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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070部分阅读

人情,联通不讲这个,一张卡放四五十个号是常事。

    主要是联通员工每个月有放号任务,被动员的人一听说是联通,脑子里就浮现出“断线”、“接不通”、“信号差”等印象,可是推销的人又是熟人,于是就婉转地谢绝——那个啥,身份证不在手边,办不了。

    没事,你缺身份证……我有啊,联通人是很敬业的,我帮你找!

    所以在联通,经常有一个人的身份证下,几十部手机的现象,经常有机主被停机,就打电话去投诉——尼玛,劳资还有费用,咋就停机了?

    这边一查,才知道是有个号码欠费很多,身份证进黑名单了,其实跟机主其实无关的,然后协调一下,就把机主的号开了……总之,那时候的联通,非常非常地乱。

    他们的政策,似乎是占据码号资源,至于利润,都被排在了第二位——所谓跑马圈地,圈地才是第一位的,至于说利润……有了地盘,还愁没有利润?

    据说最狠的主儿,一个身份证,放了一千多个号——身份证直接放在营业厅,谁办卡谁用,不管认识不认识。

    非常遗憾的是,爆炸的那个手机号,也是一个公共身份证账户下的,警方一时也追查不到更多的信息——这个身份证下面,挂着两百多个号。

    但是对陈太忠而言,听到“地北”两个字,心里就一下敞亮了,对于特权人士来说,有时候不需要讲那么多证据。

    接这个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家里吃饭,由于惠特尼走了,他的小院陡然又热闹了起来,今天来吃饭的,就有白凤鸣、林桓、孟志新和宗报国。

    “这是欺人太甚,”陈区长压了电话之后,耐着性子跟大家吃完饭,不过这几个都是裸的陈系人马,吃完饭大家也不走,要继续喝啤酒。

    “你们先喝,我去打个电话,”陈太忠铁青着脸站起身,走到一边拨通了阴京华的号码,“京华老哥,单永麒派人来弄我了……一辆汽车直接爆炸,车上还有汽油桶,动静太大,我不能忍了,老百姓看我笑话呢。”

    “我艹,”阴京华低声骂一句,顿一顿之后,才又发问,“这么凶残?”

    他倒是没有问,你凭什么认为,是单永麒干的——直接的证据和间接的证据,他都没有要,就是单纯的感叹。

    “凶残是够了,活儿糙了一点,”陈太忠哼一声,冷冷地发话,“差一点炸死我们常务副市长,好悬端了我整个北崇区政府的班子……这牛逼大了,我有点忍不了。”

    “忍不了也要忍,”阴京华淡淡地回答,顿得一顿之后,他才轻喟一声,“太忠,你也别折腾了,单永麒已经失踪三天了,就算你忍不了……你找得到他吗?”

    (后面两位争新作榜,很激烈,目测官仙要躺枪,月底了,谁又看出月票了吗?)

    第一卷 第四千零五十二章 走程序

    何振魁接了这个电话,恨不得把手机扔了……尼玛,我的手怎么就这么贱呢?知道这是北崇人的电话,还偏偏要接?

    可是已经接了,再后悔也没用了,而他前一阵去北崇领人,也是得了陈太忠的人情的,于是他就琢磨一下:我这是该跟上级领导汇报呢,还是该偷偷地查?

    按说走程序的话,他的责任是很小的,同意不同意,那都是上面的事情,不过传到单书记耳朵里,他肯定好过不了。

    那就还是私下查吧,何局长手边没有专门干脏活的,但是他是省会警察局的副局长,认识太多这样的人了,几个电话过去,不多时,就搞到了消息,又过了不到俩小时,他甚至弄到了几张陈建伟的照片。

    他吩咐自己的通讯员,找个安全地方,把照片伊妹儿过去——又过了两个小时,他接到了陈太忠的电话,“何局,经嫌疑人和嫌疑人辨认,这个人就是陈伟,是他装有爆炸装置的汽车,停到我们区里的……你能帮忙稳住一下这个人吗?”

    北崇的网络,那不是一般的坑爹,分局收邮件,慢得像蜗牛,街上的网吧,也就是isdn或者ddn专线,十来八台机子,那就是网吧了。

    所幸的是,最近又开了一家网吧,正儿八经的两兆带宽,店主是小岭乡党委书记皇甫一尘的侄儿,投资了四十多万,店里有五十台机子,别说在北崇,搁到阳州那都是数得着的。

    分局的警察在分局死活下不来邮件,半个小时之后,不得不来网吧下邮件。而这网吧刚开张,线路也不稳定,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把几张照片下了下来。

    照片的效果,要远胜于传真,嫌疑人目前也是在北崇关押着,没用几分钟,就将人辨认出来了,“就是他。没错。”

    确定之后,抓捕组就上路了,中午那个神秘电话,不但指出了陈建伟的身份,连他的藏身之处都说明了:目前是躲在遂仁县老家——但是更详细的地址。也就没有了。

    所以抓捕组过去,还是要依靠对方的配合才行,朱局长觉得自己没这个面子,就请陈区长来打这个电话。

    “这个……你找我说没用啊,”何振魁一听,有变本加厉的要求,他就不能答应了。“太忠,我看你面子,帮北崇查了,用的也是私人关系。再帮你抓人,我会死得很难看的。”

    “你做不了主,可以向上反应嘛,”陈太忠幽幽地叹口气。又嘬一嘬牙花子,“老何。下午你帮了我,我现在就给你这个面子……不给你面子的话,就直接捅到警察部了,我有人证有物证,咱看看丢人的是谁。”

    “你拦住我,没让我往上报,这是你的功劳,真是的,这样的机会都不会抓,还觉得我为难你……唉,这就是为什么我是区长,你现在只是个副局长的原因!”

    “行行行,谢谢陈区长的面子,这个情我领了,”何振魁苦笑一声,他觉得陈太忠说得也有点道理——而且这个物证,他有份提供,须得防这厮翻脸,捅出此事来,“我先请示一下领导,这总可以吧?”

    陈区长自是会同意的,于是何局长打电话,请示大局长,大局长也很诧异,耐心地听他解释完之后,才慢吞吞地问一句,“单书记问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回答?”

    “陈太忠说要往警察部报的,我请他等一等,先请示一下领导的意见,”何振魁稳稳地回答,“领导有什么指示,我坚决执行。”

    “哦,”大局长沉吟好一阵,才缓缓表示,“好,我知道了。”

    “他只给我半个小时,”何局长苦笑一声,很真诚地胡说八道着,“领导……这都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才半个小时,”大局长轻声嘀咕一句,压了电话。

    何振魁早想好了,就是这夺命的半个小时,你要是让我配合,总要回电话说明;你要是让我反对,也要回电话,那就是有人买单了。

    不过,最可能出现的情况是,上面一直不表态,玩拖字诀,但是他不敢跟陈太忠拖,于是就定出这半个小时来——超过半个小时你都不回电话,那陈太忠有什么反应,别埋怨我。

    等了又等,眼瞅着半个小时时间已到,他一咬牙,才待拿起手机拨号,电话回回来了,大局长在那边慢条斯理地发话,“我请示领导了,既然是陈太忠找你,你看着办处理了。”

    “哦,那我知道了,”何振魁一听,领导倒是打来了电话,可接起电话,却又是这种踢皮球的说辞,也就恼了,心说你们会打算盘,当我不会打?

    个个不表态,让我去得罪单书记?真是,我宁可得罪陈太忠了,反正陈区长跟我还是有点香火缘的,“咱省里没有明确支持的意思,我回绝他。”

    “何局长你什么意思?”大局长的声音顿时严厉了起来,“我说不支持了吗?”

    “那我该怎么做呢?”何局长苦笑一声,“您都让我看着处理了,现在又不答应?”

    我是说让你自己选,没说省里不支持吧?大局长一听,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了,只能叹口气,“省里的意思是,不干涉咱们的工作……咱们身为执法部门,除了领导指示,也要讲个主观能动性的吧?”

    “这种大事,我能动性真的不够,”何振魁苦笑一声,“要不我让他跟您联系?”

    滚蛋吧你,这个时候我联系他,搁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别有用心啊,大局长听到这话,也只能苦笑一声,实话实说了,“振魁,省里的消息……单书记失踪四天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我艹,何振魁听得就是倒吸一口凉气,好半天才问一句,“陈太忠干的?”

    “我怎么知道?我也就比你早听说五分钟,”大局长没好气地哼一声,“我的意思是,他要你协助抓人,你把手续都卡好,别一个电话就行……只要程序正确,咱也不怕外人追究。”

    大局长跟何局长不是一回事,但这种事情面前,大家还是要一条心的,要不然一旦有个纰漏,别人来找后账,未必一定会找经办人,何振魁虽然是经手人,但却有陈太忠撑腰,地北黄家的势力也不小,保不准枪口微微倾斜一下,某人就躺枪了。

    是说手续啊,何振魁一听就明白了,再加上前面说的单永麒失踪,他已经知道,自己将面对怎样的局面了,不过他也无所畏惧,给陈太忠打个电话,就说给我发个文字传真过来,来的人最好带着介绍信——要是你肯亲自来,那我就陪着你去抓人。

    很多时候,站队都是逼出来的,何振魁前番还是帮着单书记说话,现在却是不得不站到陈太忠这一边了,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你等着,我亲自去,陈太忠听到这个要求,马上就答应了,这次其实他也挺恼火的,大家正兴高采烈地欢迎物流中心挂牌呢,外面弄个汽车炸弹过来,这算啥意思?

    他恨不得亲自前去抓人呢,只不过顾及身份,不好这么做,有人邀请,那就却之不恭了。

    陈区长动身的时候,就是晚上七点半了,这时前期的抓捕组,已经抵达了地北,带队的是阳州市刑警支队的支队长——这个案子,是市局和分局联合搞的。

    不过陈区长要来,其他人就要统统地退下去,陈太忠是开着那辆奥迪车来的,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于凌晨十二点半,在一个歌厅内,将陈建伟抓获,在场的还有七八名失足少女,也被阳州和北崇警方组成的专案组抓走。

    才一进北崇,陈区长就吩咐,来,把这个陈建伟倒吊在依维柯车上,咱一路开回去。

    陈太忠去地北,是一辆奥迪车单枪匹马,但是前期的抓捕组有两辆车,一辆是依维柯,一辆是小面包,而那依维柯车是租来的,车外还有行李架,北崇的路也不是很好走,将人一路倒吊着回去,其痛苦可想而知。

    待将人带到北崇分局,已经是接近凌晨五点了,陈建伟被吊在车后,吐了一个稀里哗啦,而在这样的夜里,他还不能休息,难受的程度,真的是无法用语言表达,见到车终于停了,他长长地出一口气,又干呕两下,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把他扶走,休息一下,”陈太忠吩咐一声,陈建伟才说这人不错,,不成想又一句话传进了耳朵里,听得他恨不得喷出一口血来,“歇半个小时,再倒吊着他沿街转,告诉大家,爆炸案的元凶抓到了。”

    陈太忠玩这个,真的太拿手了,他好歹是做过政法委书记的,知道折磨人的窍门,人有一个耐受性,同一种强度的惩罚,折腾得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效果不明显。

    偶尔放松一下,再折腾起来,那种强烈的对比,真的能让人欲仙欲死。

    “我……我坦白,您想知道什么呢?”陈建伟一边干呕,一边发话了,“陈区长,自古艰难唯一死……你不能让我死也死不成啊。”

    “你先欲仙欲死一阵吧,”陈区长微笑着回答,“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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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四千零五十三章 买凶杀人

    陈建伟就被这么折腾到十点,一下都没合眼,每当他想睡觉的时候,就被一盆凉水泼醒,到后来,偶尔还有人泼尿水。

    但是对他来说,泼尿水的时候,是幸福的,因为那个水温度比较高一点,如果不计较溅进嘴里的咸味,他完全可以多睡好几十秒。

    这个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能躺在粪坑里睡一觉,脏不脏什么的,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只求能睡一觉。

    但是陈太忠这折磨人的老手,不可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于是就派车倒吊着他,在北崇转悠——要知道,人被倒吊着,容易出现太多的意外反应,意外死亡的情况也不少见。

    陈建伟不能休息,但是开车的司机可以轮休的——这种情况,给谁也扛不下去啊。

    甚至陈区长在回来之后,都回家里打了一个小盹,十点钟的时候,又来了分局,“呦,我这本家精神得很,你们再带他认识一下北崇嘛。”

    “陈区长,你想问什么,直说吧,”陈建伟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承认了,那辆都市贝贝,是我开到那里的……别再折磨人了,行不?”

    “给你个反省的机会,你当我折磨人?”陈太忠脸色一沉,想也不想,从旁边端过一盆水来,就泼到了他身上,“真是不识抬举……我现在帮你洗澡,你是不是也觉得在欺负你?”

    “没有,”陈建伟有气无力地回答一句,“这是陈区长的厚爱。”

    “其实我就是在欺负你,”陈太忠将手里的水盆放下,转身向外走去,很不屑地发话。“连实话都不敢说……你让我怎么帮你?”

    反正就是这样的折腾,一直到中午一点,陈区长吃过午饭之后过来,打着哈欠发话了,“喝多了一点,要去睡一会儿了,你有什么话说吗?”

    “就是想睡会儿,”陈建伟苦笑着回答,“一直没睡着杀戮与游戏。”

    “那我尿你一泡吧。多少有点温度,有助于你睡眠,”陈区长打着哈欠去解皮带,“不过今天吃得口重了,可能含盐量比较高。蛰得疼一点……唉,其实你也习惯了,是吧?”

    “我要检举,”陈建伟终于换一种沟通方式,“单永麒已经逃出国,他不会再回来了。”

    “哼,”陈区长冷哼一声。才待掏出家伙,送点温暖过去,下一刻他就怔住了,我擦。我听到了什么?一个副省级干部……逃出国去了?

    他愣了有一秒钟,然后笑嘻嘻地扎好皮带,“我说你这个人就欠收拾……打算说了?”

    我早就打算说了,是你们不让我开口啊。陈建伟暗叹一声,脸上还不敢有什么不满。“我肯定说……我能不能先睡一会儿?”

    “说完再睡吧,”陈太忠冷哼一声,侧头看一眼旁边两个警察,那俩警察听到这里,早就目瞪口呆了——我们见证了一个副省出逃的事件?

    见区长扭头,他们才反应过来,于是忙不迭地点头,“好的,我们马上安排突审”——说这话的时候,警察的嘴唇都是抖着的。

    抓紧突破口审案,警察们最是在行,也就一分钟时间,审问就开始了,年轻的区长也不回去午睡了,直接坐在一边旁听。

    其实陈建伟知道得也不多,他只是知道,单永麒在得知抓住暗害单超的凶手之时,还咬牙切齿地表示要报复,不成想两天之后,他的哥哥就打电话把他叫过去,当时单书记也在场。

    陈建伟跟单书记一向少接触,他是带一点混社会性质的,单永麒是很自律的人,搞得他外甥女婿都很注意分寸,不过陈建伟做买卖的时候,也时常能得到哥哥的照顾。

    不过当天,单永麒对他倒是很客气,还感慨这次便宜陈太忠了,陈建伟当时就表态,说陈太忠再狂,也禁不住人惦记——都是混社会的,谁怕谁啊?

    那你会怎么搞他呢?单永麒居然跟他探讨起了这个问题。

    陈建伟只是随口说一说,在副书记面前表示一下不含糊而已,不过听到领导这么发问,他也不能草鸡,就将汽车炸弹、手机引爆的思路说了一遍。

    这个东西,正是他目前在搞的——倒不是他有什么仇家,他就是纯粹的爱好,属于无线电发烧友那种。

    至于说雷管炸药这些,陈建伟从来都不是一个温良恭俭让的主儿,做为一个有暴力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