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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中华第60部分阅读

    到来为止,另外”他看了下四周,低声对两人说道:“一定要想办法告诉汉王云南发生地一切事情,千万不能遗漏!”

    罗林和张涛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青研雅走了过来,将一把精巧地弯刀交给了司徒平一,咬着嘴唇说道:“大将军,这是我苗家的弯刀,希望能为您带来吉祥,您放心,青研雅早就把自己看成了您的人,您活着,青研雅也活着,您死了,青研雅也决不独活!”

    司徒平一苦笑了下了,接过了这把弯刀,看了青研雅一眼,跳上战马,大声对所有的汉军说道:“汉军威武!”

    但这次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每个人眼眶都是湿漉漉的谁都不知道他们的将军这次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他们跟着将军南征北战,浴血厮杀这样的感情,并不是靠着将军的威严就能够培养出来地!

    司徒平一“哈哈”笑了一声策动战马,慢慢朝山下走去在他的后面,从丹阳开始就一直跟随着他的三十六骑,谁都默不作声,跟在司徒平一身后向山下走去。

    “徐大,给我好生看护着主帅,要是主帅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罗林忽然对着丹阳三十六骑的老大大声叫道。

    徐大回头微微笑了下,什么样没有说,露出了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

    山下,蒙古大营中看到几十骑从山上缓缓走下,立刻鼓乐大作,蒙古士兵以枪尖顿地,口中连连发出:“大蒙古大蒙古”地吼声,衷心为阿斯穆将军成功收服汉将祝贺!

    那阿斯穆为了显示自己地诚意和对司徒平一地重视,亲自带着蒙古军中诸将来到营寨门口迎接,司徒平一到了门口也不下马,眼神只是傲慢的从蒙古人脸上一一扫过,这才跳下马来,身后三十六骑几乎在也同一时刻双足落地,动作整齐划一,三十六人如同一人一般,就连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蒙古人也忍不住轰然叫好!

    “不想司徒将军计谋无双,训练出来的骑手也如此了得!”阿斯穆倒不失蒙古人的豪爽,上前抓住司徒平一的手说道:“今日一见,阿斯穆大开眼界,今日只一见这么骑手,已不遑蒙古骑兵多让也!”

    司徒平一听这鞑子说话学着汉人一般竭力想要文绉绉的,但又学得不伦不类心中冷笑不止,面上却带着微笑说道:“司徒平一归降来迟,还请阿斯穆将军恕罪!”

    阿斯穆牵起他的手笑道:“阿斯穆今得将军,满心都只有高兴,何来怪罪之说?来来,本将军已经为你设下酒宴,到到了晚上你我痛饮一番!”

    随阿斯穆来到营中,却看到那些汉人百姓如猪狗一样地被绑着,跪在大营当中边上蒙古士兵大声呵斥,不断拿皮鞭抽打辱骂,司徒平一和三十六直看得怒发冲冠,恨不得当场就和蒙古人翻脸。

    司徒平一冷哼一声,说道:“司徒平一这就告辞,若是将军不放我走,请把司徒平一首级取去!”

    阿斯穆大惊之下急忙追问原因,只听司徒平一说道:“司徒平一虽然投降了将军,但好歹也是个汉人,你却当着我的面羞辱我地族人,岂不是等于当中羞辱于我!”

    司徒平一这也是下了个赌注,现在自己正如刀俎上地鱼肉一般,若是阿斯穆恼怒起来,只怕自己和丹阳三十六妻当场就要血洒当场不过这一千多汉人百姓却是非救不可,司徒平一这才甘冒奇险!

    听他这么说来,阿斯穆好生相敬,说道:“倒是本将军错了,来呀,放了这些汉人,让他们都滚得远远地,下次再被抓到,定不留情!”

    被释放的汉人一个个从司徒平一跟前走过,最后一个老头却忽然对着司徒平一重重呸了一口,大声骂道:“汉王如此信任于你,你却不知羞耻投降了鞑子,你算什么汉王手下第一大将,汉人中可没有你这样地败类!”

    司徒平一虽然被骂,但心中却异常欣慰鞑子的屠杀杀不掉汉人的血性鞑子的侵略也永远磨不平汉人反抗的决心!自己虽然现在受了一点委屈,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阿斯穆拉司徒平一到自己大帐里闲着说了半天的话拐弯抹角地问山上汉军何时投降?司徒平一拍着胸脯告诉他三天之内,凤凰山上宋军必然下来投降,阿斯穆深信不疑,聊了有几个时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营寨外忽然欢呼声不断,又是一片火光,原来,为司徒平一接风地酒宴已经摆好。

    这阿斯穆为了收取司徒平一之心,可谓煞费苦心,蒙古军中军粮本来已经告尽,部分军队都开始杀。

    视为珍宝的战马为生,但为了招待司徒平一,阿斯穆还是倾净所有,想方设法弄来了几口猪,几头羊,酒在这里却是从来不会缺少。

    蒙古人待客必然要倾尽所有,酒也要喝得尽兴才行,那些蒙古士兵连日征战,早就疲惫不堪,今日难得将军大宴,人人欢欣鼓舞,都把酒当成水一样大口大寇往嘴里灌,那些新附军士兵也是几日没有正经吃过东西,这时看到蒙古人在那大嚼大咽,只能在营外偷偷看着,大口大口往肚里咽着口水。

    不多时,蒙古人喝得已经有七八分醉意,一些蒙古人却站了起来,一边跌跌撞撞,一边唱起了蒙古草原上的歌谣:

    “蒙古人都是神射手,发箭能射落天空上地老鹰,黑夜之矛能击中海底之鱼:他们视战斗为新婚的夜晚,把枪刺看成是美丽姑娘地亲吻……”

    这些人一遍一遍唱着,仿佛又回到了成吉思汗的岁月,仿佛看到了他们已经征服了整个汉族,所有的汉人都已经成为了任他们蹂躏的猪狗。

    司徒平一静静地看着,神色从容镇定,只把酒慢慢放到嘴里品尝,但心中的怒火却正在燃烧,阿斯穆喝得双眼通红,只顾着一个劲的劝司徒平一喝酒,司徒平一微笑着和他曲以委蛇,阿斯穆哈哈大笑着,但他永远也无法看清楚司徒平一眼睛深处那股深深地恨意!

    几乎所有的蒙古人都在喝酒,只有克列颜自始自终滴酒未沾他曾经和司徒平一交过手,绝不相信象这样的一个将领会投降蒙古人,为此他也曾经苦劝过阿斯穆,但阿斯穆已经完全被司徒平一一系列的计谋所哄骗得深信不疑,反而大声斥责克列颜是不是妒嫉司徒平一,这才竭力阻止这次投降!

    看到主将决心已下,克列颜没有别的办法,自从在他三岁时候乞回部被蒙古人所灭,自己全家都成为了奴隶之后若不是阿斯穆地父亲免除了他的奴隶身份,让他能够上战场争取战功,也许自己现在还在黑暗的马棚里从事着卑贱地工作,克列颜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就算阿斯穆再如何对他,他也决不放弃自己的职守他一双狼一样地眼睛从酒宴的一开始就一直牢牢地盯着司徒平一,警惕地监视着他,而司徒平一也发现了这人警觉的目光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对着克列颜微微笑了一下。

    酒宴整整进行了三个时辰,蒙古将士大醉,一个个东倒西歪地斜躺在地上克列颜带着几名士兵将阿斯穆扶进了大营中,自己却忠实的站在大营地门口充当守卫。

    佯装醉倒趴在地上地司徒平一看看时机已到,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即三十六骑也一个个从地上翻身而起,司徒平一的眼睛明亮得象天上最璀璨的星星他对着部下点了点头:“动手!”

    立刻,三十六骑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去牵马,另一部分却跟随着司徒平一大步来到了阿斯穆大营的门口。

    “站住!”克列颜看到投降的汉人向大营走来心中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他大声说道:“此乃将军大营没有将军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我有紧急军情要面见将军!”司徒平一右手按在铁血宝刀之上,冷声说道:“事关明日投降之事,请速速让我们进去!”

    克列颜本来就对司徒平一一点也不信任,此刻听到他说半夜有什么紧急军情汇报,心中更无怀疑,马刀一下拔出,厉声道:“有再敢前进一步者,杀!”

    司徒平一仰天大笑:“小小鞑子,焉敢阻挡我的去路!”

    “呛琅”宝刀出鞘,司徒平一暴吼一声,一刀就对克列颜当头斩落,克列颜早有防备,马刀向上一举,只听到“叮当”巨响,那铁血宝刀锋利无比,将克列颜马刀砍成两截,锋势不减直直落下,竟然将克列颜一条右臂生生砍下!

    克列颜惨呼一声倒地,司徒平一哪里有空来管他地死活,看到身边部下与几名鞑子战成一团,一脚踢开帘门,大步冲如帐中。

    里面阿斯穆虽然醉酒,但多年的征战生涯还是让他保持了足够地惊醒,外面的响动早已将他惊醒,看到司徒平一杀气腾腾地进来,大是慌张,伸手想拿武器,却发现兵器不知道放到了什么地方,他慌张地说道:“司徒将军,你,你想做什么!”

    司徒平一笑道:“我大好汉族男儿,岂能投降你这鞑子阿斯穆你今日死期已到,司徒平一特来取你性命!”

    一刀当头砍去,阿斯穆赤手空拳,急忙在床上翻滚了下,这才勉强避过,司徒平一更不停息,又是一刀落下,却正中在阿斯穆大腿之上,阿斯穆惨叫一声还想挣扎,却被司徒平一一连几刀砍得血肉模糊,手重铁血宝刀却如同吃饱了鞑子鲜血一般,愈发显得锋利夺目!

    走出大帐之外,那几名鞑子守卫已经被全部砍死这时大营中的鞑子睡得如死猪一般,营外新附军虽然听到刀枪撞击之声,但未得蒙古人命令,却谁也不敢进来。

    负责牵马地士兵已经将战马牵来司徒平一跳上战马,环顾了下四周说道:“大事已了我们撤!”

    三十六骑正想上马,意外的情况发生了,身后忽然传来了“呜呜”

    的号角之声原来那克列颜为人彪悍,虽然身负重伤却未死去,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挣扎着从腰间取出号角,放到嘴边吹响了战斗号令!蒙古人对这号角之声熟悉之极,就算再如何喝醉,只要一听到战斗命令,都条件反射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刻不容缓之间,三十六骑之首看到蒙古人纷纷从地上爬起,三十六骑之首看到情况危急沉声对司徒平一说道:“将军且请先走,追兵我等挡之!”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三十六骑动天下

    司徒平一与三十六骑情同手足,又焉肯在这样的时候抛下他们?况且他在来时已抱定必死之心,当下说道:“我等自丹阳出来,朝夕作战,此时我怎肯抛下你等!”

    徐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天下可以没有三十六骑,但不可没有将军,我等死不足惜,请大将军先走!”

    “请大将军先走!”三十六骑齐声说道。

    司徒平一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王竞尧当日在常州城下,面临必须要抛弃战友,独自逃生时那种悲凉无奈的心情。

    “请大将军先走!”三十六骑再次大声说道。

    “保重!”司徒平一在马上长长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双脚一夹战马,那马发出一阵嘶鸣,向营门外夺路而去。

    这时候的蒙古士兵都才从地上起来,个个脑袋昏昏沉沉,看到一匹骏马奔来,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马已从自己身边飞奔而过!有些反应快的,才拿起兵器,却被三十六冲上一阵大砍大杀,稀里糊涂就送掉了性命。

    蒙古士兵大营外的新附军倒是头脑清楚,但看到冲过来的马上骑士是被蒙古将军阿斯穆当成贵客一般款待的司徒平一,哪个敢轻易动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徒平一旋风一样的从身边夺路而走。

    “拦住,拦住他们,他们杀了阿斯穆将军!”克列颜拼着最后的力气叫道,随后血流过多的他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蒙古士兵听说阿斯穆将军竟然死了,人人大惊失色,酒意一下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哪个还敢放过汉将,个个打点起十二万分精神。从四面八方向三十六骑涌来。

    断后地丹阳三十六骑本来看到司徒将军已经冲了出去,正想也随着将军一起冲出,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被反应过来的蒙古士兵团团包围,围得水泄不通,根本就已经没有逃生的可能!

    到了这个时候。三十六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徐大笑道:“今日我等杀了鞑子大将阿斯穆,虽然皆死于此,丹阳三十六骑却从此后名动天下,青史留名。众家兄弟,徐大就此和众位诀别了!”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鞑子方罢手!”三十六地老六甄六吟道,劈手砍翻了一个冲上来的鞑子,笑道:“咱们今日一个人要杀多少鞑子才够本?”

    邓十一脾气最是暴躁,钢刀左右翻飞。如同雪花一样,边砍边厉声暴吼道:“起码杀够五十才能够本!”

    甄六笑着向鞑子最密集处冲去:“十一弟今天怎么那么没有志气,那些猪狗一样地鞑子。咱们一个人起码要杀够一百个才算完!”话音一落,闷哼一声,左肋已中了一枪,他回头冷眼看去。冷笑不止:“鞑子猪也敢伤我!”对前面刀枪不管不顾,径直冲到刺伤他的鞑子面前,一刀就把敌人脑袋砍成两半。

    甄六身上带伤,势如疯虎一般,忽然听到身边“哎呀”一声,回头看去却是邓十一马腹不慎被一刀砍中,战马吃疼,前蹄扬起,竟将邓十一掀翻下马。他一落到地上,立刻一左一右两把长矛刺中他的腹部,没想到邓十一却厉吼一声,从地上翻身而起,双手抓着两把长矛,暴吼一声,将两名鞑子高高抛起,又咬着呀将双矛从腹部拔出,等两名鞑子落到地上,一矛一个了结了他们性命。甄六兄弟情深,看得肝胆俱裂,想要上来救援,却被几十个鞑子围住,哪里能够冲得过来?

    腹部鲜血不断流出,邓十一却象根本就没有感觉一样,双手抡着长毛左突右刺,转瞬间又刺倒了十来名鞑子。但他的步伐却越来越慢,脚上渐渐如同拖着两个重逾千斤的大铁球一般缓慢迟钝起来。鞑子看到有机可乘,十几样兵器一起向他身上招呼过来,邓十一虽然奋起最后地力量又杀死两人,但终于被鞑子十来件兵器全部刺在身上。

    “啊!”邓十一忽然奋力暴叫一声,声音响天动地,鞑子早被他杀怕,这时听到他叫的怕人,都是相顾骇然,纷纷向后闪去!

    邓十一举起双矛,但终究手中无力,两把矛“叮当”落地。邓十一看了眼自己的身子,到处都是窟窿,到处都在流血。他的双眼渐渐模糊了起来,面前的景象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

    “六哥,我不成了。”邓十一笑了一下,对近在咫尺,却又象远在天涯的甄六说道:“我杀了三十七个鞑子,我要走了,剩下的,你帮我杀!”

    说完,他圆睁双眼想要向面前的鞑子扑去,再才前冲了两步,一个身子就轰然倒下。丹阳三十六骑自从跟随司徒平一以来,血战常州,大战青芝山,浴血抚州城,从来没有折过一人一骑,但此刻在凤凰山这里,邓十一却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十一弟!”甄六悲伤地大叫了声,疯狂的杀出一条血路,向邓十一处奔来。但鞑子在黑暗中下了绊马索,战马一个收蹄不住,甄六也从马上摔落。无数刀枪朝着他身上刺下,甄六在地上一路翻滚,钢刀飞舞,黑暗里只听到蒙古人被砍断脚跟地一声声惨呼。忽然,一刀砍中了甄六的大腿,甄六吃疼,将刀凭着感觉向前方飞去,只听到“哎呀”一声,一个蒙古鞑子倒在了他的身边。“扑扑”几下,甄六身上不知中了多少枪,但他一路向前爬着,爬着,向邓十一地方向爬着,就算死,他也要和自己的兄弟死在一起!

    蒙古鞑子被这个汉人震惊了,甄六身上中了起码有三十多处致命之伤,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他还没有死去?这样的人,这样地精神,让蒙古人默默闪过了一条通道。看着甄六拖着一路血水爬到了邙十一的尸体边。甄六抓住了邓十一的手,轻轻地对他说道:

    “十一弟,我来了。咱们兄弟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甄六死了,和他地兄弟邓十一死在了一起。战后。蒙古人想把他们的尸体分开,但他们惊异地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都分不开两人地双手!

    丹阳三十六骑都亲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