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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中华第133部分阅读

    对你说过陛下可以十败,你却不能一败,一败就将死无葬身之地,你却为什么总是那么自负呢?”

    铁残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杨家父子,忽然厉声说道:“给我把这两个逆贼拿下,你当陛下真的不知道吗,萧浪之反,皆因你二人而起!至于如何处置你二人,到了泉州自然会有交代,只是你二人非死不可!”

    不待杨家父子喊冤,汉军士兵已将杨家父子押了下去。

    铁残阳呼出了一口气,就这么结束了,一代军事奇才萧浪,就这么结束了自己年轻而短暂的生命,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蔚蓝的天空今天是那样的晴朗!

    第四百十四章 皇帝的用人之道

    正当汉军士兵收拢俘虏,打扫战场的时候,在防线的外围,却忽然传来了士兵大声的呵喊,女人的哭声和哀求,这让几员汉军将领赶了过去。

    却看到一个美貌的女人正想进入平妖山中,但汉军士兵怎肯放行,僵持了一会,那女人忽然咬了咬牙说道:“我是萧浪的妻子,大占国的伪皇后青研妮,我来找我的丈夫!”

    这句话顿时让汉军士兵如临大敌,纷纷拔出刀枪架在了青研妮的脖子之上。

    “放她进去吧”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声音,汉军士兵向后一看,原来是大将军铁残阳这才收起刀枪青研妮感激地看了铁残阳一眼,匆匆跑了进去。

    看着她的背影,铁残阳微微摇了摇头,这女人他知道是好友司徒平一之妻青研雅的妹妹,自从跟了萧浪以来,没有享过几天福,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这次本来也在抓捕名单之中,此时她自投罗网,到了泉州之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过了没有多久,平妖山里忽然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间或夹杂着士兵们的叹息,陈俊霖的劝慰,在这阴冷的山谷中,透露出别样的凄凉……

    就在这个时候,两骑快马飞奔而来,当先一骑是东南亚总督陈中建,那陈中建一下马来,看了眼战场,笑道:“魏国公克成大功,平定萧浪之反,可喜可贺!”

    说完这些话后,他从怀中掏出圣旨,说道:“陛下有旨,东南亚之平叛已近尾声,而河北决战一触即发,一旦平定萧浪之叛,将平叛大军交由韩振、陆勇二人负责,叛匪皆带回泉州铁残阳、萧龙、陈俊霖三人以快速迅速赶赴河北,参与北伐决战,此令不得有误!”

    铁残阳三人大声应了,心中都明白这是皇帝陛下特别给予的奖赏,要让他们亲自参与到北伐的光荣时刻,要让他们亲自参与到汉人的光辉一刻,让他们这一生再也没有什么遗憾。

    “魏国公,陛下千里快递这道圣旨的时候,只怕还不知道萧浪已经授首”陈中建笑道:“这里就交给我吧,你的士兵我保证一个不少地帮你送到河北战场上去。”

    铁残阳点了点头:“陛下有没有对参与叛乱的土人部落说如何处置?”

    陈中建的眼里杀机忽然一闪即过:“这些土人不服王化,屡降屡叛,为了彻底稳定东南亚局势,陛下又全权委托我处理,大将军尽管放心,占城汉军士兵的仇,我陈中建一定会为他们报的,现在请大将军上马吧”

    “多谢陈总督”铁残阳翻身上马,大声道:“萧龙、陈俊霖,我们,走,去河北!”

    三骑快马很快消失在漫天的风尘之中,这三员汉军忠诚的将领,千里征战,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平定了大汉帝国的隐患,现在,又即将开向另一个新的战场……

    当铁残阳三人赶到河北战场的时候,却发现汉蒙两军近百万士兵已经在河北各线摆开了阵势,双方彼此对峙,虎视眈眈,在河北这个战场,一场血腥大战一触即发。

    显然汉军为了彻底歼灭蒙古人的有生力量,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等所有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之后,才会对蒙古军队进行总攻铁残阳这三人有些庆幸,还好平叛及时,才终于赶上了汉人的这一盛事,否则说不定真的会引为终生遗憾。

    当他们见到皇帝陛下的时候,发现陛下清瘦了不少王竞尧一看到他们,眼睛亮了一下,走到这三人面前,盯着看了很久,才忽然笑了起来:“很好,你们很好两个时辰前我才接到陈中建的快马飞报,说你们已经彻底平息的叛乱,并斩获萧浪首级”

    三人谦逊了几句,王竞尧忽然说道:“陈俊霖忍辱负重,在反贼萧浪身边卧底数年,为朕传递情报无数,特升智信伯,镶风将军,金华驻守使萧龙虽为萧浪之弟,然与萧浪势同水火,又有相救泉州,挽朝廷危亡于旦夕之功,特升忠勇公,东领军大将军”

    “至于你……”说到这王竞尧看了一眼铁残阳:“铁残阳占城败阵,失我数千精锐汉军将士,降一级,为魏国候,右领军将军。”正当众人吃了一惊的时候,却听皇帝陛下继续说道:“又,铁残阳平复叛乱,立有不世之功,升一级,依然为魏国公,右领军大将军,赏黄金十个锦缎二十匹。”

    众人这才放下一颗心来,这峰回路转的事情,可真让人吓了一跳,本以来皇帝陛下真的生气了,原来还是爱惜着自己的爱将,不过在人前做做样子而已!

    只有萧龙,似乎从中悟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王竞尧来回走了两步,说道:“对叛匪的处置,杨镇、杨远明自流放后,不思悔改,策动参与此次叛乱,拟腰斩,株……他家也没有什么人了,就株他这一族吧。”原来,王竞尧想到了一旦株连的话,只怕杨太后和自己的那个有些痴傻的儿子也得被株连进来,这未免就有些滑天下之稽了,“萧浪,主导叛乱,其人虽死,然罪无可赦,除萧龙一脉外,株三族……”

    “陛下,臣有下情禀报。”正说着,陈俊霖忽然说道,等皇帝陛下点了下头后,他说道:“萧浪当然罪无可赦,然其妻青研妮却是为萧浪所诱骗在萧浪叛乱的过程中,据臣所知,青研妮屡屡劝谏,甚至放弃伪皇后之位,远离萧浪,请陛下予以赦免。”

    王竞尧怔了一下,他还不知道其中的这个变故,铁残阳又上来道:

    “陛下,司徒将军的小妾青研雅乃是青研妮的亲姐姐,要株三族的话,势必也要牵连到司徒将军,这个……”

    这话让王竞尧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可想着也是,真要株三族的话,自己的心腹爱将司徒平一也非掉了脑袋不可,这让王竞尧这位皇帝陛下大是头疼。

    看出了皇帝陛下的心思,萧浪笑了下,上前进言道:“陛下,其实萧浪除了青研妮和臣外,也没有什么亲人了,依臣看来,萧浪已经伏法,所以……”

    王竞尧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笔帐只能等北伐胜利后,朕找司徒平一算了,算了,一个小小女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将他送到她姐姐那里,好好地调教吧。”

    陈俊霖大喜之下,说道:“多谢陛下,青研妮已有身孕,臣想萧浪在九泉之下,得知陛下如此安排他的家眷,也一定会感念陛下的大恩的……”

    他才说到这里,忽然看到皇帝陛下面色大变,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

    “原来已经有了身孕了。”王竞尧冷笑了几下:“好,好得很,青研妮的命朕可以不要,但是……任晓晟!”他对着外面叫了一声,等任晓晟匆匆进来后,王竞尧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任晓晟频频点头后,又快步走了出去。

    陈俊霖大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这一句嘴,任晓晟这一去,萧浪之后必不保矣正想冒死在进言几句,只听到皇帝陛下说道:“俊霖,朕知道你这么多年和萧浪呆在一起,彼此多少总会有些感情但朕决意斩草除根,朕绝对不允许给朝廷将来留下任何隐患,绝对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萧浪,朕意已绝,你们下去好好准备河北决战吧!”

    陈俊霖向皇帝陛下看去,只看到皇帝陛下的脸上露出坚韧,没有任何人再能够动摇他的决心,陈俊霖打了个寒战,默默地谢过了皇上,有些失落地走了出去。

    是的,皇帝陛下说的没有错,自己的确对萧浪是有一些感情的,现在萧浪死了,他想着能为萧浪留下一丝血脉,也算不枉了这相识一场但皇帝陛下那一句斩草除根,却让这一切都成为了泡影,也许这就是皇帝和臣下之间的区别吧……

    但走出了皇帝陛下的大营后,萧龙忽然说道:“大将军,你知道皇帝陛下为何先降你的官,又升你的官,这其中含义何在吗?”

    “铁残阳吃了败仗,当然应该受到处罚。”铁残阳哪里会想到许多,听萧龙这么一问,怔了一下之后,说道。

    萧龙微微笑了一下:“天下哪有不吃败仗的将军。苒闵战神勇猛如此,尚有一败,何况你我乎?陛下这么做,无非是为平衡尔”看铁残阳迷惑不解的样子,萧浪压低声音说道:“平叛的重要性,陛下知道,你我也知道,整个朝廷都险些毁在了这场叛乱之中,魏国公之举是天大的功劳但别人却不是这么看了,在其他人看来,北伐事大,平叛事小,萧浪之反,只需派员将军,领数万士兵平定即可陛下虽然有心嘉奖将军,但恐外人不服,说陛下偏心,乃至军心不稳,因此陛下不得不先降后升啊……”

    铁残阳这才恍然大悟,他只是个军人,根本想不到这其中有这许多利害关系,他苦笑了一下,皇帝陛下真的变了,变得越来越会用人,也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第四百十五章 主帅

    河北战场战云密布,近百万大军陈列在这一线,往来调动频繁,士兵脚步匆忙,这是汉人北伐能毕其功于一役,蒙古人能否守住大都最后门户的关键一仗!

    做为、蒙古人在河北战场的总指挥,脱不花将其主力巍野军,连同三万蒙古精兵,陈列在了河北山东交界一线,其意图已经非常明显,就是要在此击溃汉人皇帝王竞尧所亲自指挥的军队,在士气上彻底打击汉军将士。

    而针锋相对的,王竞尧拒绝了汉军各线将领要往这一线增派援军的请求,他只命令各线将士,紧守这一防线,在规定的时间内对河北展开总攻其实王竞尧自己心里比任何都清楚,作为来自于另一个时代的自己,从来没有接受过古代兵法的培训,虽然在过去一系列的战争中,从战场上积累起来了丰富的经验,但在用兵之道上,自己比起脱不花这个元朝的名将来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有必要亲自来击败面前的这个劲敌,只要击败了脱不花,才能真正树立起自己战无不胜的威严!

    而同样的,在战场的另一面,做为王竞尧对手的脱不花,对战场上的局势也了如指掌,汉军强大的攻势,到了现在已成不可阻挡之势,要想稳定住战场局势,为大元朝争取到足够的喘息时间,唯一的办法就是击败汉人皇帝指挥的队伍。

    “阿哈巴蓍,你说我们会成功吗?”默默注视着对面的脱不花,忽然开口问道,在他的话语中,似乎隐隐透露着一点消沉。

    阿哈巴蓍吃了一惊,他从来没有杂脱不花那听到这样的话,在他的印象中,大元帅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总显得那样的从容,那样的充满了自信可是现在,现在的大元帅这是怎么了?整个巍野军,整个蒙古军队,甚至整个大元朝的希望都放到了大元帅的身上。

    “大元帅,有你在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有你在,我们什么样的困难都能够度过的”阿哈巴蓍稳定了下情绪,说道。

    “是啊,为了你们,为了巍野军,为了这个朝廷”脱不花忽然笑了一下,笑容里充满了讥讽没有人能看出这笑容的意思,这是对谁的讥讽?

    脱不花愣愣地看着天空,嘴里喃喃地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我想再见见王竞尧……”阿哈巴蓍没有听清大元帅在说什么,正想追问,忽然看到脱不花将眼光投向了他,说道:“帮我派人下书王竞尧,今夜戊时,在两军交界的黄岩岭上,元朝大元帅脱不花约见汉人皇帝王竞尧!”

    阿哈巴蓍大吃一惊:“大元帅,不可,汉人狡诈无比,万一趁着这个时机,对大元帅有所不利,则我军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话没有说完,已被脱不花打断:“就这么决定了,王竞尧不是那样的人,我信任他,如果他真的如此卑鄙的话,那么他也无法开创出这样的局面……”

    当脱不花的信件,经由皇帝陛下给麾下将领看过之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摸不透脱不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两军决战之前,一方主帅居然约另一方主帅单独见面这也算是古往今来战争史上罕见的一幕了。

    “不能去”武平将军黄声福的声说道:“那鞑子何许人也,肆虐我中原,现今见战局不利,此次必然是用计诓骗陛下前去,好加害于陛下”

    “我也认为不能去”陈俊霖起声说道:“现在决战开战已近,我军士气高涨,万一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则汉军如何,朝廷如何。”

    王竞尧静静地听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嘴角边偶尔露出了一丝微笑过了会,等到将军们的反对声音稍稍小了些,他把目光投到了萧龙身上。

    萧龙笑了一下,捧起茶碗喝了口,说道:“我以为陛下此去必然无妨……”这句话一下让营帐内像炸开了锅,王竞尧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示意萧龙继续说下去。

    清了一下嗓子,萧浪说道:“黄岩岭附近绝无可以藏兵之所,脱不花之所以选在这个地方,也是经过精心考虑的陛下此去,可命孟星海与黄声福二位将军,各引兵五百,在黄岩岭处加强戒备,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陛下必然可以平安来去!”

    “铁残阳,怎么到现在一一点意见没有?”王竞尧突然说道。

    “去!”从铁残阳的嘴里蹦出了这么一个字来:“为什么不去?脱不花既然敢相邀陛下,陛下若是不去,岂非显得我们害怕于他了,臣愿亲领一军,在黄岩岭一里处屯驻,一旦陛下有事,千军万马中臣也必然可以保得陛下无事!”

    王竞尧大笑起来:“去,朕一定要去,朕要去会会这位脱不花大元帅,一次北伐我和他单独打了一次交道,现在倒还真思念得紧留铁残阳、萧龙镇守大营,司马南轩对右翼之敌警戒,孟星海、黄声福各引五百兵随朕前去!”

    皇帝陛下说的意气风发,汉军将领们齐声应了一声,各自出营准备等他们出去后,王竞尧狠狠地盯了萧龙一眼:“朕这次要是出了什么事,非拧下你的脑袋不可!”

    萧龙笑着说道:“陛下此次前去,臣将准备好宝剑,万一陛下有事,臣不劳陛下动手,赶紧抹脖子自尽,陛下到时候只能拧死人的脑袋了。”

    王竞尧一口茶从嘴里喷了出来,怎么自己的部下尽是萧龙、孔星这样的惫懒汉子……

    这一晚的黄岩岭显得非常的安静,月亮悄悄地升上了天空,祥和地注视着大地,到了戊时,忽然从东西两个方向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大队大队的士兵步履整齐地向着这里走来,在队伍的最前面,是两个年轻的统帅,王竞尧和脱不花!

    到了黄岩一里之遥,两人同时向后一摆手,双方士兵都停住了脚步,王竞尧和脱不花心有灵犀一般,从马上跳了下来这两人没有带着一名士兵,慢慢地朝着对方走来。

    很快,两人在相隔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互相对视了一会,脱不花手向山岭上一指,自己当先领着向上走了上去,王竞尧毫无迟疑,随后就跟了上去。

    黄岩岭说是岭,其实就是个小土坡,往上走了没几步便已来到岭顶那上面显然脱不花早有准备,在一块平坦的巨石之上,已经安排好了几样精致的小菜,两边各放着一壶酒,两只小巧的酒杯。

    脱不花邀王竞尧坐定,往酒杯里倒满了酒,举起杯子说道:“今日是我约你前来,我是主,你是客,我脱不花敬你一杯”

    说着他将酒倒进了嘴里,显然脱不花不胜酒力,一杯酒下去,面颊已经微微红了起来,王竞尧笑了一下,陪他满饮了这杯,一杯酒下去后,两人似乎再没有什么可说的,就这么沉默地互相看着,偶然抿上一小口酒,那菜却没有人动上分毫。

    “你……你对她好吗?”终于,脱不花迟疑着说道。

    王竞尧知道他说的是尹睫淑他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