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人还是不见踪影，就算是堵车，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
她拿出手机，拨打廖飞的电话。得到的却是不在服务区的消息。
人呢？他去哪里了？
三女有些担心，谁都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留在客厅等待。
时钟在嘀嗒嘀嗒地走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午夜三点，可廖飞依旧没有回来，她们都坐不住了，电话每隔一分钟就拨打一次。甚至她们都想出去找廖飞。
时间继续流逝，焦躁的三女不但没有迷迷糊糊地睡着，反而神情亢奋，坐立不安。犹如身在牢笼的困兽。
这个时候，廖飞还没回来，不是有人又袭击他吧？或是出了车祸？还是被漂亮妹妹给勾跑了？三女脑中胡思乱想，如果有选择，她们宁可廖飞是出去泡妞，流连夜场。
第一百四十章 秘密研究所
早上九点左右的时候，贺佳玉敲门来到了林嘉琴的家里。昨天晚上，许乐来这里问廖飞为什么出去，她当时没多想，可早上起床后，突然感觉不对。她拨打廖飞的手机，结果是无法接通。不好的预感顿时弥漫在心头。
一进入林嘉琴家里，她就知道出事了，三女披头散发，一副即将抓狂的样子。
贺佳玉问道：“林总，廖飞呢？”
“不知道，他从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电话也联系不上。”林嘉琴烦躁地道。
贺佳玉第一时间就知道出事了，而且还跟许乐有关。虽然不知道这事许乐参与到什么程度，但肯定和她是有一定关系的。她直接跑出林嘉琴家，去找许乐问话。
林嘉琴三女看到贺佳玉跑出去，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因为她们不知道贺佳玉去做什么，以为她只是去联系上级，查询廖飞的所在呢！
叮铃铃！
三女看向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正在发出铃音的是林嘉琪的电话。三女好像都感觉出这个电话不像是有好消息，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赵冠男和林嘉琴更是被电话铃音弄得心惊肉跳。
林嘉琪是算是三女最有勇气的，她接起电话。
“你好，你是林嘉琪吗？”
“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市交通局的，车牌号为的红色奔驰slk350是你的车子吧？”
“对。”
“昨天晚上你把车子借给其他人开了？”
“嗯！怎么了？难道他肇事了？”林嘉琪松了口气，以为廖飞不过是开车肇事，被警察抓起来而已。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你的车子从悬崖上掉下，司机当场死亡。因为你是车主，所以通知你一下情况。并请你来交通局认领车子，并联系死者家属……”
林嘉琪的双眼呆滞，手机从手中滑落，直接掉在地上。弹了几下，反扣在地毯上。
几名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太震惊了，震惊到让人难以置信。在林嘉琴姐妹和赵冠男看来，廖飞简直是战无不胜，是她们又相信的臂膀，最可疑依靠的港湾。
她们心中拒绝相信这个消息，却又忍不住要去看看，知道事情的真相。
交警带着几女来到停尸房内，随着员工打开冰柜，摆放着尸体的活动担架拉出来，一个人形炭块被拉了出来。
“这就是在你车里发现的尸体，你们认一下吧。”交警说着，站到一边。他也不远闻着这股烤肉味，会影响他的食欲，让他以后都厌恶烤肉串的。
几女此时想通过辨认来确定这具尸体是不是廖飞的，她们谁也认不出来。就算赵冠男对廖飞的身体比较熟悉也不行。别提用生理特征这类的来证明。相信没人能通过炭烧大鸟来确定死者身份。
虽然不能确定尸体真是廖飞，但是根据体型和个头来判断，应该是没有错的。何况尸体还是在车里被发现的。
林嘉琴的胆子很小，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直接跑到墙角去吐。林嘉琪的胆子虽然大，但这个尸体太恶心了，加上那股气味，也跑到旁边和姐姐一起吐了。
赵冠男的忍耐力倒是比她们俩强一些，但对尸体也不敢多看。何况在她的心里，始终不认为廖飞会这样轻易死掉。贺佳玉的脸色惨白，眼神哀伤。她早上去问过许乐，知道是上级让询问廖飞去向和理由的。从廖飞那里她还知道一些事情，综合到一起，廖飞死亡的事情她认为是真的，是真的被害了。
许乐也有些悲伤。毕竟廖飞和她认识，两人的关系虽然不是特别好，也比普通朋友强一些。何况这里怎么都有自己的因素，虽然是职责所在，但也是有内疚的。
这时，交警又把一个袋子交给她们，里面装着几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物品。
除了许乐外，其他几女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无人动弹。她只好到处袋子中的东西查看。
袋子中有两个类似手机的东西，可现在已经烧得扭曲变形，这也就是许乐受过训练，要是林嘉琴她们，都认不出这些是什么东西。除了这个这些东西，还有块欧米伽的手表。
等许乐倒出东西，交警道：“这些是从尸体上发现的，你们确认下。”
林嘉琴姐妹这会差点将胆汁都吐出去，已经吐无可吐，互相搀扶着走过去查看。赵冠男、贺佳玉也走了过去。
贺佳玉认出一个类似手机的东西是跟踪器的显示屏，见到此物，她的眼神彻底灰暗。林嘉琴则是认出廖飞的手机，这部机是霍英杰给的，属于老款机器，现在用的人很少。至于赵冠男则是认出那块手表。手表式她特意为廖飞买的，送给他做礼物的。
当然，这块手表并不是真货，而是块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造假的人怕被抓，还是其他的原因，假表比真表多两个旋钮。赵冠男送给他手表，除了是给廖飞看时间外，还在表盘的背面刻上了赵冠男的拼音的开头字母。
她拿起的这块手表，背面赫然就有zgn这三个英文字母。
赵冠男看到那三个字母，确认是廖飞本人，伤心过度，直接晕了过去。
几个女人脚步虚浮，神情恍惚地离开停尸房，接来下的几天全都没有心情上班，伤心地留在家中。
廖飞的死，郭玉也万分吃惊。兴城那边发来的协查通报姗姗来迟，没等调查上次廖飞在兴城被杀的事情，这边他已经挂了，不用再从廖飞口中知道情报了。
自从廖飞死了，秦老感觉自己一切都顺利了。秦少言刚刚汇报，一直跟踪林栋的人传来消息，林栋去了郊区的一个饲料厂。
林栋是谁，那是华仪集团的终极老大，怎么会去小小的饲料厂，绝对有问题。
自从上次美国特工偷出来的数据是假的，秦老就怀疑华仪集团顶楼的研究室其实就是个幌子，只是吸引敌人注意的地方。真正的研究室一定在其他的地方。
所以在将u盘还过去后，就一直派人偷偷地盯着林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每天都去什么位置。
跟踪了这么久，因为华仪集团的业务，林栋简直就是个空中飞人，到处跑，可他去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差点让秦老以为华仪集团根本就没有秘密的研究室。
这下，林栋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知道了地方，想要调查，那就十分简单了。秦老通过税务部门，轻易地拿到饲料厂的资料。
这个饲料厂建成已经有五年，可东西就只卖给几家附近的养鸡场，每个月赚的钱除去上税，不说给员工发工资，恐怕连水电都不够交的。可以说月月巨额亏损。可就是这样，这家饲料厂还神奇地开了五年，五年内不论生意，还是其他，都是一样，毫无起色，也毫无破产的迹象。如果这是正常的，那才是怪事。
得知这里可能是华仪集团的秘密研究所，秦老决定派出尚锐和秦少言，一起对这里进行次试探性的探查，一旦确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进入，得到潜能药物配方。
近郊的饲料厂几百米外的土坡上，尚锐和秦少言躲在远处，尚锐透过望远镜注视着工厂，秦少言则是拿着个长焦相机。
工厂门前，一名三十多岁，肤色黝黑，看起来像是老农的男子来到门口。
工厂内，有三条大狼狗和两名男子正在玩耍，站在中央的瘦弱的男子蹲在地上，抱着两条大狼狗，工厂的右边，另一名体型壮硕的男子正和另一条大狼狗玩耍。那条大狼狗猛扑向壮硕男子，那男子矮身，狼狗从男子头顶上飞过，男子趁机用手顶在狼狗的肚子上，唯一用力，让它飞得更高。
狼狗掠过男子，本来后退一蹬，打算用锋利的爪子去抓男子的脸，结果男子将它推得更高，那爪子就怎么也碰不到男子了！
落下的狼狗没有受到伤害，一转身，再次扑了上去。
壮硕男子不停地躲闪，狼狗则是连扑带咬，却怎么也碰不到男子，最后男子好像玩腻了，趁着狗扑过来的时候，一把抱住它的脑袋，紧紧地扼住它的嘴，将它压在地上。
狼狗呜呜直叫，四腿乱蹬，可根本无法和男子对抗，只能无奈而持续反抗。
蹲着的瘦弱男子拍了拍身旁两条狗的脑袋，说了句：“上。”
两条狼狗立刻冲了出去，直扑壮硕男子。
壮硕男子又不是哪吒，没有三头六臂，放开怀里的狗，撒腿就跑，被他蹂躏半天的狗顿时起身，又朝他追去，三条狗齐追，弄得壮硕男子上蹿下跳，到处乱蹦。
老农看着这个场景，都傻眼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三条和壮硕男子嬉闹，脚步却不停，朝着厂里走去。
大门旁的保安室有人看到老农，快步走出几名男人，拦住他的去路，面色不善地问道：“哎！你找谁？”
老农显得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道：“我想开个养鸡场，是来问问饲料的。”
几名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会，道：“厂子现在的生产能力不够，不对外卖饲料，你回去吧。”
老农扫了眼厂子，面露失望，脚步沉重地走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疑虑
秦少言和尚锐两人的话都很少，这种性格的人看起来很酷，但两个酷酷的人在一起，就很愁人了。那名去的老农，是他们的手下，派去试探的。刚才的对话全都透过老农身上的麦克风传到两人的耳朵中，按说透过对话，和工厂的画面，两人都应该有各自的想法。可他们就是谁也不说话，毫不交流，自己看自己的。
随着太阳西斜，两人从早上看到晚上，一动不动，仿佛两尊雕像。他们既不说话，也不喝水，幸亏现在不是冬天，如果是冬天下雪的时候，他们能直接被埋入雪堆里。
当阳光彻底消失，月亮爬上天空，两人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慢慢地挪动身体，一点点地从土坡上爬下，让土坡彻底挡住可能来自工厂的视线。
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将两人接上，随后飞速消失。
他们之所以从早上爬到晚上，一个是盯梢。另一个其实就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们的身上都盖着伪装，不动弹的话没人会发现，等没有阳光了，再从土坡下来，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两人坐在车上，依旧毫不言语，气氛沉闷而压抑。开车的是那名看起来像是老农的人，他仿佛已经适应这种情况，也不开口，只是闷头开车。
他们仿佛两个冰块，直到进入秦老的办公室，情况才好一些，气氛微微缓和一些。
“回来了，喝点水。”秦老示意两人自己动手倒水。
在室外监视其实是很苦逼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在野外。他们不动是怕被发现，喝水自然就会有动作，就只能强忍着饥渴。当然，不喝水还有另外一方面的考量，喝水就会产生尿意，为了不尿裤子，他们只能不喝水。可能有人认为应该早上多喝点水，就能够挺一天了，其实那也不行，早上喝多水，就不需要上厕所了吗？要是喝多了水，还不想尿裤子里，那不得把膀胱给憋坏呀！所以，他们只能从早到晚的不喝水。
两人之前在车上也没喝水，未尝没有互相较劲的意思。现在秦老让喝水，他们也就放弃较劲，给身体补充水分。
秦少言将一沓照片放在秦老的办公桌上，退后一步，站在尚锐的旁边。
秦老一张张翻看照片，道：“这些人的身份查明了吗？”
秦少言点点头，他的相机通过特殊设备，连接到专用网络，每张拍下的照片都会传回来，不但立刻打印出来，还有人将照片中的人放入数据库中进行查找。
“在门口的几名保安都是退役特种兵，当初在飞龙特种大队服役。抱着狗的瘦弱男子叫做苏安渠，是西南猎鹰的退役特种兵，擅长山地战和侦查渗透，是军区大比武轻武器项目冠军。壮硕男子叫做刘毅，是济南军区雄鹰特种大队的退役士兵，擅长硬气功，军区大比武格斗项目冠军。”
秦老点点头，从这几个人的身份，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饲料厂，谁见过哪个饲料厂会放一大堆的退役特种兵，其中还有各大军区会死抱住不放的兵王。
秦少言将一叠纸又放在秦老的桌前，上面是几人的档案，和历年的成绩和荣誉。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门口的那些保安不是几个人退役，他们是特种大队一连的成员，当初退役的成员足足有一个连之多。
要知道在我国，谁听过同时退役一个连的，除了当年大裁军的时候，平时根本不会有这种情况。可现在，竟然神奇地出现退役一个连的惊天壮举。
不出意外，估计这一个连的人都在饲料厂里。那得是多么强大的一股力量，如果给他们配上全副武装，一夜之间都能推翻个非洲的小国家。
秦老看向尚锐，问道：“有什么发现？”
“刘毅被三条狗追，不是嬉闹。而是一种锻炼，从狗的动作来看，狗每次扑击都会去咬人的喉咙，这完全是用实战来锻炼。工厂从早上到晚上，没有人来上班，也没人下班。晚上换岗后的保安也没有离开，怀疑工厂内有隐秘的地下建筑。”
两人的观察大同小异，能够发现的东西，两人都看在眼里。种种迹象表明，这里绝对是秘密研究所。
地址确定了，但怎么潜入是最大的问题。如果不知道门口那些保安的情况还好些，兴许他们会选择硬闯。可自从知道当初整整退役了一个连的特种兵，硬闯的念头就完全打消。
要知道现在露在外边的就有军区大比的轻武器冠军和格斗冠军。估计隐藏起来的兵王会更多。真要是有十几个兵王，外加一个连的特种兵，还占据有利地形。除非秦老他们动用一个营的兵力还得加上各种重武器，才有可能攻下地下研究所，否则的话，只能在强大武力面前撞得头破血流。
秦老从不怀疑饲料厂里至少一个连的特种兵会缺少武器装备。他估计这个特种连应该已经武装到牙齿。甚至肯能会有防空导弹一类的重武器。
整连的特种兵退役，肯定是有军方最高层的批准。那再有各种重武器，可以说毫不稀奇。加上华仪集团具有的军方背景和药物潜能配方的巨大价值。就是派一个旅的特种兵保护都不为过，相信用练级的单位保护，也是为了低调。
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就算基地保护的再严密，但是知道的人多，工作的人多，肯定会有人被腐蚀拉拢，造成泄密的，所以将研究所的保护人员缩减，就可以减少被发现和泄密的机会。至于说强攻，相信没有哪个国家的军队能快速攻进去，因为短时间攻不进去，相信就被大量的军队包围。
这个疑是地下研究所的地方防守之严密，人员之多，让秦老也有些头疼。他问道：“你们怎么看，有什么好的想法？”
尚锐道：“信息不足，无法订制作战计划，我认为应该继续监视，寻找破绽。”
秦老对尚锐的话没有表态，看向秦少言。
秦少言也没什么好想法，既然不能来硬的，那就只能通过渗透、潜入等手段进行。但是那几条专门要人命的狼狗，退役特种兵守大门，每天还没有人出入，怎么混进去？
“我也认为该继续收集资料，并买通他们的家人，试图创造出突破口。”
秦老点点头，道：“少言，你负责搞定他们的家人，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只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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