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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958部分阅读

    于开口了,他看着宁培亮缓缓发话,“既然你敢保证那是电镀厂,就先组织村民去小剪子村要说法,就说是我说的……只要敢有一滴污水进河,咱北崇要明信鸡犬不宁。”

    “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宁乡长拍案而起,他双手举起酒杯,“我谢陈区长三杯酒,感谢对武水乡的支持,现在连夜回去做工作。”

    “这个……先礼后兵,”陈区长见他如此亢奋,待他三杯饮完,说不得又淡淡地指示一句,“咱北崇人是讲道理的,知错就改的,也是好同志……你还没吃主食呢,来点主食。”

    “主食不吃了,趁着这会儿没雨,我赶紧回,”宁培亮倒也是风风火火的干部,放下酒杯就扯开了凳子,“诸位领导请慢用,我先走一步。”

    他离开了,在座的人却也没有多少说话的兴趣,大家心里都清楚,想阻止这件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北崇要发展,明信也要发展,人家好不容易拉来个电镀厂升经济,你凭什么就要阻止厂子上马?

    这还是在其次,北崇是明信的下游县区,但大家都是兄弟单位,有资格对平级的单位出抗议,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个投资商是市里引来的。

    自打陈太忠来了之后,北崇一向不鸟市里的各种不合理指示,这个反应在大家看来,是有一点桀骜,但总还是在容忍范围之内,现在陈太忠居然想干涉市里对其他县区的布局,真的有不知死活之虞。

    酒足饭饱人散去,白凤鸣是最后一个走的,临出门之际,他低声说一句,“区长,武水的事情,不管你怎么决定,都算我一票。”

    两分钟之后,徐瑞麟打来了电话这时候他应该还没有到家,“陈区长,该争的要争,需要我表态,你尽管说话。”

    这北崇的干部,终究还都是有点血性的……年轻的区长心里真的很欣慰。

    3647跨区矛盾(下)

    第二天上午,陈区长参加了安全生产大会,白凤鸣准备得很充分,全区的施工单位,包括大大小小的包工头,一共来了两百余家。

    白区长直接划出了硬杠杠,不来的人,那就是对安全生产不重视,产生后果啥的,你们也不要抱怨我可是醒过了。

    要说北崇这点建设量,能有两百多家乙方,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事实上还真是这样,有二包三包的存在,更别说,有人只是接了小小的活儿,比如说一栋楼的铝合金门窗的安装,也得来参加这个会安全生产再怎么强调都不过。

    大会开完之后,区里还出面组织大家搞了个会餐,并且发放了纪念品,价值两百多元精美皮具,只此一项就近五万元的支出,不过这么大手大脚花钱。也是了体现区里的重视。

    陈太忠也参加了会餐。乙方们热情地追捧年轻的区长,陈区长了表现出自己的平易近人,也是酒到杯干。喝了足有三瓶白酒。

    陈区长的酒量是无敌的,不过他很喜欢微醉之后那种放松,所以也没去刻意控制。难得地睡了一个午觉,直到被电话惊醒。

    来电话的是明信区的区长关方卓,关区长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恼怒,他先自报了家门,然后不客气地发话了,“太忠区长,能不能管一管你手下的群众?都折腾到我们明信来了。”

    “哦,是个怎么回事?”陈区长很诧异地发问了。

    “怎么回事?”关方卓听得只有苦笑了,你可能不知道吗?不过对方既然这么说。他也就只能再说一遍,“区里好不容易引来点投资,真的不容易。这跟你们北崇不相干的嘛。”

    “我还是没听明白。”陈区长明知故问,事实上。他是想了解一下,明信在这件事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你能说得细一点吗?”

    关方卓也不怕说得细一点,合着今天上午十点左右,有武水乡的群众来到了王不留乡,初开始只有二三十号,半个小时之后,居然突破了五百大关,有的人开着农用车,一拉就是十几号人过来了。

    武水乡的人要闹事?王不留乡的老百姓不干了,也是纠集了两百来号人,气势汹汹地上前打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们北崇人敢到明信来撒野?

    现场是王不留的人少一点,但这里是人家的主场,几个乡干部又呼朋引伴的,渐渐地就形成了势均力敌之势。

    武水乡这次来的人,组织得不太好,起码明面上看不出来谁领头,面对王不留人的置疑,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你们上游要建工厂,我们武水人不答应,还有小岭人也不答应小岭乡听说此事,也来了三四十号人。

    尼玛,你们管得倒多,王不留人一听就更火了,明信的贫穷程度,足以和北崇相媲美跟半年前的北崇相比。

    这种情况下,有人愿意投资两千万,搞金属加工厂,大家真能把眼睛珠子都瞪出来,耳听得北崇人居然不许搞这个厂子,大家忍不住就要动手了尼玛,你们北崇有钱了,就见不得我们穷人过年?

    根不是那么回事,武水乡的人马上就解释,说那不是金属加工厂,是电镀厂,一旦开工,污染可是大了去啦。

    去尼玛的,工厂有污染不是正常吗?王不留乡的人才不会在乎这个,有什么污染往水里一排,也就完事儿,谁让我们是上游呢?有种的,你们到我们上游去。慢着……神马?终于有那耳朵尖的听出不对了,是电镀厂不是金属加工厂?

    大多数村民并不知道金属加工厂和电镀厂之间,污染的差距有多么大,但是他们有属于自己的逻辑方式这之间的差距若是小了,乡上至于骗大家是金属加工厂吗?

    紧接着,就有人通过熟人了解到,这两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于是王不留乡的群众也不干了这污染能导致断子绝孙、颗粒绝收,老少爷们儿怎么能答应呢?

    于是,来围着乡政府的只是外乡人,现在连乡人都不干了,不过非常遗憾的是,大多数王不留乡的人目的跟北崇人不一样,他们不是坚决反对电镀厂落户乡里,他们求的是增加补偿地不能种了,乡里得补偿。

    乡政府的人一看,知道坏事了,好在这闹事的人还分做两拨,乡里领导就试图分化瓦解双方真的是个金属加工厂,你们不相信乡政府反而相信外地人,真是胳膊肘向外拐。

    这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王不留这里闹事的,基上都是乡里人,只是想分润点钱财,但是后来,小剪子村的村民越来越多了。

    目前正是要征地的时候,村民们一听,大家居然受到蒙蔽了,这就真不答应了,有人计较的是污染,有人计较的是征地款最少也要翻一倍。

    他们来了,乡政府的压力登时大增,不过话已经说到这里,他们也只能一口咬定。说区里引入的资金。确实是要搞加工厂,而不是什么电镀厂,你们不要说风就是雨。

    解释给出来了。暗示也就出来了你们不信,可以去找区政府嘛。

    小剪子村的人当然要去找区政府,不过武水乡的人对此兴趣不大。五百来号人,也就陆续去了一百多,可就是这样的阵仗,也把区政府搞毛了。

    关方卓正在办公室里午休,秘书就冲进来说,外面有人闹事,他探头一看发现大门口有三四百号人,扶老携幼地围做一堆,可气的是。旁边还有两百来号人围观。

    等他搞清楚事情缘之后,气得大骂王不留乡,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不过现在骂人解决不了问题。于是他就电话通知分管工业的李副区长去处理。

    李区长可是不会跟大家说,那一定就是金属加工厂。事实上区里的领导都知道,那里要搞的是电镀厂,只不过对外保密就是了。

    所以他向小剪子村的人解释,说市里计划的就是加工厂,我不知道你们从哪儿听来的这个消息,但是我可以保证一点,如果要上电镀厂的话,区里肯定会要求上污水处理设备。

    不管怎么说,区里对付小剪子村还是有办法的,先推后拖推到市里和拖时间,到最后大不了多给点征地款就是了,并不算难处理。

    但是对武水的人,李区长就头疼了,人家的要求很明确不许上这个电镀厂,这个矛盾基是无解的,要说用强吧,北崇人来就不是善碴,更别说那里新去了一个心狠手辣的陈太忠。

    李区长将求援电话打给了关区长,关方卓一听,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给陈太忠打电话大家都是领导干部,那里要建什么厂子,实在没必要,“太忠区长,该知道这个投资两千余万的厂子,对明信意味着什么。”

    “如果是电镀厂的话,我认武水乡的村民,要求是正当的,”陈区长终于不再遮遮掩掩,他明确表态,“别跟我说什么污水处理设备,这个我不信。”

    “清阳河是大家的,不是你北崇一家的,你要发展我也要发展,”关区长听到这个回答,气得扯开脸皮发话,“了保证你们的发展,明信的群众就该固守贫困?我就问你一句……换了你陈太忠来明信,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少跟我扯那么多,这种事儿就不会发生在我北崇,”陈太忠听得也火了,隔着电话就嚷嚷了起来,“苎麻脱胶厂污染照样严重,我自己消化,不会那么缺德,排进清阳河去……说白了,你就是欺负有北崇这段缓冲,要让你直接挨上海角,我看你敢建这个电镀厂。”

    “这个事情不是我抓的,是市政府主要领导在抓,”关方卓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了争取这个项目落户明信,也很是活动了一阵,绝对不会被轻易地吓回去你陈太忠再不讲理,事关明信的发展,我一定要争取。

    “我不介意再揍那货一顿,”陈太忠听得冷笑一声,说句实话,他是讨厌陈正奎,但是这个关方卓引不起他太多反感,身政府一把手,辖区的发展是必须优先考虑的。

    至于说放任污染不管这年头gdp当先,有几个干部会在意污染?也就是北崇位于下游,有切身之痛,他不得不明确反对。

    “我建议,你的人还是散去的好,他们在北崇折腾没事,但是在明信闹事……先天不足,”关方卓听到这货不讲理了,禁不住也是叹口气,“这可能构成冲击国家机关罪,就算明信不处理,市里也要处理的,”

    “我倒要看一看,谁有胆子处理我的人,”陈太忠冷哼一声,对这隐含威胁的话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他们是正当诉求,区政府就是他们的坚实后盾!”

    “……”关方卓沉默半天之后,轻叹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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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仙 3648-3649 周秘书长

    当天下午五点,在明信区政府门口,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冲突双方分别武水乡和王不留乡的群众,天底下的滑稽事,莫过于此了,同在区政府抗议的两拨人,居然打了起来。【13800100文字首发138百~万\小!说网

    不过此事说起来,也是有原因的,王不留乡大部分的人,是希望政府多补偿一点,而武水人是坚决要求取缔该项目。

    结果那些围观的闲汉中,就有人风言风语,说你们小剪子村的就是一帮,还真以武水人跟你们是一伙的?现在不是说区政府补偿多少的问题,而是说这个项目还能不能槁下去,就算区政府答应增加补偿,武水人不同意,还不是白搭?

    据北崇诸多领导后来分析,说这怪话的主儿,很可能是明信区政府暗地指使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话听起来确实有一定的道理,现场的两拨人登时就不能保持一心了。

    而明信区那些闲汉听到这话,也深以然,他们不是王不留乡的,跟这个项目也没有什么瓜葛不管是电镀厂还是金属加工厂,跟他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正是因如此,他们才最看不惯武水乡人的嚣张,尼玛,我们明信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北崇人说话了?

    到后来都不知道是谁触发的,双方稀里糊涂地就发生了冲突,不过北崇人明显不是对手,大多数的北崇人在王不留乡,来了区里的不过百十号人,被三四百号明信人围着打。

    北崇人对大规模的械斗,也有一定的经验,大家且战且退,并且疯狂地打电话找帮手,不多时,王不留乡的北崇人冲杀了过来,双方就算得上势均力敌了。

    而明信区这边,也没有多出多少人来,能闲得冲上来打架的,就是那么些人

    乡亲观念再重,打架也是有损伤的,更多人愿意呐喊助威或者偶尔打个太平拳。

    不管怎么说,这一架北崇人吃了点小亏,而明信分局的警察们原是在保护区政府,眼见区群众占了上风,就冲出来阻止斗殴,当场擒获了三名明信人……和十五名北崇人。

    这显然是非常不公平的,不过地人的优势也就体现在这里了,就在明信人步步逼向北崇人的时候,只听得远处警笛声大响,十来辆警车呼啸而至,却是北崇的警察到了。

    这十来辆车里,只有两辆喷涂了警用标志,但是车顶上都有警灯,其实这些多数都是张一元四海车行的车,大家拿来借用,上个警灯喇叭什么的无所谓,喷涂什么的就太麻烦了。

    见到北崇人在明信人的威逼下步步后退,冲下车的警察拔出枪来对天鸣枪,“所有人……,统统抱头蹲下,否则以拒捕论。”

    北崇人一听来人的口音,顿时就抱头蹲下了,北崇分局最近在区里的口碑,那不是一般地好,可是明信人哪里在乎这个?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和主场优势,兀自步步紧逼。

    这一下,北崇的警察恼了,眼瞅着一个明信人手持砖头,狠狠地砸向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个警察抬手一枪就打在不远处的墙上,那位吃这么一吓,登时手一松,不过那砖头去向不改,狠狠地砸到了少年的头上,少年登时栽倒在地,头破血流。

    这一枪,也引起了明信警方的关注,他们还真没想到,北崇同行敢对着老百姓开枪,一名警察下意识地拔出枪来指向对方,却听得一声闷响,下一刻,他觉得小腿上被狠狠地一撞,腿一软就跌倒在地。

    这一枪是北崇带队的吕副局长打的,吕局长是部队上的转业干部,枪法惊人,如何个惊人法?就算是六四小砸炮,三十米内指哪打哪。

    吕局长见有人掣出枪了,手一抖,冲着对方脚面前半米处就是一枪,意思是说你别胡来,但是一枪出去之后,他就后悔了……,尼玛,忘记还有跳弹一说了。

    但是这一枪,把明信的警察打愣了,看到同伴抱着小腿在地上打滚,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这警察有关系好的同事,愣得一愣,就去抢地上跌落的枪一阳州从来不缺血性汉子,不成想周围几个同事死死地拖住了他,“你干什么,还嫌事儿不够大?”

    明信警察在犹豫,北崇这边却是已经开始自报家门了,“北崇分局的,接到报案说,有人当街抢劫……希望大家积极配合,有警民协作奖金可拿!”

    警民协作奖金?北崇人一听,眼睛登时就绿了,这是陈区长对付花城人时使用的手段,在北崇可谓人所共知,抓一个人就是五千块一一我甘,这可是满大街的人啊。

    于是,武水乡的人当街就开始反扑,明信有个别警察觉得不含糊,走上前阻拦,不成想对方根不予搭理,有人刚露出想用强的意思,登时就被十几个人打倒在地。

    眼下的情形,跟刚才相比,简直是倒过来了,相对明信人,北崇确实是客场,但是有了强有力的主心骨,客场也能成主场。

    就在一团混乱中,明信分局的局长钟伯山露面了,同警察系统的人,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吕冬子,谁让你来我明信抓人的?”

    “你明信能抓我北崇的,我北崇自然能抓明信的。”吕局长根不吃他这一套,眼瞅着已经抓了一百多号人,他冷哼一声,“都带回去,谁敢拦,一起抓回去!”

    “我要让你带走人,这个警察局长不干了。”钟局长眼睛一瞪,“大家听好,给我拦住了,谁敢放人起……”

    “你再逼逼,老子连你一起抓回去。”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打断了钟伯山的话,发话的是个高大的年轻人,远远地站在一辆普桑旁边,天色渐暗,这么远的距离,面孔已经不可辨识,但是声音却异常地清晰,“小小的一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