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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钱俏女官第4部分阅读

伤了脚?”

    “哦,托你的福,只是被疯狗咬伤,已经无碍。”包容容笑弯了眉。

    “那就好,那就好。”洪元道面不改色地道。

    “大人可得小心点,疯狗是很可怕的,疯起来不认人。”

    “谢谢你的提醒,往后本府会加倍注意,再要有疯狗发疯咬人,本府绝不手下留情,一定大肆扑杀,一只也不留下。”含笑的眼眸,透着三分凌厉。

    “来,喝茶,这是上等的长白人参,只招待特别的客人。”

    “不知道洪某上一回的提议,大人……”

    “哦,没问题,没问题。”包容容一改前态,满口应允。

    “不过,这疏通的费用……”洪元道心中一喜,忙不迭的道:“洪某明日一早立即送到府中。”

    “先别急,别一早送来,掌灯过后由后门送来,明白吗?”

    “明白、明白。”每个人都有一个价码,这是他深深奉为圭臬的准则,无人可以例外。

    送走了洪元道之后,包容容对李岩道:“我这么做,可以吗?”

    “只要大人自己心里有谱便成。”睿智的黑眸底已经添上了往日所没有的信任。

    瞧着他信任的含笑眼神,包容容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一颗心怦咚怦咚的跳得老快。

    “大人,西园的钟老爷子求见。”田禾入厅通报。

    “怎么今天这么热闹?有钱人全来了!”钟世华也是城中大户,家财万贯。

    “大人接不接见?”田禾问道。

    “见,当然见!快请!”包容容将目光落向李岩。“倘若我没猜错,另一名金主就要出现了。”须臾,钟世华偕同长子钟振和来到方厅。

    “草民参见大人。”父子一同跪了下去。

    “免礼。”

    “谢大人。”

    “钟老爷子请坐。田禾,上茶。”

    “是,大人。”

    第8章(2)

    “不知钟老爷今日到刺史府来有什么事?”

    “实不相瞒,草民正是为了长子振和而来。”停顿了下,钟世华又道:“除此之外,另有一事要拜托大人。”语毕,钟世华取过儿子手上的锦盒,揭开呈了上去。

    “这是?”哗!又有珍宝送上门了。

    “是翡翠罐。”通体碧绿的玉罐上刻了十种吉祥物,精致罕见,乃绝品也。

    “真是个好东西。”包容容打量着,由于往常时常上当铺,故对玉石有着一定的认识。此物若在国际拍卖市场,肯定可以喊出天价。

    “这是老朽一点心意,望大人笑纳。”包容容放下翡翠罐,眉开眼笑的。

    “说吧!你有何请求?”

    “是这样的,老朽家中田产不计其数,每年要交一大笔税额,今日老朽前来,是希望大人可以为钟某减轻赋税。”

    “除了减税……”

    “大人,老朽希望最好是免税。”他进一步要求。

    包容容与李岩对望了一眼。

    “还有呢?钟老爷还有何求?”包容容笑了起来。

    钟世华打蛇随棍上,继续说道:“有关今年的科举考试,老朽希望振和可以不必赴考,由大人向礼部疏通、疏通,弄个美官来做。”哈!又是要她向礼部疏通!干脆她这个刺史改为疏通官算了。

    “你们钟家家财万贯,田地多不胜数,世代不愁吃穿,为何执意当官?”

    “正因为世代皆为农商,所以更想弄个官来做做,光耀门楣。”原来买官为的是满足虚荣心呀!

    “想弄个什么样的官做?”她笑问。

    “最好是县令以上的官,官位若太低,显不出我钟家家世。”

    “这样啊……想做美官呐!”

    “大人若是嫌礼数不周,尽管开口,老朽一定补齐。”言下之意,是可以再添贿金。

    包容容自从差点被洪元道派人刺杀之后,开始视这些贪心不足、想一步登天的富户们为眼中钉。

    现下钟世华父子正好踩到她的地雷,注定要成为头号牺牲品。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没有了,老朽不是个贪心的人。”这样还不算贪心?

    当下,包容容歛起了笑,无言地望向李岩。李岩面无表情,轻轻地点了下头。

    “钟世华,钟振和二人下跪听令。”她突地开口。

    钟氏父子二人喜上眉梢,立即屈膝跪拜。

    “依大唐律例,本府现在判钟世华贿官企图逃税,钟振和目无王法,藐视科举,意图买官,两人立时收押禁见,择日开堂审判。”钟氏父子始料未及,在回神之后,立即抢呼道:“大人!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哪!”两人实在后悔不已,当初实在不该异想天开,放着田租不收,想当那什么官儿。

    包容容微微勾起笑。

    “想开恩?”

    “请大人开恩!”

    “可以,不过钟家必须缴清往年少收的税金,待本府查清之后,自会派人到府收回三倍罚金,可有异议?”

    “谢大人!”

    “还有,钟振和听令。”

    “是,大人。”

    “由明日起,你必须到州学读书,三年内须取得乡贡资格,之后须进京赴考,违者除了每年钟家须缴千两罚金之外,十年之后若未能取得进士资格,则流放幽州,你听明白了吗?”

    “回……回大人,草民明白。”这下他惨了,听说有许多文人考了一辈子也无法考取进士,他并非博学之才,只怕十年之后,幽州之行无可避免。唉!

    见他垂头丧气,包容容开口道:“钟振和,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本府相信你虽为商家之后,但若肯努力求学,一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大人真的这么想?”

    “钟家能不能光耀门楣,就看你了。”她真诚劝道。

    霎时,钟振和若有所悟,心神不由得振奋起来。

    待钟氏父子离去之后,李岩开口道:“他日钟振和若步入仕途,最该感谢的人应是大人。”

    “师爷错了!他若真能中举,该谢谢的是自己的十年苦读。”李岩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之后,包容容取了洪元道的贿金与钟世华的罚税金救助鄢陵的水患,帮助百姓重建家园。

    自此开始,包容容真正成了百姓们心中的好官。

    “来,师爷,让我敬你一杯。”包容容举起酒杯。

    “大人今日为何如此快活?有什么喜事吗?”李岩盯住满桌的下酒菜,颇觉奇异。

    “今天,是我的生日。”李岩笑了起来,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祝大人福寿无疆。”

    “还有一件事值得庆祝。”

    “哪一桩?”

    “数日前,我派出的搜捕队已经将城外的山贼一网成擒。”黑眸闪了闪,“这批山贼和上回劫走大人的是同一伙人吗?”

    “当然不是。”事实上,这批山贼正是劫杀破庙中的正牌刺史的那一批人。感觉上,她觉得自己象是为刺史报了仇。

    “大人真是越来越会办案了。”

    “你真的这么想?”她好高兴,能被自己喜欢的人称赞是一件幸福的事。

    “大人真的做得很好。”比他预期的还要好。

    因为心情极佳,包容容不知不觉又喝了许多。

    “不知大人故乡何处,何以大人从未提及?”趁着醉意,包容容决定说出自己的秘密。

    “其实,我并非此地人。”停顿了下,她想了想。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这个时代……不是唐朝的人,而是一个来自未来,也就是很久很久、有好几百年那么久之后的人,你信吗?”

    “人要如何自好几百年之后来到这里?”李岩问到了重点。

    “都是因为一块玉,玉碎了,然后……我就来到唐朝了。”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而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许,只是也许,那块玉是个宝物也说不定。

    说着说着,包容容倦意渐渐浓重,伏在桌上睡着了。

    “你可以出来了。”李岩突然开口。

    一道黑影打斜里窜出。

    “爷!”

    “事情都查妥了吗?”

    “小的已查出真正的包大人早已遇害身亡,尸首在京外一处庙堂,成了无名尸。”

    “可查出是何人下手杀害的?”

    “根据仵作所说,下手的是个惯使刀的练家子,极有可能是山贼所下的手。”李岩沉默片刻。

    “另一件事查得如何?可有结果?”

    “爷,小人查遍大江南北,也查不出这位姑娘的真正身分。”

    “好,你先退下吧!”黑衣人在转瞬间消失在树丛之后。

    李岩盯住包容容酣醉的粉红小脸,一股保护之情油然而生。

    她说的事……全是真的吗?

    李岩陷入了沉思——无论她是何身分,由何处来到这里,他会一直守着她,绝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发誓!

    第9章(1)

    接连着办了几件大案子之后,扬州刺史的清廉声誉远播,连宫中的皇上也开始注意到这位勤政爱民的好官。

    这一日,宫中下了一道圣旨,要扬州刺史包容容入宫参加皇太后的生辰大宴。

    “怎么办?怎么办?不去行不行呀?”包容容在房中来来回回踱步。

    “当然不行。”小云为她穿上绣着仙鹤的官服。

    “就推说我……我病了,没法子赴宴。”

    “不成,大人乃一品大官,即便是病了也得去,这才显得出您对朝廷的忠贞呐!”

    “真的吗?不能改天再去?”

    “不能!”小云斩钉截铁地表示。

    “可是我没进过皇宫,万一……万一给人瞧出我真正的身分,那我就小命不保了!”怪都怪她来错时代,若再往后挪个几年,去到女皇武则天的时代,说不定她非但不用被杀头,还能得到女皇的嘉勉呢!

    “大人,镇定点,小云相信您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

    “是吗?”

    “大人一定能做到。”小云的脸上充满了敬佩与信任。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豁出去了。

    “再不,大人可以请李师爷陪您一道赴宴。”

    “李岩昨日已向我告假,说是家乡有事,必须十日之后才能回府。”

    “大人知道师爷家乡在何处吗?”

    “这……我倒从未问过。”真是的,现在想想,自己对李岩似乎知之甚少。

    小云笑了笑。

    “其实,李师爷真是个好男人呢!除了面貌好,更是聪明博学,女人若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一定会很幸福的,大人说是不是呢?”包容容怔了怔,“要不,你嫁给他好了。”小云横了主子一眼。

    “大人真是迟钝。”

    “我哪儿钝了?”她不明所以。

    “难道大人准备一辈子不嫁人吗?”大人若和李师爷配成一对,那才登对呢!

    “我?”她可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

    以往,为了供养老妈,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挣钱;如今她餐餐不愁,却摆脱不了这一身官服。

    嫁人……对她来说,彷佛是下辈子才有可能发生的事。

    更何况,好男人会看上她这种行拐为生的女人吗?她甚至连现在的一切也是由死人身上偷来的。

    她不敢再往下想。

    到了宫里,包容容对老人家嘴甜,很快便赢得太后的喜爱,连皇上也对这个年纪轻轻却行政有方的年轻人青睐有加。

    同僚见包容容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如此吃得开,人气指数直攀上顶峰,个个皆争相拉拢。

    包容容却觉得好累。

    每一个对她好的人,都怀有一个目的——往上爬!

    然而,累归案,她却必须周旋在这些人之间,一个也不能得罪,以免为自己招来后患。

    脸愈来愈痛了,嘴巴好像快要合不起来。

    终于,她找了个借口,独自一人来到花园里透透气。这儿空气清新,花儿又美丽,她真不想回那一群人身旁虚应。

    “你是什么人?”一道清脆悦耳的嗓音突地由包容容身后传来。

    包容容猛一回头,眼前出现的是一名身着宫廷装束的年轻女子。只见女子一身红衣,衣领开得很低,敞露出颈子与大半酥胸。

    “大胆!见了公主因何不下跪?”一旁的青衣宫娥斥喝道。

    啊!原来是公主,难怪衣着如此华丽,面貌娇美中带着三分倨傲。

    “下官包容容见过公主。”

    “平身!”

    “谢公主。”包容容行完礼正欲离去,公主却开口了。

    “慢着,本公主还没让你走,你岂可迳自离去?”语调中带着薄薄的怒意。

    惨了!遇上刁蛮公主了。

    “下官必须回寿筵上,请公主包涵。”

    “你是说,回去和同僚钩心斗角也胜过与本公主在一起,是吗?”美目透出不悦。

    不妙!这种不分是非、自幼养尊处优的贵族女子最难搞定。

    当下,包容容决定使出她最厉害的一招。

    “当然不是。”她陪起笑。

    “公主美丽大方、高贵典雅,能在此偶遇公主,实是下官前世修来的福气。”由于她生长的环境异于常人,早练就出她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

    一般男子见了公主,莫不唯唯诺诺、必恭必敬的不敢多说话,哪敢像包容容一般大胆的夸赞。

    公主听得此人如此赞美自己,不禁芳心大悦,开始打量起这个叫包容容的一品大官。

    尽管此人身材不高,只比她高出半个头,体格也颇为清瘦,但面貌清俊、双目灵活,尤其一张淡红色的唇笑起来令人倍感亲切,不同于平日所见的朝臣以及亲王。

    此人介于逢迎与倨傲的平衡点,格外具有吸引人的特质。

    “你在何处任职?”再出口时,语气已多了一分甜腻。不可否认的,她对眼前的年轻男子极具好感。

    “回公主,下官任职于扬州。”

    “莫非你就是皇上赞誉有加的新任刺史?”

    “下官只是略尽本分而已。”包容容的谦逊更增添了公主对她的好感。

    “听说你办案公允,还破了许多大案子,并剿灭了不少劫掠百姓的山贼,真的吗?”公主的眸中有着崇拜的神采。

    “为百姓谋福是下官职责所在。”迟疑了下,公主又问了句:“不知包大人可有家小?”娇颜上微微泛起红晕。

    “回公主,下官尚未娶妻。”真奇怪,她在身家调查吗?包容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年幼而骄纵的公主,省得她一个不小心说错话,为自己惹祸上身。

    “你可以回寿筵上去了,迟了太后恐怕会不高兴。”唉,既知太后会不高兴,她还拉着她东扯西扯,净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那下官先行告退。”终于可以落跑了!呼!

    望着包容容远去的身影,公主的唇边不由得扬起了一抹笑。

    “大人,有您的信。”田禾在书房外轻喊。

    “送进来。”包容容搁下手中毛笔。

    近来,她在李岩的指导下勤练书法,效果卓越,对一些不熟悉的古字有更进一步的认识,也算是来到古代生活的另一项收获。

    “大人请过目。”田禾呈上书信。

    包容容抽出信纸,很快地浏览了起来。之后,她怔怔地发愣,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大人?”田禾见大人有异,轻轻地唤了一声。

    包容容回过神来,面上呈现忧虑之色。

    其实,这只是一封家书。然而,却不是寄给她的。

    这是一封寄给在破庙遇到山贼而身亡的正牌刺史的家书,信为其妻所写。

    内容十分平常,主要是其夫上任之后,一直未曾回乡接她同赴扬州,因此她特别来信告知她已带着家眷们前来扬州,快则十数日后便可抵达刺史府。

    “李岩回府了吗?”她望向田禾。

    “回大人,师爷尚未回府。”十天了!他离她转眼已十天。

    事实上,这些天来,她想他想得心慌。

    她从没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朝夕相处里,已对他付出这么多难舍的感情。这就是男女之情吗?

    脑中忽地浮上被土匪头子所劫的初吻……那么,那一个吻又算什么?

    “大人还有何吩咐?”田禾再次开口。

    包容容回过神。

    “李岩可曾与你提起他的家乡在何处?”田禾一怔。

    “没有。”

    “你可以退下了。”怎么办?正牌的刺史夫人要来扬州了,这一次她的身分要暴露了,她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李岩哪李岩,她是多么需要他呵!为什么十天已过,他还不回来呢?

    包容容的心情从未如此低落过。

    又等了两日,仍未有李岩的消息。

    这一日早上,宫里却突然来了一道圣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