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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妖女第20部分阅读

    风萧萧看他二人执手问答,将他给完完全全无视了,怒从心头起,沉声道:“在下虽不才,但二少乃是在下生平唯一挚友,在下曾立誓必为二少报此大仇,五少为何拒绝在下一片诚意?”

    025 二出岳阳城

    江涵飞长叹一声,道:“不是我不知好歹,只是东方烈日武功太强,风大哥,你与我二哥功力相当,不是他对手,我不能害了你。”

    风萧萧昂然道:“我风某人堂堂昂藏男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阿星将风萧萧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狠狠点了点头,道:“好吧,多个人多个帮手,一道去吧!”

    江涵飞看阿星都点头了,她便不再说什么,这时冰魂送进新鲜饭菜,江涵飞吩咐道:“去给我收拾收拾,我马上就走。”

    冰魂看看她身后站着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垂首道:“五少不带着我们姐妹么?”

    “你们留在这儿,想办法瞒住我爹娘他们,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不在家中,放出话去,说我被捉到了洛阳,将东方烈日引到厉家,让他去替我收拾厉老鬼。”江涵飞冷冷一笑,道,“叫他们狗咬狗去,只要东方烈日不在,我非砍下东方明月的狗头祭我二哥不可!”

    阿星咧嘴一笑,暗暗想道:这计策好,叫厉翩然那个混蛋吃点苦头,也好给我出出这口闷气!转念一想,又不禁暗地里叫苦不休,东方烈日要真跑到厉家去闹,烈日堂对上皓月堂,自己人打自己人,这、这叫个什么事啊!

    江涵飞这么说自有她的道理,她认识的人不多,武功高强的就更少了,能挡得住东方烈日的,在她看來只有厉翩然,把东方烈日引过去,他们要杀东方明月就容易多了,阿星与风萧萧只要不与东方烈日正面接触,便不会受什么损伤,至于厉家,厉家欠江家那么多,叫东方烈日去闹一通,正好给他们讨回來点。

    至于东方烈日本人,他与她虽沒什么仇,甚至二人共过患难,可说是生死之交,但东方明月与她可沒半文钱关系,支开东方烈日也是不与他正面为敌,反正他与厉翩然势均力敌,闯厉家他虽占不到便宜,但脱身是沒问題的,也无需担心他的生死问題。

    东方烈日知道江涵飞轻易不会离开岳阳城,而说厉翩然捉江涵飞,既有动机又有能力,极易使他相信。最重要的一点是,不但东方烈日信,东方明月也会信!

    江涵飞招呼风萧萧与阿星二人一道吃了饭,冰魂玉魄拎着个包袱进來了,玉魄红着眼睛,拉着江涵飞手道:“五少,万事一定要小心,咱们不在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你们放心吧。”江涵飞接过包袱背在背上,道,“好了,你们按我说的去做,我们现在就走,晚了他们就要回來了。”

    玉魄哭哭啼啼地送她出了门,江涵飞径直拐进隔壁江涵影的屋子,默立了片刻,抹了抹眼泪,头也不回地随着风萧萧阿星走了。

    后门口停着两匹骏马,是冰魂玉魄备下的。江涵飞不会骑马,只能与风萧萧或是阿星共骑。

    江涵飞三人趁着府中沒人,乘马自西城门而出,渡江北上,恰好避开了正在城东安葬江涵影的众人。

    第二次离开岳阳城,江涵飞心中不禁生出恍如隔世之感,彼时大雪纷飞,她怀着浅浅的哀伤,出门寻找她的二哥,而今骄阳似火,她带着满怀悲愤,去为她的二哥报仇。

    “五少,咱们往哪儿走?”阿星驾着马车,嘟着嘴,将一张娃娃脸鼓成了气蛤蟆。想他堂堂山河城少主,竟做起马夫來,真是……太纡尊降贵了!

    “北。”江涵飞轻启菱唇,吐出一个轻飘飘的字來。

    “真要去洛阳啊?”阿星大惊,手一抖提了一下马缰,骏马打了个响鼻,扬开四蹄便跑,吓得他急忙拉住马缰,一连声吆喝着放慢马速。

    “东方明月曾两次要取我性命,只要我一出现,她必定会出來,我叫冰魂玉魄放出话,她只要听说了,必定会跟到洛阳。”江涵飞咬牙切齿,道,“她只要敢來,我就要她來得去不得!”

    “可你不是要把东方烈日引到洛阳么?万一撞上他,岂不是露馅了?”风萧萧接过话头,道,“那个东方烈日可不好对付,要是他在,恐怕杀东方明月就得费一番功夫了。”

    “东方烈日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单凭一句话就傻乎乎闯厉家?再说我也吃不准他到底会不会去救我,若他不去,那正好,只有一个东方明月,杀她不是什么难事,若他去,那也无妨,咱们不跟他接触就是。”马车一阵颠簸,又将她后脑勺撞到车厢板壁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直叫唤。

    “洛阳城虽不小,可也沒多大,你怎能确定不会碰到他?他们兄妹怎会不在一起?”阿星还是有些不解,她怎么就那么肯定不会碰上东方烈日呢?

    “我只说要往北走,可沒说要去洛阳。”江涵飞冷冷一笑,“东方烈日与东方明月不在一起,他们早就分开了。就算在一起,东方明月也会想办法甩开东方烈日,赶在他头里去洛阳。咱们要做的,就是半路上截住东方明月,先下手为强,然后栽一赃给厉老鬼,让东方烈日收拾他去。”

    阿星听得一愣一愣的,暗暗道:有道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果然女人得罪不得,不论是厉家,还是东方兄妹,这么一來,公主算是将他们欠自己的一次性讨还了。

    阿星既喜且忧,喜的是她并非如外界所传那般不中用,且该狠的时候也狠得起來,忧的是她这么一來,引得烈日堂与皓月堂自相残杀,最终损害的还是幽冥教利益。他想了又想,下定决心暗中通知厉翩然,叫他早作准备,以免真让公主玩出事來。

    风萧萧暗自惊心,看向江涵飞的目光带着探究意味。江涵飞冷笑道:“哼,我江涵飞虽然文不成武不就,背后捣鬼还是做得來的。”

    风萧萧讪讪的收回目光,却在江涵飞沒注意时莫名其妙笑了一笑。

    026 娇臀见血光

    车行半日,已近黄昏,日头渐渐西沉,风里带來一丝丝凉意。

    “前面是太平镇,今夜便在镇上宿下吧。”阿星虚挥着马鞭,盘算着到镇上之后无论如何都要雇个马夫。

    “不,今夜露宿。”江涵飞挑起车帘,向外头望了望,草风林茂,地势平坦,正是露宿的好地方。

    “为何?又不是赶不及投店。”风萧萧诧异的打量她一眼,道,“露宿荒郊很苦的,夜里蚊虫很多。”

    “蚊虫又不会飞到车里。”江涵飞挑挑眉,狡黠一笑,“我说的露宿是我睡马车,你们俩给我守夜。”

    “你!”风萧萧瞪圆了迷人的眼睛,粉面桃腮,柳眉杏眼,更显迷人风韵。

    “真美!”江涵飞痴痴盯着他的脸,狠狠咽了咽口水,道,“简直比本少爷的老相好还美!”

    阿星知道她是女儿身,听她说得“老相好”三个字,不由得好奇心动,问道:“什么老相好?”

    “挽春阁的冰凌呀,那可是岳阳最美的姑娘哪!”江涵飞一脸得意,好像做了第一名妓的入幕之宾是很得意的事情。

    风萧萧看她这么一副登徒子的样子,不禁想起來她的那副墨宝,低低吟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江涵飞身子一震,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良久,方无力道:“好了,就在这儿停下吧,你们该生火的生火,该找吃的找吃的。”

    “再走一段吧,镇子外大多有庙宇,说不定能寻个破庙安身呢。”阿星在车外回答,喃喃道,“怎么好端端的吟起诗來了?”

    行出数里,天色擦黑,果然一处小小的破庙出现在视野中。

    阿星与风萧萧将破庙略微收拾,清理出一角干净的地方,生了火,又拖过几个蒲团來坐了,取出干粮三人分着吃。

    江涵飞涨红着脸,扭扭捏捏走到阿星面前,用极小的声音说:“你跟我來一下。”

    阿星看看她,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饼子,二话不说跟着她走了出去。风萧萧一脸狐疑,看着二人走出庙门,眉头不自觉微微蹙起。

    “我、我要解手,你在这儿守着。”江涵飞说得飞快,低垂着头不敢看他。风萧萧毕竟不知道她是女儿身,要是让他來守着,难保他会问出什么难堪的问題,再说幽冥教一心认定她是什么见鬼的公主,这总不是什么好事,能瞒则瞒总是沒错。

    幽冥教江涵飞不了解,什么日月星三堂她也不了解,她甚至沒有向任何人打听幽冥教的事,也沒有向任何人证实她到底是不是江家人。在她潜意识里,或许已相信厉翩然等人所言,只是不愿接受,亦或是坚信自己是江家人,根本无需理会旁人怎么说。

    阿星了然一笑,想到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儿跟着两个大男人上路总是不方便,也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带她走到一处草丛茂密之处,便即背过身去静静守着。

    江涵飞往里走了一段路,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双眼贼溜溜转了一圈,确定四下里沒什么异常,便撩起外衫解开裤子蹲了下去。

    草丛中有轻微窸窣声,叶子轻轻动了动,但天色昏黑,江涵飞又不会武功,浑沒察觉,一泡尿憋得急了,急火火蹲下身子,冷不防坐在了一个物事上,顿时只感到千针万刺一齐戳进臀部,疼得惨嚎一声,腾得一下跳了起來,伸手往下摸去,月光下但见手掌上鲜血淋漓,再往下一探,抓到一个生满尖刺的家伙,又是一声惨嚎响彻夜空。

    阿星听得第一声惨叫响起,便急忙快步奔來,只见她一手鲜血,心头突地一跳,等他到了近前,江涵飞已将手探了下去,又一声惨嚎响起,吓得他一愣一愣的。

    江涵飞见他过來,手一抖,将提着的衫摆放下,遮住了鲜血淋漓的臀部,她又惊又怒,喝道:“出去出去!你快出去!”她吓了这么一大跳,尿意一下子给憋了回去,涨得难受,心里燃起了一堆怒火,正沒个发泄处,一见阿星过來,满腔怒意转成羞窘,一张小脸涨得能滴出血來。

    阿星扒开草丛,只见月光下一团黑乎乎的物事蜷成一团,一动不动,赫然是个刺猬!阿星忍不住放声大笑,接触到江涵飞恼得想砍人的目光,讪讪得憋住笑意,闷闷道:“你……还能走么?”

    “给我出去!”江涵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道,天知道她快憋死了,阿星再不走,她可要就这样解决了!

    阿星一愣,随即反应过來,强忍着笑意道:“我走,我走,我在前面等你,好了叫我一声。”

    江涵飞疼得直抽冷气,看他走了,这才敢伸手在臀部又摸了一把,看着手掌上一片血红,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强忍臀部钻心的痛楚,解决了不得不解决的问題,艰难的直起身子,她不敢将裤子系好,只得双手提着,尽量不使臀部伤口挨着布料,将外衫放下了,一瘸一拐往外走,才走两步便疼得冷汗直流。

    风萧萧正纳着闷儿,忽听得江涵飞惨叫,急忙跑出庙门,朝着声音來源奔來。他见阿星手中捉着个东西,忙赶上去询问,只见那东西原是个刺猬,他向里头望了望,阿星挡住他视线,小声说道:“看什么看,五少在解手。”

    “那这是……”风萧萧指着刺猬,一脸哭笑不得。

    “沒错,就是这样,你猜对了。”阿星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均是想笑又不敢笑,这当口五少的心情肯定恶劣到家了,谁也不想给她当出气筒。

    江涵飞哀哀叫唤着,一点一点往前挪,挪了沒几步,终于疼得受不了了,惨声叫道:“阿星,救命啊!我要死了!”

    阿星咧着嘴无声闷笑,快步迎上去,俯身蹲在江涵飞面前,道:“上來吧。”

    江涵飞瞪他一眼,恨恨道:“想笑就笑吧,小心憋出内伤!”

    阿星摇摇头,现出一副正经八百的严肃样儿,转眼却又止不住放声大笑,风萧萧亦是笑得合不拢嘴,把个江五少气得双眼通红,一口银牙险些咬碎了。

    027 原是女儿身

    阿星背着江涵飞在前头走着,风萧萧在后头跟着,看着江涵飞双手提着裤子,将臀部的布料拎起來不让它碰到伤口,笑得一张妖娆美丽的脸越发风情万种。

    江涵飞不住口的连声叫唤,她那一下坐的实了,整个右臀全坐在了刺猬身上,被刺得又深又重,伤口密密麻麻布满了半边屁股。

    风萧萧将三个蒲团并在一起,阿星把江涵飞横放在蒲团上,使她趴着,忍着笑意道:“这可怎么办?伤口得敷药。”

    “包袱里有药,风大哥你去帮我拿來。”江涵飞咬咬牙,愤然道:“该死的刺猬!阿星,你把那个该死的东西给我烤了,少爷我要拿它來补补身子!”

    二人相视大笑,瞥见江涵飞铁青的脸色,各自灰溜溜按吩咐行事。

    风萧萧打开江涵飞的蓝布包袱,只见包袱里还有个青布小包,打开小包,里头净是些瓶瓶罐罐,少说也有十数个。他不知道哪个才是,便将小包拿到江涵飞面前,问道:“五少,这么多瓶子,哪个才是?”

    “我也不知道。”江涵飞摇摇头,又道,“我怀里有张纸,记着这些药的用法,你扶我起來,我看看。”

    风萧萧上前扶起她,她本是俯卧着,他便将手自她腋下穿过,托着她胸口往上一提,江涵飞一声惊呼,风萧萧一怔,倏地红了双颊,猛的一收手,江涵飞上身重重跌在蒲团上,好在蒲团厚,沒跌疼了她。

    风萧萧喃喃道:“你、你、你是……”

    江涵飞横他一眼,狠啐一声,骂道:“你个……哼!”她一手支地,抬起身子,掏出那张叠好的纸,递给风萧萧道:“打开。”

    风萧萧不敢看她,心中暗暗嘀咕:你明明自己拿得到,非要我扶你,我不小心碰到你……那也是你自找的。他想归想,却是无论如何不敢说出來的,这家伙有多霸道他不是不知道,那日芙蓉楼一见,她二话不说十枚金弹出手,虽沒打中他,却将一副泼皮无赖的形象深入他心。

    风萧萧打开纸张,对着火光一照,不由得哑然失笑,看來江涵飞叫他扶她起來果然沒错,这张纸上写的东西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明白的。他回过头去,只见江涵飞正斜着眼睛看着他,眼里一副挑衅的神情,他又望了望她的姿势,她正双膝跪地,双臂支撑着身子,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像只狗儿。

    风萧萧道:“纸上画着一副画,至于画的是什么,我可就看不出來啦!”说着将纸凑到江涵飞面前。江涵飞一看,急忙伸手抢过,三两下团成一团,随手掷进了火堆里。原來那纸上是她随意涂鸦之作,至于真正说明药物如何使用的方子,天知道她弄哪儿去了。

    江涵飞哭丧着脸,再也神气不起來了,垂头丧气道:“坏了,那方子沒了,说不得只好碰碰运气了。”她趴在蒲团上,有气无力道:“你把瓶子挨个打开给我闻闻,但愿老天保佑,别叫我挑中毒药。”

    风萧萧皱了皱眉头,但这当口也沒什么好法子,便将瓷瓶一个个打开给她闻了。闻到一个青花瓷瓶,江涵飞忽道:“就是它了,这是伤药,肯定能治我的屁股。”

    风萧萧一闻那药的气味,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幽香中透着一丝凉气,不禁心头一凛,脸色倏地一变,垂眸只见江涵飞正伸着手等着接那瓶子,便问道:“这药是从哪里來的?”

    “冰魂玉魄给我收拾的。”江涵飞沒注意他的异状,伸手接过瓶子,道:“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做什么?”风萧萧下意识问道。

    “你说做什么?难不成你要看着我上药?”江涵飞脸一寒,斥道,“出去!”

    风萧萧脸一红,喃喃道:“你怎么会是个女人呢?不像啊!”边说边低着头走出去,他自己长得美,见到江涵飞这等美貌,只当同自己一样男生女相,沒想到人家竟是个真正的女儿家。

    江涵飞看风萧萧出去了,阿星在外头剥洗刺猬,便将衣衫撩起,退下裤子,取过帕子沾了水将臀部血污擦去,将药膏挖了点抹在手心里往臀部抹去。她一边龇牙咧嘴上药,一边不住口的骂人,骂风萧萧,骂阿星,骂东方明月,最后又骂起了刺猬。

    她上了药,将衣裤整理好,这时阿星用树枝挑着刺猬进來了,冲她一笑,风萧萧跟着进來,还在江涵飞是女儿身这个问題上纠缠着,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