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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月冷丽人行第10部分阅读



    门口蹲着一条狗,只有一条,尖耳垂尾,但这条狗却和普通的狗不一般,它高大、腿脚粗壮象人一样,切切的说,它就是一个人,一个全身披着狗皮的人,因为蹲着,猛的一看,还以为真是一条狗,但它真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道士,狗皮道士。

    潘幼安忽然走了向前,说:“狗叔叔,真的是您来了。”

    “你是谁?听起来咱们好像认识?”沙哑的声音从狗的嘴里忽然吐出。

    “当然了,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潘幼安说。

    “真的吗?可惜现在不能抱了,你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应该让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来抱了,但我真想不起来你是谁了?”沙哑的声音继续说。

    “狗叔叔,您还这么幽默,您还记得毛毛虫吗?一指玄机的那个女徒弟,那就是我呀。”潘幼安说。

    “你真是毛毛虫,现在变蝴蝶了,变成一只美丽的大蝴蝶了,还真有一点那时的影子。好,你可以走了,以后有时间我还给你买糖吃,现在我还有事要办。”狗皮道士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的色彩。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可以共生死的那种,你可以放过他们吗?”潘幼安问。

    “知道仙佛会这个名字的人,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死,另一种就是加入它,成为它的成员,你的朋友可以选择一种,你当然例外。”狗皮冷冷的说。

    “但我们不喜欢这两种结果,所以我求你,狗叔叔,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弄一坛五十年的女儿红,一块肥肥的狗肉。”潘幼安说。

    “毛毛虫,你那东西可惜只够我一个人吃,但我们来了三个人,而那两个偏偏不喜欢吃狗肉,所以你们不想选择这两种结果,就只有动手了,而且可以一起上”狗皮的声音依然很冷。

    “好,那我们就只好一起上了。”潘幼安冲其它三个人一使眼色,便挺剑向狗皮道士刺去,那三个也一齐攻了上来。

    一声狗叫,狗皮道士站了起来,四个人的攻击顿时落空,只有潘幼安还能如影随形的继续攻击他,其余的三个却不得不招架狗皮道士的还击。

    “毛毛虫,你这是哪里学来的功夫,好厉害,比十五年前的老夫要厉害的多,看来我还得小心你一点。”狗皮道士刚一招恶狗撒尿躲开潘幼安划向大腿的扇子说道。

    “我还有更厉害的未使出来呢,你小心别让毛毛虫伤了你的狗腿。”潘幼安的攻击更加猛烈,姿势优美而杀机重重。

    那沈莺娘和徐尚廉不由一叹,还多亏艳娘和她是姐妹,不然她真要来找她们报仇,她们两个还真够招架的。就连那沈艳娘也不一样了,自己两个恐怕也略逊一筹了,有此强援,两个人精神顿增,招式也渐渐凌厉起来。

    四大高手疯狂的进攻,那狗皮道士自然招架不住,腿上忽然就被潘幼安的扇子扫了一下,他顿时出一声凄厉的狗叫,跳了开来。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来找你们算帐,有种别走。”说罢又叫了两声,顺手抓了一个庄丁,一张口咬住他的脖子,就叼着那人跳出了院子。

    潘幼安一屁股坐在了石级上,拍拍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

    “谢谢姑娘,如不是姑娘,我们全庄今晚恐怕玩完。”徐尚廉说。

    “有那么可怕吗?我看他也不过如此。”艳娘说。

    “你胡说。他要不让着咱们,恐怕……,难道你看不出来?”沈莺娘说。

    “如果是凤妹妹说你刚才那句话,我还信,咱们四个?哎,咱们快收拾收拾吧,下次遇见他,我可要遭殃了,他最少得打我四个耳光。”潘幼安说。

    “为什么?”艳娘问。

    “咱们四条人命呀。”潘幼安说。

    “真的吗?”艳娘不信。

    “那还有假?你没听说过他的事,当然不知道。”大家一边往客厅走,徐尚廉一边说:“当年,四川唐门的一个弟子,因为一时贪心,劫了路路通的一趟小镖,狗皮道士上门去讨,但唐门的人仗着自己的势力,欺他孤身一人,护短不认,激怒了他,结果,唐门一派四十八个,上至掌门唐大先生下到一些三流弟子,都被他一人咬颈而亡,遭灭派之厄运,唐门暗器毒天下,天下英雄避之唯恐不及,谁敢招惹?但他却毫无伤,唐门从此绝迹江湖。”

    沈艳娘不由吓得吐出了舌头,唐门的厉害她当然知道了。

    四个人稍事休息,徐尚廉赶忙叫来庄丁,把事情布置好,然后收拾了一些细软银两,和她们连夜离庄,打马北去。

    第二天中午到了常州,一块吃过饭后,徐尚廉说,他们要前往山东,联络几个朋友,不去南京了。四个人只好相别。

    九、琵琶声乱(1)

    1

    两个人快马加鞭一路向北急奔,到了半下午时,已奔出了大约百里,但这时,他们走不了了,一条巨犬拦住了去路,又是狗皮道士。

    两个人赶忙下马。“毛毛虫,那两个人哪去了?”狗皮问。

    “他们向东北走了,说是去山东、河南联络朋友,我说的可是真话。”潘幼安笑盈盈的说。

    “我知道真假,不过你欠我的该还了。”狗皮说。

    “我欠你什么了?”潘幼安走到了他跟前,装糊涂:“狗叔叔,这么多年你去哪儿啦?”

    “少管闲事,你以后自管玩你的,少和别人拉东扯西的。”狗皮道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尽然躲不开。“你别想躲开这几个屁股。”狗皮说着就在潘幼安的屁股上拍了几掌。

    “小气鬼,你可记得清,改天,我告诉铁姑姑说你欺负我。”潘幼安说。

    狗皮道士的脸忽然黯淡下来,放开了潘幼安。“我铁姑姑怎样了?你说。”潘幼安搡着狗皮道士的肩说。

    “没事,还好好的,和我一样,真的。”狗皮道士的情绪很快恢复,说:“别说这些了,那酒和肉呢?我的口水可是从昨夜流到现在了。”

    “你欺负我,我不给你吃了。”潘幼安嘟起了嘴。

    “谁让你狠心伤了我的狗腿。”狗皮说。

    “那也叫伤?矫情。”潘幼安说。

    “快点吧,一会儿那几个老鬼追来就麻烦了。”狗皮催促。

    “好吧,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偷看了,你就喝不到了。”三个人到了僻静的平地上。

    “好,好,快点。”狗皮道士闭了眼。潘幼安又让沈艳娘也闭了眼睛,这才从小箱子里拿出那些小房子,又从竹筒里倒出那些小人来,用布一遮,口中说“走”一个庄院就出现在了三个人面前。

    “你师傅这一手你学的还不赖。”狗皮道士也不客气,一下子推开了庄门,潘幼安也引着惊奇的沈艳娘进去。那仆人这才迎了上来,潘幼安把马交给他说:“去起那坛女儿红来,再杀一只狗,炖了,要快。”

    “慢点也行,反正他们也找不到咱们了,好好醉一场吧。”狗皮道士说着长出了一口气舒心的笑。

    坐下之后狗皮道士说:“你一个女孩儿就这么流落江湖,也难为你了,你师傅去了几年了?”

    “好几年了,这些年你们都去哪儿了?”潘幼安问。

    “一言难尽,这些事你还是别问,昨晚之事也休向任何人提起,否则,你和狗叔叔这条命甚至你铁姑姑都保不住了。”狗皮道士说。

    “但这件事可能牵扯到我的一位朋友。”潘幼安说。

    “再好的朋友你也莫管,你的功夫虽然不弱,但如果有几十个象狗叔叔这样的人,你们能对付得了吗?”狗皮说。

    “真的吗,这么可怕。”潘幼安吃惊了,不再问下去,她知道,就是问,狗皮道士也未必说,再说,她也不想使凤声过早的暴露。她知道这些人既然已在江湖露面,便不会再隐瞒下去,他们自然就要把自己摆在明处,这样,把自己隐再暗处就非常有利了。

    她不免又担心起沈龙生的伤来,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医治好了,便想急着会南京,他们今后将如何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他们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应对的办法来。

    但狗皮道士显然不急,面对美味、美酒,他自然要尽情享受,大快朵颐,这样半下午就过去了,到了夜里,他才吧那条狗和那坛酒享受完了,双手摸着狗肚,满意的告辞。

    潘幼安说:“狗叔叔,我以后想你了,怎么找你?以后有人欺负我了,我好找你帮忙。”

    “你有这么高的本实了,如今的江湖之上还有谁能欺负的了你?这样吧,狗叔叔给你一块牌子,要是遇上仙佛会的欺负你了,你拿出来,别的可不管用,也别让无关的人知道。”说着从腰里拿出一块竹牌来,递给她,上面画了一只狗头,写了两串莫名其妙的数字。

    潘幼安看看收好,便又叫二人闭眼,领二人出了庄门,一挥手那庄院倏忽不见,地上只余了一些小房子、小人而已,那二人睁开眼时,她已把那些东西收好了。沈艳娘对她不由万分的佩服。

    2

    告别狗皮道士,俩人连夜回到金陵,徐耗子仍然还住在路路通镖局,凤声和沈龙生却仍未回来,问起花间四友,徐耗子神秘的笑笑说:和公输老爷子住在一起了,公输老爷子真是艳福不浅那。

    “这老鬼,越老越风流了,这四个姐姐也相的中他一个糟老头子,真是搞不懂。”潘幼安说。

    两个人只好先住下来。当夜潘幼安拉了沈艳娘的手说:“咱们去看看,老东西怎么应付那四个如花似玉的、如狼似虎的美人。”

    艳娘心中不由乱跳,脸红着说:“不好吧?”

    “走吧,让你学点儿经验。”潘幼安说着,便硬拉了她同去。

    两个人一路飞掠,来到了莫愁湖畔,绕过公输寒布置的那些暗桩机关,直接到了公输寒住处的窗下,里面果然已是莺声燕语,浪声娇喘不断了。

    两个人不由一阵惊喜,轻轻的捅破后窗,向里望去。

    只见屋里红烛高烧,灯火通明,一张大床之上,四女一男正在亲热异常,相缠相绕着,那公输寒一根红通通的阳物坚硬异常,足有七八寸长,一点也不亚于沈龙生的那根。那黄莺儿和黑燕两女争相用嘴吻舔着,而公输寒的一张嘴正在蜂娘子硕大雪白的上吸吮吻咬,两只手只在蝴蝶夫人的||乳|上、阴上动作。那八只纤柔的手更是在公输寒的身上游走不定。

    那潘幼安不由浑身燥热,就把手了艳娘的裙底,那艳娘也看的不能自己,双手握住了潘幼安的揉着,但眼睛却一刻也舍不得离开窗户。

    九、琵琶声乱(2)

    “老爷子,你快进来吧,求求你,我快支持不住了。”蜂娘子那腰胯一下下往上挺着,身子扭动着。

    “就数你这只蜂儿会浪了,来,老夫就先来收拾你。”公输寒松开蝴蝶夫人,两手抓起蜂娘子两条雪白的长腿,往腰上一夹,那阳物便挺进了蜂娘子的薄草掩映之处,凶猛的抽拽起来。

    那黄莺儿猛的双手抱||乳|站在公输寒面前说:“老爷子,我不够浪吗?你不喜欢吗?”说着叉开双腿,把女人那东西贴在了公输寒的脸上。

    “你们都够浪,都够马蚤,不想老夫晚年还有如此艳福,真要感谢你们啦。”公输寒说着就去吻黄莺儿那漆黑的毛儿,一边两手就抓住了蝴蝶和黑燕的。

    那艳娘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倒在潘幼安的怀中,那潘幼安哪见过如此阵仗,更感觉胯下奇痒,抱起艳娘落荒而逃。

    3

    再说凤声那天一路顺着血迹追踪下去,果然奔了半天的时间后,凤声就听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人在负重疾驰,又追出许久,便看到一个矮胖的身影,一肩扛着一口巨刀一肩扛着一个人在前面飞奔,那肩上之人的服饰正是沈龙生平时所穿。

    凤声正要力追上去拦住他,却忽见那人停住了,对天一声长啸,然后把沈龙生扔在地上,转身横刀面对凤声。

    那刀形状怪异,刀身足有五尺多长,刀刃如霜赛雪,闪着的寒光比这漫山的积雪更加阴冷。

    “你是谁?为什么劫我弟弟?凤声问。

    “说你也不知道,你知道了也无用,因为你很快就和他一样了。”语气冷淡,寒气刺骨,更胜过他的刀刃。

    “他怎样了?”凤声急了。

    “死了。”

    “那你也得死。”凤声顿时气极,抱好琵琶,身形忽然就飘在了空中,一阵急促的音律顿时从琵琶的铮铮铁弦上倾泻而出。

    那老一怔,赶忙举刀凝神相对,但那声音仿佛如决堤洪水,顿时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想出刀,但刀却出不去,他想出声,但嘴却张不开,只好把刀拄在地上,保持身形的稳定。

    忽然那美丽的女孩抱着琵琶在空中转起圈来,绕着他飞来飞去,他立刻便感觉到自己仿佛掉进了漩涡的中心,又仿佛身边忽然而起一阵超级龙卷风,他的身形不由自主的也跟着那股强大的力量旋转起来,并且越转越快,终于连思想和意识也不属于他了。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掠来一抹蓝色的身影,如一只大鸟一样向他们这里飞来。凤声尚未看清来人面目,就见那人脚不沾地,抓起地上的沈龙生,一折身就往回飞去。

    激斗之中,凤声并未顾及到此,她虽然控制住了使刀的老,但还未完全将其击败;二来她也不能断定来是敌是友,她想即使是敌人,也只会加入进来,帮老脱困,却没料到这人尽然不顾老死活,却只是抓走了沈龙生。

    凤声一收琵琶,在空中一折身就向那人追去,不再理那个老。

    那人轻功尽然极为厉害,为自己平生之所罕见,她提足十分的功力,才渐渐的迫近那人。那人却忽然来到一座孤零零的山峰前,飞身而上。

    凤声也随后而上,上了山顶之后,那人却早已好整以暇的站在峰顶等她了。

    沈龙生仍然被扔在了地上,她不顾一切就先到了沈龙生面前,那人并不阻止,只见沈龙生身上刀伤处处,伤口虽早已凝固,但沈龙生却牙关紧咬,紧闭双眼,呼吸微弱,显然只是受了很深的内伤,凤声心中一宽。

    “他还没死,你是凤栖梧的女儿?”那人问到。

    凤声站起身来面对那人反问道:“你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我在江湖上无名无姓,只不过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无痕,因为我干什么都流不下痕迹,凡是和我交过手的人、见我出过手的人都已死去,自然没人替我传名。”那人叹息道。

    “实在是可惜,不过今天之后,你才会真正知道你那名字的意思。”凤声反唇相讥。

    “噢,什么意思?”蓝衣人问。

    “因为我保证从今天后,你在这个世界上将不留一丝痕迹。”凤声说。

    “哈哈哈哈,你虽是凤栖梧的女儿,好像也学会了那劳什子什么‘飞天舞’,不过,在我十五岁时,龙在天和凤栖梧就不是我的对手了,何况还有一个风云一刀在旁相助。”那人一阵狂笑。果然,那个使一把怪刀的老此刻已站在了她的身后。

    如果没有和他们交过手,凤声听了这些名字,也许会有些畏惧,但她现在自然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不过,风云一刀既然还活着,而且还处处和他们为敌,倒是使她吃了一惊,看来自己的父仇显然是与这些人有关了,她必须弄个清楚:“看来你们就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了。”

    “哈哈哈哈,凤栖梧已经死了吗?这倒是一个天大的喜讯,我们还以为他躲到什么地方去修炼什么厉害的功夫去了。”无痕笑道。他面目实在平常,见了也根本不可能给人留下任何印象和记忆,也许这样解释他的名字会更合理些。

    “果然,你们为什么杀害我父亲。”凤声心中怒火更甚。

    “他自然是该死了,你知道了也没用,你的下场一点也不会你他更好,还是废话少说吧。”无痕话未说完,突然动了手,双掌向风声急速击来。

    与此同时,那刀也突然向凤声无声无息的袭来。

    不过,你自以为人家没有防备,只不过是你太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的人总是要或迟或早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的。等到偷袭落空以后,他们才知道它们的偷袭是多么的错误。

    此时,那疾风暴雨般的琵琶声早已无可躲避的将他们笼罩住了,他们再想反击却早已失了先机,所以他们只能苦苦支撑了。

    望着天空中飘来飘去的仙姿魅影,他们不由汗如雨下,无可奈何。刀不能举,掌不能出,他们又能有何作为?只?br />