简直是丧心病狂!
甚至,绝不可能是“人”的所为!
假如是人,又怎会对这些寻常百姓下此凶狠毒手?
虽然眼前的情景,在这十多天内已见过数次,但白衣青年仍是忿怒得血脉狂跳,浑身不住冒汗颤抖!
他,双拳紧握,骨节勒勒作响!
他,已被怒火焚遍全身!
他,暗自向己立誓,定要揪出这个灭绝人性的杀人凶手,不理他究竟是人是鬼是魔!
白衣青年虽然忿怒如狂,却并未因此埋没了他超凡的智能。综合了数宗血案,他发现每个死难者都有一个共通点:每人都被取去心脏!
对于鬼神之说,白衣青年向来都不大信服,然而,眼前的情景根本不可能是人干的,而且现场除了一大堆的钱尸断肢外,便再找不到任何线索,这可真叫人感到朴朔迷离了。
唯一他能够推测到的,就只有一件事:他相信行凶者的路径是由西往北而去!
而从尸体中能够推测到,死者应是于两晚前遇害的,因此他与凶手的距离恐怕已有二天之远了!
白衣青年当下不再思索,又再使起轻功,如风般朝北而去!
待白衣青年去后,那一直从后跟踪的黑影才不动声色的窜进村中……
一看之下,连这黑影也感到心胆俱裂……
黑影恐怕白衣青年去得太远,追赶不上,于是也不再多看,转身沿着白衣青年离去的途径扬长而去……
他,也不想再留在这人间地狱,不想再多看一眼……
距离牛家村五百里以外的一个阴暗山洞内,一个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物体正在细意品尝它的美食。
它那只如猛兽利爪般的手从身旁布袋中抓出一个湿淋淋的东西,徐徐放进口中,慢慢地咀嚼。
看清楚一点……
天!那是一个个血淋淋的心脏!
它,究竟是人?是兽?是鬼?是魔?
只见这头非人非兽非鬼非魔的妖怪在喃喃自语,声音冷如冰,硬如铁,道:“嘿!凡人的心脏真是天下间最美味的食物,还有五百八十二个便是一千之数,到时我的元气便可完全恢复……”
甚么?这妖物竟要一千个活人心脏来恢复元气?难道连日来由西至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