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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们洞房吧第7部分阅读

层窗户纸会在两人决绝之日被捅开,没料到,会在今日揭开。

    他站了起来,颀长的身子拖曳出长长的影子,风过,人影摇曳与树影交杂在一起,狰狞恍如鬼怪。

    霍凤抬头,视线正落到他垂在身旁的左手上,他左手左手食指带着一枚玉石戒指,戒指正中有个不寻常的凹环,似乎原本镶嵌着什么东西。心中忽的一动,那个凹环的大小似乎与击中她左腿的珍珠大小不谋而合。

    “我没有看你笑话,至少现在没有。”眼眸垂下,她缓缓吐出一口郁气,有些想不通了,“与其如此,为什么不让那些人杀死我算了呢。”

    司马天熙一怔,下意识环起左手,俊雅的面上泛过一丝狼狈。他冷哼了声撇过头,“让你死在那种人手上,是我的耻辱。”

    “咳,真是抱歉了。”霍凤喃喃。

    司马天熙完全不接受她的歉意,冷哼了声在不远处坐了下来,自从揭开了面具,他的脸色一直臭的很,根本看不出平日温文如春。霍凤瞧了他一眼,忽然很想笑。他这个样子,不像个君王,倒是像个被强行拆穿面具的小孩子。

    但还是忍不住,噗哧笑了一声。

    他冷冷看过去,“笑什么?”

    “唔,没事。”

    霍凤规规矩矩的坐着,刚刚不过浅眠了下,温暖的火焰之下忍不住又困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猛听一阵重响,扭头一看,才发现原本倨傲坐着的男人已经摔倒在地。瞧他挣扎起身又起不来的狼狈模样,她又想笑了。掩唇轻咳了声,她走过去扶住他的身体,“明明是个病人,那么逞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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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怜香惜玉

    司马天熙的脸也不知烧的还是气的,通红一片,用力推开她的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霍凤滑稽的扯扯唇角,“你以为我很想管,你活着对我有什么好处?”话虽然如此说,还是硬拖着司马天熙往火堆那边走去,司马天熙因为发烧的缘故全身的力气早就流失的差不多了,只能任着她拖坐到火堆旁边。昏黄的火花不住的跳动,跳的他眼睛一阵发花,饶是如此,他仍然狠狠瞪着她。

    霍凤嗤笑了声,“真爱逞强。”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却被他侧脸躲开。她皱了皱眉,聊甚于无的探上的侧脸,烫的很。“不过你皮肤很好。”

    “你是女人!”司马天熙低气压的吼过去,一吼完,气力一时连接不上整个人就往火堆里倒过去。

    霍凤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他,好好的一个俊人儿,被火焚身可不是好事。

    “我不要你帮忙!”司马天熙再度挥开她的手,努力在火堆前坐直了身子,偏偏又是摇摇欲坠。接连重复刚才动作好几回,霍凤的耐心消耗殆尽,凤眸危险缩起。

    她磨了磨牙,万万没料到这个皇帝陛下居然幼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早知道不管他了。拳头缩了放,放了缩,忍住一拳揍昏他了事的冲动。直到他再来一句,“不要你帮忙!”紧绷的神经登时断了,她慢慢靠过去,一记手刀,利落而干脆。

    司马天熙趴跌在地。

    这样,应该就能睡着了他吧。

    真是不干脆,不像个男人。

    手抚上他的额头,触手之心滚热的很,当务之急,还是让他退烧才是。退烧,退烧……凉敷为上来着。水是现成的,可是拿什么湿水呢?左右都是枯叶枯枝什么的,一时有些犯难。视线落到司马天熙的衣襟之上,白色的里衬似乎颇为柔软的样子。

    凤眸陡然闪过一抹异亮。

    霍凤将从司马天熙身上撕下来的白色内搭折成了四四方方的小方块,湿了水,搁在司马天熙的头上,然后望着他熟睡的俊脸发了一阵子呆。

    其实,他也挺倒霉的,当个皇帝还得处心积虑的跟手中的棋子大斗法。

    若她来说,君王,真是天底下最没意思的职业了,累死累活的说不准日后还被冠上昏君的名号。

    火堆发出温暖的披剥声,看着看着,困意不断上涌,她打了个哈欠,自个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也睡了下来。

    一觉醒来,天色已然大亮,略一动弹,身子骨止不住酸软疼痛四肢俱冷。揉揉四肢坐起来,陡然觉得后背一阵极凉极寒。她讪讪转过身,正对上一张掩不住怒气的冷黑俊脸。她撇撇嘴,暗自嘀咕,“一点怜香惜玉也不懂,好歹我也是个美女。”

    司马天熙嘲讽掀唇,“对你,还需要怜香惜玉?”

    落水,发烧,面具被揭穿,被打昏,此生所有狼狈的事情全部发生在这个女人面前,想及此,司马天熙的脸色就好看不起来。特别当视线落到自己极易惹人误会的凌乱衣着之上,额头之上的青筋忍不住又冒了几条出来。

    昨晚他被打昏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点记忆没有。

    应该没有发生什么罢,虽然他好久没有女人了。

    “好吧,我就知道你没把我当作女人。”霍凤咕哝了声,从地上爬坐起来。一边活动一边查看四周,昨夜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上岸,如今天色已然大亮,才发现四周全是高高的灌木丛。草木森森之中,翠鸟低吟,空气也是出乎意料得清新,隐约有草木的清香。

    霍凤深吸了口气,心情陡然好了起来。扭头朝着尊贵无比的皇帝陛下嫣然而笑,“我去洗脸,你去不去?”

    司马天熙定定的盯着她璀璨的笑颜,突然间心跳的有些快。

    “去不去?”霍凤皱眉又问了一遍。

    司马天熙忽的醒神,飞快转过脸,声音冷硬,“脏死了,才不要。”

    霍凤看看如澄碧一般几乎可以见底的碧波,散碎的阳光落在湖面之上,泛着温暖而细碎的金色光芒。如果这样的水也算脏的话,那么她世界里那些千辛万苦保存下来还稍稍能看的湖泊直接算是臭水湖了。真是不惜福的家伙。她耸了耸肩,自去洗脸不提。

    冰凉的水落到脸上,精神陡然一震。甩甩头,晶莹的水珠四散开来。

    “狗。”身后传来一道嘲讽的声音。

    霍凤磨了磨牙,转过头来不甘示弱的瞪过去,“哼,就算我是狗,也比你这个脏兮兮的猪好点。”

    司马天熙的眼眸猛然缩起,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还没有人敢骂他是猪,很好,很好!

    愤怒的情绪席卷全身,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猛然站起身来,颀长的身躯一步步的朝霍凤方向走过去。霍凤吃了一惊,趋吉避凶的本能迫使她下意识往后退。退了半步,她忽的顿在原地然后不甘示弱的瞪过去。

    谁怕谁,她死都不怕了,还怕他?

    转瞬间,他已经走到她身前,两个人的呼吸几乎交融在一起。霍凤这才惊觉男女之间的身高的差异,她并不算矮,可司马天熙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男性的气息一点点涌入鼻息之中,周围的空气似乎胶着了起来。

    “你说,我是……你好大的胆子。”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蓦然响起,司马天熙轻吼,“霍凤,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霍凤迅速估量了下情势,迅速得出情势比人强的道理,然后迅速低头,“对不起。”

    司马天熙没想到霍凤居然道歉,脸色登时古怪了起来。“你居然会道歉。”

    这个问题古怪的让霍凤忍不住皱了皱眉,“人会做错事,自然会道歉。”

    好生简单的回答,简单的让司马天熙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端凝霍凤,神色古怪的令霍凤下意识环视自个,她洗完脸了啊,再脏也没有他脏啊。

    他忽的开口,“你是谁?”

    霍凤狐疑望过去,“你烧糊涂了?”

    眼前男子眉眼倏冷,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凶猛而孤煞的瞪着她。

    她干笑。咳,她似乎说错话了。

    四目相视,相对无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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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有窒息缺氧之嫌

    司马天熙率先撇开眼,冷哼了声,酷酷转身。刚走了一步,一不留神踩到一个枯枝,身子一个趔趄将往后摔去。霍凤下意识伸手扶住他,奈何她的力气实在不够大,脚下一滑她非但没扶住,反而朝他身上压过去。

    她压着他,他被她压着。头对头,脸对脸。唇……也对着唇。

    两个人的眼蓦然睁大,死死盯着对方眼里的眼球,黑不溜秋的,俱是尚未反应过来茫然。

    耳边蓦地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落叶纷沓掀起,数十个蓝衣蓝甲的蒙面人迅速靠近这里,然后,就听到一声不置信的低叫,“陛下!”

    他们的皇帝主子,正被霍帝师强行压在身下,唇齿相依,衣服头发俱是令人忍不住往歪处想的凌乱不堪。

    霍帝师素来强势,没料到在男女之事上也强硬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夏侯逸咳了声,推推身边尤处于怔愣状态的蒙面人,“冷暗卫,看来陛下安危暂且不需要担心,只是这样长时间,可能……咳咳,有窒息缺氧之嫌。”

    蒙面人冷冷瞥了夏侯逸一眼,撩袍单膝跪下,声音略微放大,“舅家[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原本已经僵住的两人陡然一震,霍凤凤眸瞠目蓦然醒悟自己做了什么,惊呼一声忙不迭的从司马天熙的身上跳开,神情惊恐的跪了下来,仿佛她才是那个被压的人一般。

    “陛下恕罪!”早知道不做好人了。

    司马天熙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外衣纽扣扣的七零八落,尤然可见里面未曾穿戴好的白色内衬,隐约可见白皙细腻的皮肤。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散肩头,白肤粉面,微微红肿的薄唇莹润的让人忍不住的窒息。再加上霍凤这一跪,似乎更落实了刚刚两人在行着一些苟且不道德之事。

    本就黑沉的俊脸在看见霍凤避之不及的惶恐神情后,心头忽的生起一股无名火,愈发冷黑了。

    他还没避之不及,她倒先做出这种表情来,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司马天熙冷冷看了眼唇角诡异上扬的夏侯逸,成功用眼光杀的他噤若寒蝉后才淡道,“霍帝师全是为了救孤,哪里来的罪。”

    “谢陛下。”霍凤不敢抬头。慢吞吞的爬起来,双腿一麻整个人趔趄了下,幸好旁边有人伸手扶住她。她回头,正对上冷和温润如春的眼,登时喜笑颜开。

    幸好还有个熟人。

    冷和朝她笑了笑,环住她肩膀的手却没有松开。

    司马天熙视线落到冷和环住她胳膊的手上,淡哼了声,“走吧。”

    冷暗卫立刻解开随身的金色包袱,略一抖动,一件绣着五彩龙纹的华丽大氅便流光溢彩开来。她上前替司马天熙披上大氅,司马天熙也不动任着冷暗卫替他仔细搭上鎏金铜扣,气度端凝而严整,冷暗卫眼中闪过一抹异彩,手指眷念而细致在搭扣之上流连。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与他这般亲近。

    微一抬眼瞥见他微肿的红唇,心中略窒,手中一顿,几丝卷入铜扣之中的黑发应声而断。她一惊,惶惑看他,这才发现他压根没在意,他的视线,全部集中在霍凤身上。她怔了怔,心中不知怎的忽然有些不安。

    夏侯逸冷眼旁观,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的了悟,掩唇咳了声,“陛下,走吧。”

    司马天熙收回视线,眉眼垂下再展开时又是温和怯弱的神色,然后,举步离开。

    霍凤呆呆看着司马天熙在众人簇拥之下消失在密林深处,低低抱怨,“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自古君王由来如是。”

    旁边冷和乍然开口,吓了霍凤一跳,这才发现冷和的手一直环在她的肩侧。猛然想起那日翁婆所说的话,心里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的往前面走了一步,巧巧脱开他的手。冷和聪明,自然了悟,掀唇而笑,跟在她后面半步之遥慢慢的往前走。

    霍凤走了好一会,忽的回过头来,面上有些尴尬,“怎么回去?”

    冷和怔了怔看了她一会,随即背过身去,肩膀微微抖动,一看便是在偷笑。

    霍凤狠狠瞪过去。

    容两人可行的小径蜿蜒延伸到密林之中,冷和在前面走,霍凤在后面跟着,但见他衣袂飘摇,惯常穿的医袍早就换成了素色青衣,愈发显得温润如玉。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她开口,“翁伯翁婆还好吧?”

    冷和温润眸里闪过一抹痛色,“京兆司怀疑他们与那些行凶的人是同谋,已经下了京兆司的大狱。恐怕”

    霍凤悚然一惊,“什么?”

    “冷某可以替翁伯翁婆担保,他们只是普通百姓,绝对不会故意行刺你的。”话音未落身后陡然一阵风动,转瞬之间霍凤已经从他身边一掠而过,侧目而看,容色坚毅。

    京兆司的大狱与霍凤印象中的别无二致,鼠蚁横行,略显潮湿的空气之中浮动着腐烂和血腥的气味,哀嚎声声直入耳底,凄惨的仿佛从地狱里攀爬而出。见她进来,便不断有人从在狱牢里伸出来手来,那些手,或惨白或乌黑,一节节指骨分明的恍若饿殍。饿殍在黑暗中寻找可以支撑的浮木,散乱的头发里的目光幽幽而森然。

    “大人,我们冤枉的,我冤枉啊!”

    凤眸之中闪过不忍,霍凤冷冷瞥了眼身边诚惶诚恐跟着的京兆司尹,“刘大人的吏治可真好啊。”

    刘大人冷汗潺潺而下,恐惧的缘故,连声音都抖颤了,“霍帝师明见,这些都是刁民,刁民!千万不要听他们的话。”

    他的这个京兆司尹的位置全是靠着溜须拍马而得来,手下冤魂早就数之不尽,若不是攀着霍家这个大树,他早就被人弹劾下台。

    霍凤尚未说话,忽听前面一声痛呼。

    冷和的声音!

    霍凤急奔到尽头处的牢房,手握上粗木制成的牢门,粗糙的木屑狠狠刺入她的掌心,生生的痛。她忽的转身,用尽全身力气给了跟在身后的刘大人一巴掌!

    刘大人想是被打懵了,看着霍凤狰狞的凤眸还有满脸的杀气,双腿一软跪跌在地,却是连求饶都忘了,官服下摆开始诡异的湿润,空气中渐渐流动出些许尿马蚤味。

    霍凤双手握拳,她从来自诩是个文明人,只有当人的怒气积累的一定程度,唯有暴力才能发泄心中的怨恨。

    是谁说理智重要,可这种时候,谁还会需要理智!

    灰白的泥地上到处都是血,鲜红鲜红的,因为凝固的关系,血腥味反倒不太浓了。放眼望去,却是触目惊心的红。瓮伯就躺在哪里,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各种刑罚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这是人,不是畜生!

    冷和伸手要将瓮伯的眼合上,合了几次,老眼却已经睁着,直直的望着霍凤的方向,怨怼,愤怒,不甘,不舍,各种情绪都交杂在眼里,浓烈的恨意在死后也不曾遮掩。

    霍凤身子有些软,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走过去的,她只知道,等她跪坐在翁伯身边时,瞪着那双连死都瞑目的眼,那双眼里的恨意让她再度涌起杀人的冲动!

    天大的罪,他们都是花甲老人,那些人怎么忍心下手!

    “姑娘?”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冷和的怀里传了出来,是翁婆。

    霍凤鼻头一酸,凤眸微微发红。

    ------题外话------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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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无能为力

    “凤姑娘?”翁婆又唤了一次,声音稍微强了些,却还是孱弱的令人心惊。她转头,露出满是血痕的脸来,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却愈发让人心凉。霍凤忙应了声,跪坐到翁婆身边。

    冰凉不带一点热气的手颤巍巍的抚上霍凤的手,霍凤盯着她的手瞧,眼睛里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